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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少爷和黄智华同时问了出来。
丫头摇头,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多少心中有些明白,这个老头——就是当年我姥姥故事中的主角,那个失踪在高台上的老头,也就是南爬子老头的师门长辈。也许他是发现了什么,于是进入了影昆仑风眼,但是,他为什么要说影昆仑破?更让我不解的是,他也接触过黄河龙棺,可他为什么没有死于诅咒,却是自杀?他又是用什么法子保持了尸体不腐?而这个“破”字,到底是什么意思?指破开墓室,还是另有所指?不过,天地不全,甲子不整,我早就在天残地缺中猜得到,原本一甲子乃是六十年,可是现在,却是整整六十一年,我们这些后辈闯进了影昆仑风眼,如果是因为我们的进入,算是破,那么接下来的鬼棺和魔王,有代表着什么?南爬子老头说,影昆仑风眼里不适合埋在男人,所以,这里埋葬的绝对是女尸,可是——从来没有听说过,女人变成为魔王的。
“这是什么狗屁意思?”少爷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了对面的墙壁上,那是一幅少女的浮雕,雕刻工艺精湛无比,少爷看了看浮雕,忍不住转过神来,又看了看丫头,半晌才说道:“你看这浮雕像什么?”
“不要胡说!”我忙着喝止住少爷,刚才我就发现过,那个穿着金色长袍的少女模样和丫头竟然相似。
“像我!”少爷也没有说,但丫头却接着说了出来。
我忙着安慰丫头说,人和人长得相似,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丫头确实神经质的笑了笑,笑容说不出的诡异,原本明亮的眸子里,充满着一种迷失的狂乱。我暗暗担心,这个时候丫头可千万不要有事。
一直没有说话的黄智华突然问道:“你们说,历史上最最有名的魔王是谁?”
历史上最最有名的魔王?我想了想,又想了想,终于道:“应该是深化传说中的蚩尤。”
“不是!”黄智华摇头说道。“我虽然不懂历史,但蚩尤绝对不是神话传说中的存在,而是在历史上确实有着这样的人,既然黄帝可以是华夏老祖,那么作为他的老对头蚩尤,又怎么会是传说中的人物?”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墙壁前的石壁上,指着其中的一副战争场景说道:“如果我们讲这个看成是两个部落的交战,你们说很多事情是不是很容易理解了?”
少爷对于黄智华的解释嗤之以鼻,不以为然。但我却没有说话,想了想道:“你的意思是说,这里不是西周墓葬,而是有可能是魔王墓葬?”
在西周之前的墓葬制度如何,我并不清楚,但应该可以想象,人类文明开始的时候,墓葬制度也应该早就存在。但据历史所说——黄帝时期算是共和时期,所有的财产都是公用制度,在生产力极其落后的远古时期,如何能够建造如此规模庞大的墓室?不不就算是现在的科技,想要设计刚才在墓室外面的那副星空图以及雷电暴雨,只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西周之前,黄帝大魔王蚩尤?我糊涂了!
丫头突然幽幽地说道:“事实上传说中黄帝本姓姬。”
“姬!”他妈的,又是这个该死的“姬”字。我叹了口气,目前我们的人物,只是破除黄河龙棺的诅咒,能够平安的活着从这里出去,至于历史的真实缘故,好像与我们没有太大的牵连。所以,我想了想,皱着眉道,“不要说这些,赶紧找出路要紧。”
丫头指了指墙壁上的少女浮雕,苦笑道:“如果有机关,应该就在那里。”
“我来!”少爷自告奋勇的走到浮雕面前,这座浮雕应该就是比照真人大小雕刻的,工艺精湛,栩栩如生。少爷一双大手在浮雕上乱摸一气,但也没有找到所谓的机关。我一直在看着少爷,但就在此时,猛然我眼前一花,一道惨绿色鬼影,悄然无息的向着少爷扑了过去。
小心!我大惊,天知道这到底是什么玩意,居然一直阴魂不散的跟着我们,每当我们神智稍微放松的时候,它就闪现出来袭击。说时迟,那时快,我猛然对着少爷扑了上去,同时我的鼻子里问道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腐烂的味道,凭着感觉,我手中的青铜古剑对着那惨绿色影子狠狠的挥了过去。
“呜呜呜呜”凄厉的哭声在我们的头顶上响起,如同是午夜的幽魂不甘的悲鸣。
“妈的!”少爷愤愤的骂了一声,黄智华逮着机会,对着空中就是一枪,但子弹射在墙壁上,差点反射在我身上,吓得黄智华再也不敢胡乱开枪,毕竟这个墓室太小,确实不是适合枪战的地方。
我仰着头,四处寻找着那惨绿色鬼影的踪迹,猛然,我的鼻子再次闻到令人作呕的腥臭味,就在左边。我闭上眼睛,完全靠着嗅觉,挥剑——
青铜古剑带起一抹寒光,就在我的身边,我清楚地听到一声凄厉的哭声,青铜古剑这次砍在是某样东西上。
“啊……”身边,传来丫头的惊叫声,我忙着睁开眼睛看了过去,天啊这是什么东西?地上散落着的应该是尸体?不错,这应该算是尸体吧,已经被我一剑砍成碎片,残肢断骸散落一地,散发出令人作呕的腐烂臭味。更让我吃惊的是——这尸体在掉在地上后,就开始迅速的腐烂成脓水,甚至还冒着绿色的泡泡。我有些惊讶,这个一直给我们制造麻烦的惨绿色鬼影,居然这么轻易的就被我杀了?
“轧轧轧轧”沉重的铁链转动声在墓室内响起,我的背后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动,我吓了一跳,我可是背靠在墙壁上,莫非——墙壁上的少女复活了?我忙着跳了开来,原本雕刻着少女的那面石壁,已经缓缓的向上升起,一个黑黝黝的洞口显露出来。我站在墓室的入口,呆呆的看着,一时之间居然忘了想要进入。少爷惊魂未定地走到我身边,先是看了看已经化成脓水的惨绿色鬼影,然后再看向那个黑黝黝的洞口。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这个洞口似乎有着说不出的妖异,透着沉闷的鬼气,狠狠的击打着我的心灵。
黄智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低声问我:“要进去吗?”虽然这个问题有点傻,到了这一步,还能够不进去吗?但我却笑不出来,只是艰难的点头,从旁边的丫头手中结果手电筒,正欲进入,丫头突然叫住我,我不解地看着他,她从背包里翻出蜡烛,点燃我,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伸手接过蜡烛,对着入口处扔了进去,我看到蜡烛的光亮了亮,不久后才熄灭,想了想,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翻出防毒面具戴在脸上,弯腰钻进了墓室的入口。丫头紧紧的跟随在我的身后,少爷随后,黄智华断后。
我举着手电筒,打量着这个墓室——这应该是墓室了,因为我看到了棺木,虽然这棺木切实有点诡异。
“怎么会是这样?”少爷明显的很震惊。黄智华和丫头更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有人告诉我在某个千年前的古墓中,有着这样奇异的景观,我绝对以为那人是疯子,或者就是当成天方夜谭的故事,但如今,这一切却都是真实的。
这个墓室很大,比外面的那个要大很多,空间也不显得狭小,四周有着五根雕刻着精美花纹的石柱支撑着。在这个墓室的中央,却有着一个水潭,这本来也不稀奇,毕竟我已经在这个墓室内见到了太多的水,可是,在水潭的中央如今却盛开着鲜花。没错,那确实是鲜花,在手电筒与矿工灯的照耀下,这些花朵娇艳欲滴,但是,这些花朵却呈现一种诡异的颜色——蓝色。花朵的形状有点儿像是现在的牡丹花,或者更加具体的说法是——这种花朵的颜色,非常类似与纸烛店内扎的纸花模样,没有叶子,只有花茎托着一朵朵盛开的蓝色花朵,在地上展现出诡异离奇的一抹妖艳。
“这……这是什么花?”黄智华结结巴巴地问道。
我木然的摇头,这里的一切却显得太过诡异,而在遍布着蓝色花朵的中央,跪着五个青铜人佣,每一个青铜人佣的手中,似乎都托着某样东西,靠得最近的,我看到那是一面青铜镜,距离不远的那一个,应该是一块圆木,再过去,那个双手向上捧着的好像是水青铜人佣的中间,是一具棺木——如果那能够被称作是棺木的话。
那应该是一个大铁树干,甚至连树皮都完整的留在表面,树干从中间三分之二的地方被整体剖开,我想它中间一定是挖空的,里面装着墓室主人。
不是我有着太好的眼力,而是这个被剖开的部分,实在是太明显了,中间裂开一指来宽的缝隙,更诡异的是——在这个缝隙内,还不停的有水流着。棺木中的水不停的溢出,流到水潭内,与水潭内的水混合在一起。
棺木中有水?有液体?我曾经听说过有湿尸,可是——浸泡在水中的尸体,一时间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而且,这感觉看着非常诡异,很像是一个人在棺木中洗澡,将水放多了,行动之间只要动作大上一点点,就会导致棺木中的水不停地溢出来。
在棺木中洗澡?我被自己的这个结论吓了一跳,心中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惊恐,这个棺木中,难道居然有着活物?难道说,棺木中的人没有死?根据我们的判断,棺木中的人至少是千年以前,千年前的人竟然没有死,还在棺木中洗澡?如果说棺木中水流出,让我们这些不请自来的闯入者心惊胆战,那么——这个棺木的本身却足够让任何的考古学家疯狂。
这应该算是什么样的棺木?事实上,这棺木一点都不华丽,与整个墓室的恢弘气势及精美的建筑风格格格不入。那根本不能算是一具棺木,只是一段两米多长的圆木,表面上还有着粗糙的树皮,两根黑黝黝的铁链,将棺木悬挂在半空中,如今——和众多的树干一样,饱饱的吸收了水分,树干的本身虽然枯死,可是无数的寄生菌类且得到养分继续存活。
在这个说不出是啥滋味的棺木上如今却密密麻麻的生长着一种植物——应该说是蘑菇,我从丫头手中接过手电筒,照了照,光柱最后落在某一朵蘑菇上。
在这没有阳光的地下,这些蘑菇的长相也诡异离奇,首先是这些蘑菇很大,有着人头那么大,蘑菇的表面布满者类似于人面一样的花纹。无一例外,每一朵蘑菇的表面都是一张人脸,而这人脸的表情,却让我们的心一直下沉,下沉,沉入无底深渊。
我实在找不到任何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诡异,每一朵的蘑菇上的人脸,都在咧着嘴,诡异而狰狞的笑着,一如王全胜等人死后的笑容,似乎是在欢迎我们这些进来的闯入者。
影昆仑风眼里的墓室主人,如果与黄河龙棺有着联系,只是这些鬼面蘑菇,却又代表着什么?
这不是一个沉寂已久的死亡世界,这里的一切,都向我们展现出一个生机勃勃的地下世界,不管是那些妖艳的蓝色花朵,还是这些鬼面蘑菇。
我能够接受那些妖异的蓝色花朵,毕竟,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能够在暗无天日的地下生长的植物并不是没有,墓室的主人是一位少女,想要死后的环境好看一点,弄些鲜花陪葬也在情理之中,可是棺木上面居然也有着植物,是无意形成,还是有意为之,没有人能够给我一个答案。
就在我们四个人的目光,全部被这诡异离奇的地下世界吸引住的时候,猛然我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