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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
三海之内,是大地狱。种种造恶,当堕无间。地狱未空,我不成佛。浴火重生,方证菩提。
——地藏菩萨本愿经
引子
世间的传说很多,离奇诡异的事情更多,解释不了就被定义为迷信,如果有点根据的就说是古人或愚民的盲目夸大,即便有史为证也因年代太过久远而“无从考证”,要真是有人看见,或是几个人都看见,或是很多人一起看见,那么一个人看见的那个就会被认为是疯子或是胡说八道;几个人都看见了就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或是“某种神秘现象,有待调查”,要是很多人一起看见,我怕这消息会过很多年才会传到你耳中,而你,连这件事的资料都无从查找。
也许,你和我一样,在走过的风雨岁月中,碰到过许许多多奇怪的事,也遇到过形形色色奇怪的人。遗憾的是,事情发生的当时,只有你一个人在场,也就必然只有你一个人证明。如果你傻傻跑去说给人听,那么你不是被当成疯子就是被视为骗子,因为,没有人会相信你。
可是,我相信你。
因为我和你一样,也曾被别人当作疯子,虽然我比任何人都要清醒。
我叫唐晨,生在凌晨子时的彩云之南。似乎我的出生就注定了要经历常人无法经历的幸运,也要遭遇常人无法遭受的磨难。
下面要给你讲的,是我亲身经历的传奇故事,故事的开端是一只离奇诡异的大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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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鞋子
我外婆生在一个书香门第,和我外公家一样,也是个大家族。外婆在娘家排行老三,上面有两个姐姐,下面有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
初时,家里极其殷实,据说,外婆小时候家里的油都是用水缸装的。一次外婆在外边玩累了,跑回来从缸里舀了一瓢水就喝,结果全都吐在地上,原来她竟然把油缸错当了水缸。
后来,一场飞来横祸,终至家败人亡。
外婆的大姐叫小兰,长得很是标致,新月眉,樱桃口,粉扑扑的俏脸,水盈盈的眼。可惜红颜自古多薄命。
标致的小兰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入了当地一个颇有些势力的把头的眼。把头很霸道,仍下两箱财礼就抬走了人。
可没上两月,小兰就哭哭啼啼逃回娘家,身上一无长物,只增了淤黑青紫。原来,把头家里早已有了两个老婆,把头将小兰玩了不到半月,就丢过一边出去找新鲜了。
大老婆趁机寻衅滋事,不是毒打就是不给饭吃,把小兰折磨得不成人样。小兰又气又痛,弄了一身的病在那里。为了活命,她只能偷跑回娘家。
我外祖父不听则已,一听就气炸了肺。他把个媒婆破口大骂。骂完就藏了姑娘在家,再不放她回去。
然而,那把头岂是善辈,三天两头带着人来闹事。
万般无奈,外祖父一纸诉状将把头告上衙门。
可是,俗话说的好:衙门口,向南开,有理没钱你莫进来。一场官司打了大半年,银子送出去不少,可官司还是输了。
这期间,小兰病势加重,没等打完官司就香消玉殒了。尽管如此,官老爷还是逼着外祖父赔了双倍的聘礼。
外祖父急火攻心,不上一月,人就走了。外祖母当时正怀着女儿小莲,外祖父一死,孩子就早产了,跟着外祖母就血崩而死。听说,这场灾难与一个卖血玉的黑婆婆有关。
一场官司,人财两空。三条性命,家徒四壁。
外婆的二妹,就是小莲。从小随外婆一起长大,感情也是最好。
后来,抗战了。国难当头,匹夫有责。一时间,昆明的百姓纷纷有钱出钱,有力出力。
小莲也不例外,那时的她,正值如花岁月,活泼美丽且尚未出阁。这个年龄的女孩子最是闲不住的,且她又是冰雪聪明,心灵手巧,所以,在一个适当的时机,她主动承担起一项义务工作,那就是帮修建巫家坝机场的中国军队和劳工做布鞋。
她的手工可说是无可挑剔,因此,远近八方的人多慕名而来,求她做鞋。在那个时代,有一双耐穿、舒服的鞋,实在是一大奢侈。
我家现在还珍藏着一双她做的布鞋,底厚而不重,面软而不松,一针一线犹如机器织的那般整齐,给你一种结实,精致的感觉。我外婆一直宝贝似地收着这双鞋,说是她百年后一定要穿的。
下面要讲的这个故事,正是和一双鞋子有关,而且是一双诡异的大鞋子。
那天,小莲做了一天的活,很累,吃完饭就去睡了。到了半夜,忽然觉得尿急,便迷迷糊糊起来上厕所。在过道里,她忽然隐隐约约听得从门口那儿传来“吧嗒”“吧嗒”轻微的声音,好像有人从外面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小莲抬起惺忪的睡眼,向门口方向望去,可是除了昏暗的灯光,那里空空如也。她晃了晃脑袋,嘀咕了一句,也就没再多管,解完手又回去睡下了。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正做着乱梦的她突然觉得有人推她,催她起床。
小莲很生气,挣扎着爬起来,只见面前有个穿黑布长衫的男人垂着头站在自己床前,脸被蓬乱的头发遮盖着,怎么也看不清楚。小莲也不知道害怕,大声问那男人:“你有什么事呀?”
那男人也不抬头,就那么阴阳怪气地说:“有人请我来给你带个话,他说你的鞋子做得好,所以想请你给他做双鞋,要快呀!很急的!”小莲本就是个热心肠,此刻也没多想,就问他,要做多大的鞋啊?那人就从身后不知什么地方拿出一只三尺多长的大鞋子对她说:“你就照着这个做吧!”
小莲一看,天哪!哪里有人会穿那么大的鞋的!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说也奇怪,那人竟也跟着小莲笑,然而笑得却很诡异,声音也大得惊人!他们两个就这么一起大笑,笑着笑着小莲突然醒了!原来只是一个梦,怪梦。
可谁知,就在这个时候,刚刚从梦中醒来的小莲,却赫然惊见,自已的床账后面,隐隐约约站着个黑影,那人的臂弯里正抱着一只硕大的鞋子,他,还在那里放声狂笑!
小莲只觉得头发根儿都竖起来啦,没命地惨叫一声“啊!”叫声过后,那笑声也嘎然而止,就像有人把声音从空气中生生用刀砍断!紧接着,那人影“唰”地一下就没啦,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小莲仍然惊魂未定,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冲到门外才发现自己衣服裤子都没穿,更糟糕的是肚子突然间疼痛难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跑到茅房就开始拉,一直拉到鸡叫头遍才算停了。
这一病竟是一个月,等第二个月头上,方才好转,可这以后却还是落下个肚子痛的毛病,时不时地拉肚子,一拉就是几天不好。请了多少个大夫来看,可查来查去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大夫走的时候都是一步三摇头,连说:“怪呀!这病实在是怪!”
最后小莲死的时候突然像大梦初醒一般,死死拽着我外婆的手,一迭连声地叫喊:“鞋!我还欠人家一双鞋没做呢!人家追了我一辈子呀!记得,一定要帮我还人家一双大鞋,要三尺长的!”说完,一口气没上来,就过去啦。
后来,我外婆真的帮小莲做了双大鞋,是用纸糊的。在小莲下葬那天,把那对大纸鞋对天烧了,烧的时候,许多人都听到不知从哪儿传来一阵诡秘的笑声。
我为什么要给你讲这个大鞋子的故事?
你一定会问:这和你的故事有什么关系?
我告诉你:有关系。
因为,我在我家就找到了一只大鞋子。
第二章 老屋寻宝
我家的老房子在现在昆明市的中心地段,原来叫大东门的地界。记得那年西南大厦筹备建设,带累得那一片原来十里八乡的老房子全部都要拆迁。我家也不例外,老早就做起了拆迁准备。
我家的房子很大,虽然有一大部分都被土改了,留下的房子还是不少。可能有人要问了,你家是啥背景,怎么有那么多的房产?告诉你们吧,这都是因为我有个名头响当当的曾祖父。
听老辈人说,我曾祖父是当时云南禁烟局的一个重要人物,是谁我不想多说;反正家里有的是钱,你想想,禁烟局是做什么的,就是管鸦片福寿膏的,要想在云南贩卖点鸦片,还不得找他们,那油水自然想少都少不了。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所谓云南禁烟不过是说说罢了,装样子给人看的,根本就做不得什么实事。否则当年的“两枪军”从何而来?
列位要问了,啥叫“两枪军”哪?其实,一句话解释开来,所谓两枪军,就是当兵的都是一杆步枪,一杆烟枪,做战的时候边吸边打,边打边吸。
据说当时流传着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笑话,说一次“两枪军”遭敌人突袭,慌忙应战时,许多士兵错把烟枪当了步枪,结果多了不少的冤死鬼。你说这“两枪军”战斗力如何?闭着眼睛都想得出来。
既然有这么大的房子,那屋里的东西自然也是少不了的。记得那年拆迁的时候,很多文物馆都来收东西,他们看准我们急着出手,价钱自然开得很低。但就是这样的低价钱,我们拿来当洗脸盆架子的那两个破椅子还卖了整整五千块钱哪,听说是紫檀木的;长大后我才知道,那对椅子要是留到现在,肯定不止这个数,翻个几倍都是有的。
听奶奶讲,家里原来收藏了好多的古玩字画,金珠玉器,可惜后来抄家的时候都被抄走了。直到后来平反了,太值钱的自然早就不知所踪了,但不算值钱的还是回来一些,印象中有本刘墉的家书,钱南园的字,章太炎的中堂,还有几个洪宪年的碗什么的,可惜后来碗被我打破了,钱南园的字被我卖了,这是后话,以后再说。
那时的我很小,大概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可是,却是典型的人小鬼大。趁着家人成天忙出忙进整理东西没人管我的空档,我就一头扎在旧房子里开始找我的“宝贝”。
什么宝贝呢?比如说我爸小时候掉进地板缝里那个银圆啦,比如说我奶奶滚在床底下的银顶针啦,还有我爷爷丢在柜子下面的铜钮扣啦,诸多宝贝不胜枚举。
可是找了没几天,地面上的宝贝找得差不多了,我也就觉得时间过得无聊起来。
这天晚上,我早早上床睡了,睡到半夜,竟被一阵轰隆隆的雷声从梦中惊醒。迷迷糊糊中,伴随着一道闪电,我看见对面的那堵墙上,突然出现了一个黑色的影子。这影子像个剪刀裁出来的剪影,薄纸板一样,紧紧贴在雪白的墙面上,和真人的影子一模一样。
那影子好像是个男的,长袍马褂的打扮,他弯下腰,双手下垂,手指朝向地板的方向,似乎要往地下放什么东西。
我吓得一惊非小,险些叫出声来。但随着闪电的消失,那堵墙又恢复了它原有的灰暗。我用手一摸后背,湿湿的,全是冷汗。
也许,刚才是我睡迷了,眼花了吧。
我正在自我安慰,突然,又一道闪电滑过,整个房间瞬间像白昼一样通明。天啊!那个黑色的人影又出现了,还是原来的姿势,只是腰弯得更厉害了,手指似乎马上就要触及地面。
啊!我终于忍不住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