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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天巡逻进行到第11天的时候,也就是离最后的野外训练还有一天的时候,我得到了第五次巡逻的机会。这次我担任排长,整晚都要沿着队伍来来回回地跑,让那些出队的人回到位置,保持队伍整齐,并且要避免联系上的脱节。当天的巡逻队队长面临不能毕业的危险,所以我必须格外努力。巡逻慢慢变成了另外一个〃巴丹死亡征途〃……地狱般的夜晚。 我们班上有个游骑兵是巴基斯坦人,他让人忍俊不禁。从侧面看起来,他就像只老鼠,那个大大的鼻子在牵引着他穿越树林。这是一个典型的游骑兵之夜,小伙子们在树丛间寻找住所,喝点水,或者靠着本以为是游骑兵伙伴的树木睡觉。有个小伙子的身体倒下了,他站着的时候睡着了,只有当撞到地面时,才会醒过来。最后我通过了这次巡逻训练,但却付出了整夜未眠的代价。当第二天清晨,太阳升起的时候,我从排长职责中解脱出来。又变成了一名普通士兵,我很高兴。 第12天,也就是佛罗里达和游骑兵学院野外训练的最后一天,向我们走来。所有人都在想,前面还有个艰巨的任务……袭击圣罗莎岛。我们已经做好准备,打算向水中进发,把装备装到RB…15轰炸机上,沿着海岸线登陆岛屿,然后袭击目标。这是游骑兵学院的知名任务,而且我们也知道,不完成这个任务我们也无法离开,所以大家都保持兴奋状态,直到能通过必需的障碍。但是,我们没有料到,岛上降临了一场大暴雨,因此这次任务的安排被取消了。 我感觉极度疲倦,所以剩下的几个小时如往常一般,浑浑噩噩地度过。此时,我已处于半昏迷状态,就是等待出发命令。下一个任务,也是最后一个任务,已经计划好了,我们朝着目标出发。没有处在领导职位,我就可以简单地前进,跟着前面那个士兵就可以。我努力忘掉自己的疲劳和痛苦。 由于长时间的潮湿,在沼泽地里又泡了好多天,所以我的双脚长满裂口,就像擦过车道的湿报纸一样。前一天我去看过医疗队员,他在我脚上足足缠了总共54条绷带、胶带和邦迪创可贴。裹着绷带的双脚无法穿上靴子,所以我把缠着的东西都剥了下去,把两只汉堡包塞进了靴子,继续前进。人类很幸运,身体具有自我防御机制,会向大脑重复发送信号,我的这种机制必须麻木下来。我迈出的每一步,都在向大脑发出信号:〃噢!停下!〃我的双脚及时麻木下来,整个身体对疼痛的感觉也变得麻痹。我需要知觉才能做出正确反应,难以置信的是,现在我通过某些自然手段却丧失了知觉,直到我们开始袭击目标。一旦某个人要我做除了走路之外的事情,我就会意识到自己有多累。你可以在冰雪覆盖挡风玻璃的汽车里面睡觉,但是你不会试图开车。我发现自己完全迷失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在哪儿,就像个乞丐一样,在繁忙的纽约街道上,跟路人乞讨钱币,跟自己胡言乱语。
永无止境(2)
我仍在迷失,突然战斗在我周围打响了。我忍着疼痛,迈着细步,就跟婴儿走路一样,并向目标攻击。这种情况和赛跑时的高速度截然不同。内啡肽非但没有被释放到我的血管中,令我缓解疼痛,反而感觉起来像血液里的每个东西都被吸走了一样,感觉自己就像一堆废物。内在的冲突表达成语言,我问万斯:〃我们在哪儿?我们做什么呢?〃 他说:〃不知道,跟着我就行了,一切都会好的。〃就像失去意识的病人在医院中苏醒过来,我们在麻木中完成了任务,并被这条信息叫醒了……这是我们最后一个任务。不必进行圣罗莎的任务,我们已经全部完成了。现实带给我们无限纯粹的喜悦,我们已经完成了所有训练! 。 想看书来
更高预期
我有一种错误的观念,认为如果你完成了什么困难的事情,比如从游骑兵学院获得毕业,那么你就不用再去证明自己了。我以为这就像赢得了美国橄榄球超级杯的冠军一样。你已经赢了。你获得了奖杯,没有人会期望你再去赢一次。然而,我认识到,如果你获得了游骑兵资格,你不仅仅是〃系着〃飘带,你还要对飘带〃负责〃。如果你配得上游骑兵飘带,那么你就要每天都做一名称职的游骑兵。如果只做系着飘带的人,而不做对飘带负责的人,那么你就不是一名合格的游骑兵。 我过去观察和模仿过的、并且现在也正在观察和模仿着的游骑兵们,都是这个方面的榜样。不论他们比我大,还是比我小;不管他们是特种兵、中士还是上将,我都能够从他们身上看到精神榜样。如果我看到一个人系着游骑兵飘带,我就会去在这个人身上,寻找那种看不见的、无法定义出来的额外的精神力量,那种支持他达到那么高要求的精神力量。相反,如果我看到这个人没有系游骑兵飘带,那我几乎可以肯定,他身上不具备游骑兵那种看不见的、无法定义出来的精神力量。这并不是说他不好。也不是说他不是一名优秀的领导,或者不是一名优秀的士兵。这只是说明他不是一名游骑兵。 我绝对可以看出,获得游骑兵资格的军官和士兵,与没有获得这一资格的军官和士兵之间存在着区别。但是别人对他们的态度不同。当两名陆军军人见面时,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像两只小狗那样,互相闻一闻,看看对方佩戴着哪些徽章或者飘带。如果你具备游骑兵资格,那么年轻的军人会仰视你,期待着你做得更好。有资格系上游骑兵飘带,就意味着你出类拔萃,并且,你能够站得更直,走得更稳。
疲倦之时
在游骑兵学院的学习,让我了解到自己的极限。在某些方面,我不如自己想像得那么棒;但是在另一些方面,我认识到自己能够超越自我感知的极限,我能够做得更好。食物的短缺不能困扰我,而缺少睡眠则会让我昏昏沉沉。时至今日,当心境变化的时候,我知道真地感到疲倦了。虽然自己的判断力很强,但这不能给我带来别人的仰视之情,就像下属看待领导一样。当我疲倦时,就是对大家最为刻薄的时候,我确定也是大家对我最为刻薄的时候。我们所有人都生活在同样的标准下,不管是平级,还是作为一名领导者,我都不想自己的团队出现弱项。 在学员间互相评估期间,我把最低分给了一名中尉,他在达比营阶段,被迫留级,循环进入下一班级。当时我们在为一个为期三天的巡逻作准备,而他应付不了三天只吃三顿饭的事实,所以就把自己的干粮一天都给消灭掉了。在剩下的两天中,饥饿和虚弱使得他成了我们班上其他人的拖累。由于他缺少自我约束能力,班上的其他学员不得不把仅有的一点儿食物与他分享,这让整个队伍的能力下降。他这种做法,是我所见过的最自私的做法。我不想要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和我并肩作战。 人们在悠闲的时候,比较容易做出明智的决策;一旦筋疲力尽,要做到这一点就比较困难。而游骑兵学院则教会我,在筋疲力尽的时候,大脑要怎样思维,怎样组织材料,怎样做出明智的决策。我还从这里学会,怎样在那种情况下,认识到并且控制好自己的缺点。毕业后,我作为一名领导,很好地把这些学到的东西应用于各种充满压力的环境,并收到了良好的效果。 在游骑兵学院所学习到的课程,并不是靠我自觉地把它应用到商业领域。他对我造成的改变,是不自觉的、自然而然的。在游骑兵学院的经历,改变了我看待问题的角度和方法,这种改变就像春雨〃润物细无声〃。不论男人还是女人,年轻还是年长,我都对他们有了更高的期望,甚至对我的孩子们也是如此,因为我知道他们能够远远超越他们自己为自身所设定的极限,尽管他们自己可能还不知道这一点。
福祸并行
我无法想像,在陆军部队里不具备游骑兵资格会是什么样儿。作为一名少尉,我在第二装甲师中,成了第二中队和第一骑兵团的通信军官。通信军官的职位与那种需要合作的行动不同,然而,我具备游骑兵资格,而大部分坦克兵和侦察排长都不具备这种资格。中队长也不具备游骑兵资格,因为他年轻的时候,在一次训练中负了伤。他把很多任务交给了我,说:〃你是一名游骑兵。你能应付得来。〃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交给我这么多的任务,也许一半理由是合情合理的,而另一半理由则是出于类似妒忌的敌意。 从积极的角度来讲,中队长也在帮助我。在陆军中,我们单位负责空中攻击学院三分之一的教学。我在那儿的第一个夏天,一大群西点军校毕业生来到了班上,而且是整整一个班。一名西点军校的战术空军控制军官,作为〃大脚趾头〃或者说教官/教练,陪伴他们学习,就像影片《杂牌军东征》里的胡卡中士那样。他就是让整个班级凝聚在一起的胶水。这个班级非常成功,每个人毕业时都得到了飞行章。接下来的班级是由后备军官训练队的学员组成,他们是刚从全美不同学院毕业的小孩子,不像上面那个班级,都来自于同一个地点……西点军校。因此,就没有一位敬业的军官陪着他们完成训练。于是,胡佛中校就派我陪同他们。我是班上的惟一一名现役军官,但我不是班长……他们有自己的学生领导团体……我的作用是与他们交谈,给他们忠告建议,确保他们不会放弃训练。我就像个大哥哥一样,给他们各种类型的照顾。 课程对于体力的要求是相当苛刻的,我已经29岁了,当我穿着战靴进行四英里长跑训练时,我想说:〃你们要知道,我以前进行过这种训练。这种长跑简直就是胡扯。我已经太老了,应付不了这种垃圾训练。我跟不上这些年轻的小孩子。〃我很愤怒,但我并没有表现出来。我的班级完成得非常出色,也就是说我的任务也完成得非常出色,我也因此获得勋章。司令官和我都成了英雄。 由于我拥有游骑兵飘带,所以我承担起额外的责任,而且我每次都能成功完成任务,于是当我申请调换到装甲部队时,得到了领导的批准。飘带为我带来了机遇,又因为我愿为之而继续付出额外的努力,所以我取得了成功,并使自己脱颖而出。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本 能(1)
1993年3月底,我抵达索马里,并在那儿待了一个月。联合国要等到5月份的第一周之后,才接管索马里,所以在这之前,美国海军还控制着摩加迪沙。我作为公共事务军官(PAO)与联合国部队一起工作,准备接管索马里。我刚刚离开巴基斯坦旅的指挥中心几英里,在返回联合国军事指挥中心的路上。我需要让发言人得体地出现在媒体面前,所以,我在教他怎样与记者打招呼,怎样向媒体简要说明情况,怎样回答问题,等等。我当时驾车行驶在交通干线……十月大道上。 整座城市相当安静。由于美国海军声称负责保护摩加迪沙,因此我们身上虽然穿着防弹背心,但是头上只戴着贝雷帽而没有戴凯夫拉尔头盔。有一个挪威的射手……科尔·尼克森陪着我。他拿着步枪,坐在乘客的位子上。他像一只大熊,我称他为安然·迈克。我来开白色的吉普,而科尔则保持警惕,随时准备着对突发事件做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