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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事?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是指你和魏清欣恋爱了吧?”龚涛打趣地问道。
“怎么,很令人吃惊吗?哈哈,”秦林笑着回答,“好了,就这样。”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但随之秦林脸上的笑容便收拢了起来。昨天他与“老板”的通话结果让人满意,这一次那人竟没有急于将他的结论否定掉。这本应是个好消息,可秦林的心中却无法平静,他总感觉事情太过顺利了。
实际上他与“老板”很少联系,虽然他已经为那人工作了很久。那次把睡着的顾雪安顿好后,他走出房间外悄悄地与“老板”通了电话;之后,与杨凯立和顾雪在饭店协谈的时候,想不到“老板”竟主动给他打来了电话,显然那人并没有无尽等待的耐性;再之后就是继顾雪的电话后再次吵醒秦林的那个电话;加上这次,他们仅就这个案件通过四、五回电话。“老板”似乎在一些事上对他有所隐瞒,可他还是得心甘情愿地为他调查。也许是因为那片有着重要信息的羽毛还未被参透,他感觉整个事件中还存在着秘密,这也正是为何有的谜题到现在还没被解开的原因。
不过爱情可以让人忘却一切烦恼,尽管其实爱情才是烦恼的根源。但对于情窦初开的秦林来说,一条来自魏清欣的关切短信都足以让他感到幸福无比。
他微笑地看着短信,终于暂时抛开了脑中的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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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都收拾好,别丢三落四的。”水阔天站在门口唠叨着,却帮不上什么忙。时间已是八月中旬,天气燥热得让人静止都能冒汗。
“知道了。”灵云忙着收拾行李,连话都顾不上多说两句。安心地休养了近半个月,他的伤势也渐渐好转了。今天,他终于要踏上留学的征程了。前方的路只能靠他自己去闯。
几天前他们从龚涛口中得知了真相。事情终于结束了,灵云也终于不必担忧和顾虑了。这一次家人也都对灵云刮目相看,他从一开始就切进了正确的路线。但他毕竟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医生,而不是干练的警察。
“你姐他们一会儿就来,吃完饭我们一起送你。”水阔天说道。
“嗯。”灵云点点头,沉静了下来,可能他还无法从容地面对分离前的不舍和伤感。
“儿子。”水阔天示意他过来。
“嗯?”灵云走了过去,不知道父亲还有什么额外的嘱咐。
“到了那边,找个好住所,吃好喝好,不要把身体搞垮了,要是住处离学校远就买辆车。钱不够花就跟我说。”
“嗯。”灵云答应着,“放心吧,我又不是几年不回来了。逢年过节我一定回来看你们。”
“爸,灵云。”灵雨和龚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楼梯上。
灵雨的情绪有些低迷,她知道这次和弟弟分别,恐怕又要好久才能再见面。
“姐,别太想我,我会经常回来看你们的。还有,照顾好我小外甥。”灵云试图笑着缓解伤感的气氛。
“我们先吃饭吧。”水阔天提醒道,“灵云,好好记住家里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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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爸妈呢?”灵云向前方的男子问道,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的。
“我没让他们来。”那人回答,之后礼貌地跟灵云的家人打着招呼。
“看看人家兴洪,多懂事。”水阔天说。
“我也不必你们来送我。”灵云赌气地说,“这不是你们自己跟来的吗?”
“兴洪,到了英国,灵云就拜托给你了。”水阔天恳切地对兴洪嘱咐道,“他不懂事,你多照应着他点儿。”
“爸,我和他年龄一边大,干吗还嘱咐他要照顾我?你还是把我当小孩子。”灵云不满地把头扭向了一旁。
兴洪却笑着点了点头,把手搭在了灵云的肩头。他和灵云是最要好的朋友,此次与他一起去英国留学。但不同的是,他是自费学习,没有固定的院校。至于去学什么,他连灵云都没有告诉。
“飞往英国伦敦的BA038次航班将于半小时后起飞,请尚未登机的乘客抓紧时间登机……”
“该走了。”灵云不舍地说道,“爸、姐、姐夫,你们多保重。”
“你也保重。”水阔天过去拥抱着儿子,拍了拍他坚实的后背。曾兴洪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脸上却丝毫没有失落的神情。
灵雨眼中噙着泪,举起手来轻轻挥摆,与弟弟道别。
“我走了。”灵云一咬嘴唇,转过身去,拉着行李向登机处走去了。
“兴洪,我弟弟拜托你了。”灵雨在背后喊道。
兴洪背着身举起手臂挥了挥,却连脚步都没有停滞。
“到了那边给我们打电话!”
灵云笑着转过身,高举着“OK”的手势。终于,他与兴洪一齐消失在了登机口的拐角处。
水阔天三人终于转身离开了。他们的脚步很缓慢,甚至很沉重——离别的心情着实不好受。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一名男子从柱子后走了出来。他低下头默默想着什么,却并不着急离开。
大约二十分钟后,他走到了候机室的透明窗边,望着眼前的飞机渐渐升起,消失在了他的视野中。
忽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知道了,我马上回去。通知病人家属,下午就开始手术。”男子挂断电话,匆忙地消失在了机场大厅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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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
神秘人悄无声息地接近了前方的警卫……很快,他登记完毕,向里面走去。眼前是一个大厅,这里是探监的场所。
“有人来探望你了。”听到这话,黄启昂站起了身。
对他来说,看守所中的日子是短暂的,前方还有死刑等待着他。
他透过钢化玻璃看着对面的人,脸上满是惊讶。他慢慢坐下,等待着警卫自觉地站远。
“为什么?”神秘人劈头就问。
黄启昂没有回答,眼睛虚飘地望着地面,甚至不敢与那人对视。不一会儿他笑了起来,可笑声却显得那么无奈。
“到底是为什么?”那人再次问道。
“停手吧,”黄启昂的声音竟有些哽咽了,“这样做不值得,你的路还很长。”
“若不是你承担下了所有的罪名,我才不会相信你。但你却办了坏事,那些人看来又要恢复正常的生活了。”那人的话语中饱含埋怨。
“我知道,因为我事情才变得那么复杂。原谅我,我只希望你能停手。”黄启昂几乎哀求着对方。
“那不可能,新的信我一个月后就会发出去,到时候就又可以把他们从幻想中拉回到现实了。还有,为什么要把证据埋在那种地方,而不是毁掉?”
黄启昂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是为了我吧?”那人缓缓地说,“如果期间我发生了什么不测,比如被警方怀疑,你就会站出来用这盘录像带替我承担罪名,对吧?”
老人沉默着,对方已经看透了他的心思。
神秘人站起了身:“不过,我不会感激你的。”说完他快速地离开了。
黄启昂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眼神空洞而又迷茫。不过,他在心里已经很感激对方了。他知道那人为了来见自己一面需要承担多大的风险。
他回想着这两个月来的经历。他以为可以成功,可还是失败了。现在,他只希望刚刚离去的那个人——那个真正的“天使”,可以战胜秦林。
黄启昂又拿出了女儿的相片,这是现在他身上仅有的一件东西,但却已经足够了。
看守所外的一辆车中,神秘人也正看着一张相片中的女孩儿。
“还有半年的时间,等着我。”他自言自语地说,像是在强调着。
三十六 再次袭来的噩梦
一个多月过去了,一切平安无事。灵云已顺利地到达了学府,顺利地找到了住所,顺利地开始了学业,再加上曾兴洪的照应,足以让水阔天一家放心了。而且之前一直困扰着他们的案件也解决了,灵雨现在终于可以好好休养了,她的任务就是争取顺利地把属于她和龚涛的宝宝生下来。
然而龚涛却仍然无法心安,黄浩星若不得到惩治,他是不会罢休的。他之所以焦急,是因为秦林直到现在还没有开始调查的动静。但事实上也正如秦林所说,现在根本不可能从黄浩星的身上抓到任何把柄。除了等待,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
与龚涛不同,“按兵不动”的秦林却没有焦急的理由。他和清欣的爱情故事正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在这样的幸福生活中,他还能想到工作已经很难得了。
九月底正值初秋的天气让温度冷却了下来,这让秦林感觉倍加舒爽。他正和清欣一起携手漫步在商厦内。
他们随意地逛着,眼睛一起探寻着有趣的东西,并共同探讨着它的好坏。这种生活已经足以让他们感到幸福了。
忽然秦林对一个柜台产生了兴趣,在跟前停了下来。
“好漂亮。”清欣感叹着眼前的画面。
“先生,需要点什么?”售货员热情地询问。
“随便看看。”他的目光一直在挂满墙壁的各种信封上游走着。
“您需要什么样的?我们这儿的样式挺全的。” 售货员介绍着。
“有没有印着天使的信封?”秦林忽然问。
“我看看。”售货员翻找着,不一会她拿出了一包信封,“就这一种,但卖得不太好。”
作为一个男人,秦林忘记了考虑身旁女人的感受。见到这些再熟悉不过的信封,清欣的面色变得苍白起来。
“进货多吗?”
“不太多,这种信封卖得不太好。但我们这儿信封信纸的种类很全,别的地方就不一定有了。”
秦林点了点头,他相信售货员的话,因为他以前在闲暇时还有过几次找寻它的经历,然而却从未找到过。
“一包有几只?”他忽然盯着包装的厚度问。
“十只。”
“不是十五只吗?”秦林有些惊讶。
“一包都是十只,哪有十五只的?”
秦林愣在了原地。他不明白,究竟是这包信封的个数出了问题,还是自己的推理出了问题。他们共收到过七封信,而剩余八只信封,这让他们都以为这种信封是十五只装的。可刚刚那个售货员的回答给了他当头一棒。如果是十只装的,还剩余八只,也就是说只用了两只;那么,另外的五封信,是怎么来的?他的脑中“嗡”的一声又乱成了一团。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把他的思维撞击得更加混乱了。他看了看号码,是龚涛的。
“不是说过了有事找高德诚吗?”他一接起电话就小声抱怨着。
“但这件事很重要。你现在在哪儿?”
“有什么事吗?”
“‘天使信封’……”
“‘天使信封’?我正巧在商场看着呢。你是想说个数问题不太对是吗?我也正在考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总之你别在那里研究了;我手里的这个就够你研究了。”
“什么意思?”
“简短点说,是你来我家还是我去找你?我得让你看看这次的恐吓信,看来事情还没结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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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林僵直地坐在椅子上,犹如失去了活性一般。他垂下的手中拎着信的边角,显然,这个小东西让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