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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跑到20号琴房。那里已经有个学姐在练琴了。
我环顾四周,在钢琴旁边的墙角,发现了三道深深的凹痕。
那是尖利的动物爪子抓出来的,很深很长。
爪痕旁还有几点鲜红,似滴落地鲜血。
“沈钧,你的书找到了!”葛虹在门外叫我。
她的声音里带着颤栗。
我回身出来,她站在草丛里,怔怔地望着手里的书。
“怎么了?”我一边拿过书,一边问。
她没回答。只用忧心忡忡的目光注视着我。
书的封面沾了一些土,看起来没什么不妥。
我拍了拍,顺手翻开。
呃。第二页书页像被狗啃过一样,残缺不全,再往后翻,每一页都是如此!
她母亲地!
死老鼠精,好好一本琴法书,啃成这模样,叫我还怎么看?再说,我们的琴法老师出了名的严苛,最讨厌我们在书上乱涂乱画。说是会看不清指法和强弱变化,一定要保持书的整洁干净!难道让我以后就拿着这样一本活像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破烂书去还课?
“咬成这样子,她是在警告你!”葛虹担心地说,“沈钧,以后你……要小心点!”
“这死老鼠,太可恶了!”我气得不轻,“有种就出来单挑!看我不把你剁成肉酱!”
“表妹,一大早的,你要把谁剁成肉酱啊?”有人悠闲地说着风凉话登场了。
我横了他一眼。懒得搭茬。
“表妹,你看今天万里无云,天清气朗的,真是难得的好天气!”他却凑上来,似笑非笑地说,“想不想和绝世美男去浪漫郊游?”
“绝世美男?在哪里?”我冷笑,“不会是指你自己吧?”
“虽然我也是风度翩翩、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貌似潘安……”他见我不耐烦地直翻白眼,连忙轻咳一声,“咳!不过。今天邀你把臂同游的不是我。”
把臂同游?听地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拉起目瞪口呆的葛虹转身退场。
“不去。你可不要后悔!”他笃定地微笑,“昨夜……星辰昨夜风。画楼西畔桂堂东。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呵呵,已枉然!”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我回过头:“那晚,说话地人……是你?”
他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但笑不语。
“到底是谁?”我追问。
“不可说,不可说!”见鬼,明明是妖兽,居然还故作高深地用佛偈来敷衍我。
“既然不说你学人家念什么破词?什么此情可待,明明下面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我心里恨得咬牙,面上反而露出了冷冷的笑容,“猪头不可怕,没文化也不要紧,可是非要出来露丑,就是你的不对了!表、哥!”
“呵呵!这么就恼羞成怒了?”他扬了扬眉毛,“其实,你去了不就知晓答案了吗?”
我迟疑了一下,葛虹拉着我的手,悄悄在我耳边说:“别听他的!他可能……居心不良!”
说完,她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神色不太自然。答应还是不答应?
我当然不会认为他是那种善良、热心的好人,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晚在楼道口说话的到底是谁!
“好啊!我去!问题是,我怎么能开到出门证?”我定下神来,尽量心平气和地说。
“这个自不必你操心。”他笑得像只偷到了鸡的狐狸,“你只需出门等在拐弯地地方,绝世美男就会出现了!”
“沈钧,今天早上……有舞蹈课!你不上?”葛虹着急地扯我衣服。
我脑袋聪明,记忆力好,能说会写,可就是缺乏舞蹈天赋,一跳舞,动作僵硬、表情呆板,比木头人还不如,属于那种舞蹈老师恨不能一脚踩扁的学生。
不去上课,我就更加不会跳,下次还课,铁定被老师骂得连自己姓什么都不知道。
葛虹既担心我被老师骂,又担心我会上云腾蛟的当,所以急得直扯我衣服。
“呵,表妹,你的衣服要扯烂了!”云腾蛟笑了,但眼底却有一抹冷冽的光芒闪过,“你的这位室友好像很怕我会吃了你一样!”
闻言,葛虹的身子一抖,松开了拉着我衣服的手。
老屋鬼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十九章 鼠怪(十二上)
我感觉到她对云腾蛟似乎颇为害怕,连忙安慰她:“没事,我尽量早一点回来。舞蹈不会,你再教我!”
“嗯,你小心点!”她欲言又止,瞟了瞟云腾蛟,见他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一个劲地叮嘱我小心。
一直到铃声响,我让她先去上课。
“表妹,你的朋友可真是对你关心备至啊!”他又展开了那意义不明的笑容。
“嗯,关心总比某些落井下石、借刀杀人的要好!”我不冷不热地回答。
“这句话很熟悉,你以前好像也讲过!”他意味深长地望着我,“表象真是这么重要吗?要深入了解一个人,很难的,不要谬托知己啊!”
“是啊!我只希望,将来你把我卖了之后,我不会还替你数钱!”我语带揶揄。
他没再反驳,笑着凝视我,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
我的头皮立刻一阵阵发麻,后背冷飕飕的,寒毛直竖。
“呃,我……我现在就出去吗?真的不需要……开出门证?”我垂下头揉着胳膊问。
没办法,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先揉着再说。
“现在就去。说不定还能赶得及回来上舞蹈课。”他温柔地轻抚我地头发。像在抚摸他地宠物。
“好地。我马上去!”我趁机挣脱他地魔掌。拔腿就逃。
有没有搞错。真想卖了我。也不用这么把肉麻当有趣吧!
传达室里端坐着门卫大伯。
他眼光锐利。警惕性极高。谁也别想从他眼皮底下溜出去。
我走到他地窗口。自觉停住脚。等着他问我。
谁知,他看了我一眼,就朝我点点头、挥挥手。示意我可以出门了。
“呃,这个……我可以出去了?”我不死心地问。
“去吧!早点回来。”他的铁板脸上露出几分难得一见的笑容,竟然也有慈祥的感觉。
我只好也朝他挥挥手,怀着奇怪的心情踏出了校门。
快半个月了,我今天才是第一次走出学院。云腾蛟说的不错,今天的天气算是晴朗的。云雾散尽,天蓝得很清澈,气息清新。只是风大了些,吹到脸上,有点刺痛。
我快步走到第一个拐弯地地方,前面还是小路,要再拐好几次弯才能看到外面的大街。
那晚在楼道说话的是谁呢?疤面女生竖三根手指又代表什么?老鼠怎么会变色?还是本来就有好几只不同的老鼠?金亚芳、水芸为什么会被杀?老鼠或者是疤面女生选中她们的原因是什么?
左右在等人,我就半靠在墙上,思索着这些令人头痛的问题。
杀人犯(包括变态杀人狂)选择猎物总有他特定地条件。样子、性别、年龄、喜好甚至是衣服或头发的颜色,都有可能成为杀人的理由。如果能归纳出受害者的共性,对找出凶手一定是有帮助的。这次。姑且不论杀人的是人还是妖,找不到杀人的原因,是很难对症下药的。
看来还得找常道长帮忙,哎呀,好像常道长最近回老家探亲去了!不然,把常青叫来帮忙也好。我正盘算着怎样让常青能名正言顺地进我们学院,耳边有个阴森森的声音响起:“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一抬头,正好看见一双美丽地桃花眼射出邪恶、暴戾的光芒,双手握拳。似有把我捏碎的企图。
“饕……老师,你又来干什么?”我地脑子里一闪念,立刻醒悟,“哦,原来……是你啊!”
什么绝世美男,原来是他!
和他浪漫郊游?哼,晚上不知道会不会做噩梦!
换了别的美男,也许我还会垂涎一下,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可是此君的本来面目是什么。我比谁都清楚,没留下心理阴影已经算我强悍了,哪里还会有什么旖旎的幻想?
“谁让你来的?”他恶狠狠地撇了撇嘴角,全没有平素的阴柔。
“表哥。”我言简意赅地回答。
“来干什么?”妖魅的桃花眼一瞪,却无端让我想起了他那红光四射的铜铃巨眼。
我忙别开头,免得忍不住笑出来。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我怕会被他抛进烂泥坑或者直接把我打成猪头。
“快回答!”他不耐烦地竖起眉毛。
“我怎么知道?他只叫我在这里等。”我忍气吞声地问,“你总应该知道为什么吧?”
他斜了我一眼,神色很古怪。
然后。仰首向天。状似欣赏天上地薄云。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好干等着。
好半晌。我鼓起勇气,准备不怕死地上去提醒他,如果有什么正经事要我做就赶紧说,不然我要回学院了!
他突然转头:“想去见见你的老朋友吗?”
老朋友?是谁?我不解地望着他。
“跟着来,到了就知道!”他冷冷地抛下这句话,就迈步往前走了。
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在小路上走着。拐过七八次弯后,我们来到了小镇唯一的一条大街上。我看看人来人往的街市,又看看脸色阴沉的他,有点不知所措。
他顾自穿过人流,拐进了一条小巷。
巷子很深,走了许久,才看到尽头。一幢陈旧砖木结构的两层小楼,雕花的门窗保存完好,但都已经褪色,悄无人声地伫立在街巷的角落里。
这可能是哪家控保建筑,年代久了,不再住人了吧!我暗暗推测道。
“进去。”他简单地说。
我撇撇嘴,上前去推门。
淡褐色的木门在吱嘎声里敞开了,迎面地堂屋里桌几宛然,黑泥的砖石地上隐隐透出青苔的颜色。虽然因为长久无人居住,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但屋里家具摆放得很整齐,想必屋子的主人是个勤劳且有条理的人。
他径直往后面走去,睡房、客房、偏厅、大厅,都没稍作停留,最后在灶间停下了。
一个青砖石砌成的、已经熏得发黑的大灶,一口锈迹斑斑的大铁锅依然安放在上面,旁边居然还有一捆扎好地干枯树枝。
这是江南一带很普通地农家院落。
奇怪,他口中的“我地老朋友”是谁呢?看这里可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了!
老屋鬼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二十章 鼠怪(十二下)
“嗯,人呢?在哪里?”我四面张望了一下,小心地问。
“就在这里!”他冷冷一笑,两指一弹,一道红光电射而出。轰的一声,灶里腾起了熊熊烈焰,那口烂铁锅一下子被烧得通红!
“呃,你干嘛?这里是砖木结构,会烧起来的!”我大惊失色,他心里不爽要烧人家屋子吗?
火势并没有如我预想那样迅速蔓延,炽热的火焰像有知觉般只是盘旋在大灶里,连旁边不远处放着的那捆枯树枝也没沾上一点火星。
只有滚滚热浪向我袭来。
红光霎时照亮了整个屋子,反射在他妖魅的桃花眼里,那冷酷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
我的心因为这灼热和酷冷而发抖。
他不会无的放矢的,可我还是猜不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