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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死了吗?”姚摇惊叫,一点也想不起几小时前,自己还曾为能够结识这个人而兴奋呢。
没错,作为一个人,她死了,但泯灭人性的心灵早已荼毒了她的躯壳,她根本不再是人。
罗太太手中的枪无力地滑落,她一生最不愿意见到的画面出现在了她面前,她所剩的几丝神采在片刻间被无情地抽走,像烈火中的菊花,一切成灰,略显苍白的颜色也不复存有。
纵然恐怖,可这仍然是她的孩子、她最宝贵的女儿啊。她冲了上去,扶住那晃动前行的残腐体。
那怪物的嘴唇已烂,带着血迹的牙齿沾呈现出死人的黄褐色,摇摇欲醉,但依旧坚固。望着面前白皙的脖子,它感受到在薄薄皮肤下那缓缓流淌的暖流。她是她的女儿,但此时,她已经变成了它,她曾有的理智它没有。罗太太的肌肤在那一刻被生生咬破,血流像山涧中久未流通的泉水,迸溅、喷涌。
“Les……”还没有交出爱女的全名,罗太太已经走到了自己生命的尽头。当年十个月血肉孕育的女儿,今天也要她用血肉喂养。
林昭阳挡在姚摇面前,却并没有阻拦眼前的悲剧,“因果报应,冥冥中有注定。我们无能为力。”,他瞥了姚摇一眼说,“记住这幅场景,人的心如果扭曲,到最后比魔还可怕。”
white lesbian(14)
“你做点什么啊”,姚摇紧抓着他的胳膊说,“谁知道这怪物吃一个人吃不吃得饱!”
林昭阳不紧不慢地说:“看它这副吃相是很难。!”
妈呀,这种情况下不快跑更待何时?姚摇转身冲向门口,可是,门打不开!怎么会这样?对,问那个叫Joanna的小贱人,她一定知道。可是,等等,人呢?
“你找Joanna吗?”林昭阳问,“她走了很久了,门好像也是她反锁的。”
姚摇惊呼:“天,我们怎么会这么倒霉啊?”
林昭阳摇摇头,说:“那算什么,这个才叫真的倒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那过去叫作Lesley的怪物正转而朝他们缓缓爬过来。
姚摇大叫一声,冲进林昭阳怀里,反正这回死定了,不如死前撒回娇来得划算。
“三八,你害怕就害怕,乱摸什么?”林昭阳一把把她推开,“真没见过世面,看来还是赶快把麻烦解决吧,再跟你多呆一会儿非失身不可。”
林昭阳把手探进上衣口袋,突然脸色大变。姚摇意识到可能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结结巴巴地问:“怎么了?没事吧?”林昭阳也不理她,只自顾自翻着一个又一个自己身上的口袋,“糟了,我的符纸好像用光了!”
姚摇只觉眼前一黑,“什么?这么危急的时刻,你竟然告诉我你符纸用光了!”
“你喊什么喊,三八!难道我想这样?”
“不怪你怪谁啊,你个王八蛋,要不是你刚刚在那里瞎装酷浪费时间,我们早就跑出去了!”
林昭阳一把把姚摇推到身前,“你先顶着,我再仔细找找会不会有剩下的符纸。”
姚摇气急败坏地大声叫道:“我顶?我拿什么顶啊?”
腐烂的死神正一步步靠近,难道真到了生命的尽头。 。。
white lesbian(15)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救星从天而降。
几条长满蔷薇的藤蔓穿透天花板,将怪物捆住甩向一旁的墙壁。怪物掉在地上,墙上仍有几块碎肉残留,零零星星、淅淅沥沥,恶心得让人想起生化危机中被爆头的僵尸。
又有几条人影从天花板的破洞中跃入屋内。三个女人一个男人,还有一个分不清是男是女。
杏儿千娇百媚扭啊扭地走了过来,“昭阳,你这个孩子还真是不让妈妈放心,一会儿不照顾你就出乱子。”
“切,我这次是大意了,谁知道符纸会突然之间用光?”危险已过,林昭阳死撑着面子。
杏儿不屑地笑笑,“对付这种货色还需要符咒?你拉开窗帘不就行了。”说着,一把拉开紧闭的窗帘,明媚的阳光洒满房间,温暖得让姚摇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那墙角下的怪物果然蠕动了几下便不再挣扎了,而一直缠绕着它的藤蔓也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姚摇,怎么样,最后还是我够姐妹吧,我可是特意来救你的呢!”杏儿洋洋得意地说。
姚摇见她衣衫零乱、满面春色,不用想也猜到了这女人在被抓来之前正在做些什么勾当。“是啊,我相信得不得了。”她冷冷地说。
危机已过,她开始打量房间里其他几个人,站在角落的那个人分不清是男是女,从头到脚用一块黑布包着,脸戴面具,脚穿皮靴,唯一露出的肌肤便是一对充满警惕的眼睛;另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正对着房间里的一面镜子顾影自怜,透过镜像,可以看见她古典高贵的脸孔、在贴身吊带连衣裙下窈窕的身材;目光转向杏儿身后的那个气喘吁吁的女人,那赫然是一脸惊恐的小倩。
小倩盯着那堆一动不动的烂肉,不住地大喘气,看得出来,她受了很大刺激。
“你怎么来了?”姚摇一边问一遍。
小倩摇摇头,“我不知道啊!我在医院那块儿吃东西呢,杏儿姐就冲进来把我拉出来了”言下之意对那堆营养品仍依依不舍,“到底咋回事我啥也不知道啊!”
杏儿撇撇嘴,对姚摇说:“我想反正她也是等你嘛,就顺手把她也带来了。”
姚摇白了杏儿一眼,对小倩说:“你先镇定一下,情况太复杂了,一时不太好说清……”正当她想要把句子完成的时候,她闻到了一阵香气,这熟悉的茉莉花味道使得她无法继续,难道是……
她回过头,映入眼帘的正是那洁白的身影。眼前的白衣男子大约二十###岁,有着干净的轮廓和清秀的身材,伴随着淡淡的茉莉花气味,连他的微笑也有温馨的感觉。
一时不知说些什么。
“上次…是你救了我?”
白衣男子微笑着点点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姚摇继续问。
“李茉涵”,白衣男子回答,“我的名字叫做李茉涵。”
(第四章完)
water succubus (1)
即使在上海这样的一个大都市,多数酒吧的白昼也是冷清的。或许这就是人和物共通的本能,光华过后总躲不过一脸疲惫,纵然是在黑白颠倒时间地点也一样。
黄昏时刻,S酒吧的蓝色水晶招牌并不像平时看上去那么诱惑,少女般的曲线仍在,但却全无神韵,像泪洗残妆的美人,细看上去免不了发现些细纹。
簇拥的行人与寂寥的顾客形成鲜明的对比,匆匆而过的人们几乎没有注意到橱窗玻璃里面坐着的两个女人。
姚摇轻轻吮了一口杯中的Dry Martini(鸡尾酒名,马丁尼涩苦艾酒),蹩脚的味道让她眉头紧皱,不知是调酒师烂还是酒本身就不怎么样。酒的味道太苦了,而配饰的橄榄吃起来也并不怎么样,简直涩得可以把人的舌头毒死。看盗版碟上的时尚男女喝起来明明是很享受的样子,唉,早知道不该学沙拉杰西卡帕克(欲望都市女主角)点附庸风雅点这种鬼东西。不过也没办法,自己一共也不知道几种鸡尾酒的名字,到这种地方又总不能露怯不是!好歹别让人当土包子瞧不起就是了。
坐姚摇对面的年轻女子点了一杯红粉佳人,这种酒颜色鲜红美艳,酒味芳香,入口润滑,适宜四季饮用,深受女子喜爱。玻璃窗挡住了外面的尘埃,只把明媚的阳光放进来,阳光给就的鲜红添加了几丝娇柔,红粉佳人,酒如其名,而喝这酒的女子也有不逊于美酒的魅力。
姚摇是没有空欣赏这种美的,或者说有空也不会去欣赏。与美女共饮对于青年男子或许是件不可多得的美事,但姚摇不是男子,青年时光也随着三十岁的热情招手而将消耗殆尽,所以她的心境自然不同——欣赏美酒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品味低劣,欣赏美女又会刺激她心底的斗争观念,两种情况都对自身不利,而对自身不利的事情姚摇是不会做的。
这几天里她似乎确实很烦,虽然仍旧迟迟没有到内衣公司报到,但忙乱的心情一点也不比做秘书时轻松。
鱼与熊掌、忠义与孝道、江山与美人,为什么好的东西都不可兼得?
林昭阳潇洒而不羁,李茉涵温柔而儒雅,这么好的两个男人在生活中竟然同时出现,又同时对自己表现出超乎寻常的体贴,真不知该如何抉择啊!姚摇沉溺在自己两难的困局中,桌上的酒没再动一口,一杯自恋的苦酒倒喝得津津有味。 txt小说上传分享
water succubus(2)
这几天来就在思考这个问题,其余的一切问题都没怎么想。忘了介绍,这个时候姚摇已经和林昭阳一行人住在同一屋檐下有三天了。
说起来整件事中最可悲的就数罗家了,连丧两命不说,连豪宅也被堂而皇之地抢占了,这不等于被人强奸了还要提供售后服务一样吗?也奇怪,这之后,罗家竟再没一个人到过这栋房子,就说是财大气粗的缘故也未免有些牵强。还有周围的邻居、密切关注罗家的媒体,这些原本不能闭嘴一刻的芸芸众生此时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沉默,实在是诡异得令人起鸡皮疙瘩,难道是山雨欲来前的片刻宁静?
不管怎样吧,反正林昭阳、杏儿一干两男三女加上一个挂着“助理”头衔的姚摇就这么华丽丽地住进了这华丽丽的豪宅。本以为Lesley那间令人作呕的卧室在分配时会有问题,谁知不男不女的披风怪物竟然径直走了进去,老天,姚摇可以肯定那一屋子的死尸还没有清理过。
别墅一共五间卧房,剩下的五人分配空余的四间。姚摇不禁有一丝羞赧——这两个男人都这么迷恋自己,会不会有人想要先上车后补票?真的出现这种情况,还真是不好拒绝呢。
大家是了解姚摇的,无论是商品打折还是扭捏弄姿的机会当然都是绝对不可以放过的。气沉丹田,她脚尖轻轻点着地面,经典剧集《婉君》的画面飞速闪过脑海,实在不得不佩服自己当年的品味啊!小时候看这部酸得掉牙的电视剧时就知道早晚用得上。
姚摇心中揣度着不知是哪个男人先禁不住诱惑,匆匆在众人面前拜倒在自己石榴裙下。三十秒后答案果然揭晓,众望所归之下,摇摆生姿的姚摇最终和更加摇摆生姿的杏儿搬到了一间屋子里。
房间里,姚摇看着对镜挤眉弄眼的杏儿气不打一出来,这三八摆明了是故意破坏自己,要不干吗连个反对意见也不提,还一副好像很高兴的样子,谁到底就是嫉妒自己比她有男人缘,连儿子辈人醋都吃的变态老女人!
心里虽然这么骂着,姚摇可不敢说出声,不管怎么讲现在的她和杏儿还是存在潜在的婆媳关系的,难道主动给将来的自己找小鞋穿?
不幸之中的万幸,这四十几岁的欧巴桑经常在接到陌生年轻男子的电话后匆忙出行而又彻夜不归,作息时间基本和姚摇颠倒,这样姚摇终于有幸体会到了二十八年第一次到来自己有卧室的感觉。小时候在农村,一家人住一张大炕,来了客人不分男女都往一起挤,好在姚摇由于硬件方面关系一直没被人趁机占便宜。后来来了上海呢,上学时和八个同学挤最便宜的出租屋,毕业了又住进那间倒霉的房顶“狗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