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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个满身香水味的风月店老板,韩悠太就火大。那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见了他们顿时眼前一亮,一听说是来找兼职工作的,一张脸更是笑开了花,死活拉着俩人不放,说只要站在店门口当活广告就好,至于工资,当然是很丰厚。
两个从店里走出的男子,一出门便看见站在门口的羽田悦,立刻便像苍蝇一样围了上来,惹得韩悠太大怒,当场一拳一个,把他们打倒在地,拉着羽田悦就走。
唉,找工作,怎么就这么难?
韩悠太觉得头大无比。
忽然眼前一亮,不管三七二十一,抓着羽田悦就往街对面跑。
“有了,悦,我们去那里。”
一把推开门,便抬脚进去。“老板,你这里招人吗。”
可怜羽田悦连店名都没有看清,便晕头转向地被扯进门。
年轻的店主抬起头。
羽田悦觉得手中一紧,手被掐得疼痛起来。韩悠太紧紧抓住了自己的手。羽田悦吸了口气,却保持安静,因为他觉得气氛莫名其妙地凝固了。
“哦,你来应征?”银发的少年冷冷地看着韩悠太。
“雩,你怎么在这里。”韩悠太喃喃地说,忽然间便冲了过去,抓着吧台,激动地喊起来:“我到处找你,两年了,你竟然在这里,雩,你好吗?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我在这里,还好。”魔女瞟了瞟羽田悦,淡淡地说,并不回答那一连串激动的问题,他对于韩悠太的到来并不显得有什么特别的感情,仿佛只是对着一个普通的客人。
“雩,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就这样离家出走,大哥在家烦恼得连饭都吃不下。”
“你不也一样吗?”魔女嘲讽地笑着:“一年半前离家出走的你,还有脸在这里对我说教。”放下手中的柔软抹布,抬头,“在A市待过4个月,然后去了C市,接着在最大的几个城市到处转悠,最后无奈之下来到了这里,进入红叶市医学院学习,韩悠太,我可有说错?”
“你,你知道。”韩悠太惊讶地看着韩悠雩。
“我一直都知道。不过,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就算找到我,对我来说也没多大意义。”
“雩,为什么不回家。”
“有那个必要吗?并且你应该知道,我不仅相当讨厌你,也非常憎恨那个家。”
韩悠太黯然,低声说:“雩,是我不好,让你受这么多的苦。”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了。”魔女抬起眼睛,换了个话题:“你们来应征?”
韩悠太没有说话,在这种状况下他头脑一片混乱,实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悠太你是怎么混到这种地步的。”魔女唇边勾起一丝嘲笑:“是缺钱还是怎么?如果外界知道湘韩集团的二子居然沦落到这种地步,不觉得丢脸吗?”
“回家吧。雩,哥哥很担心你。”
魔女摇摇头,微笑:“韩悠太你应该知道我过去是被怎样对待的吧!被剥夺了美好的童年,无忧无虑的生活,自由的空气与阳光,每天只有喘不过气的严苛训练,无休止的枯燥重复练习。当你在学校里自由自在上课,和朋友一起欢乐地玩耍的时候,而我,却不得不关在狭窄阴暗的屋子里,不断地重复那些可恨的符文,即使手指在沙盘上磨出了血也不能停止。”
魔女的声音激愤起来,越说越快:“而那时你大概正在足球场上,在阳光下高兴地踢着球吧!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摸摸我最爱的足球,你可知道我是多么想在阳光下惬意地睡一觉!就连这小小的愿望我也无法实现,而这一切本该是由你来承受的,就因为你那过于邪恶的血液,这样的痛苦便加诸到了原本不适合降灵的我的身上!而且因为如此,我承受了别人严酷好几百倍的训练。这就是你,作为我的哥哥给我的残忍的礼物!那些什么继承家族荣耀,什么担当族中的降灵术士,我都不希罕,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自由自在的,可以每天沐浴在阳光下的人!”
魔女几乎咆哮着吼完一大段话,大口喘着气,胸膛上下剧烈起伏着,扶着吧台怒视着韩悠太。
可怕的沉默。
声音缓缓响起:“嗯,我的确,是个不称职的哥哥。”
羽田悦第一次看见韩悠太眼中掠过悲伤,像黑色的飞鸟飞过清澈的湖面,投下灰色阴影。
“雩,我知道你的痛苦,一直都知道。我比你还要痛恨着自己,痛恨我身体里为什么会有这种可恶的血液,我也不明白,为什么我身体里天生就带有这样邪恶的东西。”
羽田悦呆呆地听着,一道闪电穿过大脑,震撼得耳朵嗡嗡直响,浑身从头凉到脚。他在说些什么,他说什么!
原来,他知道,他知道的。。。。。。
每次都装得若无其事的样子,每次醒来都是什么也忘记了的样子,其实把一切都埋在心里,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而自己却像个傻子似的,什么都不明白!也什么都帮不上!
他怎会是这样一个人!这可恨却又恨不起来的家伙!
“。。。。。。我真的很想清洗掉那邪恶因子,去承担继承家族的资格,即使那比你艰苦十倍,二十倍,哥哥都非常非常高兴,雩,你从来都不会笑,哥哥是多么希望你能够快乐。。。。。。雩,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在窗外看见你抓着窗框,向外期盼的忧伤的小脸,哥哥的心都在流血,不停地流血。雩,我不祈求你放弃痛恨的心情,因为我知道你更痛,那么,就让我在今后的日子里,竭尽所能,让你快乐,哥哥真的很想,看见你抛弃所有压力,在阳光下自由自在的笑脸。”
魔女睨视着他,眼光依然冷淡,片刻,哼了一声:“说得这么煸情,真让我有点感动呢。”停了停,轻笑,“不过,我仍然讨厌你。”
随手拿起一只小巧透明的酒瓶在双手中抛来抛去:“随便你怎么说怎么做,我不想理会。不过如果不是你,我大概也不会遇到我一生中最爱的人。”
韩悠太吃了一惊,继而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太好了,雩。看见你找到幸福,我真的很开心。”
魔女瞥了瞥羽田悦,冷笑地说:“可是我觉得离幸福还差一点,心情不大好呢,尤其是看见你们之后。”
“雩,可以告诉哥哥吗?我说过,无论如何都会让你快乐。”韩悠太急切说,虽然雩的态度并不好,但心里依然很开心,经历了那么多痛苦的雩,终于可以快乐地微笑了。
“哦?是吗。”魔女把手中酒瓶放入身后的酒柜:“啊啊,还是算了——不是说来应征的吗?我想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班?”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鞠躬,最近有朋友说,这个完了之后写一个一月的故事吧,想了想,还是可以。
毕竟捉妖的故事还在继续。
新店员
“不,不必了。”
韩悠雩愣了一下,随即说:“是吗?我无所谓。”
韩悠太再次看了一眼目光望向别处的悠雩,转身出门。
羽田悦忐忑不安地跟了出去。
韩悠太大步在前面走着。
“那个,悠太,真的不去那里上班吗。”羽田悦想了又想,还是开口问了。
“恩。”
“悠雩,他不要紧吗?”
“知道他现在过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悠太,那个,我其实不要紧的。”
韩悠太转过身,不耐烦地一把拉过羽田悦的胳膊,“悦,你在那里罗里罗嗦地说些什么啊,别说了。”拉着羽田悦向前走去:“其实那个拉面店挺不错,还可以免费吃饭来着。”
“悠太!”羽田悦再也忍不住,挣脱韩悠太的手:“我知道你其实很担心悠雩的!我们回去吧。”
韩悠太重重叹了一叹,说:“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不过我知道你很讨厌那个一月是不是?”顿了一下,轻轻说:“四年了,一直在担心着。不过现在知道他过得很好,找到了所爱之人,即使知道他依然憎恨我,我也安心了许多。悦,即使我现在什么也没有,我也不想让你受委屈。”
说完,黑亮的眸子深深看着羽田悦。
“悠太!”羽田悦心里一噎,上前一步,低头说,“委屈吗,不觉得呢。没用的人应该是我。我什么也不会。”
“跟你在一起,会让我觉得非常安心,悠太你就像阳光一样明亮,温暖。我很高兴能遇见悠太你呢。”
“至于那个,我讨厌那个人,只是。。。。。。只是觉得他狂妄得过份,有点令人不舒服罢了。你不觉得吗,悠雩他其实很不开心呢。”违心地撒了谎,脸便红了起来,“悠雩他的眼神,非常寂寞呢,你没发现吗?”
“寂寞吗?”韩悠太无意识地说着,眼睛已经看向酒吧的方向:“是啊,我怎么就没发现,那个曾经很叛逆的孩子,怎么变得这么安静了。”
羽田悦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笑了起来,尽量用轻松的语气笑着说:“那么,就这样决定了!我们回去吧,其实刚才悠雩希望你留下来的,我感觉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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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羽田悦一面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桌子,一面向进来的客人大声问候。
放下手中的一堆酒瓶酒杯,盘子茶杯等等,羽田悦又在后间清洗起来。
真不敢相信,他和悠太已经在这里呆了一周时间。
真正的老板,也是最令他厌恶的那个人,一月,来了一次之后便仿佛销声匿迹一般,再没有来过,让他松了一口气。
这里的生意不算好,每晚营业到零晨一点才关门,十一点半便开始不再接待客人。
偶尔有醉酒的客人想撒野,也都被韩悠太拎着衣服扔出去。
想到韩悠太,羽田悦又是一阵叹气。
真怀疑这个有些诡异的酒吧,有了那位爱理不理坐在吧台后面的韩悠雩,再加上一个性格恶劣到粗暴的店员——韩悠太之后,会不会不出一月就关门大吉?
正想着,前厅又传来一阵吵闹。
“不过就两个人,要了苏打水,又改成冰葡萄酒,最后还要一杯奥吉尔,一杯什么约伏特加,你们到底烦不烦?”
韩悠太不耐烦的声音。
羽田悦赶紧跑出去,只见韩悠太一脚踏在椅子上,对着两位客人摆出一副臭脸。
“老板,你这请的什么店员!竟敢对客人用这样的态度!”载眼镜的年轻男子挺斯文,也被韩悠太气得脸通红,大概是从未见过此等凶恶的店员。
羽田悦连忙走过去,拉过韩悠太,道歉,“对不起,客人,您要的酒马上就来。”一边说一边用力把韩悠太拽走。
“你拉我干什么,那两人太罗嗦了。”被羽田悦扔到后间,韩悠太颇不满意地说着。
“你就在这里洗杯子!”来不及细说,羽田悦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