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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使用了特制的子弹,又特别挑选了动手的地点方便他精确的计算过射击距离选择最合适的射击潜伏点,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一样,既能够最大限度的发挥他的枪支的威力,又不会真正伤害到士兵,而且也是士兵们使用的自动步枪射程的最大限度之外。
应该说,那一次的计划,除了无情他们突兀的出现之外,所有的一切都在顾惜朝的计划之内了。
所以这一次,为了防止上一次的情况再次发生,也为了确保计划的万无一失——毕竟不可能哪一次都有那样的幸运能够得到西门吹雪那样及时的援手——顾惜朝考虑了前后的利弊,终于还是决定将他的下一步计划告知无情他们,同时也要求他们配合行动,给这一阶段的行动提供各方面的后援支持和便利条件。
“亚历山大在金新月地区的毒品交易,是他另一个重要的资金来源。他通过贩卖毒品获得巨额资金支持他的军火和黑道上的勾当。这也是为什么第一阶段的行动中,虽然他明面上的公司被南星他们攻击到破产,他却依然并不是非常的着急,因为他在资金上还有毒品买卖支撑。”
“而你这次就是要打击他的毒品买卖了?”戚少商立刻心领神会。
原来如此!
金新月地区作为新崛起的全球三大毒品中心之一,当地的大毒枭们的经营小心谨慎不说,而且手段狠毒武器精良,想要打击到他们,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他们这一次的行动主要的目标是隶属于鲍曼家族的黑手党势力,本身就已经很困难,实在是不宜扩大打击范围给各方增加难度。
所以说,顾惜朝定下的这一招黑吃黑,虽然是需要利用钟孝礼一脉的黑道,而且也可以说是扶植起了另一个贩毒的黑帮,但利弊权衡之下,还是得到了行动组最高指挥的认可——既可以拔掉鲍曼家族的根系,又能够将另一个新崛起的贩毒帮派置于控制之下,对于行动各方来说也不会有太大的伤亡,一举多得,何乐而不为呢。
“目前的情况是,我已经和钟孝礼谈过了,他会在近期内就动手。”顾惜朝说到这里,停了一下瞄了瞄于佑和休息的房间。“我不干涉他的手段,只要一个结果,那就是断了亚历山大的毒品交易。这样一来,他的黑白两道的资金来源都不复存在,没有钱,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人宰割。”
“我懂了。”无情是聪明人,自然懂得顾惜朝话中没有明说的部分。“需要我们做什么?”
“他要动手,少不了要有一番黑吃黑或者火并,道上更是少不了要有一番震荡。请国际刑警方面对此视而不见,并且在必要的时候,暗中助他一把。”
“这个当然没问题。”无情点头,然后又看着顾惜朝的眼睛,“不过我有一个问题,你怎么能肯定,他不会有更大的野心,脱离你的掌控?”
“我并不想掌控他,自然也就无所谓怕他不在控制内。”小顾上校摊摊手,其实他本是想耸肩,遗憾的是牵到了伤口而只能作罢。“更何况……”
他的话没有说完,却笑得好开心好得意。
= =||||||||||《这是戚大当家的表情。
好吧,这倒霉孩子又给人挖了个什么坑?
“更何况,你是不可能给他完整的情报的,对吗。”疑问的句式陈述的语气,无情显然对顾惜朝保留的这一手一点儿都不会觉得奇怪。
以他那么深远的计谋,要是能够给了钟孝礼全部情报才是奇怪。
“钟孝礼是聪明人,他能在道上混到今天这个地位,自然也不是白混。那些资料表面上是完整没有任何破绽,但当他实际去操作的时候就会遇到一些小小的披露,只要他不会太贪心,懂得适可而止的话,那么这些小瑕疵是不会对他造成威胁。但如果他想逾越的话……”
顾惜朝再次摊摊手,很无辜的样子。
“那么这些小瑕疵,就将是埋在他心脏里的一颗TNT(一种烈性炸药)。”
“更何况,”顾惜朝再次看了看于佑和休息的房间,“他不会完全不考虑佑和的。”
把于佑和当人质这话,虽然他当时是玩笑的口气在说,但是戚少商他们心里也都清楚事实上却也并不是完全的玩笑。
以顾惜朝的人脉,能够接下这个交易的黑道上的人有很多,但大多都不能完全放心——而钟孝礼却不同,隔着于佑和这一层,他是无论如何都要投鼠忌器,在做什么事情的时候都要三思一番才行的。
所以说,这也是顾惜朝选择钟孝礼来接这个交易的一大重要考量。
虽然有些对不起于佑和,或者说稍微有些卑鄙,但是为了能够彻底铲除亚历山大的势力,这种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我懂了。接下来的任务就交给我们吧,该怎么做我心中有数了。”无情点点头,回头对身边的冷血交代里几句,几个人就准备离开。“顾上校,我能单独和你谈谈吗?”
“可以。”无须任何犹豫,顾惜朝爽快的点头,然后两人在大家疑惑,或者说好奇的注视下进了套房附带的书房。
“顾上校,那我就坦白的问了。”无情倒也爽快,在顾惜朝关好房门的时候便直接的开口。
“请便。”顾惜朝也很爽快的样子,“我答应和你单独说,就没有隐瞒你的打算。任何问题,只要是不超出保密条例之外的,请吧。”
“顾上校,你在蝴蝶身边,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暗桩?”无情问。
“有。”顾惜朝回答。
“埋得很深?”
“嗯。”
“能不能借用?”
“不行。”
“为了这次任务?”
“盛警官,你果然不是为了这次的行动。”顾惜朝忽然了然的笑。
“坦白说,的确不是。”无情倒也不多做掩饰。
“不行。”顾惜朝的回答拒绝的很彻底而且完全没有转圜的余地。“不仅仅是为了这次的行动,还有更重要的,是要保护他的安全。亚历山大这人心狠手辣,如果被他发现的话那我的暗桩一定会死得非常惨。”
为了一个任务,为了当初他的托付,那个人已经不顾生死伪装身份的潜伏了很多年;而且现在正是紧要关头,还有很多重要的任务需要做,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岔子。于公于私,无情的要求都是不能答应的。
“这样,那我也不勉强。”
因为所做的工作有很大的程度上是同性质的,无情也非常清楚每一个暗桩的布置需要花费多少心力,也同样明白一个暗桩的价值。
“那我们要怎么辨认他?万一在行动中误伤……”想起上一次误伤顾惜朝险些破坏了他的计划,无情觉得还是应该把能够了解的情况都了解清楚比较好。
“放心吧,你们见到他,就会知道他的身份的……”顾惜朝却只是笑,神秘而美丽。
章十三 谢幕的华尔兹
**年,九月一日。德国 不莱梅。
对于很多极端的德国人,尤其是自恃为纯血统的日耳曼贵族后裔的人来说,九月一日,实际上是一个很美好的日子——因为在许多年前的这一天,阿道夫?希特勒发兵进攻波兰,并且在短短两周的时间内以闪电般的速度攻下了这个国家,从那以后,德国,曾经一度在欧洲战场上所向披靡。
所以在他们的心中,这是一个荣誉的日子。
对于亚历山大?鲍曼来说,也同样不例外。
他总是把这一天当作盛大的,堪比国庆日一样重要的节日。
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整理他的城堡,准备各种物资,邀请友人,召开华丽的晚宴。
然而今年的九月一日,也许对于亚历山大?鲍曼来说,虽然同样难忘,却不会是如以往一样的美好回忆了。
八月初的时候,他的手下传来消息说,他在金新月地区的毒品通道被一个亚洲小子横插一杠,硬生生给抢了过去。
失去了毒品交易的资金支持,再加上之前他在金融上遭受了花家与顾,厉三家联手的重创,一时间,他竟然有种手足无措的窒息感。
他甚至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毒品路线那么机密的只有他和一个心腹两人知道的东西会流出去被人利用来抢他的生意。
而且这个时候意大利那边的黑手党不知受了什么影响,也来对他施加压力打压的很厉害。
意大利那边他能够理解——曾经他也重创过黑手党,两边原本就接下了仇恨,如果在这种他落魄的时候他们回来雪中送炭他才会觉得不可思议。
但是金新月那边怎么会出问题?
他烦恼了三天,之后释然。
因为,答案自己送上门了——顾惜朝!
因为主要是在等待钟孝礼在金新月地区动手破坏亚历山大的毒品买卖,所以戚顾他们这边暂时还不能做什么,也确实是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在半个月的时间里,顾惜朝终于得到了彻底的休息——他两度受伤的肋骨在戚少商小心且殷勤的照顾下,很顺利的完全愈合,身体也恢复到了良好的状态——却不是最佳状态。
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当初那个BT大BOSS曾经给我们的小顾公子做过开颅手术?还记不记得他曾经在小顾公子的大脑中植入过一颗不明物体?还记不记得那东西可以用遥控装置来引爆?
没错!就是那个!
虽然当初在逃离蝴蝶堡的时候顾惜朝设法换掉了亚历山大手中的控制器以确保自己的安全,但是那个东西终究还是留在他的脑中。
我们都知道,开颅手术是非常危险,耗时耗力,而且也很伤病人元气的一种手术。
对任何人都一样,没道理特别给小顾公子例外哈。
没错,就是这个不明物体,时不时的会给顾惜朝带来一些小……中等麻烦。
大脑那种地方,那么精密那么娇气的地方,别说是植入一个不明物体了,就算是在外面轻轻磕一下,也会晕半天。
这段日子,顾惜朝偶尔会觉得头晕,有时也会头痛难忍,更有甚者,他还曾经发生过一次在短暂的头晕之后眼前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他自己是法医,也曾经是医学专业的佼佼者,自然是对自己的身体状况非常清楚。
他很清楚,这一切,就是那个被亚历山大植入脑中的不明物体在作怪。不会是被引发了,更有可能是,这东西在他的大脑中时日太久了,又怎么可能不会损伤他的身体?
他也更加清楚,剩下留给他的时间已经不多,如果他不能尽快的结束这个任务让自己去接受手术取出那个东西的话,很快的别说是视觉听觉,他轻者变成植物人,重者更有可能会丧命。
这些情况,他都没有隐瞒,如实对戚少商和厉南星坦白了。
顾惜朝很清楚,所谓为了对方好的隐瞒,那并不是真正为了对方好,当真相大白的时候只会给自己想保护的人造成更大的伤害——当然了这是分人,有些人承受不了真相的刺激那就只能隐瞒——但他知道,戚少商,厉南星,他们对他的关心固然重如泰山,但他们同时也是坚强而且有担当的人,他们不会承受不了真相的残酷,他们只会给他帮助给他支持。
这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也是对他最好的选择。
两个人知道了情况之后,说不震惊不担心不惶恐,那都是假的。
自己最珍惜最重要最爱的人,正面临生死的考验,而且时日无多,换作任何人,都不可能坦然以对。
戚少商听到的时候,他正站在床边,床 上躺着刚刚从一阵眩晕中恢复过来眼前出现了短暂黑雾的顾惜朝,另一边厉南星握着他的手感受着他手心冰凉的冷汗给他无言的支持。
戚少商晃了晃,手中拿着的水杯险些掉到地上。
他深吸了口气,使劲儿的捏了捏自己空着的手握成拳,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放下水杯,砸在床边的沙发上。
“惜朝啊,”他叹息一样的说,“你真是……给我丢下了好大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