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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惊醒,我也是睡不着了,就坐在床头发愣。
低头的时候,只见胸口似乎鼓起了一块,乍一看跟丰胸了一样。
我眼皮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掀开衣服看了看,只见胸口的那张脸,已经凸了出来,好似要从我身体内钻出来一样。
这情况几乎将我吓尿,我赶紧喊醒了刑义。
看到我胸口的人脸,刑义也是一愣,跳下床凑近看了看,然后就翻动着自己的皮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些药丸,在桌子上碾碎了,然后又拿出一个瓷瓶倒了些水。
他倒水的时候,神情很专注,透着一丝的凝重。
将药沫和了水之后,刑义用手在我胸前均匀的抹了起来。
我坐在那里,动也不敢动,等他将药物抹完了之后,胸口的那张脸也被覆盖了,隐隐的我感到皮上的肉有些抽动,却是不怎么疼。
等他转身在水盆里洗了手之后,我忐忑不安的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那个阴煞要出来了?”
“我也说不准,你的情况,已经超出了我的控制之内,现在我只能帮你将它稳住,暂时封在你身体里,之后会发生什么,我也不清楚!”刑义阴郁着脸说道。
我几乎蹦起来:“啥?你都控制不了?之前不是说我的体质特俗,它很难出来么?”
刑义摇摇头:“当时是这样的,可是这几天的变化太快!”顿了下,他看着我,一脸的凝视:“事不宜迟,咱们不能耽搁了,要尽快找到那个帮你母亲续命的高人,不然我也帮不了你了!”
我苦着脸,颓丧的坐在床上。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一时间我们俩都没了睡意,房间的气氛也有些沉闷,我和刑义都保持着沉默。
天亮的时候,刑义出门上了厕所,回来的时候,只听走廊里曾庆的叫喊声,似乎在招呼刑义说着什么。
我闻声走出来,看到俩人站在走廊正交谈呢。
见我出来,曾庆点了点头,对刑义说:“你要问就趁现在,老头子一会儿吃了早饭,就出去溜达,要中午才回来,下午睡完午觉,就去地里锄草了,也就这会儿有时间!”
“什么老头子?”我纳闷的问道。
刑义看了看我:“曾庆的岳丈,就是前天晚上你在门口碰到的那个。曾庆把咱们的事儿给他说了,这位大爷似乎知道一些马头张村的事情。”
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想起来了,当时还吓了我一跳,而且,此刻想想,还觉得那个老头很奇怪。后来也知道,曾庆的岳丈姓王,这里的人都喊他王大爷。
曾庆说着,就引着我们下了楼。
到了下面的天井,只见靠着墙边摆了一个小桌,上面一杯山茶,那晚见过的老头,此刻穿着一身白色汗衫,靠在椅子上抽烟。
“爹,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俩客人,想找你问问事儿!”曾庆将我们领过去,对老头说道。
我和刑义立刻对老头点点头,很是客气。
随后曾庆给我们俩办了凳子,自己也坐在了一旁,很好奇的样子。
见我们坐下,老头抽了一口烟,目光分别在我和刑义的脸上看了看,语气很低沉:“你们俩找那个村子做啥子?”
“嗯,是这样的!”我欠了欠身子,思索着说道:“我是找一个亲戚的……”
还没说完,老头直接丢了烟,站起来说道:“不给俺说实话,算啦,我还是出去遛弯去吧!”
说着就要走。
我有些急了,心想这老头眼睛挺毒啊,一眼就看出我说谎了。
这时候,刑义悄悄的拍了我一下,对我点点头,示意实话实说得了,一些细节可以略过。
我挠挠头,站起来拦住了王大爷,牵强的笑了笑:“好吧,其实我是来寻亲的,我老家就是牛头张村!”
听我这么说,王老头站住了脚步,偏头斜眼打量着我:“你是牛头张的人?”
我点点头,随后将昨天从村里带回来的纸拿了出来。
王老头结果看了看,似乎是有些眼花,看不清楚,说道:“这是啥,好像以前的药方子哦,你从哪里找的?”
我深吸了口气,用手指指了指药方前面的几个字:“这上面就是我的家人,叫马老么的,大爷你认识不?”
王老汉皱了皱眉,似乎在回忆,随即他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手也是颤抖了下,药方差点掉地上。
见他这么大的反应,我也是吓了一跳,接过纸就紧紧的看着他。
王老头惊愕之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看着我:“你是马老么的啥人?”
“嗯……”这个问题,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昨天在村子里遇到的那老头,应该就是马老么的魂魄了,而且,当时的情形来看,我应该是他的儿子吧。
这么想着,我就说了出来。
王老头一听,脸都白了,用手指着我,磕磕巴巴的说道:“你莫哄我,马老么只有一儿一女,不过儿子早就夭折了。”
他这么说,我脸色也有些发僵。
一时间,气氛也有些诡异。
旁边的曾庆,看着老头子的举动,又看看我,也是满脸的迷惑和惊愕。
这时候,刑义拍了我一下,说道:“把你的手机拿出来,里面不是有你小时候的照片么,给他看看!”
他这么一提醒,我当即回过神,拿出手机对王老头说道:“大爷,你是不是和马老么很熟,他的儿女,你曾经也见过吧?”
王老头这会儿似乎情绪平稳了些,点点头,回忆的说道:“见过一两次,只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那时候我在牛头张村做木工,和马老么还算熟识,哦……”
说着,他似乎想起什么,看着我说道:“当时他儿子突然夭折,还是找我给做的棺材。”
我眼皮子一阵的跳动,心里此刻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总之有些怪怪的,然后我打开了手机照片,递过去让他看了看。
王老头眯着眼仔细的看了一眼,身子猛然一震,脸色就僵住了,随即,他瞪大了眼,有些惊恐不定的看着我:“你……你……你真的是马老么的儿子?”
看他的反应,我心里更加的复杂,还没说话,王老头似乎很畏惧我一样,身子忍不住往收缩,最后带翻了椅子,一屁股蹲在了地上。
曾庆赶忙站起来,去扶老丈人。
我收起手机,此刻脑子里有些乱,不过还是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对着王老头说道:“大爷,你别怕,我是人,不是鬼,我没死,只是被寄养在了外地!”
说这话的时候,我脑子里不由得想起刚刚去世的母亲,心下一片黯然。 呼了口气,我翻身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喘息。
刑义站起来,眯着眼看着我:“你跑这儿来做什么?”
我摇摇头,这会儿脸色还很苍白,完全没回过神,听到他的话,我看了看四周,顿时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
自己此刻正坐在一个坟包的旁边,而四周大大小小的全是坟墓,看样子是村子的坟场,只不过时间久了,似乎也很少有人来,荒草丛生,不进来根本就看不出是个坟地。
我头皮一阵的发麻,踉跄着爬起来。
这时候,刑义又问道:“你碰到什么了?”说完,他盯着我的脸色,暗暗皱眉。
我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开口道:“你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村子里转了一圈,也发现什么线索,就想问问你有什么线索,结果回去找你的时候,发现你不见了,最后听到叫喊,我才赶到这里,就看到你趴在这里不知道乱喊着什么!”
刑义说完,又追问道:“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我抹了抹额头的汗,说道:“我可能是撞鬼了!”说着,我自己都吓了一跳,随后我把之前的遭遇说了。
刑义一听,看了看我,然后从身上拿出那个木质的小罗盘,放在手心里,凝视了片刻,然后又看了看天色,叹口气说道:“看样子,你还真是遇到亲人了!”
我一听,顿时吓尿,苦笑着说道:“你就别开玩笑了,我之前肯定是撞鬼了,不过……”一想到,在那院子看到的照片,以及那个老头和女孩儿对我的态度,我心里又开始惶惶了起来。
刑义似乎知道我要说什么,点点头:“是的,你的出生地就是这儿了,只不过这村子的人,大部分都死了,极少数的也都搬迁,这里就是个废墟,你看到的就是你的亲人,只是他们都死了!”
听到最后一句,我心里顿时跳了跳。
“你还知道是哪一家么?”刑义沉默了下,忽然开口。
我瞪大了眼睛:“你还要过去?”
刑义嗯了一声,看我一眼,说道:“之前我转了一圈,发现这里阴气很重,这地方很蹊跷,就是找不出原委在哪里,而且,大白天的你能撞到这些东西,就更说明问题了!”
我只觉得此刻整颗心都在发颤,摇头道:“我是不想再去了。”
“那好,你自己留在这儿吧,我去找找看!”刑义好似故意一样,说着就往村子里走。
我顿时就郁闷了,身后一片荒坟地,留在这儿也不行,随即咬咬牙,就跟了上去。
再次进村子的时候,整个心都是忐忑不安的,生怕从哪个巷子里忽然窜出什么东西来,尤其是之前见过那个老头和女孩儿,精神崩的更紧了。
见我跟上来,刑义也不说话,不得已,我只有主动给他说了大概的位置。
结果我们到了地方一看,那院子的大门口,都塌下去了一半,木门虽然完好,不过也是摇摇欲坠,上面蒙了一层的灰尘,只不过有半扇打开了。
刑义转头看了看我:“是这里?”
我有些不确定,之前很干净的院子,怎么眨眼间就变成这样了,难道真的是遇到鬼迷眼了。
见我又点头又摇头的,刑义呼口气,当先一步走了进去,我小心的跟在后面,进了院子,发现里面也是杂草丛生,只不过通往正屋的地方,很清晰的有条趟出来的路。
而且,正屋前的屋檐下,那积满灰尘的地方,赫然显着一串脚印。
脚印上的花纹,不是别人,正是我自己的。
我暗暗吸口气让自己冷静,此刻明白过来,刚才被那个女孩儿拉着出门,真是是鬼,所以门口显示的只有我自己的脚印。
刑义看了看地上的脚印,神色有些凝重,然后从身上摸出一张道符,口中念念有词,随后就走了进去。
我站在门口犹豫了下,也跟着走了进去。
房间里很阴暗,到处是蜘蛛网,一看就是很久没人住的样子。
而且这会儿只觉得这房子里很是阴森,总觉得旁边的暗影里,有什么东西在暗暗的观察着自己。
我压着声音,对刑义说道:“没什么可看的,咱们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