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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趴在那里,吐了几口。
而且让我惊骇的是,这一刻我有种很强烈的冲动,那种冲动我说不清,只是看到鬼头张的时候,我的目光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瞄着他脖子上的几根血管……
忽然间的,我有种嗜血的*,只是那种*不是很强烈,被我硬生生的按压了下去。
见我喉结耸动,鬼头张眼皮子跳了跳,边吃着东西,一边后退,然后看着我说道:“你怎么了?”
我拿着旁边的毛笔,沾了水,在墙上写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刚才很想喝血!”
看到那几个字,鬼头张没有丝毫的惊讶,而是默默点头:“果然,你体内的机能需求,和僵尸一样!”说着,他低头沉吟了下,说道:“等会儿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我有些奇怪,不过还是静静的坐在一旁等着。
等到他吃完了东西后,鬼头张关上了门,然后又小心的讲窗台的帘子拉上了,很神秘的样子。
然后他对我眨眨眼,从身上摸出了一个油腻的塑料包,长方形的,伸开塑料之后,里面赫然是一本书,线装的深色的书皮有些泛黄,而且边角处磨损的很严重,似乎保存了很久,而且也有不少人翻看过来。
书皮上用着篆体写了两个字,我皱了皱眉,一时间有些看不懂,不过上面的那个字比划很少,而且中国的文字,大都是形体字,所以凭着猜测,我看出那是一个僵尸的尸字。
下面的字,我捉摸不出来,不过看到鬼头张那兴奋莫名的脸,我忽然意识到,这本书,似乎就是之前五毒圣教的人寻找的那本,被称作尸经的古籍。
“这个是尸经?”我在墙上写着问他。
鬼头张点点头,拆开了外面的包装塑料纸,毫不犹豫的把书递了过来:“其实这本书,一直就在我这里,嘿嘿,只不过被那两个五毒教小子暗算的时候,我没带在身上,而是放在了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我皱了皱眉,没有问。
鬼头张叹口气,继续说道:“这本书是我千辛万苦弄到手的,自然不会经常贴身带着,而且,那天去找高穆峰的时候,之前我就算到自己会出意外,所以,我早就事先把书藏在了高穆峰的密室里!”
我心里一动,有些震撼的看着他。
把书藏在高穆峰的密室里?高穆峰竟然没有发现?
似乎猜到我的心思,鬼头张笑了笑:“其实我也是堵了一把,去年过了年开始,不少人都在暗中的盯着我,都在打这本书的主意,所以我必须很谨慎,把书藏在高穆峰那里,一是他那个地方很安全,他住的那栋别墅,山下设置了结阵,没有他带领,一般人是很难走进去的。”
我咧了咧嘴,露出一丝怪异的笑,然后听他继续说道:“二来,就算是他知道了我在他密室里藏了东西,经书被他找出来了,他也不会对这本书感兴趣的,嘿嘿,所以我不担心!”
说完,他呼口气,走过来将手搭在我的肩头,神情带着一丝的激动:“不过后来我想想,还是决定拿出来,五毒圣教的人能找到那里,肯定会怀疑我把书藏在高穆峰那里,所以我不能冒险了!”
听到这话,我没有动,犹豫了下,就在墙上写到:“其实,那两个五毒圣教的人能埋伏到你,是因为他们之前从别人那里得到了线索,知道你会从那里经过!”
鬼头张看到这些字的时候,明显的愣了下,然后古怪的看着我:“你知道是谁?”
我点点头,继续写道:“是高穆峰的徒弟,常山!”
听到常山两个字,鬼头张紧锁着眉头,寻思了下之后,这才恍然醒悟:“哦,原来是那个小子!”
说着他似乎感到奇怪,喃喃自语的说道:“那小子我只见过一次,似乎没什么过节,他为什么伙同五毒教的人害我?”
说着,他转头看着我:“是高穆峰指示的?”
我摇摇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手里的笔在墙上停留了一会儿,才写道:“不是因为你,而是因为高穆峰,他之所以会伙同别人埋伏你,是因为你身上有高穆峰需要的东西,不过这个东西,那个常山不想让高穆峰拿到手。”
这次一下子写了这么多,我感到手臂有些轻微的哆嗦,是以字迹有些潦草,不过鬼头张还是看明白了,很是惊愕:“原来他们师徒两个有间隙,呵呵,难怪了!”
我静静的看着他,原本以为他会借此告诉我,自己和高穆峰是什么关系,不过鬼头张似乎不打算告诉我,摇头笑着感叹了几句,就把目光转到我手上的尸经上面,有些得意的说道:“嘿嘿,我把经书从高穆峰那里悄悄拿了出来,就交给了镇上的闫老头儿那里!”
我心里默默念着:闫老头儿?随即想着,可能就是那个棺材铺的老人了。
“正好,一个熟人托我运送一具尸体,所以我就将尸经藏在了尸体里面,再次返回高穆峰那里的时候,半道上看到你昏迷在树林里,只是当时的情况,我不敢多耽搁,因为高穆峰这人很谨慎,我要是晚去了,他肯定会怀疑,所以我就在你身上放了一个手机,里面留了电话,当时你昏迷不醒,并没有性命之忧,所以不不担心。”
“所以你就让我帮你运送尸体?”我在墙上写道。
鬼头张点点头:“也只能那样,你才会安然无恙的逃离那里,不然的话,没等你走到市区的车站,高穆峰就会找到你,并且有很多办法把你带回去,并且不引起别人的注意!”
说到这儿,他看我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愧疚的神情出来,叹息道:“唉,可是我没想到的是,你就要快到达猫儿山的时候,竟然碰到了百年尸魁!”
我心里也是一阵的黯然,摇摇头,示意他不用自责。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我想!
鬼头张沉默了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就凑过来在我背后看了看,缓缓道:“那百年尸魁,吸收你精血的时候,他所带的那种特有的尸毒,也残留在了你的体内,所以你刚才会有嗜血的冲动。”似乎怕我不明白,他拍拍额头,寻思了下,又道:“一般来说,在环境特别的情况下,尸体会不腐而僵化,然后等到一些有阴气的生命体碰触到之后,才会变成僵尸,只是最开始的时候,僵尸没有嗜血的*的。” 我有些恍然,虽然他说的很简洁,不过我似乎很明白,随后我忽然感觉到,自己忽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恐惧。
而且我心里很清楚,这并非是鬼头张来了的缘故,而是心里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好像身上的某一处被硬生生的挖走了。
我意识到什么,抬眼努力的看着鬼头张,口中喘着气,虚弱的问道:“我……我是不是已经被吸走了阳气和精血,就要死了?”
鬼头张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瞪大着原本就不大的小眼,死死的盯着我,过了两秒,他大声道:“你不会死,你怎么会死?”说着,他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仰头惨笑了几声,说道:“我鬼王张千一辈子做过什么善事,呵呵,这次心血来潮想要帮你一次,偏偏又出了这样的事!”
说罢他长叹了一声,将我轻轻的放在了地上,这一刻,我看到他的眼角,又一丝晶莹的东西在闪烁,可是他竭力的忍住了。
然后他看我一眼,就端坐在了一旁,双手叠在身前,闭上了眼。
周围陷入了一片死寂,我躺在那里,感受不到地面的冰冷,却是很清晰的听到耳边清风吹过的声音,远处林间树叶的沙沙声,以及树林深处,有小溪潺潺的流水声。
这些声音,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又似乎就在我直接响彻在我耳边一样。
我慢慢的闭上眼,感受着这一切,只感到自己遁入了一个很奇异的境地。
这种状态持续了没多久,我听到鬼头张站了起来,原本他就在我身边,可是他发出的动静,就好似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开始出现幻觉了,甚至是不是即将要死去。
于是我努力的睁开眼睛,朝着两边看了看,以前听别人说,人临死之前,就会在周围看到一些其他的鬼魂。
只见周围阴沉沉的,除了鬼头张在一旁不知道在忙碌什么,根本没有别的身影。
我身子完全动不了,只能慢慢的转动眼珠子,就看到鬼头张蹲在一旁,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看不到他的脸,可是我感觉到,此刻他很认真,很凝重。
过了一会儿,鬼头张转过身子,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手里拿着一个粗毛笔,上面沾着血色的液体,不知道是什么。
看了我几秒,见我睁着眼,他缓缓道:“小兄弟,本来我是想着帮你一把,能让你安全的离开那里,可是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唉,你心里别怪我就好!”
我想张嘴说我不怪你,可是此刻发现,自己的嘴也动不了了,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
心里闪过一丝的骇然,随即我暗自平静了下来,之前的种种情况,我已经明白了,自己的这句躯体,原本就不应该是自己的,而现在自己就要死了,我似乎没有什么可抱怨的,只是内心深处,我还有些不甘心。
似乎也知道此刻我已经不能说话了,鬼头张呼口气,就拿着笔在我眉心处点了下,我没有任何的感觉,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脑子里保留着一丝清晰的思维。
然后鬼头张,又在我的双手双脚都抹了一下,随后,他解开了我的衣服,看着他的动作,我知道,自己的心口处,抹上了那血色的液体。
做完这些,鬼头张从我身上的背包里,拿出了两张道符,用火点燃了,燃烧之后,他将灰烬握碎了,然后一手掰开了我的嘴,讲灰烬塞了进去。
然后他一手捏着我的嘴巴,另一手活动着我的喉管,让灰烬进了肚子里。
他做着这一切,我完全感受不到,没有半点的感知,就像是身子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的了,那种感觉很奇怪,就像是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再看他摆弄别的事物一样,只是观察的角度确实第一人称的。
确实有点诡异。
等到鬼头张昨晚这些,残留在脑子里的思维,还很清晰,没有半分的恍惚,我意识到,自己的魂魄还在身体里,而鬼头张对我的身体做的这些,像是在保持着我的肉身不腐……
随后一个念头闪起,我想到了鬼头张的身份。
他被称作鬼王张千,经常和僵尸打交道,难道刚才他做的那些,是要把我变成一具僵尸?
想到这个,我的思维没来由的停顿了下。
不过转念一想,罢了,都快死了,*做成僵尸,就僵尸吧。
正寻思着,鬼头张就把我扶了起来。
我看着他不知道他下一步要做什么,鬼头张跟我对视一眼,似乎明白我脑子里的思维还在,就对我说道:“你先休息一会儿,明天就没事了!”
说完,他将一张道符贴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