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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虎尾巴(2)
〃双倍速……前进!〃那个喊口号的人对我们喊道。我们开始慢跑。 我的大腿很乏,非常乏。每一步,都要挣扎着用大腿的力气把脚送到前方。最初100米,我还能够跟上队伍的节奏。在跑步时,我总是要判断一下,更应该注意身体的哪个部位,是呼吸还是肌肉。今天,是肌肉。就像用橡皮筋绑了太久,我腿上的肌肉轮廓分明,绷得紧紧的。 我跑在埃里克前面,脚步沉重。到了三公里的标志点,我到了极限,我想,再也跑不动了。双腿已经变得像橡胶那样强韧,呼吸已经上气不接下气了。这时,我听到埃里克在后面的动静。他脚步均匀,呼吸平稳,我想:〃如果他能跑下来,那么我也能。我不能让他打败我。我得让他成为我的动力。〃我这样想着:〃只要他还能坚持,我就能。〃 用这种方式转移注意力,让我能够坚持下来,跑完了全程。事实上,我的体力并没有什么变化:脚步还是那样沉重,还是用那个肺呼吸;但是我的注意力却有所改变。我脑中所想的,不再是疲惫,而是埃里克和竞争。跑步结束后,我们都快累死了。我对埃里克说:〃我得谢谢你,能够那样赶着我跑。〃 他说:〃噢?我看到你跑在我前面,跑得那么有力。如果你能做到,那我也能做到。〃 我说:〃你一定是在开玩笑吧?我听到你在我身后,那是我的动力,我必须赶着自己向前。〃 就是那一次,更加让我相信游骑兵搭档的真正意义。我们的队伍由此形成;而这种领导与被领导的角色转换,让我们的队伍运转。是他,在我疲惫不堪的时候,把我拉向前方;而当他情况糟糕时,是我,把他拉向前方。我们就像两只老虎,追逐着对方的尾巴;向前跑啊跑,不让对方捉住。     。。
全力以赴
每隔一段时间,我们就有一天要巡逻两次。很有可能第一次巡逻结束时,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半左右,那么我们就必须快速计划,火速抵达目标地。那时,我们最不愿意发生的,最为担心的事情,就是被任命为巡逻队队长,负责当晚的第二次巡逻。大家都清楚,第一次巡逻已经让每个人都极度疲乏了,那么这第二次,自己很有可能得个不及格。 还有两天,山地训练阶段就告一段落。前一天的夜晚,严寒刺骨。我们都等着,看谁会被任命为第二次巡逻的队长。在丛林深处,我躺在背包上,心中估量着我被选为巡逻队队长的可能性。上一次当巡逻队队长已经是好几天前的事情了,但是我完成得不错,而且有很多家伙都比我更需要合格的成绩。但是,教官打断了我的乐观猜测:〃游骑兵巴格利,接下来的巡逻队长由你来当。把你的屁股抬起来!〃一个教官喊道。 我的心猛地一沉。我是说,能够感觉到它撞击了一下我的胃,让下面的大肠产生一种很恐怖的感觉。现在我要面对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疲倦了。每个人……从负责军队侧翼安全的几个家伙,哦,我们猜他们会睡着,到每个班的班长,那几个要帮着巡逻队长助理作计划的人……都昏昏欲睡了,这就像新郎官在婚礼上宣读誓约时,睡着了一样。我知道这一次阻力很大,因为等我们做完计划准备前进时,情况就比刚才还会糟糕。 短暂的安顿非常危险,因为只要有一两分钟没有走路,大家就会感觉到困乏。有一次教官喊停的时候,我就看到一个家伙还在往前走。他拖着步枪,机械地把一只脚放到另一只脚的前面。他没有立定,还在不连贯地前进。我们都已疲倦至极,脑袋根本无法思考。如果靠着一个着火的蚁丘能让我们睡上半个小时,而不被打扰,那么大家宁可这么干。我也是。 如果一个人已经累到那种程度,那么他就像一个开关。疲倦,会让他不经过思考,就把开关拨到〃关〃的这一边。你的大脑必须克服负担,找到一个足够充分的理由,再把开关拨到〃开〃的位置。这是一场没人愿意获胜的摔跤比赛。作为巡逻队队长,我有足够的动力保持清醒,但是队伍里的其他人,在那个夜晚却没有足够的动力把开关打开,因此,不管是躺着、跪着还是站着,他们都会打瞌睡。 如果事情没有转机的话,我将会失败,这让我很担心。我必须做出重大决策,做出一点激进的举动。我能想到的,就只有屡试不爽的训斥。巡逻暂停,我让队伍移向左侧,单膝着地,跪在地上。在黑暗的丛林中,我立在那,放声大喊:〃听从我的口令!〃 我对着队伍吼道:〃我个人是否合格,没有关系。但是,我们现在是在游骑兵学院,我们将要成为游骑兵。我们要接受这个目标,要完成这个目标。我们要成功,因为我们是游骑兵!〃 如果你仔细听,你会联想到电影《巴顿将军》里面的镜头。你能听到国歌在我身后温柔地响起,你能看到巨大的美国国旗飘扬在空中。我没有征求教官的意见,也没有思考这样做的消极效果。我或者要把这台钻塔启动,或者把它推下悬崖。不管以怎样的方式,我都要让队伍前进。 埃里克摇了摇头,教官在我身后,默不作声。他坐在那儿,看着我,肯定在想:〃这个家伙到底想干什么?〃 经过长篇激烈的演说,我们的队伍又回到战术训练,开始攻击,然后向巡逻基地进发。太阳快要升起的时候,我们抵达了基地。在那里我们换了一名教官,显然,那个晚上我们就别想睡觉了。 一些家伙靠近我,说:〃干的好,游骑兵。带领得不错!〃很确定,那次巡逻我合格了。即使那天我说了:〃听从我的口令!〃教官还是非常赞赏我的动机和结果。我很清楚,如果那天我没有那么做,就不可能获得合格。 那个晚上对我走入社会之后的决策,也很有帮助。在我从军事领域走出来之后,第一份工作就对我提出了挑战,那些医学专业术语很难掌握。医疗器械销售人员的工作,与部队里面的工作可差远了。我的销售经理是一个特别圆滑的人,看上去就像搞销售的,但是我却不是,那不是我的风格。那段时间真的很痛苦,但是我最后对自己说:〃听着。如果你想成功,那么你必须坚持自己的原则,自己的领导风格。你什么都没有,也就没有什么放不下的。如果你失败了,原因也应该是你想要做你自己,而不是你要成为别人。〃从那天开始,我在销售领域运用我自己的原则,取得了极大的成功。而整件事情的转机很简单,就是我面对自己,对自己坦诚。〃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我必须全力以赴。除此之外,我别无选择。〃如果学习老板的作风,我肯定会失败。我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那条适合我自己的道路,并最终取得了成功。     电子书 分享网站
拥抱
几个小时之后,醒过来的时候,我们发现居然抱在了一起。埃里克的手臂,就像大猩猩的那样,伸过来抱住我,把我紧紧地贴在他的胃部,躲在防雨布下。我不暖和,但是也不冷。在这般冰冷的丛林中,像夫妇那样睡觉是一种必须,特别是两个人都饥饿难耐,没有足够的食物来产生热量的时候,只有这样才能保持体温。两个人颤抖着在地上睡一夜,紧紧拥抱,是世界上最值得争论的事情,也值得你回忆一生。    
雄狮
我们从巡逻基地起身,为下一步行动做准备活动。佛罗里达的太阳躲在树木后面,向西方沉去,在空气中洒满暮色。看起来这种训练我们已经做过几百次了,而且每次都在同一预定时间,我的心中就开始充满各种感觉,那是眼中的事物无法提供的感觉。我又听到了那首歌……《雄狮今晚沉睡》,也就是大家熟悉的《The Weema Way》。每个夜晚,这首歌曲都要在我脑中唱几个小时。就在开始新的巡逻之前,我对埃里克说:〃我的心里有一首歌。每个夜晚我们巡逻时,我都会想起它。〃 还没等我问他是否也会有这种感觉,他对着我喊道:〃上帝啊!你甚至不用告诉我歌名。我绝对知道你说的是哪一首!〃 我不知道每个夜晚我们是否心有灵犀,但是他和我,我们两个人都在脑中唱着同一首歌。没过一会儿,我们又开始巡逻,走进安静的丛林。那首《The Weema Way》再次在我们的脑中回荡。    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我曾经想要放弃
那是几次长途巡逻之后,我不仅疲倦,而且更加饥肠辘辘;但是,真正超过我所能承受的极限的,是寒冷……我再也不能进入河水中了!河水冰凉刺骨,简直让我苦不堪言。而今晚的巡逻中,我们又被安排了一次过河。这些天,我每天都冻得哆哆嗦嗦。我又回想起走进冰冷的水中,扯着绳索过河的情景。多少次,我们甚至都没有在另一岸停下来,换下我们的湿衣服。我们又一次起身,开始行军了。我不想今晚再一次被冻住。 所有这些年体力和精神上的准备活动,我都挺过来了,但是,就在那时,我宁愿把一切都抛弃!我回想起这之前,所有那些艰难的挑战,但是,我还是坚持对自己说:〃我不要照做了。如果这次我们又要过河,我将选择放弃……我不能再这样做。〃 在整个一月份的森林行动中,我都告诉自己打算放弃了。现在,尽管我没有对任何其他人讲过,但是我已经默默地决定:我已经承受得够多的了。我不知道是否还有其他人也这样想。我们从不会对别人谈论起要放弃的想法。 我们来到河水面前。这条河阻断了我们巡逻的道路。已经到了决定的时刻。我向右侧走了一点,弯下膝盖。把我的M16步枪放在膝盖上,枪口瞄准森林……正如我已经重复了一千次那样。我感到舒服,我讨厌放弃的想法。作为一名战士,像例行公事那样寻找敌人,或者更加高尚一些的想法:追求游骑兵飘带,这些都已经在我脑中形成定势,但是,我已经来到了我的极限。我的内心正在进行一场斗争。但是,这场斗争中,成为游骑兵的动机以及外界激励,都没有占得上风;它们无法抹平寒冷在我皮肤上刺痛的感觉;也不能让我忘掉胃部的饥饿。 在黑暗中凝视,我看到了自己的这些想法,也看到了接下来的几天将会发生的事情。我可以睡上一整晚,家人的温暖也在等着我。我已经开始为自己寻找借口。这是我在营地的最后一个夜晚了,我想。我前面的学员走到我身边,低声说:〃六。〃 〃我们他妈的到底为什么要报数?〃我很奇怪。一种自然的条件反射,让我站起身,朝着跪在我身边的那个家伙走了三步:〃七。〃 他抓住了我的胳膊。〃我们他妈的到底为什么要报数?〃他问道。 我在黑暗中耸了一下肩膀,说:〃不知道。〃然后回到我的位置,突然间,那种想要放弃的想法不见了。数目很快传了回来。没过几分钟,就有口信传来:〃我们将绕着河走。教官说,河水太冷,无法穿行。〃 那是我在整个训练过程中,情绪最为低落的一次。当时我已下定决心,不管怎样,我都不再继续前进了。不过,我从过河那种忧虑中解脱了,在半途中错过了那次必应的挑战,而且又一次测试了自己的转折点。我想我肯定不会放弃的。尽管我几乎总是想到放弃,但是那一次,是我最为接近临界点的一次。 上帝从我的角度出发,对这次巡逻进行了干预,那个夜晚,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