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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它的视线,狻猊在看到那铃铛时,也就明白了它在想什么:“你真要出去?即便这会让你丢了性命?”
“对,我必须去。”
见它如此肯定,狻猊回身它刚才所在的位置,静静地趴下,不再言语。见状,碧沉转身对幽刑说道:“我们走吧。”
刚跨出主屋的房门时,狻猊终于说话:“等一下!”
“还有什么事吗?狻猊,我知道你在担心我的安危,但我必须去,你阻止不了我。”
“狻猊并不是要阻止你哦,碧沉。”说话的,是一只立于主屋屋梁上的鸟。色赤,似鸭。
“鬼车。”
看着那只鸟,碧沉轻轻地唤出了它的名字。
鬼车,别名九头鸟。色赤,似鸭,大者翼广丈许,昼盲夜了,稍遇阴晦,则飞鸣而过。爱入人家烁人魂气。亦有说法称九首曾为犬呲其一,常滴血。血滴之家,则有凶咎。
轻轻扑着翅膀飞到了碧沉面前,将口中的一块碧玉放在了它的手中:“这是主人出事前交给我们的,他说,如果你执意要离开幽家本族,就把这个交给你。”
“这是……”
看着静静躺在手心的碧玉,碧沉不解地看向了狻猊和鬼车:“这是幽溟羽他……”
“嗯,五年前,主人预知自己会死去,也不知道你教给他的血蛊移魂重生之法行不行的通。他害怕幽家会就此没落,而失去保护你的天然屏障,所以将此物留下,要我们日后在这种情况下交给你。此乃上古妖皇帝俊的伴生法宝,洛书的一块残片。幽家世代所供奉的羲和,可是帝俊的妻子,幽家会有此残片不足为奇。碧沉,你身为九尾天狐,多少应该知道,洛书的力量。”
“我明白。”碧沉微笑着,轻轻地闭上了眼,“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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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微风吹过层层叠叠的黑竹林吧?否则不会有这样天籁的声音。但是竹叶之间的摩擦,又不可能会发出这样清脆的节奏吧?叫不出名字又细腻明亮的乐曲……
望尘猛地睁开了眼睛——昏迷前的那一刹那,一直在耳边回响的乐曲是什么?而睁开眼帘的一瞬间,金色的阳光穿过茂密的竹林,如同美梦般洒落一身,他本能地抬起手遮住眼睛。
视线透过指缝,看着周围的一切——竹子,竹子,除了竹子还是竹子。天!这幽溟羽到底有多喜欢竹子啊?!
无论是在金沙祭祀坛的房间,还是如今在王宫的别院,无论范围大小,绝对离不开的就是这黑竹林了。
无奈地长叹一声,玩着幽溟羽给他的那个铃铛,听着铃铛发出的清楚声音,低声抱怨着:“要我来你本族取东西,好歹也要告诉我这路该怎么走吧?现在好了,在这片竹林里都不知道瞎转了几天了。”也不知道这幽家在这里使了什么邪门妖道的法术,重峦叠蟑,溪涧幽深,迷雾缭绕,给人一种阴沉沉的感觉。
站起来,闭上眼,静静聆听着周围自然的声音。很快,他听到了流水的声音。只要找到了水,说不定就能找到幽家的本族。
快步向水流声发出的地方奔去,却没有注意到,碧沉的白色长袍在黑竹林中悄然闪过。
第六章
时近正午,黑竹沟的溪谷间还弥漫着充沛的乳白色的水汽,嫩绿的树芽和草尖滋滋地吸收着露水的精华。幻枫还毫无戒心地在瀑布下,小小的碧水潭里,做着遨游天外的春秋大梦。潭里的鱼族没有一个妖精,傻乎乎地在他身边推来挤去,仿佛给他挠舒服的痒痒,根本不知道自己在他醒来之后,很可能会做了他腹中的大餐。
懒懒地翻了个身,在水面上激起微浪,呼呼地又睡了过去。然而……
“幻枫!!!”
一声惊呼,将潜在水中的幻枫惊醒。从水中猛然站了起来,却很不幸地被水呛得直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来,才看清来者——碧沉和幽家魉部的长老幽刑。
看着他们,幻枫只得傻笑着,胆怯地向他们挥挥手:“哥……哥哥。你……怎么离开幽家本族了?就不怕……”说着,抬眼看向了平静的不能再平静的天际,“这是怎么回事?”
“你有时间管这些闲事,不如先把眼前的一个麻烦解决了。在幽家白吃白住了这么多年,一点事也不做的吗?”碧沉冷声冷语地对这个只会令自己头痛的弟弟说着,然后转身离去。
看着离去的兄长,幻枫只好傻傻地对幽刑笑了笑:“幽刑长老,我哥哥他在生什么气啊?还有,他……他说的麻烦指的是……什么啊?说的没头没脑的,我没弄明白。”
幽刑无奈地看着碧沉离去的方向,又看向了还在水中,赤身裸体对着自己傻笑的幻枫,幽刑不得不再一次怀疑——他们真的是亲兄弟吗?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差别?一个冷漠凶残,在幽家,别说是人了,就连狻猊它们这些异兽都是个个敬畏的存在,一个眼神就能让好事者远离他十里。最重要的是,他在幽家是唯一一个敢对族长大呼小叫,没规没距的大人物。
至于目前自己眼前的这个,他完全不想再多说什么。
“幽刑长老。”
见幽刑看着自己出神,幻枫只好再一次叫道。
叹息着,指着竹林,幽刑轻声说道,语气很是平淡,仿佛只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但,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又为什么会让碧沉如此在意,如此生气:“有人闯进来了。”
看着幽刑指着的那片竹林,竖起耳朵细细倾听着——果然,里面传来了细微的声响。
“幻枫,你一直在这里,有没有看见问梦和问心?”幽刑问道。
“没有耶。”幻枫将头摇成了拨浪鼓,我一直都在这里睡觉,就算她们来过,我也不知道啊。
“算了,你还是快点把衣服穿上,然后返回本族。我们现在还不清楚来者的底细,怕来者不善。”
“哦。”
幽刑也转身离开了。
有那么可怕吗?
虽有疑惑,但还是乖乖地将衣服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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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水声,拨开挡住视线的竹叶,飞瀑,碧水,出现在了望尘的眼前。
终于找到水源了。
有水源的地方一定有人家,这是千百年来不变的定律。不过在此之前呢……
望尘深吸了一口气,大叫道:“水啊,我都快渴死了。”
刚跑到水池边,蹲下身,伸出的手刚触碰到水面,便听见有人在对自己说道:“你是谁?不知道此乃幽家的地盘吗?还敢闯进来。”
谁?
左右张望了一阵后,才发现站在对面竹林中的碧沉。
他是谁?神仙吗?
看着碧沉,看见他踏着水面向自己走来,听见他对自己说道:“回答我,你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来?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你的身上……”看见他的手垂下,看见他的手旁,系在其腰间的那个铃铛,有些呆滞的望尘渐渐回过神来,“你的身上会有幽溟羽的铃铛?”
看着他,望尘只是轻声地问道:“既然阁下认识幽溟羽,那敢问阁下,可就是幽溟羽让我来找的碧沉?”
碧沉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没有想到,这个闯入者会是幽溟羽派来的。
“对,我就是碧沉。你……认识溟羽?”
“是。”
拿出幽溟羽交给他的那个铃铛,递给了已来到了自己面前的碧沉。
看着手中的铃铛,再三确认了它的确是幽溟羽的那个铃铛后,碧沉才再次问道:“溟羽他……还活着?”
“嗯?怎么说呢?他的确是……活着,不过他……现在的样子……”
冷笑一声,碧沉闭上了眼:“我知道,算起来,他现在的样子不过是个五岁的孩童。血蛊成功了,终于不必再为他担心了。说吧,他让你来此找我,是有什么事?”
望尘摇了摇头,直视着碧沉那足以将人冰冻的眼眸:“他只说,带着这个铃铛来找你,他要我从幽家本族带一样东西回去给他——你知道是什么。”
“又这样,我哪知道他是需要什么做什么啊?”
“我想,应该是和那两个被派来监视他行动的侍卫有关。”
“侍卫?”静心地想了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了,不过这样东西现在不在我的身上。只好麻烦你随我走一趟了——去幽家的本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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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王的弟弟,亲王鸿宇殿下要成亲了。
这个消息一传出来,整个金沙城立马热闹了起来。
有叹息的,有懊丧的,有不服气的,有好奇的到处打听是哪家姑娘的,有幸灾乐祸的……
这火爆程度,可以说,只要街上有人闲聊,你凑过去听上一时半刻的,绝对就会谈论到鸿宇殿下的亲事。
夜。
月色深沉,春风微拂。
金沙城王宫。
鸿宇的寝宫。
宽大的寝宫里,除了盘腿坐在床上的幽溟羽,再无第二个人的影子了。
看着满房间的物品,幽溟羽闭上了眼:“柳诗婷,龙君磊,这可都是你们自找的,休怪我幽溟羽心狠手辣。”
深吸一口气,狠目看着紧闭地房门。
这个望尘,什么时候才回来啊?外面还有了两个麻烦家伙等着他带那样东西回来处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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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月夜。
风,轻柔。
金沙城某大宅一个隐蔽的院落。
房里一男一女正在低声密议。
男子长身玉立,凤眸带煞,正是当今金沙城的羲和大祭司龙君磊。女子窈窕娉婷,芙蓉如面,秀丽出尘,正是在船上上演了裸*身色诱鸿宇殿下的柳诗婷。
“真不愧是大祭司,果然有一手。”柳诗婷美丽的唇角勾起一缕深深的笑意,“早知如此简单,我就该早点来请大祭司帮忙,这样也不用白白让那么多人看了我的身体。”
“白痴。”龙君磊低声地念着,没让柳诗婷听见。不过他的眸中掠过一丝算计之色,一闪即逝。“早就知道你对鸿宇殿下上了心,没想到你会用这么……可笑至极的方式,居然想要去色诱他?”
“大祭司!”
看她盛怒地容颜,龙君磊只是笑着斜眸而视,“现在你的目的达成了,那么,你答应我的条件呢?”
“你放心,不就是那个叫鸿煊的臭小子吗?等我嫁给了鸿宇殿下,我自然会将他交给你的,况且,我早就想除掉那个碍眼的拖油瓶,若不是因为他,鸿宇殿下早就看上我了。”
——女人真是恐怖!
——这个女人更是恐怖!
龙君磊摇了摇头:“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多谢大祭司帮忙。”柳诗婷嫣然离去。
“鸿煊?应该叫你幽溟羽才对吧。”龙君磊喃喃道,望着柳诗婷远去的方向,他眸中渐渐染上一抹嗜血的笑容,“看样子,你的血蛊成功了。有意思,我们龙家就不怕以后没得玩了。”他满意地替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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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家本族的主屋里,狻猊依旧静静地坐在那里,鬼车也呆在主屋的屋梁上,四部的长老们分站两边。在场之人,皆将目光投向了坐在椅子上的望尘。
第一次被这么多的眼神所注视,对于一向只在暗中活动的望尘来说,浑身都不自在,但又不知道该做什么。
这里可是幽溟羽的本族,话不能乱说,东西不能乱动,否则……
望向了屋梁的鬼车,又看向了正上方的狻猊,扫视过周围的长老。
他们,个个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伴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