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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盘门城?”我脱口而出。
身旁无人回答,我忙转头顾,云腾蛟不见了。
虽然盘门虎丘是挺远的,不过没出苏州,总能想办法回去的。
一念及此,我便定下心来,慢慢地穿门而过。
面很开阔,一个长方形的瓮城中还有套城和南北两个童梓门。大概是时间尚早,碎石小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出了瓮城。外城是水城。闸门靠着放下地吊桥。吊桥下是微波粼粼地水面。水很清。非常清。碧绿得让我感觉像是假地一样。
这种感觉很奇怪。我特意凑水面。试着用手去撩拨了一下。一股清凉沁入皮肤。似乎直渗进心里去了。
盘门一直被人叫作是“冷水盘门”。据说极为冷清荒凉。现在看来也不尽然。
我站起身。漫不经心地甩了甩手上地水珠。突然。僵住了!
清澈地水面犹如一面镜子。清清楚楚地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城楼。可是却独独没有我地身影!
少顷。我猛地蹲下身子次盯着水面查看。
没有!
确实没有!
我就像一团空气,无色、无形,无法在镜中成像。
怎么会这样?莫非我……死了?
阵阵软语轻笑从河上传来。不久,一只只极具苏州特色的小船三三两两地飘过来。船上堆着一筐筐装满白色花朵的柳条筐,那是刚摘下来不久的白兰花,嫩生生、水灵灵的。
船头立着的都是一些俏生生的少女,不时用绵绵软软的方言谈笑着。
我看着言笑晏晏的她们,手脚渐渐冷凉。她们用的是吴方言没错,但许多语音听来耳熟,却全不知其意为何。而且她们的穿着是清一色的襦裙服虽没有学院那套衣裙那么华美、繁复,可是深红、杏黄、绛紫、月青、青绿,颜色鲜艳,种类亦多,完全是一副姹紫嫣红的景象。
除非是演戏,谁会穿成这个模样?
来往的船只渐渐增多,不但有卖白兰花的有卖米、卖柴的,甚至还有一些船上堆满了装着油盐酱醋的瓶瓶罐罐和犹自热气腾腾的点心蒸笼。
陆陆续续有人出现在船头,男女老少,不一而足。
我怔怔地看着他们,恐惧,如野草般疯长起来。
他们的衣着,无一不是各种式样的黑布包着头,圆领的袍衫,腰间束着革带着长靴。
从记忆中的影视剧里,我找到了类似的打扮。
那是唐朝的装束!
我也穿越了?!
这个时髦的论断随即被我否定了。
这么多的人,不少还离我颇近,却没有一人朝我这个扎着马尾辫、穿着休闲服、牛仔裤的极端怪异人物看上一眼。
怎么办?
这里就算是盘门,倘若真隔着千年的时光,我该如何回到现在的虎丘去呢?
腕上一阵冰凉,就见裂魂珠扭动着圆滚滚的身子缓升起至我眼前。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因素,我居然感觉裂魂珠胖了一圈都不止,像一颗颗饱满的桂圆。
它摇摇晃晃的,示意我跟着它,我们便沿着河边向前徐行。
不一会儿道显得更为宽阔。河上石桥林立,通过它们与另一侧的街道连接在一起。河边是一条繁华热闹的街道铺、住家鳞次栉比,这里的房屋多为前门沿街门临河,有的还建成了极有苏州特色的过街楼是“朱栏层楼,柳絮笙歌”。
这些房屋沿河有石级,穿着简便襦裙的妇女们就在河边洗衣洗菜。
住在楼上的人家也不须下楼,只要用绳子把盛东西的篮子吊下来,就自有殷勤的伙计把你需要的东西装上,再吊上去。
来往的船只中,我看到了诸多装饰华丽的游船画舫在河面款款而过,悠闲、慵懒,充满了富贵的味道。
冷水盘门何曾有过这么热闹的气象?我停住了脚,惑地想。
珠子在半空闪烁着幽光,似在催促我。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便继续跟着它向前走。
越过一座石桥,我们拐进了那条热闹的街道。置身在一堆神情潇洒、襦裙冠服的男女之中,我的恐惧感暂时被新奇所代替。我边走边看,还不忘竖起耳朵来辨别他们的谈话,希望能听懂些内容,以便确定具体的地点和时间。
“哎哟哟!来匝!里厢庆!”(你来啦!你里面请!)空前热情的话语打断了我的东张西望。
抬起头一看,才发现我跟着珠子来到了一座装饰奇怪的楼里。
稍有点别扭的方言从一个打扮得格外花枝招展的女人口中飞出,射向我们。
这女人二十出头,上面是一件桃红色的短襦,极短,肚脐眼都依稀可见,领口开得特别低,露着雪白的前胸,下面是一条桃红的曳地长裙,整个人就像一朵盛开的艳丽无比的桃花!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据说唐代风气开放,观眼前此人打扮,可知传言不假!
身旁有人轻笑。
我一转头,那个擅长“乾坤大挪移”的、外表看来热情但内里实则冷酷的云腾蛟又回来了。
“你刚才跑哪去了?”我问。
“咳,总是这样……轻下论断!”他斜了我一眼,嘴角似笑非笑。
我一怔:“嗯,难道你没跑开过?”
他微微摇头,似乎有点哭笑不得:“罢了!别管这些了!我们去找找饕餮吧!”
“他也在这里吗?这里到底是哪里?我们穿越来到了唐朝吗?现在是唐朝哪一年啊?”我急急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老屋鬼话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七十三章 香魂(十二上)
……这么多问题,你让我先回答哪个?”他微微苦笑
“呃,那就先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吧!”我随意地说着,左右张望了一下。
“这里是‘乐云楼’!”他意味深长地回答。
乐云楼?
有点耳熟。
我想了想,猛然悟:那不就是唐朝山塘街上的……妓院吗?!
也就是真娘沦落的地方。
“衣裙里的女鬼真是真娘?”低声问。
“也许。”他冷点头。
“怎么你们也不能确定?”我诧异道。
他淡一笑。转过头去。
“别搞得神秘兮兮地。告诉我吧!”我连忙着他地袖子。
“衣裙里是……”他说到一半。突停住了。
“喂。又卖关子。话说一半要憋死地!”我不悦地皱起眉头。
“真娘!真娘!”一个影视剧里老鸨模样地女人正扯着假嗓。一步三扭地朝楼上走去。
她地身后。一个英俊儒雅地青年公子。束发革带。翩翩而来。
而在这个公子的身旁,短发直竖,瞪着一双妖魅桃花眼的不是饕餮是谁?
他穿着一身白色休闲服,脚上是一款颇为有型的运动鞋,长身玉立,但浑身散发着一股戾气,眉目之间杀气扑面,就差脸上没写着“近身者,杀无赦!”了!
我们三个又在这“团聚”了。
只不过,除了我对眼前的处境知之甚少外,那两个都是面色不善,看来都是来发飙的!
幸好这里的人都看不见我们,不然,万一有哪个不长眼的招惹了他俩,还不被他们碎尸万段?
“呃,饕老师也来了?那个公子是谁?你干嘛跟着他?”我小心翼翼地扯起一抹笑问。
桃花眼中一片冰冷,别说回答了,连哼都没哼一声。
我只好转向云腾蛟:“衣裙里的是不是真娘啊?这个公子不会是王荫祥吧?”
“嗯,别急,慢慢看。”他总算还理我,就是回答似是而非。
我无奈地把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已经踏上楼梯的公子身上。
穿金戴玉,遍身锦缎,一看就是个富家公子。气质还算高雅,越看越像传说中的那个王荫祥。
不知道真娘是不是如传说中那样洁净娇媚、貌美如花呢?
我正在走神,一股熟悉之极的香气突然袭来。
是苿莉花!
我猝然一惊飞快地抬起头,寻找着香气的来源。
这时,楼梯上有两道倩影缓缓而下。
左面的女子穿着月白的短襦、象牙白的曳地长裙,右面的则是淡紫色的短襦、紫色的曳地长裙。
两个女子都是二十上下,年岁相当,容貌俱是绝美,一个如桃李般娇艳,另一个似芝兰般幽雅,一时之间难分辨得出谁是真娘。
那股熟悉的、浓烈的苿莉花香就是从这两个女子身上散发出来的。
谁才是衣裙里的女鬼呢?抑或,两个都是?
我喃喃自语。
饕餮和云腾蛟不约而同地瞥了我一眼,神色间也不知是无奈还是悻然。虽然他们的目光一触即收,但我却从中读到了一种莫名的……温柔!
奇怪,我怎么也自作多情起来?
脸上一阵发烫,我连忙低下头去。幸好,我一向是懒得为这种事伤脑筋的,所以片刻惊惶之后,就把它抛到了脑后。
“姆妈,急来哉!”(妈妈,你不要急们来了!)一身紫的女子说着一口流利的吴方言,娇笑着迎向老鸨和那个富家公子。
“寅娘,个死喔头,佬牢子真娘放,王公子急撒哉!”(寅娘这个死丫头,拉住了真娘不放公子急死了!)老鸨尖着嗓子埋怨道。
“妈妈,别生气!我和寅娘刚练熟了一支软舞一会儿跳给你看。”一身白的女子微微扬起了脸,只见一双脉脉含情的星眸光滟,流转着慑人心魄的妩媚;娇怯羞涩中又似乎带着万种风情。
天哪!这声音……这声音为什么听来这么熟悉?
我脑中电光一闪,那不断回响在晒场的《长沙九日登东楼观舞》,那神秘出现在虎丘“万景山庄”的绝美身影,两者慢慢融合为一体。
如果眼前这空谷幽兰般的女子确实是真娘,那么衣裙里的女鬼……恐怕也是她!
“唉唉,妈妈哪会生你的气啊!我是怕王公子……”老鸨的尖嗓似刀刮锅底,刺得我耳膜生疼。
“无妨!我只不过是闲来无事,想听真娘弹奏一曲,并不着急!”王公子停住脚,态度十分温和。
“好,如此就请王公子上楼吧!”白衣女子也顺势停下,朝着那王公子微微一笑。
古人常用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来形容女子的笑容如何美丽,但看到真娘的笑我才知道什么叫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我是女的,尚且被她的容光所慑,要是男的,不被迷得晕头转向才怪。
老鸨满脸堆笑,目送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走进了左边最后一个房间。
而那身穿紫衣的女子也是一脸的笑,只是她的眼中寒光闪闪,根本没有一丝笑意。
“咳咳,这个女的真像……某人!”我悄悄瞟了瞟云腾蛟,暗自偷笑。
谁知,我语音方落,那个被称为寅娘的紫衣女子,霍然转头,嘴角噙着古怪的笑容,冷冷的目光朝我这面扫来,好像看得见我一样。
我浑身一凛,一股寒气从脊梁骨直往上冲。
“怕了?”云腾蛟惯常的嘲讽语气,却让我的心稍稍安定下来。
“她……她不会真看得见我们吧?”我用蚊子般的声音问。
他笑而不答。
又摆出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拽样,迟早自己也踢到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