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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听到这里,不禁坐在地上,拍着腿说:“都怪我,我就不该听那个人的,是我咒死了那两个民工师傅。”
叶子暄说:“你去与那个女警谈谈吧,让她帮你找到那个预言人。”
老婆婆点了点头。
叶子暄向血蛙的坑前走去,然后从皮箱中掏出一只手电筒,向坑中照去。
这个坑不但大,而且深不见底,站在坑前,我便有眩晕的感觉,不由向后退了两步。
“那只血蛙是真死还是假死了?”我问。
叶子暄摇摇头:“不清楚。”
这时,我又看了看那个坑,确切一点说是用手眼观之,除了白色水与石灰产生的水蒸汽外,还有一股红色的光从坑中传出,估计这就是血光吧,同时还能看到许多瘦骨嶙峋的人不断从坑中爬出来,向路边的方向跑去。
我急忙告诉叶子暄。
叶子暄抱过小黑,看了看说:“这些饿鬼似乎并不像袭击我们的。”
“没听到那只血蛙的咯咯叫声,他们就乱跑?不会是血蛙真的死了吧?“
“如果血蛙真的死了,就没有东西镇住这些恶鬼了。”叶子暄说:“现在它们想去大街上!”
听到这里,我不敢再想后果。
叶子暄说道:“我现在马上招魂,不过在招魂之前,先要这个大坑填上,这里本来就像这些饿鬼的家,现在等于把它们的房子给掀开了,所以要想让它们回来,必须把坑填好,你拿着雄黄去把那些饿鬼先围住,不让他们上街,我去叫江娜帮忙填坑。”
我点了点头。
我以为他让江娜整队人拿着铁锹去往坑中填土,但很快发现,这根本不是,他是让江娜联系城建局。
这个城市每天的城市建设,除了挖沟还是挖沟,因此会有渣士车拉沟土,刚好可以利用这些渣土,填平这个大坑。
约二十分钟后,十辆渣土车便赶到了我们跟前。
我撒了半天的雄黄,功劳没白费,这帮饿鬼没有跑到街上去。
但是另外一个比较诧异的事情出现了,这些渣土车的渣土倒进坑中,就像什么东西也没倒进去一般,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这个口怎么回事?”我问。
“因为这里面全是饿鬼,所以很难填埋!”叶子暄说。
“那怎么办?”江娜也非常着急。
这时老婆婆突然说:“我一直做接生婆,为我积下不少的功德,如今这事,始终是因为我而起,就让我用我的功德去还债吧!”
她说到这里,来到坑前,我们以为她要做什么,却不想,她做了一个非常惊人的动作,纵身跳入坑中。
随着她的跳入,雨越下越大,将周围的土也冲进了坑中,不多时,这坑竟然真的填满了。
叶子暄看到这里,也叹了口气,来到坑的中央,站在那里烧了几柱香,又把包工头拿的生肉与白酒一块拿了过去。
用白酒浇了地面之后,燃起黄符念道:
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
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
收回附体、筑起精神。
天门开、地门开,
千里童子送魂来。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勅令。
完毕之后,再拿出一些白米撒在地面上,用米打开阴间路,叩开鬼门关,希望他们这群1942年的饿鬼路上走的安稳。
这时我问江娜:“那个预言人,你有什么线索呢?”
江娜摇了摇头说:“没问出来,大娘就跳坑了。”
包工头突然说:“不会是南联帮的人吧?”
我听他说到这里,不禁想起有几个南联小弟来威胁包工头,说什么不让他们一哥投资,那么就别想盖成,难道唤醒血蛙的是南联干的?
于是我就把这事也讲了一遍,然后说:“那南联一哥也太牛比了,如果真这样,为什么那个监狱里蹲着的卡车司机说他们还怕王魁呢?”
“以王魁的本事,只需钉咒,便可以让他们全部死完,而且不知不觉。因为是跳楼所死,外界肯定会说,他们南联的人因为被追杀,所以才死。”叶子暄说。
“但王魁没有将他们杀死啊,难道南联背后真有高手?那会是谁?”我不由说道。
第十七节:误送招魂符
包工头听我说南联帮如何如何,不由满脸疑问:“兄弟,那些南联的人又是对你鞠躬又是叫你龙哥的,你还对那个保安说你是南联的大哥,要招他做小弟,现在怎么一直说南联的坏话?”
说到这里,他仿佛恍然大悟,补充道:“你是警队派出的特务?不对,那种不叫特务,应该叫间谍?也不对,那个叫啥?对,是卧底!”
听包工头说这一番话,我倒不禁乐了,没想到他知道的还不少,什么特务间谍的全都说了出来,于是便笑了笑对他说:“大哥,我只是路人甲,当时咱们坐在路灯杆下闲聊时,我便说与南联帮没关系,结果你还不信。”
包工头也嘿嘿地笑了:“兄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与南联的人走的近,与民警同志也走的近……”
这时江娜冲我使了个眼色,将我叫到一边问:“这个人怎么知道你与南联帮的事?”
我随后补充说道那些南联帮过来威胁包工头时,见到我时先叫了一声龙哥,然后他就认为我是南联帮的人。
“以后不要随便把我们的关系。”江娜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也就是你们二人与警方的关系随便表露出来,要不然的话,对你们的人身安全很不利。”
“你还记得上次在二七广场,决战王魁时,那个下雨的晚上吗?南联的人看到了我们将王魁打死,同样也肯定看到了我们与你们之间的谈话。”说到这里,我向四周看了看说:“说不定,他们现在依然在看着我们。如果民工兄弟的死是南联高人害死,那么我们将这里完全破坏,他们一定会恨死我们。”
江娜叹了口气说:“看来你们进不去南联了,我们警方另想办法吧,不管如何,让这个帮派活不到小年,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
从我内心来说,当那群南联小弟看到我后鞠躬叫我龙哥时,一开始我很害怕,怕惹麻烦,这就是从来没有进过城的人,突然有人告诉你,在城市中心有一套房子,这时的感觉不是惊喜,而是有些无措,有些感觉根本不可能;不过被他们叫了几次之后,我却有些受用,虽然还是不想与南联帮的人为伍,但他们叫我龙哥时,有种发达的感觉。
江娜说完之后,又来到包工头身边说:“你能为房东拆房,那你能不能联系联系房东,说他娘意外去世,让他来现场看看。”
叶子暄在一边说:“这位大哥一直在这里做工,却只知道房东,而不知道房东他娘,甚至当房东他娘出现时,他还以为是一个闹事的老太婆,这说明什么呢?房东与他娘的关系并不好。”
包工头点了点说:“这位大娘我真的不知道是房东他妈,我当时只知道她住在附近。”
江娜叹道:“不管他们母子关系如何,我只想让房东知道,他娘死了,这种事不论从道义上还是从情份上,我们都应该通知到。”
叶子暄说:“因为这房子,无辜死了不少人。如果不是有人从中做梗,那么两位民工兄弟不会死,那个镇饿鬼的青蛙也不会出来危害世人,这个人我一会将他找出来。”
江娜听后马上又笑出一朵花来:“我相信你。”
“嗯,我们一定会将他找出来。”我急忙补充了一句。
这时江娜对包工头说:“大哥,还是打电话告诉房东吧,咱别管他们之间母子感情,就算再不好,在咱们这些外人面前,他装也得装出母慈子孝的样子来。”
包工头点了点头,但是当他拿起电话时,才发现手机也湿了。
“算了,我回头查一下,然后通知他为他娘上坟。”江娜说到这里,然后说:“你们手中那五把刀,我要带回去。”
我点了点头,把这五把刀交给了她。
不过那个黄金做的佛牌我没上交。
毕竟能爆出来这种比较值钱准备的几率还是很小,每次除了刀还是刀。
如果把这个黄金佛牌融化后做成粗粗的金链子,绝对比那个装比的金链子男戴个假金链子要强许多。
我没把佛牌给江娜,她没要,接着便准备鸣金收兵。
我最后用手眼又观了一下这个被填平的大坑,已经没有血光,也没有黑气,或许这里真的和平了。
这时才真正的感觉有些冷——刚才因为恐惧与紧张,根本感觉不到冷。
这时包工头仿佛鼓足了勇气说:“民警同起,我想请教你一下,我有两个民工兄弟在这场事故中死了两个人,不过因为我们签了协议,伤亡自负,所以他就每人赔了两万人情费,不知道这样做是不是合法呢?我们是农村人,也不懂这方面的规矩。”
“他赔的少了。”江娜听后说:“这样吧,反正我要联系他,我回头找他谈谈。”
当江娜说到这里,包工头做了一个让我惊讶的动作,当时就跪在江娜跟前说:“妹子,我替我那两个兄弟谢谢你!”
江娜看到这里,急忙扶他站了起来:“大哥,你别这样。”
我看到这里,也是一阵心酸,我完全理解包工头的心情。
死了人,他比谁都着急,但是哪怕死了两个人,他也希望能继续干下去,然而房东最终还是选择了挖机。
那一刻他坐在路灯杆下拜祭明子与壮子时,一定很绝望,他感觉无法面对父老乡亲。
因此当红舌头出现时,他毅然想到了死,不过他是想让红舌头陪他死,为两兄弟报仇,从这方面说,包工头也算个真汉子,至少比张麻子这种人——就会仗着人多期负人少的家伙强多了。
毕竟,张麻子死了五个小弟,结果他跑的比谁都快。
现在警花替他出头,他唯一的感激就是下跪。
“你放心,这事我一定会管的,不过这不是刑事案件,这算是民事案件,因此我会找我的律师朋友帮你。”江娜说:“我不骗你。”
包工头又是千恩万谢。
这时叶子暄走到小曲脱下的保安服前,然后捡起。
接着来到江娜的警车油箱前,用袖子沾了些汽油,随后把这件衣服,也烧在了坑的上面。
江娜看完他做的一切问:“这个不是咱们小区保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