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的身体正在对训练环境做出调整,调整到要求的水平。那天很暖和,开始行军没多久,我就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真希望开来一辆公共汽车把我撞死,好结束这种吃力的行军。前面那个人的行军起点一定在我之前。我赶上他,并从他身边跑过去。显然,他正在测试自己的体力极限。像这种快速行军,很多时间都花在大脑上。你低着头盯着地面,看着一只脚超过另一只脚,慢吞吞地移动,就像滴滴答答的闹钟。脑子里想着你的后背、双脚和胃都在疼痛。 超过他的时候,我低着头,看到他的绿色军靴。人行路上的每一步,都把他的血液从靴子上的小孔挤到外面。我抬起头,看到他的面目表情充满痛苦。他没有看我。他就是保持着沉重而缓慢的步伐往前走,尽管每一步都有如走在碎玻璃上。他的身体状态不好,各个关节都开始罢工。他越走越像主持人杰瑞·路易斯,蹦蹦跳跳的。我想:〃只有集中精神、拥有决心的人,才能够做到这样〃。他的身体也许早就撑不住了,但是他没有妥协。而且,无论终点在哪里,他都能够坚持下去。在公路的终点处,我们队伍中有几个人为他加油、喝彩,但是就在那最后的时刻,他转向路的边缘,倒了下去。有一个伙伴抓住他的手,想把他拉起来。这时候他仍在爬行!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低潮
整个游骑兵学院的训练过程中,我情绪最为低落的时候,是在达比营阶段。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但适应那里的艰苦生活,对我来说,仍然是一种冲击。我们的队伍是新组织起来的,因此,学员之间还没有形成凝聚力。大家相处得都不错,但是每个人还是单独的个体。大家需要成为组织的一部分,慢慢地熟悉彼此的能力和特长。每个人都很关心别人是怎样看自己的,并且,大家都在做着记录,看看自己怎样调整身体状况,以便适应野外训练沉重的体力支出。 对于定向巡逻来讲,班宁堡的训练区域真是够有难度的。整个训练区被起伏的山脉、森林和侵蚀的壕沟覆盖着。尽管我以前曾经到过这里,并且上过一些初级领导力课程,但是现在对我来说,仍然需要进行重大调整。虽然班宁堡训练一直都在折磨我们的体力,但并不是最为艰难的阶段。在我们对这种训练变得麻木之前,这只是第一口龙舌兰酒带来的刺激。 佛罗里达阶段也给我带来一些低潮。作为一个队伍,我们已经完全调整好,并且互相协调得也不错,但是大家发现我会野外定向,总是让我领路。我从领导岗位上下来,就要当定位兵或者方位兵;刚刚当完定位兵或者方位兵,就要回到领导岗位。我渴望像普通人那样,不用思考。野外定向从技术上讲并不复杂,但是你的大脑需要不停地转动,而它又非常需要休息。我感到发动机里的汽油已经耗尽了,而且运行得越久,就越会卡住。 还有一些低潮期,是当我面临测试、对自己产生疑问的时候:我为什么要在那儿?但是,这种疑问并没有让我停止前行的脚步,其中一部分原因就是害怕耻辱。如果我选择在自己脆弱的时刻放弃,我将感到羞愧。我的父亲曾经是一名教官,所以我有一种别人所没有的思想包袱……也要成为一名激励别人的教官。我不能没有得到游骑兵飘带就回家。想到失败后我会怎样自己看自己,我就会振作精神,继续前进,把放弃的念头丢在脑后。我宁可自己被淘汰掉,也不愿意放弃。     。 想看书来
跟外界的联系
由于我曾经就读的大学,就坐落在游骑兵营地山区外的城镇,因此我发现这两个地区的地形有很多相似之处。由于我对这种地形很熟悉,所以野外定向变得简单起来。我还知道,在一片被伐木工砍得地形清晰的区域该怎么做。当巡逻队长说:〃好吧,让我们穿过这个轮廓鲜明的地区。〃我会说一些类似〃你到那里得走几个小时、还得走伤脚踝,你去那里,我们留在这里,怎么样?〃之类的话,让他再思考一下。 有一次,在Merrill营北面的阿巴拉契亚山脉路径上,我能看到女朋友正在住的房子。那是我大学最后一年住的地方。尽管离得很远,但是我能找到那间房子。我看着那片区域,默默地找出不同的路标。〃那条是瓦世嘉营地公路,那里是霍尔顿军士长的家。我以前的女朋友就在那儿,躺在我的床上,那间我可能还付着房租的屋子里。霍尔顿军士长是一名教官,他可能会出来到这儿的某个地方,恨不得杀掉我。〃尽管离家很近,我却不大想家。我们行进到Degrasy山脉南部的某个地方,我认出了平石河。我说:〃六个月前我来过这儿。我就在这儿扎的帐篷!〃我指着:〃我就在这儿停的吉普车,还在那儿扔了两个易拉罐!〃 显然,大家不愿意回忆游骑兵学院之外的生活,其他的家伙对我吼道:〃闭嘴!你丫闭嘴!我们不在乎。闭上你的臭嘴!〃 在山区,理发师杰拉尔德在那个用混凝土修筑的建筑物里,开了一家理发店,就在我们的军舍对面。他剪的头发,没有我们来学院之前找别的理发师剪得好,但是我们得充分利用服役的便利。头发越短越好。士兵们在门外排着队,等待理发师为他们剪头发。剪头过程很快,也就三分钟。我剪完了头发,正准备离开,这时,杰拉尔德说:〃你的后脑勺还要做些修剪。〃 一开始,我说:〃不用了,已经修剪得够多了。〃 他坚持说道:〃不,你必须再做些修剪!〃我真笨,远远不是这个星球上最聪明的人。 他从后面过来,递给我一个棕色的纸袋,说:〃这是你的朋友戈登·奎克带给你的。〃袋子里面从上到下装满了单独包装的块状糖。 戈登是我在北佐治亚大学的好朋友,我们都加入了陆军。他很聪明,没有来游骑兵学院。他的妻子在达隆尼加,所以他总是在那儿晃悠。现在我所面临的困境就是,怎样从理发店穿过街去,走到我的绿色小屋而不被人们发现我有食物。一个拿着棕色纸袋的游骑兵,就像一个当街分发钱币的人那样引人注意。我脱下我的迷彩服上衣,包住纸袋,匆匆忙忙穿过空地,就往小屋跑。我对上帝祈祷,我说的都是真的。我进了小屋,往前迈了四步,突然发现我们整个班都在围着自己。他们已经认出了我抱着的东西,那些刚刚在理发店看到我拿东西的家伙也在小屋里,所有人都伸出了双手。〃我他妈真笨,〃我想。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点糖果,而我呢?最后只拿到了一整包里面的三根糖棒。幸运的是,我还有戈登作为源头。 戈登在基督教浸信会的教堂那里埋了一箱子速食饭盒,就在Merrill营地的大门外。我们的原计划是他用化装带在一棵树上做标记,从树的地方向北走五步,就是埋箱子的地方。一天晚上,我带着挖掘工具和手电筒偷偷溜出去,挖掘我的财宝。那天晚上,我们的睡眠时间本来就不多,我得放弃一些宝贵时间,第二天还要艰苦地长途跋涉。熄灯之后,我就有了几个小时的自由时间,我开始行动了。我热切期盼着拿到那些食品赠物,而且一点儿也没担心,我肯定会吃到掺着干果的糕饼或者猪肉馅饼,那些东西会减轻一些游骑兵学院给我带来的压力。 我找到了那棵树,向北走了五步,然后开始掘第一锹土。看起来地面不是特别软,不过,我敢肯定是戈登在埋好食物以后,又在上面夯实并铺了一些松针。一锹比一锹铲得快,土洞也越来越深,越来越接近我的财宝了。现在已经足够深了,我知道随时都有可能撞到快餐盒箱子坚硬的侧面。在漆黑的夜色中,我带着发出红光的手电筒,猛烈地挖掘着土洞。每一锹都充满着热烈的期望。 附近那些扎营的人肯定会疑惑:〃那边的噪音是怎么回事?〃 我挖得屁股酸疼:〃下面肯定有为我到斯科特准备的火腿片。〃挖得越深,我越觉得离财宝越近,直到已经太深了,也挖了太长时间了,我开始疑惑。最后,肥皂泡破灭了,就像一个孩子在纽约城的乡下迷路了,找不到回去的道路。 我浪费了三个小时的痛苦时间,寻找一箱子快餐盒,但又没有找到。他肯定是把箱子埋在了南边,而我是在北边挖洞。所以,经过了三个小时毫无收获的劳动,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返回了营地。赶到营地的时候,刚好是起床的时间,另一天又开始了……另一个糟糕的日子,我们要出发去斯科特。    
爆炒降落伞
在跳伞学院的一次空降中,我降落伞上的一块布板被吹爆了,于是整个过程我都向左打着转,直到撞到地面。那次我侥幸活了下来,不过总体而言,我不是一个跳伞爱好者。我觉得从空中跳下来开始训练,可真不是什么好路线。 在游骑兵学院向佛罗里达州的空降训练中,我跳出舱门以后,却看不到着陆区;眼中所有的只是一棵棵树木。于是,我打算准备自己的第一次丛林着陆。不管我怎样寻找树林中的开阔地,在空中只能看到层层叠叠的树梢,就像软软的绿色床垫。〃这下可糟糕了,军官,你会陷进去的,〃我想。 我很清楚,当自己从树冠层的遮掩处跌下来的时候,会撞上些什么。那些保护身体的正确方法我都了解,但是,有一种恐惧感在我心里滋长,我想这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恐惧感……对未知的恐惧。就像在恐怖电影中,你屏住气息,紧张地打开一扇门:你做了最坏的打算,但是那种恐惧感还是伴随着你。 我把脖子扭向前方,往下看我的着陆点,发现我好像在以指数的速率下降。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能看清楚那些丛林的详细状况。刚一看清楚,它们就戳向了我的脸。 我在一颗12英尺高的树枝上着陆了。随着我从天而降,树枝发出劈啪的响声,树叶到处飞舞……我撞到了地面。我还是不够幸运,我落到了小树上面,没有落到高大的树枝上,那样我会挂在树上,就不会撞到森林的地面了。我的降落伞却是真的挂在了树冠上。我不得不想办法把它扯下来。不管是在空中,还是在地面,最糟糕的情况都被我赶上了。当然,也有幸运的一面:我没有摔坏骨头,还能自己走路。 我已经非常疲惫,还要花力气拼命把降落伞从树丛里拉出来。最后,我对自己说:〃天这么黑,你别想把它拉出来了!〃于是我取出分离树木和降落伞的武器,那就是一把刀。任何人也没有办法修补那把降落伞了。我得用刀把绳索割断。这可是我第一次想到做这种事情,但是,等开始割的时候,真不那么容易:〃哦,又是550绳索。〃使劲猛割。有个家伙走了过来,我问道:〃嘿,你们需不需要一些550绳索?〃于是,他和我一起对付那把可怜的降落伞。 我们把降落伞的碎片夹在胳膊底下,慢跑回集合点。黑暗中,我们把碎片扔在了一盏化学灯底下,所以,我们也没有看清楚到底降落伞坏成了什么样子。我继续跌跌绊绊地跑过着陆区,与我们排会合。我叫醒我的游骑兵搭档……肯尼·安德森,一名非空降士兵。他正躺在那里等伞兵跳伞完毕,已经等了大概六个钟头。我们简单地说了几句话,直到我们随着队伍进入佛罗里达游骑兵军营,如德营地。    
就是运气,我猜
在游骑兵学院,我的每一次空投训练都高度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