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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有包办婚姻吗?”贝贝笑了笑:“我听莺黄莺说她男朋友很疼她的。”
“是吗?”徐静的语气颇有些不屑:“高强都快奔四十的人了,儿子长得比他还高,下月莺莺和他成婚之后,应该算是他的第四任妻子了,前三任,死了一个,失踪了一下,疯了一个也许他会对莺莺好吧,女人命运永远不可能掌握在自己手上。”
贝贝心中又是一痛,这些事情,黄莺怎么对他只字未提?
“黄小姐知道这些事情吗?”贝贝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一些,就好象在说一个不相干人的闲话。
“你是真关心她还是假关心她?”尽管贝贝装成一种旁观的语气,徐静还是敏感地发现了一些问题。
“随便问问了哈哈,你半夜打电话来,说起她,那就拿她当话题了。”贝贝稍稍掩饰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不说她了,说说你的投资什么时候到位吧?”徐静以为贝贝在逃避主要话题。
“不说什么投资,我先打一笔钱到你账上吧,不够用了随时找我。”贝贝笑了笑,他想尽快结束和徐静的谈话,然后给黄莺打个电话过去。
“这算什么啊?当我被你包养了吗?”徐静说这话的语气更象是在撒娇。
“怎么这么说呢?是我欠你的好吧?”贝贝现在只想尽快结束通话。
“那好吧,我待会儿给个账户你,你方便的时候把钱汇到那个账户中,前天你不是提到了一个剧本吗?到时候我就把那个剧本给你拍出来吧。”
“好啊,记得让楚楚演女主角。”
“嘿嘿,那要看你的投资额了,而且现在楚楚已经没有跟着我了,请她来,可能花的钱比以前还多。”
“她那里我来搞定好了,你把账号发过来吧。”
“好的。”
终于挂断了徐静的电话,贝贝连忙找出黄莺的号码拨了过去,手机通了,但是半天没人接。
彩铃的声音是王菲的那首《棋子》,从手机那端传过来,显得哀婉而凄怨,一遍又一遍,如泣如诉。
想走出你控制的领域/却走近你安排的战局/我没有坚强的防备/也没有后路可以退。
~~~~~我像是一颗棋子/来去全不由自己/举手无回你从不曾犹豫/我却受控在你手里。
第七十…七十六卷 恶魔与屠夫
手机打了两次,都一直打到自然停,对方都未接听,当第三遍打的时候,手机却不在服务区了。
贝贝摇了摇头,把手机收了起来,回到病房中重新坐下:“高,再和他们接洽一次,低调一些,说钱可以多给,但是人不能给他们,我们只要那十几位弟兄能平平安安回来就行,交换的时候,我会亲自去一趟。”
“老大,您还是不要亲自过去了吧?”贺可显得有些激动:“如果您有个三长两短,我还有何面目活在人世间?”
“呵呵,如果我的兄弟被人抓去了,我都不能找回来,我又有何面目立于天地间?”贝贝示意高新亮:“和他们再联系一次吧。”
高新亮和那个当地人交待了一番后,他又跑了出去,贝贝很有些疲累,众人劝他躺下休息一下,贝贝不放心地看着贺可一眼,然后对高新亮说:“高,把贺可看紧一些,我休息的这会儿,千万别让他跑出去了。”
“我会的。”高新亮答应了之后,贝贝才找了一个床位,慢慢地躺了下来,他虽然躺着,心中却一刻也静不下来,很快一场战斗将要来临,让热血尽情燃烧就行了,只是他的心里很痛。
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
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
刚才对黄莺一瞬间的放手,或许和她永远都成了路人可是,我又能做什么?贝贝很懊恼地侧过身去,她那么让人烦,惹人厌,为什么为什么此刻却总是想着她?为什么会心痛!
因为贝贝睡在这里,病房中所有的人都不再讲话,有什么事情,也悄悄走到门外去谈,半个小时之后,那个本地人回来了,高新亮正示意他出去谈,没想到贝贝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就在这里说吧。”贝贝喊住了准备出门的众人。
“是这样的。”那个本地人喝了口水:“他们听说您过来了,决定还是给个面子,不再要求贺兄弟的人头,只是把先前开口的两百万提高到了五百万,另外”
“另外什么?”贝贝见那人有些迟疑,便皱着眉头催促了他一声。
“另外他们要给贺兄弟执行一个‘桶刑’。”
“什么‘桶刑’?”贝贝不解地追问了一句,听这名字,大概不会是什么好事。
“就是就是”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了:“当面向他们下跪,然后他们用盛满潲水的桶从头浇下表示对敌人的污辱和惩罚他们说了,这是最后的条件,也是给李总您的一个面子,如果还不答应,就等着明早开战,而且从明早七点钟开始,一个钟头过去,他们会杀掉一个我们在他们手中的弟兄,直到杀完为止。”
贝贝听完沉默了下来,其他人把眼睛一齐看向了贺可。
贺可沉默了半天,嘴唇都咬出血了,最后他抬起了头来:“李总!就这么办吧!祸,是我惹出来的,那些兄弟是无辜的!这些事理应由我来承担!”
贝贝握了握拳头,没有看贺可的表情,而是转向了高新亮:“高,把这几个轻伤的弟兄带上,我们去换人质回来。”
病房中的气氛变得很有些压抑,每个人脸上似乎都写满了屈辱,不过能谈成这样,把十几名弟兄救回来,两边化干戈为玉帛,这个结果对刚进入Z州开拓市场的新华夏来说,应该还算不错的了。
贝贝又打了个电话给老朱,让他准备钱的事情,等他的电话指示再进行转账。
在默默中,众人做好了一切准备工作,分成五台车向双方约定好的地方驶去。
“绕一下。”贝贝示意贺可:“把车子绕到你家所在的地方,我想看看。”
贺可没有说话,默默地把车子开到了他老家所在的位置,然后停下了车子。
贝贝摁下车窗,静静地看着外面,一句话也没说,五台车子一起静静地停在这里,同样没有一个人说话。
贺可原本不知道贝贝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当他看到即将被强拆的老家房子时,突然百感交集,一时间不能自禁,趴在方向盘上哭了起来。
贝贝轻轻拍了拍贺可的肩膀:“一个人保护自己的家园是没错的,走吧。”
贺可平静了一下,重新发动了车子,仍然一句话也没说。
夜色,在这一刻变得更加凝重了。
这是一个废弃的工厂车间,一伙手执短刀的人守在那里,一个喽罗进去通报返回之后,他们对贝贝一行人进行了搜身,然后把他们放了进去。
贝贝稍稍观察了一下,在车间的外围,大概有五十多号人,这些人看起来并没有受过正轨的训练,应该都是从当地征召的混混。
车间很大,里面摆了一些桌子,大约有三十多人在那里喝酒划拳摇筛子,见到贝贝一行人走了进来,都用一种嘲弄的目光看了过来。
那个本地人走过去附在一个壮汉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壮汉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手,过了一会儿,侧门被打开了,十几名新华夏派过来的弟兄,也就是Z州办事处的第一批员工,被刀架着脖子押了进来。
另外还有两个工作人员取了台手提电脑放在了壮汉面前的桌子上。
那壮汉大模大样地走了过来,在贝贝面前站住了:“你就是他们的老大?”
“是我。”贝贝很平静地回了一句。
“今天给你面子!不过警告你一声,以后在Z州的地界混,还是把尾巴夹紧一些!砸洪门的摊子!你他妈的也太自不量力了!”
“交钱换人吧。”贝贝没兴趣和他多罗嗦什么。
那壮汉又上下打量了一下贝贝,然后骂骂咧咧地回到了桌子边,不知道和其他人说了句什么,他们哄笑了起来,这笑声贝贝众人听起来是那么刺耳,几乎所有人都捏紧了拳头。
高新亮走到那桌子边,在电脑上输入了密码,进行转账,五分钟过后,对方的工作人员确认五百万已经到账。
不知道他们又说了些什么,那几张桌子又爆发出一阵狂笑声,过了一会儿,有四个人抬着一个潲水桶从侧门走了进来,壮汉又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用手指了指贺可:“你!过来!”
贺可看了看那十几名残肢断腿被刀架住脖子仍在痛苦呻吟着的兄弟,眼睛闭了闭,咬住嘴唇走了过去。
“跪下!”那桌上的人全部围了过来,一起向贺可大喝了一声。
贺可低下头,片刻之后,轻轻地跪了下去。
贝贝闭上了眼睛,两行泪水从他眼中轻轻滑落出来,跪在地上的人虽然是贺可,但和他自己跪在那里没有任何区别。
四人抬起了潲水桶,掀开了潲水桶的盖子,一股屎尿的骚臭味从桶里飘了出来,众人刚发现不对,一桶屎尿已经从桶中被倒出,把贺可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
贝贝呆住了,他的手此刻甚至握不成拳头,浑身开始发抖,那些洪门的人开始狂笑起来,捂着鼻子散回了各自的桌边。
贺可一直低着头,双手握拳,一动也没动地跪在那里。
十几把架在被捉去弟兄颈子上的刀被放了下来,他们的人也被推推搡搡了过来。
“把他们送上车,让他们先走!”贝贝挥手低低地示意了一下,说完之后,他没有跟着离开,而是慢慢走到了贺可的身边。
洪门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他们不知道这个老大现在想做什么。
贝贝慢慢走到贺可的面前,突然和贺可面对面跪了下来,他把手放在贺可满是屎尿的肩上,眼中再次落下泪来:“贺兄弟!是我没用,让你受此奇耻大辱!”
贺可的身体仍在发抖,他怔怔地看着贝贝,看不清眼中是否有泪。
贝贝轻轻帮贺可脱去上衣放到一边,然后脱下了自己的衣服给他穿在了身上,高新亮等人已经围了过来,大家的脸上除了屈辱还是屈辱,谁都说不出话来,又有弟兄忍不住哭出声来,伴随着这哭声的,还有几桌更为放肆的狂笑声。
贝贝给贺可穿上衣服之后,却把那件从贺可身上脱下来的衣服穿在了自己的身上,他环望着众人,一字一顿地说:“今日之辱,不是贺兄弟一人之辱!也不是我贝贝之辱!是整个新华夏的耻辱!”
“李总伤员已经先行离开了。”高新亮关上手机,俯下身凑在贝贝耳边轻轻说了一声。
“到了用敌人的血洗干净这件衣服的时候了。”贝贝使劲拍了拍贺可的肩膀,对众人喊道:“兄弟们!今晚愿意与我一起战死在这里吗?”
十几名兄弟的眼睛里都喷出火来,他们只用一个字回答了贝贝。
“杀!”
几乎就在杀字的尾音刚刚落下的一瞬间,贝贝已经纵身跳了出去,因为他离餐桌边很近,那个餐桌边正看着他们的那名壮汉被贝贝扑了个正着,他还没来得及想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贝贝已经用手指挖出了他的一只眼睛扔到了餐桌上。
与此同时,一阵骨骼断裂声也从贝贝身边传来,这是贺可‘金刚破骨掌’斩经断骨的声音。
贝贝挖掉那人的第二只眼睛后,餐桌边的人似乎才醒悟过来,纷纷开始取出身下的刀来,贝贝直接用手勾住那壮汉的两只空掉的眼窟窿,把他当成了一件兵器挥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