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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件事。」晏子殊喃喃。
「什么?」
「假如……我死了,你要活下去。」晏子殊直视卡埃尔迪夫的眼睛,「不要因为我而自暴自弃,我不会高兴的。兰斯,如果你真的爱我,就活下去,好吗?」
卡埃尔迪夫下意识握紧晏子殊的手,深情的眼神中,蕴含着晏子殊无法明白的感情,是痛苦?还是哀伤?这种情感,铭刻在卡埃尔迪夫的心灵深处,是超越灵魂而存在的。
「傻瓜。别胡思乱想了,你不会死的,我不允许。」卡埃尔迪夫放开晏子殊的手,轻轻撩起他汗湿的运动背心。
「兰斯?」
卡埃尔迪夫织长的手指在他胸腹恣意游走,似抚慰,又像是逗引。
「我知道你很不安,子殊,我会帮你忘记这些的。」
卡埃尔迪夫温柔地吻着他的锁骨,说道,「昆恩的死不是你的错,帕西诺已经知道是谁出卖了他,你根本无法阻止这场谋杀,昆恩就算进了监狱,也会被除掉的,这就是……黑手党的游戏法则。」
高高卷起灰色棉织背心,卡埃尔迪夫炽热的吻落到紧实的胸膛上,舌尖舔过小巧的乳头,为更进一步煽动它,含进嘴里。
「唔——!」
胸口轰然积聚了可怕的热量,简直像是……被点燃了似的。乳尖浸染着情欲的绯红,卡埃尔迪夫用舌头吸卷着它、用牙齿轻轻咬噬,奇怪的是,产生热辣辣疼痛感的,却是下腹。
沉睡的欲望,新的渴望,在卡埃尔迪夫极富技巧的挑逗下,层层叠叠地交织、碰撞,融合在一起,令饥渴无法遏制地奔流起来,晏子殊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双眼迷蒙。
卡埃尔迪夫的嘴唇滑过他的胸膛,轻轻地、一点点地往腹部吻去。
柔软的金发擦过晏子殊赤裸的身体,这细微的碰触也令心脏怦然跳动,他无法阻止卡埃尔迪夫,完全动弹不得,积淀在腰部的,甜腻麻痺的快感,让喉咙也痉挛起来。
「呜……」逸出唇瓣的低哑呻吟,加深了空气里淫艳的气息。
卡埃尔迪夫低下头,湿润的舌尖舔着他已经勃起的性器,像要从中推挤出更浓烈的快感一般,舌叶攀爬向上,舔舐着坚硬的顶端。
「啊啊……嗯……」
更多液体黏黏地滴了下来,弄湿了卡埃尔迪夫抚摸着根部的手指。晏子殊想要逃避这一幕似的,别开头紧闭着眼睛,呼吸粗重而灼热。
「嗯啊啊……兰、兰斯……」
淫乱而甘甜的快感在鼓胀的血管内攒动,绵绵不绝地刺激着他,无法挣脱,企图让他摒弃所有的不安与慌张,晏子殊的意识有些恍惚,双手抓也似的扣住卡埃尔迪夫的手臂,力道大到会留下指痕。
可是,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焦躁的身体迫切需要这种……被吞没的感觉。
灼热的舌叶在顶端淫猥地徘徊吸吮,晏子殊的脚趾头都颤栗起来。
「呜……」
欲望前端被吞没了,柔滑滚烫的口腔带给晏子殊绝顶的快感!身体会就此融化吗?卡埃尔迪夫无微不至的抚慰,让饥渴暴涨!
「啊……哈……」
卡埃尔迪夫细心地舔去溢出来的液体,毫不吝啬地疼爱着晏子殊,手指在根部熟练地滑动着,掌心感受着更实在的热量。
越是直率的爱抚,对晏子殊来说越是难以忍受,好像所有的弱点都被人硬生生撬开,暴露在阳光之下。
他无处可躲,也无处可藏。紊乱的、充满着淫艳色香的呻吟也好,不断痉挛、滴下「泪珠」的昂扬也罢,都映在卡埃尔迪夫积淀着欲火的紫色眼眸中。
「不要……」
晏子殊在火热的欲海中挣扎沉沦,汗珠自上下起伏的胸膛不断滚落。卡埃尔迪夫给予他的快乐,像大麻一般吸食着他朦胧的意识,热浪在蔓延,除了卡埃尔迪夫的怀抱,他哪里都去不了。
怦咚!
狂乱的心跳,被逼至最高界限的高潮的悸动,绷紧的下肢发出倾轧般的悲鸣,每一滴蜜液都被卡埃尔迪夫吞掉了,快乐过后的蜜口,漾出让人全身发软的甜美余韵。
卡埃爵迪夫舔着自己的手指,然后抓住晏子殊的膝盖,大大地分开他的双腿。
「嗯……」
晏子殊眼神涣散,由于激烈情欲的冲击眼角非常红艳,浸染着诱人的风情,卡埃尔迪夫也被引诱了,低头亲吻他的眼脸,又再次覆上他的嘴唇。
舌头激烈地摩擦,唇瓣被啃咬吮吸,永不餍足的热吻。晏子殊有种晕眩的感觉,手臂轻轻抵住卡埃尔迪夫的胸膛,卡埃尔迪夫说要帮他消除不安,而他现在确实什么都思考不了。
「子殊,放松。」
卡埃尔迪夫的手指挤入了后庭,缓缓地刮搔,晏子殊的大腿根部立刻抽搐起来,但卡埃尔迪夫没有犹豫,指头轻轻推动着花襞,令人颤栗的温柔。
「呀……啊……咿!」
浸淫着欲望的后蕾被执着地抚弄着,指尖深深埋入进去,扭转、抽动,热量再次积聚在下腹,粘腻地撩拨着尾椎骨,一层层荡漾开去。晏子殊的膝盖绷得紧紧的,泄出的呻吟格外沙哑。
「呜……不……不要……住手……兰斯!」
快感被残酷地引导着,一再被摩擦的弱点,生出把意识都粉碎的快乐,血管似乎肿胀了起来,焦渴的神经阵阵颤栗。
「不!不要这样!兰斯!住手……啊……啊啊啊!」
挺立的性器被温柔地握住,有力地抚摸。当灼热的铃口被修剪整齐的指甲突然地挖开时,晏子殊尖叫着,失控地达到了顶峰!
奥地利西南部,帝罗尔,奥汀城堡——
从文艺复兴式窗台望出去,可以看见白雪皑皑的阿尔卑斯山脉,恢宏而壮丽,夕阳的光辉越过山坡,像镕金一样点缀着蜿蜒的河流。
再一次回到奥汀,晏子殊心情复杂,他尝试用一种新的目光去注视奥汀,说服自己放松下来。过去的毕竟已经过去,他无力改变那段回忆,就算伤痕仍然存在,他也不想再强迫自己去面对它。
从仇恨中解放出来,不是为了卡埃尔迪夫,而是为了自己,他早就原谅了卡埃尔迪夫,只是在被回忆折磨着而已。
啪嗒……
轻柔的脚步声,晏子殊的视线转向拱顶走廊,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一个大概一百四十公分高的男孩,正穿过门廊走过来。
他穿着浅色衬衣、系白色领带,外罩黑色紧身骑士服,双手戴着白色手套,往下是浅褐色马裤和手工制的皮靴。
他的打扮十分优雅,而且颇有乡村间的自然气息。他远远看见晏子殊后,愣怔了一瞬,像是在担心什么,然后才鼓足勇气迈开?步,笔直走向晏子殊。
夕阳的光辉柔和地笼罩在他的身上,一头蜷曲的金发,像宝石一样熠熠生辉,他长得非常美,犹如油画上的丘比特。白皙光滑的肌肤,红润的嘴唇十分柔软,小巧的鼻子挺翘,细长的睫毛下,闪动着一双水灵灵的紫色眼睛,天真烂漫,充满孩子气。
晏子殊一下就认出他来——兰德尔?冯?卡埃尔迪夫,今年九岁,是卡埃尔迪夫的养子。
去年被卡埃尔迪夫收养后,他就一直住在奥汀城堡里,没有上学,而是由专门聘请的家庭教师教育。
他的气质和卡埃尔迪夫颇像,高贵而优雅,是一个小绅士。
兰德尔步履轻盈地走到晏子殊面前,落落大方地问,「先生,您是公爵阁下邀请的客人吗?」
「是,你好。」
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貌一样优美,宛如维也纳童声合唱团的天籁之音,晏子殊对他很有好感,伸出手。
男孩握住他的手,低头轻吻了他的手背,这特别的吻手礼,让晏子殊惊讶。
「您叫什么名字?」兰德尔放开他的手,亲暱地问。
「晏子殊。」
「我可以叫你子殊吗?」
「可以。」在西方,晚辈也会直呼长辈的名字,晏子殊觉得这没有什么。
「公爵阁下是一个冷淡又无趣的人吧?他很少回奥汀,我听说他今天会带未婚妻来。」兰德尔说着,主动牵住晏子殊的手,一点也不怕生的样子。
「到晚餐前还有一段时间,我带你去马场玩吧。」
「你不喜欢公爵吗?」被他带着往前走,晏子殊问道。
「不喜欢。」
「为什么?」晏子殊诧异。
「因为他比我强太多,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他的。」兰德尔认真地说,旋即绽开一个可爱的笑脸。「去看一下我养的马吧,是比赛级别的阿哈尔捷金马。子殊,你会骑马吗?」
「会一点,但骑得不好。」仔细想来,他确实不会骑马。马术、高尔夫球这类贵族运动,晏子殊都不太擅长。
「没关系,我教你,我两岁就开始骑马了哦。」兰德尔握紧他的手,友善地说,「『爵士』是很温驯的马,你一定会喜欢牠的,对了,你会在这里住多久呢?」
「到耶诞节以后吧。」
「那么,这几天我能找你玩吗?」兰德尔停住脚步,高仰起头问道。
被他温煦的笑靥感染,晏子殊微笑着点点头。和卡埃尔迪夫不同的是,他本来就喜欢孩子,亚伯特上将去世后,晏子殊仍然在假日去他的家里,买些礼物送给他的孙女。
亚伯特上将的孙女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在纽约威拉德私立女校唸书。她非常黏晏子殊,每次赢得什么比赛,或有什么困扰,都会第一时间写邮件告诉晏子殊。
两人既是朋友,又像是亲人,晏子殊对照顾孩子很有耐心,但卡埃尔迪夫就没有,印象里,晏子殊还真没见过,他和小孩在一起的画面。
「子殊,你住在哪间客房?」兰德尔突然想起来似的,抬头问道。
奥汀城堡是几经扩建的中世纪城堡,主堡有一百四十个房间。十二世纪时,它是围起高墙、塔楼、火炮的石制军事城堡,属于卡埃尔迪夫家族。文艺复兴后,逐步改建成了适合王室居住的花园城堡,雍容华贵。城堡东部是主卧室和主人活动的区域。
「我住在东边的卧室。」
「你是新娘的亲戚吗?」
「兰德尔,其实……我是……」晏子殊嗫嚅,不知道该怎么对一个孩子解释,两个男人间的婚姻关系。
「子殊。」
卡埃尔迪夫突然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他穿着一套黑色细直纹的义大利西装,左胸口袋里插着亮灰色的真丝手帕。他令人屏息的美貌,呼应着成熟优雅的贵族气质,和古堡背景浑然一体,一下就抓住了晏子殊的目光。
「我到处在找你。」然后,卡埃尔迪夫的视线又落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上,说道,「哦,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吗?」
「嗯。」晏子殊轻轻点头。
「晚安,父亲。」兰德尔放开晏子殊的手,礼貌地行礼。
「梅西利尔和你说过了吗?我今晚会介绍未婚妻给你。」卡埃尔迪夫低头说道,一旁的晏子殊不禁捏了把汗,面色紧张。
「是。」
「你面前这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