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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过头去:“那你想怎么办?”“赔偿精神损失费,2000块!”
“你是拦路抢劫的吧?”
“你真的说对了。”黄毛说。
我已感觉到了小黑非常生气,全身不断抖动,我一边抚摸它的脑袋安慰它不要这样,一边对黄毛说:“兄弟,你要是偷了手机,就还给人家,那位大哥真的不要,也就算了,你再问我要钱,就有些过了。”
黄毛冷笑了一声:“你知道我是谁吗?花园七豹之一。”
“好,我怕你了,我回去。”
我转身要走,却不想突然后背被狠狠地撞了一脚,抱着小黑,如果不是扶在公交车上的扶手,差点趴在地上,小黑已经异常愤怒,我依然摸着它,不要动怒。
但我内心却愤怒之极,看着一边一位大娘的篮子有一些鸡蛋,抓起鸡蛋摔到他脑袋上:“我不想惹你,不过你他妈长的让我不想惹都不成!”
此时车内,静的没有一个人说话。
这鸡蛋顿时让这小子满脸的蛋黄,指着我说:“你有种,你知道去花园口这条线谁罩的吗?”
“北环嘛,进丰,对不?”我说:“你别以为你的脸皮厚,刀子就不进!”
他看我说很轻松,突然之间变的结巴起来:“你知道进丰,你还,你还,你还打我!”
“把手机拿出来,给这位大哥。”
谁知那中年男竟然哆哆嗦嗦道:“我不要了,进丰的人得罪不起……”
“把手机拿出来,你没听到?”我大叫了一声。
我不过说了两句狠话,这家伙竟然真的把手机乖乖地拿了出来,手机不错,是三星的note2。
却没想到,那中年男不敢要。
“你不要是吧?你不是要投诉司机吗?”我问:“你算个男人吗,就会找软的捏?手机拿回去!”
中年男依然不接,突然说了一句:“我没丢手机,总可以了吧?”
既然这样,黄毛拿着手机下了车,然后在车下,指着我说:“你等着。”
我此时在看了看小黑,小黑竟然用惊讶的目光看着我,我不禁摸了摸他的脑袋说:“黑哥,你放心,我不会让你看轻的。”
我回到位置之后,车内的人不禁鼓起掌来。
平头男这时看了看我,不禁笑了笑说:“你真厉害。”
我也笑了笑:“没什么,小意思,刚才不是还被黄毛踹了一脚吗?”
就在这时,车突然又停了,前面竟然有一辆绿色的军车,两名士兵拿着冲锋枪来到车上,先是敬了个礼,然后说要抓逃犯。
我顿时感觉理解无能:抓逃犯也用不着军人来抓啊?难道是有人当了逃兵?
不过,接下来,我却怀疑他们是否在抓逃兵。
这两个士兵,一人拿一个光测温度计,对准每一个人的眉心,照了一下量体温,量过之后,似乎也没什么,只是说了一句:“各位同志,打搅了,你们可以向前走了。”
我不禁问了一句:“同志,什么贼啊,不是该比对照片吗?怎么会测量体温呢?”
那两个士兵并不回答,向我们敬了个礼之后,走下车。
车内经过这一搞,也没有了刚才的热闹,而是陷入了一平静。
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他们应该不是抓逃犯,但是为什么这么做,我却又想不出来。
第三节:人形的人 为二七叔叔加的第十九更
公交车继续向前。
本来因为持枪士兵的出现,大家都不在说话,却没想到那个中年男人突然又冒出一句:“我那几千块钱的手机啊,就这么丢了,司机,这事你得负责到底。”
小姑娘开公交一个月的资也买不起那个手机,所以很怕这中年男赖上她,所以开车竟然有些不稳。
刚才那个年轻人又说道:“司机师傅,你尽管开就是,别理这个傻逼!”
中年男一听年轻人骂他,说:“你说谁傻逼?”
年轻人说:“大哥,你就别闹了,成不?这车上这么多人,你还嫌不够丢人是吧?刚才那位哥们不是帮你要回来手机了吗?还被那个黄毛踹了一脚,你不说感谢的话也就算了,你不是还说你的手机没丢吗?既然如此,你再问司机师傅要手机,我告你敲诈!”
“但是,但是……”中年男人但是了半天,也没再说出一句话。
一开始车中的人并不认识他,所以也不知道他的底牌在哪,现在知道他是怂包一个,因此不由开始嘲笑他来,顿时车内外充满快活的空气。
肥头大耳的平头男看到这一切后又说:“我叫刘建华,是一名记者,很高兴认识你。”
“你是记者?”听他说到这里,我不禁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
我突然感觉自己的知识有些不够用,钟正南这小子让我重新认识了一下记者,而刘建华让我又让认识了一次记者。在我的印像中,记者应该长的像个记者样,文质彬彬,戴个方框眼镜,至少不会像现在这样。
刘建华笑了笑说:“虽我的外表让人误会,但我确实是名记者——摄影记者,这是我的女朋友兼车模夏梦雅,准备去花园口拍一组冬季人像。”
“哦,失敬。”
“别客气,请问你怎么称呼?”刘建华问
“我姓赵,人称子龙,你叫我赵子龙就行。”
“赵子龙,好名字!”他笑了笑说:“今天你见义勇为,我回头给文字记者说说,给你搞个专题报道。”
“你是说,我可以上报纸吗?”我急忙问。
“当然,当然,”刘建华笑着说:“我们应该弘扬这种风气的,现在这社会,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人太多。”
既然能上报纸,这让我顿时感觉有种接近名人的感觉,便说:“小事一桩,小事一桩——不过,不知何时能安排采访呢?”
刘建华笑了笑说:“不着急,现在去花园口,等回来再说。”
我点了点头:“华兄说的非常对,对了,你知道花园口最近一连几天发生了火灾。”
“那正是我们的记者报道的。”他说:“花园口有一个拦水大堤岸,虽然比不上三峡,但是蓄水量也不少,花园口两岸,是一些散乱的民居兼饭店,住宿等,火就是在这些饭店前后点燃的,不过因为靠近水源,所以很快就扑灭了,因此,这里几乎没有任何人伤亡,但三天时间,有三堆火,确实让附件住的人心里不安。”
“这火是不是有人放鞭炮搞的?”
“那里禁止放鞭炮,所以警方怀疑是同行之间恶意竞争。”刘建华说:“不过,目前还有找出放火人。”
“这人也真够黑的,生意做不好,就去放火,下一步是不是该杀人了?”我说。
刘建华笑了笑说:“哥们,我问你个问题,你别生气,你是不是认识那个黄毛?”
“我怎么会认识他呢?”我想了想说:“你是不是认为我说的那个人是进丰的吧?”
刘建华点了点头说:“北环这一块,进丰很不好惹,那个中年男听到进丰,手机也不要了。”
“以前与进丰也打过交道。”我说。
“原来还是江湖大哥!”他笑了笑说:“失敬!”
“别这样说,我什么都不是——快到花园口了吧?”
他也是个明事儿的人,听我这样说,马上明白我不想说太多,便说:“到了,到了。”
其实离花园口还有些距离,不过话说到这里,此后便无话可说。
车到花园口便停了下来,在走下车时,我给大娘那个鸡蛋篮子里放了一些钱,瞬感深藏功与名。
如果说这里有什么玩的,无非就是水上项目,比如划船,快艇,陆地上就是骑马,其它就没什么新鲜的,但花园口做为一个历史的见证,来游玩的人也不少。
下车后,车内的人便散开了,刘建华与他的模特女友拍片去了,中年男一脸的垂头丧气走远了,还有那个年轻人,也走远了。
因为太阳还算暖和,我就走到黄河沙滩上,往地上一坐,看着黄河翻滚的浪花,还有浮冰,看着,看着突然感觉身后有人,于是我回头看了一下,竟然是那个中年男。
他发现我看他,急忙假装没看到我一样,向一边走去。
他这个样子真是好笑,我便说:“大哥,你有什么话,你就说吧。”
“兄弟,我想问你件事,你说进丰的人,会不会找我麻烦?”他走说边走到我身边问。
我不由仔细看了看中年男,白白胖胖的,耳朵眼里还塞了一个蓝牙耳机,再加上他能用起价值四千多的手机,手里应该也有几个钱,便问他:“你很怕?”
“我是怕,我在市里有稳定工作,一月一万多,我老婆也能干,与我的工资差不多。”他急忙说。
“你的手机已经丢了,破财消灾,你现在与我说这些有什么用?”
“我是怕,那个黄毛会记着我,”
“没事,他只会记着我。”
“可是他们要打我怎么办,我又不知道你的名字。”他说。
说来说去我终于明白他的意思,那就是他想知道我叫什么,万一进丰的人打他,他把我的名字报出来,然后好让进丰的人打我,靠。这个中年男也真够恶心的。
不过,经历过这么多的事,就是想躲的,始终躲不掉,便将我的名字告诉了他,顺便说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咱们也好歹认识了这么久。”
但中年男却一直不说,慌慌张张地走了。
小黑用很鄙视的目光看着他,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说:“黑哥,不与他一般见识,以后我绝对让你看得起我——不过还是以好汉不吃眼前亏为前提。”——
这天晚上,我也没有回去,就在花园口附近的旅店住下。
我住的房间,通过窗户,可以看到花园口夜景,属于“河景房”。
夜晚的花园口,有水上灯光,一闪一闪的,但没什么看头。总的来说,这里属于民用工程,也属于军事工程,就像三峡大坝一样,既然是军事工程,肯定不会弄的像水上迪斯尼乐园一样。
唯一的感觉就是,夜晚的黄河给人一种非常神秘的感觉,不知道会不会跑出一只水怪来。
似睡非睡之间,小黑又在喵喵地叫,同时用爪子抓的我手,我不由醒来。
小黑看着窗外,我也向窗外看去。
不远处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