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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儿故作忧郁地长叹一声,“还是好好想想吧,你确定你在这一周里没有招惹任何可能带来麻烦的女人?”
林昭阳白了姚摇一眼,“最麻烦的那个你已经带过来了。”鄙视之意溢于言表,姚摇那么大的眼球怎么会没看到,不过反正白眼砸不死人,索性装作看不见。
“你还是如实说吧”杏儿说,“知子莫若母,这次八成又是你的风流债让我们遭殃。”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才刚到几天而已,就算有风流债哪有这么快的。”
“那这个算是怎么一回事儿?”杏儿指向姚摇。
“用你的大脑想一想”林昭阳嗓音满是无奈,似乎连解释都成了重体力劳动,“我怎么会和这种素质的人有关系?”老实讲,他倒不在乎杏儿误不误会,抛开不想再看到姚摇的因素不提,他在乎的是自己的品味形象问题——这么丑的妞都要,传出去还得了。
“知子莫若母,你还是说实话吧!”
林昭阳,“哼”了一声,“知子莫若母?那好,我问你,我生日是几号?”
谈话在此之后出现了不短的空白,杏儿的脸渐渐涨红,一副想说又不敢确定的样子。
“讨厌,不要转移话题!”
末了焦点聚焦的姚摇身上,“你怎么说?”杏儿问。
包厢寂静无声,姚摇心里的算盘却早已啪啪作响。正愁和林昭阳没有继续牵连的理由呢,这白痴美女竟然主动跳出来路见不平,随便撒的谎就当真,这种智商的欧巴桑可不是利用一个少一个吗?这次机会不把握,天都不饶你!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friend&;enemy(13)
要不说姚摇和刚走上社会的年轻女孩不同呢,这完全是演技派与偶像派的区别。十五秒内,眼眶中的雾气已经积攒得恰到好处了,嘴唇颤抖,声音飘缈,这种实力估计连斯琴高娃都得自愧不如。
“那天晚上…他…我…”几个字抽抽噎噎说出口,自认为气氛以烘托到了巅峰,顺势往杏儿肩上一扑,鳄鱼的眼泪顿时开了闸门。
情况和她估计的不差,自己再丑也到底是女人,哭起来不管怎样也会激起些无知妇孺的同情之心。
杏儿最近打破纪录,仅用一周就养死了第六只猫,正值爱心泛滥无处可施之际,此情此景,她脆弱的心灵早已缴械投降,看起来把自己儿子推进火坑已经势在必行了。
“什么也不用说了!”她转向林昭阳,“你只说你们是不是在一起过了一夜。”
“是,不过情况不是你想得那样,我可什么都没做。你知道我的品味,这种货色白给我也不要。”
“那不一定,谁知道你是不是心血来潮换了口味?”杏儿回击起来毫不客气,“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们什么都没发生?”
林昭阳一时语塞,但随即反问:“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们发生了什么?”
他看向杏儿,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杏儿看向姚摇,一副“我相信你”的表情,姚摇看向自己手腕,不知该作什么表情。她能说什么?别说她和林昭阳没怎么样,就是真的发生了关系,难道还能保留证物到今天不成?拜托,又不是打强奸官司。
有位名人(实在记不住是谁了,汗)曾说“人生的路虽然漫长,但关键处往往只有几步。”姚摇那个关系自己一生的动作就是这时作出来的,掏出手绢擦冷汗的一刻似乎注定了今后翻天覆地的一切。
一把扯下那块棕色方帕,放在鼻前轻轻一嗅,杏儿的脸上漾出自信的笑,“还说没有证物?别跟我说这不是你的,这种像烂苹果一样味道的香水只有你会用!”
“这……”林昭阳知道大事不妙。杏儿不是聪明人却往往自作聪明,认定了的事情不会改主意,本来就以先入为主地认为真理站在姚摇一方的她现在又拿到了所谓“证物”,自己这始乱终弃的罪名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唉,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当初真不该递这手帕过去。
“手帕确实是我的,可是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嘛。”林昭阳义愤填膺,急于辩白的他几乎无法自控,“话说回来,就算我真的和她上床了又怎么样?这样就要负责的话,我现在早结了不知几百次婚了。”
“那也就是说你承认确实和她上过床喽。”杏儿眼中流露出胜利者的光辉,一副如来看孙猴的气势。
该死,关键时刻怎么能犯这种语言错误!林昭阳一跃而起,企图作最后一搏。但三峡大堤都以决口,小小螳臂怎么可能力挽狂澜?
杏儿冲他摆摆手,“你什么也不要说!本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上床就上床,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看不惯你死不承认的样子,男人啊,唉……”唉后是什么毫无下文,仿佛只写了一半的历史名著,等待世人用自己的想象去补充完整。
“你——”林昭阳愤然冲了出去,门与框相撞反弹回来,宣泄着还未耗尽的怒火。
friend&;enemy(14)
姚摇心中窃喜,未来婆婆都认定了两人的肉体关系,拜堂成亲还不是迟早的事,越想越高兴,看杏儿的眼神都不自觉淫荡了不少。
杏儿百忙中抽出沉溺在化妆镜中的眼神,问:“你干吗这么色迷迷的看着我?”
“等着你主持公道啊!”
“主持什么公道?”
“我和你儿子上床了耶!”
“那又怎么样?”杏儿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呀眨的,一脸纯真的茫然。
“他不用负责啊?”
“只不过上床而已,又没怎么样,负责什么?”
“可我第一次都给他了,就这么算了我怎么办?”既然撒谎了,就索性撒到底,姚摇再度动用情感攻势,反正事成的话自己的第一次迟早是林昭阳的,这么说也不算他吃亏。
杏儿再度将注意力移回自己的脸,半应付似地说:“反正人总会有第一次的,便宜你了,摊上个帅哥。”对于自己制造的东西,她可是从不吝啬夸奖的。
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姚摇的心灵受到地刺激前所未有,就好像憋得够呛的人好不容易找到洗手间,却发现里面没有空余的位置。世上有开放的女人,这一点她早就知道,但身为中国女人能这么想的开的,她可是头一次碰见。逼不得已,只好使出杀手锏了。
“我怀孕了。”说这句时尽量保持欲说还休、吞吞吐吐的样子,保持戏不失真的宗旨。
“是吗?”虽然语调上体现出了关切,可杏儿眼皮都没抬一下,“那可要赶快打掉啊,三个月过了就难了。”
“那可是我和昭阳的骨肉、你的孙子啊,无论如何我一定要生下来。”
“嗯,小孩子也确实蛮可爱的。不过相当未婚妈妈,你还真是有勇气,我支持你,记得生时请我吃红鸡蛋。”一番可以当场气得人身亡的话就这么毫无修饰地说了出口,更可气的是,说话的同时杏儿搔首弄姿的表情就没有一刻停过。
“你!”
同样的台词,同样的动作,不过这次摔门的主角换成了姚摇。可气,太可气了,白痴荡妇十三点(以下简称“白荡三”),姚摇在洗手间里不停咒骂,心里用刀捅杀死了杏儿二十几遍,还不足以平息怒气。难怪林昭阳和这个所谓的妈妈一点看不出亲热的样子,要是自己和这个白荡三在一起生活,早就找机会一刀戳死她了,可笑竟然会指望她,真是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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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酒吧就是烂酒吧,装潢得再有品味也一样低俗,洗脸池里竟然还是老式的橡胶塞子,就像是穿着名牌西装的人里面套了一件劣质三角内裤,一旦暴露就将一切美好抹杀了。
水龙头滴滴答答吵个不停,坠下的水珠眼看就要填满整个池子了,“妈的!”姚摇骂道,“连你们都来笑话老娘。”破烂龙头怎么弄也止不住口水,姚摇一气之下也不顾干净与否,径直伸手去拔塞子。怎么回事?什么也没有。手指触到一个空空的圆洞,抬头一看塞子正老实地卧倒在镜子前,原来池子并没有被塞住。可是没有塞子的池子如何存得住水?
没等姚摇深加考虑,情况已经发生了突变。所有四个水龙头在同一时间奔出奔涌的水流,池中溢出的晶莹液体将地面覆盖成闪闪发光的镜面。
“这,怎么回事?”
姚摇望向脚下,自己在这镜面中的身影突然碎作一团,波纹中伸出两只透明的手臂,如敏捷的巨蟒,一把将她拖了下去。一切太快了,连喊一声的机会都没有。姚摇只在朦胧中感觉到自己被拉动着在液体中穿行,身体不断地下,坠冰凉的流动的物质仿佛永远没有底,这坠落也仿佛永远不会停止。
除了水声的一切都渐渐远去,心中的意志也渐渐模糊。我在哪儿?我再干吗?姚摇这样问自己,回答得力气却在昏睡中悄然消退。 。 想看书来
friend&;enemy(16)
姚摇醒来时最先听到的是水滴声,嘀嗒嘀嗒,伴随着湿润的空气直入鼻孔,给人感觉像是置身于海洋深处尚存一息空气的山洞中,宁静而充满水气。
不过没过多久这宁静便被争吵声打破。
一个男人的声音,“不是已经跟你说了是个漂亮的女人了吗?你怎么会把这个德性的带回来。”
一个女人不满地回答:“我带回来的明明是比较漂亮的那一个啊!她的衣服颜色好多,应该只有美人才这么穿吧。”
男人说:“衣服鲜艳等于漂亮?你不是在人类社会生存了这么久还这么白痴吧!”
另一个女人加入战局,声音平和地训斥道:“黄蛇,你说话给我客气一些。水晶确实犯了错误,可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这女人身上同时沾染两种不同的灵能,误把她当成凤凰的人也不是完全没有理由。而且,说句难听点的话,你自己如果有本事完成任务的话,还找我们姐妹干吗?”
争吵愈发激烈,姚摇也听出跟自己有关。她想,看来衣服还真是女人最大的武器,随便一变装,就真有人把自己当美女。不过被人当成美女的代价如果是被绑架的话,这种荣誉不要也罢。美女不好当,看来红颜命薄还真不是以讹传讹出来的。
挣扎着爬起来,湿淋淋的身体一阵酸痛,就像是刚刚打了一场大仗,眼前金花一恍,险些栽倒。不行,即使在受不了也不能倒下,神棍林昭阳招惹的人哪一个好惹?更严重一点,对方是不是人都尚未可知,不逃命怎么行。
手扶微凉的晶石壁,姚摇一步一步向洞口挪去。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水光闪个不停,水的波纹借助反射绘满了墙壁,姚摇的来脸庞也随之产生了幽蓝色的明暗交替,像是因过早潜入海底而被液体染蓝了身体。
洞口处被潋滟波光染成碧色的地面有三道人影笔直地打入。姚摇心想“只有三个人而已,应该不难绕过去吧!”,于是乎匍匐地面,缓缓爬行。她本来就瘦,再加上多时没吃东西,体重早就已经轻的可以让诸如小倩之流痛下杀手了,爬行起来声音轻微得让她自己都不敢大喘气,生怕不小心打破了绝佳宁静。再一点,再一点就好,出口近在眼前,顾着争吵的三个白痴还没有发现自己,把握机会,加油,加油!成功在即,自由,希望,都只有一步之遥了,姚摇摒住呼吸,准备最后冲刺。千万不要喘气啊,她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