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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征途(4)
“当然会了!”
“怎么爬上去?”
“很简单,重心向马倾斜,一脚的前半脚掌搭在蹬上,别被卡到了,另外一只脚原地撑跳一下,就上去了。”
黄白依言而行,果然轻轻松松跳上马背,牛气冲天地冲花生挥下手,说:“怎么样?”花生目瞪口呆,两秒后感叹着:“怎么说你是做土匪的命呢,这方面果然是无师自通啊!”话音刚落就看刘荣一扬马鞭,一声“驾!”清脆地传了过来,一马当先冲了出去,姿势很是标准。刘安等人也紧随其后,花生一夹马腹学着刘荣对着马后臀狠狠一抽,那马吃痛如离弦之箭一般窜了出去,花生上半身一趔趄,被颠得左摇右晃差点掉下马来,黄白大吼一声:“花生!叫你释比教你!”花生一路尖叫着冲到前面去,黄白感叹一声俯低身体,屁股微微抬起暴喝一声追了上去。
在黄白的意识里骑马应该跟坐越野车似的,因为草很长按理说跑起来应该不会那么颠簸,然而他发现自己是错误的,随着马身体的一起一落屁股被硌得生疼。一个早上下来,一沾马鞍就觉得疼痛无比,仿佛生了痔疮一般,可气的是刘荣完全忽视了他们的感受,一路上策马扬鞭那叫一个潇洒。好不容易苦捱到中午,从马背上跳下来的时候,黄白全身都散了架,屁股更是疼得坐都坐不下,花生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跳一跳的,据说是一走路就磨得疼。花生挨到努桑哈身边问:“我们还要骑多久?”努桑哈到底是马背上的民族,骑了一早上马什么不良反应都没有,若无其事地擦那杆老掉牙的双筒猎枪“应该还要半天吧!傍晚就可以到林子边上了,然后步行三天就差不多了。”
“还要半天?”花生悲鸣道,黄白也觉得心中一阵绝望,刘荣走过来分了块饼给他,黄白问:“你就没觉得屁股疼?”
“疼。”刘荣老实地说,“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你看行程是四天,刘緋丽是三天前进山的,那么他们如果路线正确的话明天就能达到目的地了,这么说我们推测的路线没有错,宝藏应该就在这一带。”黄白看着地图点点头,说:“到了山里,我们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到那以后黄花菜都凉了。”
方脸强一听苦着脸说:“荣姐你要是早点说还有骑马这么一出的话,我事先去练练也成啊!”看来方脸强也是吃了不少苦头,对那匹马横鼻子竖眼的。
刘荣大笑着说:“瞧瞧你们那操行,还好意思号称是老爷们呢!”
花生懒得回应她,蹲在努桑哈身边问:“你这名字是啥意识?该不是什么英雄之类的吧!”
努桑哈大笑,说:“不是,小时候我身体不好,因此才起了个贱名,就跟你们汉人叫狗蛋一样。”
“原来这样啊!”
“咦?这是什么?弓箭吗?给我瞧瞧好不好?”
……
一早上的奔波让一行人都有些疲倦,只剩花生还在聒噪着,其余人等吃过东西后都躺在地上小憩起来。蒿草长得颇高,黄白躺在里面被包围起来,天仿佛就在眼皮子上担了起来,近得有种压抑感,刘荣躺在他怀里毫无意识地皱着眉,黄白真想这么一直躺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没有什么地方比这再能让人平静不过了,四肢舒展开来植物的香气沁了心脾后丝丝环扣在毛孔里很是舒服。背后被草打湿了,粘在背上有种撩拨心弦的痒感,正在黄白沉浸在自我世界的时候,听到一声“嘿!”他抬眼一看,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睛,朦胧看到努桑哈黝黑的脸庞笼罩在一个大光环里,黄白用手挡了下阳光,“怎么啦?”
“该走了!”
“哦!”
前一秒钟黄白还想因为那光圈环绕使得努桑哈看起来成仙了,后一秒钟想到要在马背上挣扎黄白就憎恨他打搅了自己的美梦,神仙摇身一变成了恶魔。
“刘荣,醒醒!”黄白轻轻拍着刘荣的脸,“该走了!”刘荣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然后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走了!”她招呼着黄白,黄白看着那马后叹了口气,一闭眼咬牙骑了上去,尾骨处传来一阵阵痛刺激他心脏一阵抽搐,不由自主地抖了几抖。
第十五章 征途(5)
黄白骑在马上,觉得自己的裤子湿漉漉的,不知道是被磨破了皮还是出了汗,只觉得痛的要失去知觉了,靠在马上头晕目眩。电影里那些长途奔袭的人们看起来挺轻松,自己体验起来却怎么这么痛苦,转眼望去花生摇头晃脑地翻起了白眼,显然他已经放弃挣扎任马颠来颠去,方脸强更可笑,抓着马鬃趴在马背上半死不活。黄白总算理解了为什么蒙古人、匈奴人会这么剽悍,从小就在马背上受颠簸之苦,心志该被磨炼的多么坚强啊!
在黄白崩溃的时候,努桑哈一打手势马队停了下来,黄白跳了下去顾不上看前面的风景,半跪在地上干呕起来,虽然是踏上了坚实的大地,但感觉依然还在马上前后上下的摇晃。反观花生和方脸强连下马的力气都没了,花生直接往旁边一栽倒,幸亏草有够长摔得倒也不痛,一直保持着一脚勾在马镫上的倒挂姿势动也不动,方脸强则抱着马脖子不吭一声。刘安无奈地跳了下来,把花生的另一只脚从马镫里抽了出来,这一抽花生的屁股就落了地,一声尖叫刺破了黄白的耳膜,花生精神百倍地站了起来,捂着后臀跳来跳去,黄白现在自身难保重重趴在地上沾了一脸的泥巴,躺在地上不敢动,一动就觉得四肢都要从关节处断开一样。刘荣暗笑,这还没到宝藏呢,光是一头小畜生就折磨的他们送了半条命。
黄白挣扎着站起来,眼前是一片密密的树林范围之大让人咋舌。虽说只是傍晚时分,但看起来里面却已是夜晚的样子,一片漆黑,高耸着许多参天大树,灌木藤蔓植物丛生难辨方向。
“我们进去找地方休息一下。”努桑哈说。
黄白看了看花生走了过去,每走一步就是巨大的煎熬,走了两步之后,黄白小心翼翼地把手伸进去一探,摸到尾骨患处时火辣辣地骤然一痛让他眼冒金星,手抽来一看,满手的血迹还有干了的血痂,这时就听到子青吃吃地笑起来,“小白,你怎么会伤成这样?”
“你这不是废话么?我第一次从事这项事业就来了这么大的运动量,能不挂彩么?”黄白一边埋怨一边从腰挎里翻出一个小手电筒,塞到裤腰处把裤子顶起来以免碰到了伤处,果然疼痛感少了许多,勉强走过去,如法炮制在花生的裤子里也竖支起一个小电筒,把包往身上一挎后扯着花生的后领,极其搞笑地跟着刘荣走向那密林。
“娘咧!这要是有个不明内情的还不说我是发育过剩啊?前后都长了大象。”花生待一回过神来,摸到自己下腰处顶着的手电筒就开始说笑,“小白,你说我们像不像美人鱼啊?人家是走一步就跟走在尖刀上,是脚丫子疼,我们这是屁股疼。”
“美人鱼有你这么啰嗦,估计当一辈子老处女了。”黄白回嘴道。
“我说!努桑哈,什么时候休息啊!我撑不住了!”花生大叫着,虽然体力不济但依旧拼着老命走了很久,进入密林之后阳光就少得可怜,往深处一走后太阳逐渐落山简直就是伸手不见五指。刘荣买的是矿帽,但帽子上的灯经过改装光束极具穿透性,倒也不怕四周漆黑,努桑哈手执弯刀在前砍掉藤蔓开路,听到花生这么问,询问地看了刘荣一眼,刘荣抽空擦掉额上的汗,说:“休息吧!”努桑哈再往前走了一段,挑了一棵高大的树下但藤蔓较少的地方,黄白撑起简易帐篷,刘安则去煮了一些挂面,吃过之后,花生和黄白趴在帐篷里给彼此上药,黄白压在花生身上就听他尖叫连连,两条腿抖个不停,一摸他额头果然是一手冷汗,真是受罪不少。
“妈的,回去之后老子要找个马场好好练,练不死一匹我就叫生花。”花生一边呻吟一边恨恨地骂着。
“行行,你大爷就是练死两匹我都没意见,只要你不会下半身不遂就成,免得没练死马你花家反而就此绝后那就可惜了。”黄白压着他的手,“别动!”
“你小子别嘴硬,看人刘荣比你强多拉!”
“嗯,那是,人家是匈奴族啊!连欧洲都踏平的伟大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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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征途(6)
说曹操曹操就到,刘荣在外面喊:“小白,出来下。”
黄白放开花生,走了出去,说:“怎么了?”
“今天晚上,我们每个人轮流值夜好吗?”刘荣问。
“行!”
“那你轮在我后头吧,你先去睡等下我叫你。”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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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暗鬼(1)
入夜,黄白不敢睡死,听到刘荣在外面叩了叩帐篷,他立即就穿了外套出来,“去睡吧!”他心疼地摸摸她消瘦的脸颊。刘荣微微一点头钻进了小帐篷,黄白从帐篷里扯出睡袋,睡在火堆边上,仰望着浩渺的星空,心里空荡荡的,怎么也无法睡着,只好闭上双眼,叫了一声:“子青!”
“嗯?”
子青坐在一方月季花丛包裹的紫檀木小桌前,慢条斯理地下着一盘围棋,他倒很会给自己找乐子。“哎呀,换衣服啦?”黄白笑着说,子青今天将长发用白色窄束带束起,身着一件黑色玄袍,红色滚边,显得格外消瘦。
“小白,这林子不是什么好地方,怨气冲天的你和花生小心点!”子青执子在手不落棋盘,忧心忡忡地说。
黄白知道子青虽然是魂体,却极具灵性,多次都警告过他,但是事到如今就算怨气冲天还不是要照样走下去,只得开玩笑说:“怎么?你老也学会看风水啦?”子青一扬手棋子飞了出去,黄白轻轻巧巧抄在手中,“子青,有些事情我会小心的。”子青一愣,说:“你知道小心就好。”晚风吹过,月季花甜腻中带微酸的香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子青,若是永远住在这里地方,想要什么便可以幻化什么,每天都像世界旅行。”
“小白,你不懂,一切的幻化都来自内心。如果内心在封印的时期内枯竭了,那么将会是如何寂寞?你知道么?我曾经就寂寞了那么久。”子青悠然扯下一片粉嫩的月季花瓣,“小白,珍惜你所有的,趁你还拥有的时候。”
“那么你的意思是我将要失去什么吗?”黄白问,不知为何自从进入大青山地界子青的情绪就不高,总是没头没脑地要他珍惜现在所有,使得黄白也神经兮兮的。
“天机不可泄漏,而且无论人也好事也罢,谁能一直陪在谁身边呢?就如我们也有分手的一天。”
“子青,你……”话音未落黄白便看到子青的脸逐渐模糊,空留花香余味萦绕在黄白鼻尖。他叹了口气,翻身坐起靠在树上刚想点起一支烟就看到刘安的帐篷一动,本以为他是替代自己守夜的,但是不知怎的,黄白下意识地觉得心里很是慌乱,他迅速捏断香烟,紧闭双眼倒在树根下装作睡了过去。
刘安慢慢摸了出来,没发出半点声音,如幽灵一般走到黄白面前,凑在黄白耳边问:“黄哥?”黄白把眼睛合上,把眼珠狠狠对准一个位置,眼皮动也不敢动,刘安又轻轻叫了一声:“黄哥?”黄白装作睡梦中被打扰的样子,侧了侧头不作理会。刘安站了许久,然后方才离去,脚踏在枯枝上发出微微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