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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夏春秋话没说完,高怀天从外面冲了进来,「他怎么样?」
「已经稳定了,护士小姐说没事了。」易仲玮赶忙说明。
高怀天松了口气,刚刚等不及电梯,他从一楼一路冲上来,这才觉得喘,靠着墙深呼吸着。侧头看见杜槐愔,很抱歉的苦笑着,「我不该离开的,我不该下去的是不是?」
杜槐愔摇摇头,「不是你的错。」
不能再等下去了……
下定了决心,杜槐愔回头按着夏春秋的肩,认真的开口:「春秋你回家去,向观音祈求要回他的生命,那是你换来的,你有权利要求保住他。」
夏春秋望着他半晌才点点头,「那……你呢?」
「我有事要做。」杜槐愔回头看着高怀天,「那个盒子呢?」
高怀天从陆以洋枕头底下拿出来,「在这里。」
杜槐愔仔细的交代着,「这个盒子你收好,待在小陆身边不要离开。」
高怀天点点头,拉张椅子坐了下来。
杜槐愔认真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于是高怀天伸手握住陆以洋的手,「我不会放手的。」
「我……能帮小陆做什么吗?」一直站在旁边的易仲玮望着杜槐愔,希望自己帮得上忙。
杜槐愔只是拍拍他的肩,回头又望了陆以洋一眼,「替他祈祷。」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夏春秋追了上去,他知道杜槐愔想做什么,那也是他想做的。
「槐愔!」夏春秋拉住他的手臂,「让我帮忙,我可以拉住你,我做得到的。」
杜槐愔看着夏春秋认真苍白的脸,笑了笑,轻轻挣脱他的手。「我有比你更好用的,去做你擅长的事吧。」
夏春秋想再说些什么,一时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杜槐愔挥挥手后疾步离开,他只能看着他的背影,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只能……做我擅长的事……
夏春秋深吸了口气,也跟着离开了医院,叫了车回家。
他只能做他擅长的事,陆以洋的命是他换来的,他有资格要回来。
你这个死孩子……还不快给我回来…
夏春秋望向车窗外,在心里骂着陆以洋,想着他总是开朗愉快的笑容。忍着眼泪,只想快点到家。
就算再减他十年寿命也没关系,他想把这个孩子要回来,让他能再快快乐乐的待在身边,就算闯再多祸也没关系,不管如何他都会心甘情愿的帮他收拾善后。
夏初秋抹去刚滑出眼眶的泪水,在心里祈求着杜槐愔可以成功。
「今天到这里为止。」
不顾台上的人报告到一半,韩耀廷突然抬起头往紧闭的门望了一眼,然后开口喊停。
会议室里的高阶主管们,包括在台上报告的那一个,都很习惯的站了起来准备散会。
能爬上高阶主管的位子,对他们老板突来的特殊举动都已经很习惯了。
他总是在有人进门之前就会先抬头看门,总是在大家仍毫无所觉得时候就知道要卖掉明天会暴跌的股票。
曾经有证交会的人来查过他是不是有违法,但事实证明并没有,他甚至对股票没有什么研究,就只是第六感比人强而已。
韩耀廷宣布会议结束之后,就离开了会议室,杨焰跟在他身后,一路走出公司大门。
韩耀廷没说他要干嘛,只是叫杨焰载他回家。
公司距韩耀廷住的地方没五分钟路程,杨焰跟着韩耀廷回家,上了楼门一开杜槐愔就迎了上来,看起来脸色凝重。「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韩耀廷笑了起来,「那有什么问题。」
杨焰正想着自己该离开的时候,杜槐愔却叫住他,「你也是,一起来。」
「咦?」杨焰有些吃惊的望着自己的老板,韩耀廷只是点点头,让他跟着一起走进房里。
那是韩耀廷的书房,杜槐愔已把窗帘拉下,整个房间一片漆黑,只在地上点了一圈蜡烛,仔细看还看得出那个圈似乎是用什么咒文写的,看起来诡异无比。
杜槐愔让他们两人走进来,关上门,点燃了两盏灯,看起来像是银制的油灯壶,把手有着优雅的形状,还雕刻有美丽的花纹。
他把一盏灯小心的交给杨焰,「拿着,不可以熄掉。」
「是。」杨焰小心翼翼的拿着。
另一盏油灯交给了韩耀廷,杜槐愔没有交代也没有解释,只是望着他,让他接过那盏灯。杜槐愔走进那圈蜡烛里,拿起一条红色麻绳绑上自己的手腕,另一端交给韩耀廷。
韩耀廷也没说什么,只是在手上绕了几圈,紧紧的抓着。
「千万不可以踏进这个圈,要是蜡烛全熄了,或是你手上的灯熄了……」杜槐愔认真而严肃的盯着他,「就放手。」
韩耀廷只是笑了笑没回答,杜槐愔焦躁了起来,但是他没时间跟韩耀廷争论,他转向杨焰,「顾好你手上的灯,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熄,如果熄了你就得换新老板了。」
「咦?」杨焰因为他的话大吃一惊,却也只能愣愣地点头,小心翼翼的护着那盏灯。
握着绳子的一端,杜槐愔望着韩耀廷温柔的神情和坚定的眼神,心里一团混乱。
他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想现在不是焦躁的时候,他要去带陆以洋回来,这孩子现在不该失去生命,他是春秋用寿命换来的,要是没认识自己,他不会被夜看上。
努力的镇定心情,他睁开眼再望了韩耀廷一眼,显示自己的决心。
再闭上眼的时候,他开始喃喃地念起咒文,像是时空转移一般,四周景物变得模糊,他把自己扔进一片黑暗里,唯有紧紧系在手上的绳散发着柔和的光亮,他紧抓着绳子,头也不回的朝更漆黑的那一头走去。
同时,医院里的高怀天紧紧握着陆以洋的手,不停在心里祈祷着他能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一抬眼,才发现床的另一边站了个笑咪咪的老人家。
那张方正的脸很眼熟,高怀天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他,可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他看着病房的门,明明是关着的,这个老先生是从哪里来的?
老先生的笑容很温和亲切,「你很想救这个孩子吗?」
高怀天没有犹豫的点头,「我想救他,我想要他回来。」
「是吗,这可有点麻烦呢。」老先生呵呵呵的笑着,像是顽皮的孙子正缠着他买东西似的。
「我什么都可以做,只要可以救他。」高怀天急忙开口,将陆以洋的手握得更紧。
他记得叶冬海说过他八字不是普通的重,他从来没见过什么妖魔鬼怪,所以他也不信那些他见不到的事物。
可是他遇到了陆以洋,知道这世上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事物存在。现在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老先生是可以帮他的人,是他可以信任的人。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但是他对这位老先生有种非常熟悉而且亲近的尊敬感。幸
「是吗?」老先生笑着拉了张椅子过来坐下,「那我就帮你吧!」
高怀天面露喜色的用力点头,等着老先生能做什么,虽然他不知道他能做什么。
老先生只是握住了陆以洋的另一只手,「就做我们擅长的事吧。」
高怀天怔了怔。他不知道「我们」擅长的事是什么,于是他直接开口问了,「是什么呢?」
「祈祷。」老先生一样笑咪咪的回答。「我帮你一起祈祷。」
若是平常、或是别人,高怀天大概已经把人请出去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老先生的神情看起来是那么认真,握着陆以洋的手,像在说着不用担心。
「请问……」高怀天忍不住开口问他,「我们……在哪里见过吗?」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大概久到你不记得了。」老先生笑着回答他,「对了,我叫大吉。」
「大吉……先生?」
「不必急着现在探究原因,我们还会再见的。」大吉温和的望着他。「现在就为他祈祷吧。」
「嗯,您说的是。」高怀天点点头,紧紧握着陆以洋的手,在心里向任何可以祈求的神佛祈祷着,只希望陆以洋可以回到他身边。
他希望自己还有机会爱他、抱他,告诉他自己不能没有他……
病房门悄悄打开,顾恩典拄着拐杖站在门口。听易仲玮提起,他才知道陆以洋重伤住院,他本来想进去看看,但是病房里据说是陆以洋男朋友的人看起来是那么难过,他只好默默的退了出来。
这几天他看了无数的心理医生和精神科医生,弄到他都快疯了,他想着也许那天真的是幻象,他没有看见高晓甜,只是因为他太思念她,太想和她在一起,所以他已经疯了……
他慢慢的走回自己的病房,关上门、一回头,整个人愣在那里。
他不需要捏自己的脸或掐自己的大腿,因为他右手跟左腿都骨折,药效过了之后的现在正痛得要命,他不需要做那些事就知道自己很清醒。
他没有疯,他看见高晓甜,一样背着光站在窗边,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望着自己。
他站在原地怔了半天才开得了口:「……你……你来了……你不要走,我不会怎么样的,你真的……来看我吗?」
高晓甜没有动作,只是很可爱的微侧着头,看起来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问:『……你看得见我?』
顾恩典忘记他颈子扭伤用力的点头,痛得他伸手扶着后颈,腋下的拐杖就这么倒了下来,打到他受了伤但是没骨折的那只脚。「痛痛痛……」
又痛又不能弯腰捡,又觉得丢脸。
高晓甜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真是好玩。』
「欸……哈哈哈……常有人这么说,我就是笨手笨脚的。」顾恩典干笑着,偷偷望了高晓甜一眼,见她笑得开心也笑了起来,然后愣愣地看着她的笑脸。
『干嘛一直盯着我看?』高晓甜转过身,虽是这么说却也没有不高兴的样子。
「对、对不起……」顾恩典赶忙低下头,左瞟右瞄的不知道该看哪里,最后用剩下的一支拐杖边走边跳回床边坐下。
『你……喜欢我吗?』
「欸?」顾恩典像是被吓了一大跳,抬起头来看着她。
高晓甜圆圆的脸颊泛着红,像是有点不好意思。
顾恩典这时才看到她戴了那枚戒指,忍不住笑了起来,鼻酸眼红的望着她,认真的开口:「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你。」
『真的吗?』高晓甜望着他,缓缓朝他走近,近到顾恩典只要一伸手就可以抱住她。
「真的,真的,我没有骗你。」顾恩典用力点头,他是第一次这么近的望着高晓甜,原来她颈侧有颗痣,原来她的手这么细,原来她的脸没有远看的那么圆。
原来她比相片上还要可爱一百倍。
「我真的,喜欢你。」顾恩典认真而哀伤的望着她,「真的。」
『那……』高晓甜垂下眼帘,咬着下唇。
原来她睫毛这么长,原来她的唇色是可爱的粉红色,原来她有这么白吗?
顾恩典愣愣的盯着她,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看着她不晓得为什么那样寂寞的脸,等着她把想说的话说出口,他想着不管是什么他都会做。
而她只是迟疑着,有些不安的转动着手上的戒指,然后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