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让她一个人呆在那里,他不是警察,过一会儿,会有人找她问的。
他快步离开那栋安静的小屋,沿着黑乎乎的街道向前驶去。他看到一个形状古怪的东西掠过月亮,那东西看上去像大翅膀的怪物。但是,他知道,那只是一团云。
海蒂姑妈的玩具娃娃
作者:伊迪…哈尼斯
布轮丹…坎贝尔姑妈家的房子是座年久失修的维多利亚式房子。此刻,他堵住了房门,满脸的忧愁。“尊重一些!就是没有新闻界的蚤扰,海蒂姑妈也已经够烦的了。她刚刚埋葬了她的妹妹,她毋须去谈论盗窃的事!”
“布轮丹,我不是来做报道的。”我向邻居们和朋友们点了点头,从人群中挤了进去。“我来是为了表示对你们的支持,就跟别的人一样。”
我咬紧牙关,努力使自己记住这个蠢货是在服丧期间。中学时,布轮丹和我曾经是情侣,但是自从十年前的大学舞会之夜以后,我们几乎没有再说过话。倒不是说我们最近有很多机会,毕业后他就搬到犹他州去了,很少回来探访。
“是谁呀,布轮丹?”海蒂叫道。
推开人群走过布轮丹,我大步进入了带有霉味的客厅,看见海蒂躺在角落里的一张摇椅上。她骨瘦如柴,正用一条带花边的手帕轻轻擦着眼睛。
“是我,海蒂小姐。”
“哦,凯特,你能来太好了。我以为你在埃米的葬礼之后有工作要做。”
我把面须紧紧地贴住她的。“没有什么事情不可以等的。行政司法长官到赫勒尔德家说在葬礼期间发生了破门偷窃的事。”
海蒂抚摩着那只蜷卧在她大腿上的大波斯猫,她那苍老的声音有些颤抖。猫的白色长毛像蒲公英的绒絮一样在空中飘浮动着。“是的……可怕的事情。”她那含泪的目光掠过高大精美的橱柜,光光的小柜,各个空空的柜子,那些古式的和现代的玩具娃娃过去就摆放在那里。
“要是埃德蒙爵士能说话多好啊!”她用力吸着气说,目光落在了猫的身上。“事情发生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在这里。”
我感到一阵怜惜。那些挤在桌子上和柜子里,坐在餐厅的椅子上的娃娃曾是埃米林和海蒂的朋友。自从他们多少年前停止教书退休以来,他们花费了大量的钱财来收集玩具娃娃。我过去总是认为这是为了弥补他们所失去的天轮之乐。
布轮丹又冷漠地看了我一眼,然后蹲在海蒂的旁边,眼圈发红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
“姑妈,现在别去想它了。要我从碗橱里给你拿些东西吗?喝杯茶吧?”当海蒂谢绝时,他又催着说:“求你了,姑妈,让我帮你减轻些痛苦吧。”
海蒂笑了,拍了拍他的胳膊。“那么就来点儿茶吧,亲爱的。”
布轮丹擦拭着眼睛走进原来十分华丽的餐厅,一边向三五成群站在那里低声说话的邻居们点着头。我在想,既然埃米林已经悄悄地过世了,海蒂会怎么办呢。“海蒂小姐,行政司法长官有什么线索吗?”
“没有,但他会查明一些情况的。哈里是个好人——就像布轮丹一样。你知道,自从他来了以后他就没有离开过我的身边。”
“太好了。”我说,力图显得非常慈善。
海蒂想了片刻。“呃……除了坐车到墓地的路上。总之,那会儿有些乱,他进错了汽车,但后来过了一小会儿他就找到了我。看他为埃米多难过吧。今天晚上他走了以后,我会想他的。”
我的记者的好奇心又燃烧起来。“布轮丹要走了吗?”
“哦,是的,他在圣乔治是位重要的人物。他有他的责任。”
毫无疑问,我想。
布轮丹从西装的胸袋里使劲拉出一条手帕,打了五声刺耳的喷嚏。罗特威尔牧犬那么大声的喷嚏!使人们的谈话都停了下来。他的脸红了,从餐具柜抓了一个药瓶,就着咖啡吃了几片。当他给海蒂端茶过来的时候,我借口要拿一个杯子,去查看了一下药瓶上标签。苯海拉明。这个讨厌的家伙不是悲伤过度,而是有过敏反应!多么像我所了解的布轮丹,利用过敏症来为自己谋取好处。
“海蒂小姐。”当布轮丹走开又去打喷嚏时,我过了片刻说,“多少个娃娃被偷走了?”
海蒂凄惨地笑了笑。“呃……大概70个。我们原来有100多个,但后来因为缺钱,埃米和我不得不开汽车到布尔拉什市,卖掉了一些。但是那70个都是最好的。”她停了片刻。“当然,埃米有她最喜欢的,几个会撒尿唱歌那样的傻乎乎的小东西,埃米是舍不得它们的——尽管我愿意先失去它们,留住芭比娃娃。”
我捏紧了她的手。“海蒂小姐,我必须要去见一个人,但我会在晚些时候再回来看你的,好吗?”
“凯特,即使布轮丹没有参加墓边的整个葬礼,他也不会有超过30分钟的时间来干完这事。他怎么处理那些娃娃?他又怎么出来到墓地去?”
“行政司法长官,我们镇上确有一辆出租车。他很可能把它们藏在房子里。你检查过吗?”
“凯特,当时正是守灵期,我尽可能不去打搅。”
“这正是布轮丹所期望的。”我指着哈里墙上的地图。“圣乔治,犹他,到拉斯维加斯实际上只有咫尺之遥——布轮丹多年来就有严重的赌博毛病。我错过了我的高年级舞会就是因为他在纸牌赌博中输了他的夜礼服租金!”
哈里扬了一下眉毛。
“行政司法长官,海蒂小姐说他有责任,我想她是对的。他有责任在他的债主们不得不打断他的膝盖骨之前把钱还给他们。”
哈里疲倦地叹了口气,从桌边站了起来。“卡蒂啊,卡蒂……最好你是对的。”
我没有对。我们检查了布轮丹租来的车,阁楼,地下室,还检查了壁橱,直到海蒂变得十分不安,几乎要把埃蒙德的头要摸秃了他们才住手。
当哈里正在道歉并要我出去的时候,我发现了挂在后门旁边的钥匙环。突然间,我知道海蒂小姐的“朋友们”在哪儿了。顾不上理睬哈里喊叫和布轮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又跑回到车库。一转眼的工夫,我回来了,两臂之间满满地抱着玩具娃娃。
“哦!”海蒂小姐惊叫道。“你是在哪儿找到它们的?”
“在你的老德索托车的行李箱里,海蒂小姐,”我回答说,眼睛看着布轮丹。“你的侄子要做些解释。”
“呃,等等,”布轮丹喘着气说,“你不能证明我同这事有任何关系。”
“我不能?”我举起在找回的娃娃中惟一的一个现代玩具娃娃。“非常偶然,当我拿起这个时,我挤住了她的中间——你今天早上肯定也是这样拿的。”
海蒂的老眼模糊起来。“查蒂…切尔西是埃米最喜欢的。”
“我肯定她是,海蒂小姐。”我轻声地说,然后转向布轮丹,此时,他那虚张声势的样子很快就不见了。“她里边有一个机关,当你按下她肚子里的按钮时就会录音;按下背上的按钮时就会播放录音。”我朝布轮丹走去,把娃娃伸了过去,娃娃的衣服塞满了猫的毛,以致式样都变形了。我挤了一下。
五声响亮的,过敏性的罗特威尔牧犬那么大声的喷嚏断送了布轮丹…坎贝尔的命运。
好一个“救命者”
作者:爱德华…韦轮
在装着玻璃的走廊外没有亮光的地方,马尔发现了伍尔夫。马尔跟随他来到空旷无人的后甲板。强劲的海风使身体娇弱的人们都躲进了自己的船舱。
脚下的甲板涌动着,起伏不定。伍尔夫顶着飓风将身子紧靠在护栏上。马尔觉得好笑:那个家伙好像要用自己的晚餐去喂鱼。
意识到那个蠢货的真实意图时,马尔猛然一惊。
伍尔夫开始往护栏上爬,狂风吹散了他头上仅有的几缕头发,吹打着他的运动衫。
马尔大喝一声:“嗨!你忘了一件东西!”
伍尔夫猛一回头,问到:“哪个混蛋说话?”
马尔抓住上层船体的护栏,从黑暗中探出身子说:“我。”
“你到底是谁?”
“一个告诉你为什么不必那样做的人。”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瞧,风太大了,咱们说话都听不见。爬过来吧,我会告诉你的。别担心,我不会抓你。”
马尔似乎能够感到那家伙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自己。到底跳还是不跳,他掂量了许久。
最后,伍尔夫还是从护栏上爬了下来,但没有松手,随时准备越栏。
“讨厌的家伙,本来一切都已经结束了。”他说话的语气说不清楚是痛苦还是愤怒。“来吧,告诉我为什么不必那样做?”
“因为必须留一个尸体。”
他说话的语气非常严肃。对方先是一惊,然后放声大笑。
笑声停止后,他若有所思地嘀咕道。“你说的不错。如果我在大海中消失,那些永远爱我的继承人就得等待七年才能得到我的遗产。并不是我粗心大意,不过,你这个讨厌的家伙,你知道我用了多长时间才鼓起勇气来到这个跳海的地方吗?现在我又得从头来一遍。”刹那间,他开始发抖。“他妈的,我给你要杯饮料吧,我自己肯定也要一杯。”
“我也一样。”
伍尔夫松开手,从护栏上溜了下来。马尔用手扶住他。
“你叫……马克斯。沙夫。”马尔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却像政治家一样生硬而坦率;面部表情冷淡,却有着政治家先发制人的威力。
“哈里…佩斯。”这是他旅游使用的名字。
“太好了,哈里。”
马尔明白,“麦布女王”号出航的第一天,伍尔夫没有在救生艇上认出他。他俩是在同一个码头上的船。马尔当时肯定认出了伍尔夫,但伍尔夫显然忙于思考自己的事,所以脑子里对马尔没有印象。航行期间,伍尔夫一直躲在自己的船舱里,不用出门便可享受一切服务,他反复琢磨着对联邦调查局的调查采取拖延的态度,还是坦白交代。身为镇长的阿尔。伍尔夫经常外出旅游,有时遵从医嘱到加勒比海航行,以便调剂一下大脑,摆脱媒体的追踪;有时化名“马克斯…沙夫”,刮光胡子,脱掉假发旅行。
伍尔夫环顾四周。“我想我们回去的时候可以通过有玻璃的地方下褛。”
“别管那些楼梯”。马尔领他进了另一扇门。“我发现了一条捷径,是专供船员用的,它一直通到发动机室。”
其实,这条路并不是直着通下去的,而是盘旋向下。但楼梯井有一些门,可以下到沿途的甲板上。
他领伍尔夫进人。“抓紧,下楼小心点儿。”
伍尔夫沿着盘旋的褛梯往下走。“知道吗,我有一种再生的感觉。”他的声音有点狂躁不安。“很高兴与你做伴。”
马尔慌慌张张从口袋取出一副塑料手套戴上。“彼此彼此。”
那家伙回过头来,脸上笑容可掏。马尔在他脖颈上猛砍一刀,然后再用力推了一下。伍尔夫滚下十几个台阶,一动不动地摊在那里。马尔飞身下褛,想确认那家伙是不是已经死了,那家伙的确已经死了。
他曾告诉那家伙必须留一个尸体。马尔的委托人要知道伍尔夫不是假装自杀,要知道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