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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当机立断,首先想着墓室的大门跑去目前我们唯一的去路就是躲进墓室,另谋他计,否则,我们一定会被水淹死的。
“许大哥,你的剑。。。。。。”丫头跟随在我背后,慌忙将我刚才丢失的青铜古剑递了给我。
“谢谢!”我随口道谢,但转眼之间,我的目光落在丫头苍白的脸上,顿时就如同被雷打了一样,全身颤抖,动弹不得。
旁边的少爷拉了我一把,急切的问道:“你怎么了,快走。。。。。。”
“啊。。。。。”我猛然回过神来,忍不住一个激灵丫头?难怪刚才我感觉星空图背景上穿着金色长袍的少女摸样非常眼熟,原来。。。。。原来她的模样居然和丫头非常的相似。。。。。
少爷首先跑到了墓室门口,东摸摸,西摸摸。。。。。,对于这样的千年古墓,想要打开墓室的大门,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墓室的室门口,刚才袭击我们的两只赑屃,仰着头直直的站立。。。。。,仿佛诉说着千年的沉寂,诉说着千年的某个故事。
我们的头顶上,依然是电闪雷鸣,脚下的水已经深及膝盖,少爷大概也是急了,居然用力的拍着石门上的麒麟浮雕,大声叫道:“里面有人吗?避雨的,快开门。。。。。。”
我不禁苦笑,都什么时候了,他还有心情开玩笑?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少爷倒也不是开玩笑,只是一着急,本能的就叫了出来。
“轧轧。。。。。轧轧。。。。。”就在少爷吼完以后,原本紧紧闭着的墓室石门,居然发出一阵沉闷的回响,同时缓缓的向两边移开。
“闪开!”我忙着拉着丫头和少爷,快速的后退了五六步远,天知道这样的墓室在开启的时候,有没有机关什么的?一切还是小心为上。
墓室的石门缓缓的向着两边移开,奇怪的是…就在石门打开的同时,我们的头顶上顿时一片死寂,雨停了,雷声也消失了,就连不远处的水潭,也恢复了原本的平静一切都如同是没有发生过一样,只是地面上积水老深,证实着刚才一切的存在?
事实上我很是怀疑,这些雨水与雷声,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这是某种机器的话,只要在雨水中加一点毒药,我们就绝对没有活着出去的可能,实在没有必要用滚滚的黄河水淹死我们。这么简单的事情,我会想到,那个设计机关的绝顶聪明人,岂会想不到?但是,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些雨水中根本没有毒药,就是普通的水,只是在墓室中,如果刚才的一切不是幻觉,它又是什么地方弄来这么大的声势,这么些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一边想着,一边低头看着淹没到膝盖的水,水很浑浊,宛如黄河水,满是泥沙。
黄河水?我心中一惊,莫非这个机关的设置原理,就是借用黄河水?难道它就不怕淹了墓室主人的遗体?就在我胡思乱想的当儿,墓室的石门已经完全打开,少爷忙着向前走了几步,就要探头去看个究竟,但就在这个时候,石门前居然晃悠悠的晃出一个人影来。少爷毫无防备之心,差点就撞了上去,忍不住“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黄志华手快,迅速的拉住少爷退后了两步,在手电筒与矿工灯的照耀下,我终于看得清楚,那是一张惨白的脸,甚至已经隐隐呈现出腐烂的趋势,但这么一张脸上,嘴角以一种诡异的角度裂开,仿佛是在笑,只不过,任何一个活人的笑容,都绝对没有这么狰狞恐怖。他的眼睛居然是睁着眼,从他鲜红的眼目中,我甚至看到他在临死前的无限恐怖。
这是一具尸体!在古墓中见到一具尸体,实在是太过平常的事情,可是这具尸体的身上,居然穿着一身现代人的衣服。。。。。。而且,让人震惊的是,虽然他身上的衣服很脏,还湿漉漉的滴着水,也不知道是泡在水里的缘故,还是本身肉体腐烂的尸水,反正,我依旧可以看出来,这是一身警服,证明这个人生前是个警员。
黄志华呆呆地看着从墓室内走出来那个人,居然傻傻的问了一句“你是谁?”很显然的,他并没有将这样的人当成死尸。
我见状大惊,忙叫道:“快闪开,他不是人。。。。。”
不错,即使他生前是人,可现在,他绝对已经不是人了。在手电筒的光芒下,我隐隐发现他的背后似乎有着什么东西,该死的…似乎又是那玩意。三尸神中的下尸被启动了。
丫头的脸色很不正常,目光落在对面的警员尸体上,嘴里呐呐的念叨着:“教授。。。。。。教授。。。。。。〃
我知道,教授的死一直是丫头心里的伤痛,尤其是教授的尸体出现在广川王陵中,更让丫头无法接受,如今见到类似的事情,再次勾起伤痛。
我将丫头搂在怀里,希望能够安慰她,但不知为什么,我的脑海中却诡异的浮现出刚才星空后那穿着金色长袍的少女。。。。。。她的模样,与丫头是如此的相似,巧合,幻觉?还是靡靡中暗示着什么?
我们四个人,分别站在墓室门口的两边,让出了地方,眼睁睁地看着那个警员的尸体,从里面一步步的走了出来,似乎。。。。。。似乎。。。。。。它在经过黄智华面前的时候,微微的迟疑了一下,但还是一无所知的,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我看着它经过我的身边,他的背上,衣服已经全部腐烂,这是非常不和常理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它前面的衣服完好无缺,可背上的一大块地方,却是全部腐烂,裸露在外的腐烂的肌肉上,爬着一张惨白的脸。。。。。。
脸的四周,密密麻麻的长着无数的触手,好像是泡糊了的粉丝,纠缠在一起,说不出的恶心。但——这张生长在背上的诡异的鬼脸,居然在冲着我们狰狞而笑,两排漆黑的牙齿完全裸露出来。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样的感觉,但我的心却不由我控制,砰砰乱跳得厉害,而就在此时,警员的尸体背后的那张脸,猛然之间,无数的触手向我伸了过来。
它开始攻击了?
我只感觉手脚发软,虽然已经见过一次这样的变异,可是再次面对 的时候,我还是惶恐无助,甚至忘了反抗。化蛇、赑屃都是上古神兽,它们虽然一样可以威胁到我的小命,但毕竟它们只是怪物,而眼前的这个东西。。。。。。;却是曾经我们的同类。
如果。。。。。。如果我死在此地,也会变成如此吗?
甚至我还在心中诡异的想着,它还保留着前世的记忆吗?
“砰砰。。。。。。”两颗子弹射在警员尸体的身上,但他的身体仅仅是摇了摇,无数的白色触手,依然对着我抓了过来。
我大叫一声,闭上眼睛,本能的挥舞着青铜古剑,对着那些白色触手狠狠的砍了下去。
“快走!”我叫道,同时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古剑,而在这个时候,警员尸体已经转过身来,冷冷地看着我。。。。。。我没有眼花,他在笑,狰狞的笑。。。。。。
青铜古剑的锋利我是知道的,所以,警员尸体身上的很多白色触手,都被我一剑砍断,掉在水中。
第十章鬼面蘑菇
我的耳畔,传来黄智华大惊失色的惊叫:“这是什么鬼东西,大家快走,我来断后”!我顾不上回头看什么,警员尸体已经挥舞着双手,狠狠的向着我的脖子抓了过来,我忙着想要后退,但一动之下,我不禁一个趔趄,我的脚上居然终于千斤,似乎是被绳子绑着一样,我慌忙低头看下去
天啊——这是什么东西,水面上漂浮着一团团的白色触手,仅仅是有小指般大侠,但却非常的繁多,而如今,这些触手一样的怪异东西,正死死的缠在我的双脚之上,甚至顺着我的裤腿向上攀升。我看这些触手如同是蠕虫一样的爬在我的身上,我顿时一阵恶心,肠胃里严重的翻腾着我死劲的挣扎,挥舞着手中的青铜古剑,将一团团的触手挑开,但这些触手实在是太多了。
就在我手忙脚乱的时候,我的头上猛然一紧,头发被什么东西扯住,扯得我头皮生痛,我顾不上脚上的触手,抬头看去,只见警员尸体的一只手死死的抓着我的头发,用里的向上扯着,一掌半腐烂的脸,由于在水中泡的久了,肿胀腐烂不堪,而就在我一抬头之间,他的另一只手,居然迅速抓向我的脖子,我靠!人在绝境,大概胆气都比较壮,我怒吼一样,手中的青铜古剑对着它胸口狠狠的刺了过去
“吱吱”原本连子弹都不畏惧的警员尸体,发出不同于人类的声音,好像是爬虫一样的怪声,然后直挺挺倒了下去。接着,我清楚地看到,警员尸体的嘴里,居然突出鲜红的液体。
血?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血,人类的鲜血?可是这个警员尸体不是早就死了?我直愣愣地看着倒在水泊中的警员尸体,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人在死亡后,血液就会凝固,而这个警员尸体明明已经开始腐烂,怎么还会有新鲜的学血液?
紧接着,出乎意料的一幕再次发生,尸体在水中一个翻身,刚才依附在尸体上的那个白色鬼脸,猛然脱离警员的尸体,借着水势,快速的向我游了过来。原来是寄生虫?我一惊,但更大的危机在等着我,我的双脚被无数的触手缠绕着,动弹不得,如今这玩意又追了过来,旁边,我听得丫头的惊叫与哭声,还有少爷的怒骂,黄智华的大吼
“砰”!我也豁出去了,长剑一扬,重重的对着水下刺了下去,白色鬼脸一个翻身,避开我的青铜古剑,但就在同时,“砰”的一声枪响,黄智华开枪了,我不得不佩服他的枪法,子弹完美的射穿白色鬼脸的正中心,我看着它在水面上翻了几下,然后所有的触手都缩成一团,最后居然不动。
我长长的舒了口气,看向黄智华,他的脸色苍白,早就失去了一个军人应该有的镇定。不错,虽然解决了白色鬼脸,可是水中还有无数的触手存在,这些一团团的触手,像蠕虫一样的恶心,甚至我有点怀疑,这玩意是不是就是人死后尸体的蠕虫的变异?
“走”!我大叫一声,艰难沉重的拖着脚步,义无反顾的想着墓室走去。
“老许”!少爷在背后叫我,“你拉我一把,我动不了”他的脚上,被密密麻麻的触手缠住,移动不得。“必须走,否则你就准备死在这里”。我冷冷地说道,不符哦,我想来想去,这些触手来的太过古怪,而且数量繁多,想要一点点的清除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法子,就是尽快进入墓室,这些东西绝对不会在古墓中存在。
墓室的门口,距离我仅仅五六步的距离,换做平时,两秒钟就可以到达,可如今,我的脚下却如同有千斤重,每走衣服,脚上的触手就紧上一分,勒得我小脚肚疼痛难禁,而且,他们还企图顺着我的脚向上爬
如果让他们爬上来,我情不自禁的回头,警员的尸体就倒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如今已经被密密麻麻的触手掩盖;在手电筒的光芒下;我清楚地看到;这些触手从他的口鼻中穿过。
我不想死;而这样的死法;那是绝对的恐怖;我的心底冒起一层寒气;死命是向前跨去。黄智华和丫头靠的近;他一手扶着丫头;一手用力的将军用刺刀维持着身体的平衡;谁都知道;摔在水中就是死路一条;唯一的办法就是走向墓室。
我看着已经敞开的墓室石门——借着丫头矿工灯黄昏的光线;隐约看到一抹惨绿色的影子闪过。在这样的情况下;少爷也只能拖着艰难的步伐;一步步的向着墓室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