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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还是自己拿着吧。
接着就是日常工作。
工作完成之后,继续刷邮件。
刷着刷着,突然之间出了一封这样的邮件:“赵大龙:你好,你的文章《甜甜的感觉》已被《汽车人》采用,感谢你的参与,请多多投稿,分享你在工厂中生活与感受,稿酬会随着工资奉上,同时你的这篇文章会自动归入你在这里的工作档案记录,同时会将这条消息通知你的上级主管知悉。”
当我看到这里,连日老的阴郁之情,顿时烟消云散。
全身有种如沐春风之感,没想到我这两千字的拍马屁,果然没有白费,便对叶子暄说:“叶兄,我的文章被采用了。”
叶子暄听后笑道:“不错,有多钱?”
“钱是小事,我估计好运很快就会来临。”我说。
刚说到这里,桌子上的电话机响起,我一看号码,不是会计们打来的,便拿起听筒,说道:“你好,这里是车间仓库赵大龙。”
如果说看到文章被采用的消息,让我激动万分,那么从电话中的传来的消息更是让我激动十万分。
打来电话的是吴主任。
他说:“好啊,如果你与叶子暄工作完成,请到我的办公室一趟,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们。”
“好的,我们马上去。”
我放下电话筒,然后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对叶子暄说:“叶兄,吴主任让我们去他的办公室,我刚才掐指一算,我们要交好运。”
随后,我与叶子暄一起向吴主任办公室走去。
走进他的办公室之后,他笑着让我们坐在一边说:“刚才我收到两封邮件,一封是总裁办公室《汽车人》编辑部发来的消息说赵大龙的文章被采用了,这一点确实不错,为咱们车间争了很大光,再加上你的工作比较认真,应该把你调往更适合的岗位,昨天因为冲死人的事,撤掉了一个生产领班,所以我已提交人力资源处,将你调到那条线上做领班。”
我以为我听错了,我的目标可是经理啊,结果让我去做领班,这是什么概念?通俗一点就是包工头。
但也不得不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说道:“多谢吴主任提拔。”
“另外一封邮件是小松副总裁发来的秘书发来的邮件,目前中研院的刘贴南助理工程师因为被人杀害,所以建议让叶子暄去补这个空缺,即刻去报道。”吴主任说——
离开吴主任的办公室,我说:“等了多天,却没想到等来这个结果,虽然说确实升了一个级别,但是我不想在生产线上干啊,不是我不怕累,是感觉还是低李广许多级别。你倒好,去了中研院。”
叶子暄笑道说:“你虽然是在生产线工作,但是手下有白夜班两组人马,也负责六十号人,比我们在南联的人时候,带的人多太多了,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而我去做工挰师,但只是助理工程师,也就意味着我以后就是工程师歇着,我要干活,工程师干活,我更要干活,可能不会有在仓库清闲,不过,能进中研院与助理工程师,就意味着与李广更近了,也方便我以后借这个身份撕掉李广的伪装。”
“好吧。”我对叶子量说:“我们一起努力,然后尽快离开这里。”——
从今天起,我真正成压死的那条线的老大,与土豆一样——这算是逆袭吗?
下午就走马上任,先是开了个小会,要大家注意安全,然后大家就继续回各自的位置干活。
这天下午,线上的原组长提议一起出去吃顿饭,联络感情,我本不想去,但是禁不住他们这样说,那就AA制。
叶子暄已去了中研院,与我不在一个工作地点。
我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问他是否有空,去吃饭,叶子暄说,他们那边也有饭局。
既然如此,我也不勉强,与白班的二十八个工人兄弟一起走出了工厂大门。
冤家路窄这句话一点没错,
刚进新东区没多久,张麻子领了十几个人吸着烟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我本想假装没有看到他,但不想他却堵住了我们的去路。
我心中暗想,这家伙,草,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就不死他呢?
张麻子的目光,现在已经不再是怒火,而是非常的怒火,关于他那几个兄弟,他应该也知道怎么回事。
怪不得前几天我在帮土豆时,他竟然不怕我们,没错,他的兄弟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死了,他再没脾气也会发脾气的,更何况还有进丰撑腰。
张麻子一字一句说:“我饶不了你们!”
我看了看他们都拿着黑鹰,如果真打,未必能打过他们,毕竟我们都是赤手空独空拳,如果有板手在,那也不怕,但现在哪有板手?
我回头看了看这些工人兄弟,他们五六十双眼睛都在看着我。
如果我此时退缩,不但让这些人看不起,更可能让张麻子咬着不放。
于是不由说道:“别,求麻哥关照。”
然后又回头对线上的员工说:“咱们出来都是求财的,不是来打架的,但是如果有人就是要打你们怎么办?”
这些人没说话。
我继续说:“如果有人要打你们,大家就要抱团,以我的亲身经历告诉你们,躲不是办法,越躲人家越打你!”
然后又回头对张麻子说:“麻哥,你要不要数数咱们双方的人头?”
张麻子一时之间竟然真的被震慑住了,没有说话。
我说:“麻哥,其实咱们能做好朋友的,如果你能指证李广,我想以后我们还能以更好的方式见面。”
张麻子冷笑道:“有些事情回不了头,既然今天走到这条路,也只能走到底。”
我盯着他,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
他也眼着我,最后挥了挥手,转身走了,在走之前说:“别让我看到你们落单!”
看着他们离开,工人兄弟们开始欢呼起来,一起说:“新老大,你就是厉害,以前我们出来,新东的人总是问我们要钱,我们原来的老大也不管,第一次,第一次,我们没有被他们期负!”
此时,在南联没有带到小弟,如今却在工厂中弥补了,我也终于感受到了带不弟与不带小弟的区别,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在黑帮中为什么有那么多的人想上位,因为这种成就感,真的不可替代。
我笑了笑说:“别这样说,咱们继续吃饭。”
随后,带着二三十个工人兄弟,迎着夕阳的余晖,向饭店中走去。
第六十三节:干
饭店老板一看我们的穿着就知道是周围除了富士康之外,最大工厂的工人,这是他主要的客源,当然非常热情,急忙让进了二楼一个大包厢。
我们二十八个人,坐了四个大桌子,每个桌子上七人。
坐好之后,就是最麻烦的一道程序:点菜。
服务小妹拿着菜单,让我们点。
菜单传了一圈谁也没点,大家看着我,让我点。
这里在坐的,最大的大哥,不过有三十五六岁,最小的兄弟有个十六七,非主流的发型,我通过他们的眼神,看到了他们对我的尊重。
说句心里话,半年之前,我不过是在路边吃个饭还怕被砍的胆小鬼,如今坐在这个位置——虽然这并不是我想要的位置,但目前这种场面,我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我拿着菜单说:“大家随便点,你们这样客气,弄的我倒生分了。”
随后又把菜单传了过去,大家这才开始一边说笑,一边点菜。
这时组长说:“老大,说两句。”
我本来有很多话要说,但是他这一说,我却一下子说不出来了。
原因就是他们就是工人兄弟,不是黑帮,他们平时被别人欺负,没人出头,如今我只不过是说了几句硬话,就被他们奉若神明,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最后还是憋出了几句话:“这样吧,大伙今晚不要喝太多,明天还要上班,今晚咱们就是联络感情!”
组长这时站起对大伙说:“不能喝太多是不假,但是我们得每人敬老大一杯,是老大让我们第一次扬眉吐气!”
我急忙说:“别这么说,大家赚钱都不容易,赚的钱要么养儿养女,要么孝敬爹娘,要么留着娶媳妇,凭什么让新东的人白白拿去?”
“对,老大的说对,以后我们不能让新东的人白白期负。”组长说:“那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来敬酒啊!”
我虽然嘴上说不能让新东白白欺负,但我内心还有些后怕,怕张麻子这家伙反扑,毕竟他这帮混子有的是时间,而我们哪有那么多的时间陪他们玩?所以便说:“别多喝了,先吃,吃完快点回去。”
后面的那句以防有变,没再说出来。
虽然我说少喝酒,但这帮鸟人死命的要敬酒,还好只是啤酒。但我依然有些后悔,不如把叶子量的那个什么醉牛拿过来。
大家吃着,喝着,当气氛完全放开时,便HIGH了起来,毕竟大家都是年轻人,这个场合喝点小酒,一上头自然兴奋,尤其是那个非主流,更是拿着酒瓶子要给我们唱歌。
他说唱歌,我们就让他唱,于是他说他就唱一首岁月无声。
千杯酒已喝下去都不醉,何况秋风秋雨
几多不对说在你口里,但也不感触一句
泪眼已吹干,无力再回望
山不再崎岖,但背影伴你疲累相对
……
当他唱到:“还有多少心碎,可否不要往后再倒退,让我不唏嘘一句,白发已沧桑,
无梦再期望,山不再崎岖时,
其他人,会唱的,便拿着酒瓶子当麦克风一起唱了起来,不会唱的也情不自禁地跟着哼。
虽然唱的并不好听,跑调简直跑到姥姥家了,但是都忍不住再唱。
虽然这里只是普普通通的聚会,我们每人的花费最多不过三十块,但是这种感觉,哪怕是在迪拜的酒店里也寻找不来,这是最真实的感情流露,没有伪装,只是尽量打开心扉。
在工厂中,尤其是在这几乎没有女人的工厂中,大家的无聊可想而知,只有借助这歌声,表达自己的心声。
就这样,一直闹到十点左右,我们才从饭店中走了出来。
二十八个人,喝了三百瓶啤酒,因此每个人都有些小醉,直到走出饭店外时,一股冷风吹过,才略微清醒一些。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