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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本是秋高气爽的天气,突然这么反常的热,看来是五色珠的杰作。
我刚想开口安慰她,光球呼地一下,喷出了熊熊火焰。
那感觉就像是孙悟空一下子跌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热,热,还是热!
幸亏,裂魂珠见势不妙,抢先一步返回来,用密密交织的光网替我们挡住了绝大部分地火焰,也阻断了火焰的继续蔓延。
赤红光球见火焰烧不着我们,又是一滚,变成了雪白色。
“沈……它变色了!会不会……”葛虹白了脸,小声猜测。
“不必猜,它一定会喷水出来!”我苦笑,“早知道,上次的凝冰符应该多要几张的!”
我的话音还未落,汹涌地水流就淹没了我们。
危急时刻,我用左手死命拉住了不知哪个宿舍的门把,葛虹则拽住了墙边的脸盆铁架。
水声哗哗,水位越来越高,似乎这些水只凝聚在我们所在的这条走廊里。
我浑身湿透,右手肿得像馒头,却不禁在担心,这死老鼠又是撞又是烧,现在又搞出这么多的水,动静这么大,如果有人跑出来查看,就糟了!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宿舍楼的大门这时吱嘎嘎地开了,有人悠闲地走进来。
“别进来!快逃出去!”我回头大喊,“危险!快……”
等我看清进来的人后,后半截话立刻咽了下去。
“我想怎么吵得人心烦,原来你们在搞消防演习啊!”妖魅的桃花眼眨了眨,恶毒地讽刺道,“不过,怎么弄得像水漫金山似的,要不要帮你们去拿件救生衣?”
他慢腾腾地走进来,负着手,所过之处,那些水纷纷向两旁逃开,就如同躲避瘟神一样。
看看点水不沾、气定神闲地他,回头又瞅瞅像落汤鸡般狼狈不堪地我们,葛虹迟疑地问我:“沈钧,进来的是陶老师吗?为什么他地衣服看上去……一点也不湿?嗯,是不是我眼花了?”
我只好胡诌:“那什么……因为他水性特别好,是浪里白条!”
“水性好得连衣服都不湿?这也太厉害了吧!”葛虹不相信地望着他。
“哼!愚蠢!”他望着我们冷笑。
也不知道是在说我呢,还是说葛虹门上问。右手一阵阵钻心地疼,靠左手用力稳住身体,现在左手都麻木了。
“非要插上一脚,现在殃及自身了吧?”他地目光瞟过我肿起老高的馒头手。
有那么一瞬,我似乎看见了他眼中的恼怒。
奇怪,又不是你的手,你恼怒个屁啊!我暗暗翻了个白眼。
“那是,如果它要杀人,就让它杀好了!最好,再递把刀给它。让它杀起来方便些!对不对。饕老师?”我讥讽道。
“沈钧,那珠子,我是说五色珠,一直在变颜色,接下来……会怎么样?”葛虹半是惊疑半是恐惧地提醒我。
我和他同时抬头。
就在我们说话的时候,那雪白的光球,滴溜溜地在半空打着转,飞快地变换着颜色。
红、黄、白、灰、黑,五色轮转。色彩斑斓,倒像街边的霓虹灯。
接下来,咳咳,估计它要来个五行汇演,金木水火土大串联吧!
不知道。需不需要我们鼓掌助助兴?
“如果我是你们,就收了符咒,让它进去。”饕餮漫不经心地说,“与其疲于防守,不如诱敌深入!”
诱敌?我有些心动,转而一想,诱个屁,它已经杵在门口了,我和常青都还在门外。根本来不及到里面布置什么阵法。怎么诱?
“那就要看看它想要什么了。”他似乎看透了我的心思,摇摇头。“蠢女人就是蠢女人,脑袋空空。纯粹饭桶!”
完,此君踱着方步,似饭后闲逛般,走了!
他母亲的!
又来人身攻击!
“沈钧,那个陶老师地话也有道理。”葛虹若有所思地说。
“呸!什么道理?睚眦必报地死妖怪!”我恨恨地骂道。
骂完惊觉不对,连忙讪讪地解释:“呃,我是说……那个五通,那个老鼠精是睚眦必报的妖怪!”
“别管了!想想办法吧!”葛虹呆了一下,拉着架子思索起来。
也不知道另一面的常青有没有解决那个疤面女生了?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想找人商量一下,也不行!
它要什么?现在就算是白痴也知道它要杀掉最后一个目标喽!可问题是,谁才是它的最后一个目标呢?
“那个,沈钧,我突然想起了……嗯嗯……一个非常非常重要的问题!”葛虹神情惊惶,移近了我,把嗓子压得低得不能再低,才说,“土字旁的姓,复姓算不算?”
“复姓?土字旁有复姓吗?”我狐疑。
“嗯……壤驷。”她边说边紧张地瞟着半空中的五色珠,“土壤的壤,驷马难追的驷。”
“有人姓这么生僻冷门地姓吗?”我想挠头,结果右手一动,痛得直咧嘴。
“那个……我……我以前有一个爸爸……好像就姓这个……这个生僻冷门的壤驷!”她期期艾艾地说。
如果不是靠着门,我差一点一头栽倒在地上。
以前?有一个爸爸?
yDad难道你还有很多个爸爸吗?
“不是啦……我妈的前夫,我的第一个爸爸……也就是我的生父!”她解释说,“不过,我三岁时我妈就改嫁了,所以……一时没想起来!”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我也不知道……”我释然一笑,但笑到一半突然僵住,“佛祖啊!那么,你、你、你就是土……”
“嘘,你别那么大声!”她急忙来捂我地嘴。
可惜,晚了!
半空中的珠子竟然发出了类似于人的狂笑声!
我这次总算反应比较快,拉起葛虹,劈水斩浪,就往宿舍楼外跑。
“我们……去哪?”葛虹惊惶失措地紧紧拽着我的手。
“西面角落!”我边跑边说,“常青在那里!”
于是乎,两个浑身**的倒霉女在一颗五彩斑斓的超大珠子的追赶下,连滚带爬地奔向学院最偏僻的角落而去。
网友上传章节 第三卷 女院怪谈 第三十二章 鼠怪(十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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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在于运动!
我和葛虹现在就深刻地体会到了这句话真正是至理名言!
宿舍楼到学院西面角落的直线距离不算太远,不过中间隔着一幢旧的办公楼,还有许多错落的树木和小花坛。我们两个充分运用游击战术,尽往东西多的地方跑,踩过花坛,钻过树丛,连跑带蹿,最后以一连串的跨栏动作,飞跃过几个矮树丛,一头冲进了乱草横飞的战场中。
常青居然还没解决掉那个疤面女生,两个正在你扔一张符,我甩一堆土的比着耐心。
“常青,你怎么回事?还没解决她?五通杀来了!”我大叫。
“还有……那颗五色珠!”葛虹颤声补充道,“它要杀了我!”
常青一怔,手里稍一缓,一大堆的泥土、草根劈头盖脸地洒下来。
如果不是周围浓重的杀气压得我们几乎喘不过气来,常青此时的狼狈模样,倒是颇为搞笑。
只见他的脸涨得通红,恼羞成怒地揪了一把头发,结果掉下不少土,还有几个草根顽强地吊在他的头发梢上,摇晃着,就是不肯落下来。
“如果你再不听我劝告,到时候魂飞魄散,可怪不了别人!”常青扯开嗓子叱道,“五通性情暴戾、反复无常,你受它摆布,添造杀戮,再不回头,势必后悔莫及!”疤面女生顿住身形,冷笑:“五通是妖怪,可它赐给我财富和运气,让我实现自己的梦想,作为回报,它要我干什么都行!”
紧紧追赶我们的那颗珠子,此刻已飞至她的头顶,五色流转。在半空中慢慢盘旋。
我和葛虹也赶紧来到常青身边。
“你地手怎么了?”常青一眼看见我肿起老高地手。吓了一大跳。关切地问。
“被它地尾巴敲到。可能骨折了。”我苦笑。“那是什么尾巴?简直是铁棒!我反应稍微慢了点。就成这鬼样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葛虹担忧地问。
很明显。疤面女生加上五通。还有五色珠。实力大增。
常青望了望对面。低声说:“我早就想先除掉那个傀儡。但这里好像预先有人设了某种禁制。不少符失去了效用!”
“还有黄雀在后?”我沉吟了下,心中猜到了七八,“那你能用五雷剑吗?天心符带了没?”
“嗯,这些都可以。”他微微点头,“不过,五色珠转换五行的能力不好应付。”
“奇怪,五通干嘛要杀你?”常青突然想起了这茬。“还有,你怎么从宿舍里跑出来了?”
“这个……我要去厕所,所以……”葛虹略显尴尬。“唉,回去再说!”我努努嘴,示意常青,“对面地一人一妖没耐心等了,先解决眼前这个棘手的问题吧!”
常青从包里拿出了一把符,捏在手心里,做最后一次劝说:“五色珠本身就具有转换五行的能力。根本不必再沾染鲜血,如果现在你们收手……”
“那又怎样?既然做了,就要做到底!金木水火土,只差一个了,解决了你们,五色珠的威力就会大增,到时就可以五行并用了!”疤面女生的声音变得尖锐而得意,“这才是一件有意义的大事!”
“常青。别对牛弹琴了!”我叹气,“还是拳头底下,哦不,符咒底下出真章吧!”
常青单掌举至胸前,五指屈伸,变换着手势,嘴唇翕动,默念法诀,然后将那道“五雷天心符”掷向空中。那符在空中灵活地一转。金光粲然中。幻化成一条须爪怒张的金龙。龙身现出朱砂画就的鳞片,鲜艳欲滴。在夜色中熠熠闪光!
他用中指和拇指轻轻一弹,金龙昂首向天。天空中立刻传来了接连不断的“轰隆隆”地响声,云层翻滚,就像是暴风雨即将到来。
五色珠一下子没入了疤面女生的头顶,她的四周泥土一阵异常的响动,竟冒出了灰、白、红、黄四只颜色各异的巨鼠来!
白鼠的本领,我们宿舍都已领教过,其余三只,开学第一天就在我面前亮过相,也不陌生。
不过,它们此时身形如猪,钢牙铁爪,一副把我们撕碎活吞的狞恶模样,看着确实很人。
常青将手一指,金龙就从空中扑向这四只巨鼠。
一时间,风云变色,碎草如雨!
四鼠吱吱怪叫,爪牙齐上,还不时挥动铁棒似的尾巴偷袭,声势着实惊人。但金龙身形巨大,身上鳞片又是灵符所化,四鼠竟不能近身,以一敌四,毫不落下风。
我微微松了口气,只是心里还是感觉怪异。
为什么只有四只?假设这些巨鼠就是五通借五色珠的力量变化出来地,应该有五只,还有那只差点撞塌我们宿舍墙壁的黑鼠呢?为什么它不一起现身?
另外,虽然这里看不见其他东西,但我依然有一种如芒刺背的感觉。
这黄雀还真是尽职尽责!既怕螳螂阴沟里翻船,又不想蝉被一口吞掉,弄出个势均力敌的场面来娱乐,就不知道此刻他们是不是坐在舒服的软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