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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上之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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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铅笔盒就是放文具的容器,上课时就放在桌子上,如果掉在地上,当然会发出“咔嚓”声。
    中学生活与小学时代有许多不同之处,从学生的角度来看,最大的不同就是每节课都会有不同的老师上课,这么一来,就会有受欢迎的和不受欢迎的老师。
    暑假结束后,在某位老师的课堂上,班上同学特别心浮气躁。
    大家公然聊天,做和那节课无关的事,后知后觉的我过了一阵子才渐渐了解,这都是兵头三季指使的。
    这是一名年轻男老师,双腿修长,五官端正。乍看之下,应该是女学生会喜欢的那一型。
    据说他极具教学热情,大学刚毕业,正义感十足,可以说为了学生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是这一点似乎惹恼了兵头三季。
    导火线就发生在另一位老师请假,他的那节课改成自习时,那位年轻的男老师却印了讲义打算上他的数学课,同学齐声抗议,于是那位男老师说:“我们商量一下吧。”
    结果变成老师唱独角戏,他一副自己本来很忙,是为了你们着想才来上课的模样,这又完全和班上同学的想法相违背。
    我当时并没有替老师说话,所以没资格大放厥词。但是,事情一旦演变成那样,班上就会形成一股强大的势力,一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抗衡。
    后来,几名女学生陆续在上课时去厕所,我清楚地看到老师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下一次上课,又有女生说要去保健室,身为男老师,对于学生去厕所或保健室很难说什么反对的话,但是他知道自己被耍了。
    当我听说这些是因为兵头三季在幕后指使时,脑海中顿时浮现了她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面无表情盯着老师的样子。
    到了初秋,她开始指使同学们在课堂上推落铅笔盒。
    兵头三季并没有直接指使某人,但是就像连锁反应一样,这个指使都来自后方的一个点。
    只要是那位老师的课,后面就会有铅笔盒掉落。她指使大家从后往前陆续推落铅笔盒。只有女生这么做。
    我心想,会有多少人听话照做呢?我试探性地问了我的朋友,她说她会推落铅笔盒,她一开始说得怯怯懦懦的,但是接着气愤地补了一句:“因为我看不惯那家伙。”
    “那家伙”指的是老师。她好像不是被强迫的,而是出于自愿,因而也就认同了三季的指使。兵头三季认为大家都是抱着同样的观点因此才会下达这个指示的。就某个层面来说,我没有感受到那种被兵头三季像浓雾般笼罩住的压迫感。
    于是,又轮到上那位老师的课了。
    一开始和平常一样,教室就像个菜市场,因为大家的说话声而嗡嗡作响。只有几个人包括我在内,面向黑板想要听课。即使老师拍打讲台、大声怒吼,情况也丝毫不见改善。
    老师放弃讲解数学公式,一脸严肃地试图修复师生间的关系。
    当他话说到一半时,后方发出“咔嚓”一声,然后就像海浪卷上岸般,从后面接二连三传来铅笔盒掉落的声音。其中有塑料铅笔盒掉落的“吧嗒”声,还有金属铅笔盒发出的更尖锐刺耳的声音。
    对老师而言,这是一种侮辱,对我来说却是一种恐怖。接连而来的声音就像是一只要掏出心脏的手般毫不留情地逼近。
    是什么让我在最后关头没有将手伸向铅笔盒呢?
    因为老师正认真地说话,因为我觉得不可以践踏那份认真,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但是,光是这些冠冕堂皇的说法,应该抵不过我内心的恐惧吧。坦白说,是因为我认为兵头三季可能对我有好感自恃无恐,我觉得她应该会原谅我。
    席卷而来的声音从身体僵硬的我身边擦身而过。
    任谁都明白,这是拒绝与老师对话的意思。
    “你们——”
    老师语带哽咽。一名抱着看好戏心情的男同学边推落自己的铅笔盒边说:“哎呀呀,掉下去了。”
    原本一直压抑的老师终于忍不住勃然大怒,破口大骂:“别开玩笑了。”
    那男同学也发起牛脾气,粗鲁地站了起来。
    “开玩笑的人是你吧,我只是碰巧掉了铅笔盒。你抱怨个什么劲啊。笨蛋。”
    男同学故意把“碰巧”那两个字音拉长,老师铁青着脸,此时后方传来女同学低沉的声音说:“别干了吧。”
    当下我以为是“别吵了”,但是,那个声音几乎没有高低起伏,像再次提醒似的说:“老师,别干了吧。”
    我从说这句话的口气明白她说的是辞去教师这个工作的意思。
    说这话的正是兵头三季。
    
    4
    
    老师将手撑在讲台上,只略抬起头,之后便一动不动。几个男生起哄拍手。
    兵头三季一改先前的态度,以同情、客气的口气说:“要是被全班同学讨厌,课也是白上吧?”
    老师的眼神看上去仿佛要发狂了,然后像只被猫追赶的老鼠般,慌张地左右扫视。
    ——原来她想要气疯老师。
    当我这么想时,老师的眼神像是抓住了什么似的突然停在我的桌上。
    我打了个寒战,这种表现或许很胆小。
    老师的身体不再那么僵硬,他说:“是全班同学吗?”
    原本闹哄哄的教室突然变得鸦雀无声,不,或许只有我这么觉得。
    ——别再说了。
    我在心里喊道,老师挺起胸膛说:“也有人并没有推落铅笔盒。”
    他的声音就像是从一口深井的井底发出的,在我耳畔嗡嗡作响。
    事情还不只是这样,老师停顿了一下,之后竟然对我露齿微微一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我气得想跺脚。
    恢复冷静的老师点点头,然后抱起自己的教科书和笔记本,以长者的口吻缓缓地说:“好了,你们也先冷静一下。”
    他说完便离开教室,接下来的时间成了自习。
    直到放学之前,兵头三季并没有找我说话,但是我一直忐忑不安,心情也闷闷的。
    到了扫除时间,我换上运动服,开始打扫教室。就在快打扫完时,走廊边的窗户唰的打开,那两个学姐探进头来,像是在看笼子里的动物一样。
    我正好在离窗户不到一公分的地方扫地,我感觉到窗户那边有动静,转头一看,那个高个子学姐正低头盯着我直瞧,然后轻轻举起右手,招手要我过去。
    我像个傀儡,动作僵硬地向她走去。学姐那微厚突出的下嘴唇奇怪地动了一下。
    “你能不能来一下?”
    我沉默不语,另一个脸颊红润的学姐说:“我想你最好现在马上就过来。”
    我连一点儿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毕竟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要是不去的话,情况会变得更加严重。
    我点了点头,然后,有了那种感觉,我好像是不知不觉间被两人架着爬上楼梯的。
    我们走到四楼视听教室旁边的厕所,除非有特别的集会,否则放学后几乎不会有人来这里。厕所也已经打扫完了。
    兵头三季站在门口等着,她晃动蘑菇头,瞥了我一眼,然后走进去。接着换成脸颊红润的那个学姐站在门口。
    高个子学姐跟着我一起走进厕所,瓷砖地板湿漉漉的,我穿着胶底室内鞋踩在地板上。
    兵头三季走到白色厕所的里头。
    我原本以为她会责问:“你为什么没有推落铅笔盒?”但是她一句话也没说,只是低头咬着牙根。个人所见不同,在我看来她像是在忍耐什么,甚至像在忍耐着什么欲望。
    高个子学姐将我带到三季身旁,然后撑开我的双臂,像鱼干般摊平,用力压在窗沿上。
    墙壁一半是涂了油漆的木板,一半是瓷砖,不管是木板还是瓷砖都是冷冰冰的。情绪激动的学姐从身后压住我,让我动弹不得。
    学姐的下巴靠在我头上,我能感觉到她从鼻孔里呼出的气息喷到我的头发里。
    学姐就这样用她的右手举起我的右手,然后用力掰开我的中指,往旁边使劲拉去。
    我不知道她要对我做什么。
    我的指腹抵着墙角,旁边是一扇门,被上下两个大铰链固定住,朝里面开。学姐将我的指尖固定在门缝里,故意大声说:“米妮很害怕吧?”
    我感觉兵头三季将手伸进厕所握住门把。
    ——我的手指会被夹断!
    “住手!”
    我这话是含在嘴里的,并没有说出来。学姐仿佛早已预料到我会大叫,于是用左手捂住了我的嘴巴。一只大手覆盖在我的脸上,我就像是被一块湿布盖住一般。她连我的鼻子都捂住了,令我无法呼吸。
    靠在我头上的坚硬下颚,以及捂住我嘴巴的手,牢牢地固定住了我的头。当我心想只能蹲下来寻求脱困时,学姐的膝盖使劲挤进我穿着运动裤的双腿间,让我无法蹲下来。她熟练的动作,令我感到绝望。
    学姐控制住我之后,像是对抱在怀里的玩偶呢喃地说:“别乱动。如果你的手乱动,不小心夹到不该夹的地方,到时连骨头都会碎掉哦。”
    接着,她像爱抚般,下巴用力地摩擦我的头顶来玩弄我。
    我只能看到眼前的白色墙壁,冰冷的手指抓住我自己看不到的中指,兵头三季好像是用左手确定了位置。
    我曾在电视上看过敲打热铁铸型的画面:将烧得红透的铁块放在台上,然后挥动铁锤敲击。此刻的情形仿佛就是那个画面,在挥下铁锤之前,冰冷的手先确定好铁块的位置。
    这只是短短的几秒钟而已。接着,刮起一阵风,我被压住的指尖感觉到空气的流动,厕所的门毫不留情地的被关上,像一把大扇子,刮起了一阵风。
    门成了以铰链为支点的大杠杆,平常不会留意的门角朝我的手指袭来。
    ——手指会被夹碎。
    我全身笼罩在这种恐惧中。
    头脑中发出门关上的巨响,难道卡了一根手指在门里,门还关得上吗?门如果关上的话,我的手指会被夹碎吧。
    说时迟那时快,门弹了开来。隔了半响,我才感觉到让身体跳起来的剧痛。
    学姐对兵头三季说了什么,然后松开手,我的身体随即贴着墙壁滑下来。
    我记得学姐的大手从上面来回抚摸我的头好几下。
    “好可怜啊,意外,你可要小心一点儿。”
    兵头三季说了什么,意思应该是“我自己来”。奇怪的是,我浑身是汗,一面呻吟一面心想:我应该哭还是做什么呢。我流不出眼泪,但是,如果想哭的话,我应该也能号啕大哭。我觉得哭出来应该会好过些。
    学姐一出去,我就没空想这些事了。兵头三季在我面前蹲下来,拉起我的手,仔细端详我的指尖,简直就像在观察稀有昆虫般。
    兵头三季看着看着,脑子里就像傍晚前的云朵般浮现出了各种想法。我好像看到了她的外表之下隐藏着的邪念。
    远方传来学校的广播,但是,我觉得自己并不在学校里,也不在这个世上,而是到了另一个世界。
    这时她冷不防地抓住我指甲已掀起的指尖。
    我屏住气息,咬紧牙根,只能勉强不让穿着运动裤的腰部碰到湿淋淋的瓷砖。
    兵头三季双眼圆睁,像是回过神来地问:“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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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回答,只是弯腰低着头。兵头三季一靠近我,马上将手放在我的脸上扳起我的头。
    于是我从正面看着她的脸。她的手指紧紧掐住我的脸颊,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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