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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老妇人从窗口探出头来喊道,“上班呗,就在步行街祥瑞大厦卖瓷器,叫端木琳!”
“知道啦,大妈,谢谢你啊!”印征说着向老妇人挥了挥手,之后和小美走出了朝阳公司的家属院。
“印大哥,你多长时间没理发了,太长啦!” 走在街上,小美指着印征的头发说。
“噢,,好像有半个月了吧?”印征摸了摸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是该剪了……”
“现在去哪儿,印大哥,你不会办完事就撇下我一个人走吧?”。
“找个住的地方,火车上我总是睡不好。”印征说。
“好啊,我知道一个地方,花钱不多,条件也不错。”
“呵呵,你来这的时间也不是很长吧,怎么知道的已经这么多了?”印征玩笑地说。
“我啊,可不像你,你尽可以等待让环境来适应你,而我们这类人嘛,是要去主动适应环境的啦!”小美说道。
“那走吧。”印征说着,和小美上了一辆路边的出租车,坐好后他对小美说,“你说吧,去哪里?”
“就快到了,印大哥!”出租车上小美边说边用说在印征眼前晃了晃,“想什么呐,你?从上车到现在你可是一句话没说呢!”
“哦……”被从沉思中惊醒的印征仿佛想起了什么,问小美:“小美,C市只有一条步行街吗?”
“对啊?”小美随口答道,“就是我早上等你的那条街啊!有什么问题吗,印大哥?”
“师傅,我们去步行街!”小美刚说完,印征就对出租车司机招呼道。
“好嘞!”司机说完。
“哎,印大哥,到那儿去干吗啊?”小美问道。
“你刚没听说吗,那个老太太的女儿就在步行街的祥瑞大厦上班吗?”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不是那人刚说过吗?哦,我知道了,你一定要问她些什么事呢吧?”小美说。
“这个嘛,应该算是吧,反正现在天还早。”
“好吧,听你的,不过人家一天多没洗澡了,难受极了。还有啊,你的头发也真的该理理啦!”小美说着,看向了窗外,无论如何,和印征在一起,即使因为没洗澡难受极了,她也是愿意的,只是这一点,她没有说出来。
轻点,再轻点……走进琳琅满目的瓷器商城顶楼时,印征一再地告诫着自己,一度他很有些后悔没有洗个澡,但——有什么比找到又一个知情人,了解叶风过去更多的事更重要的呢?他的因为舟车劳顿而发出一丝酸腐味道的身躯从一个个或大或小的瓷器光洁的表面一一闪过,很快,就找到了老妇人的女儿,叶风女儿的同学——端木琳——一个看上去仿佛有些与世隔绝般的,瓷器一般光润而冰冷的女人。
“你是端木琳吧?”印征迎着女人惊诧的目光,轻声问道。
“对,我是端木琳,你是谁,又是怎么知道我名字的?”端木琳警觉地问道。
“我是E市来的,刚去过朝阳公司,是你母亲告诉我们你在这里上班的。我们单位的一个领导过去在你们这工作和生活过,他叫叶风,你不会不知道吧?”印征说道。
“哦……”端木琳边说边点了点头,眼睛向别处瞥去,“他还没死啊?”隔了一会,她看着印征,有些不屑地问道。
“哦,你看,”印征并不介意端木琳的冷漠和讥诮,说,“现在是17点整,你们几点下班,我们一起吃顿饭,我们边吃边聊,怎么样?”
“没兴趣。”端木琳断然回绝了。
“或许,你不会不想知道思宇现在过得怎么样吧?”印征说出思宇的名字时感到自己在冒险,因为他真的想知道在老妇人嘴里“思”了半天仍没有说出个端倪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就叫思宇……
“要是思宇的话……”端木琳沉吟着,“那还行!别人我不感兴趣。”说着,她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这样吧,我们晚上7点下班,如果你们有耐心的话,我倒真想知道思宇现在怎么样了呢。”
“那,你觉得那里说话会比较方便呢?”印征说,在听到端木琳的话后他感觉自己有了一种踏实感觉,“我们就在那里等你吧。”
“川人食府吧,怎么样?名字起的挺气派,其实也就是一个小火锅店,就在街南口,你们要不先去,我下班后就过去,怎么样?”显然端木琳很想知道思遇的近况,渐渐的,这个瓷器一般的女人也有了些鲜活的气息。
那个人最终只是在朝阳公司家属院外转了一圈,并没有走进去,而是跳上了一辆停靠在始发站的12路公共汽车上。上了这辆双层汽车的二楼后,那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了。朝阳公司在车轮的转动中渐去渐远,不久,车窗外就是喧嚣的闹市景象了。那人的眼波是迷离的,不知道这个自己曾经熟悉的都市是从什么时候起变得是如此的像一个喋喋不休的婆娘,向人袒露着自以为是的繁华。步行街是昨天才知道的,过去由于靠近车站,住满了流民的街道如今却成为了C市的繁华之地确实出乎那人的意料之外,但……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难道自己不就早已不是从前的自己了吗?而且……怀旧!想到这里,那人不禁笑了笑,是啊,怀旧——过去的12路可不是这样的呢,那时,还只是一节车厢的单层公交呢,想着,那人将头探出窗外,也许,这是能呼吸的最后一口C市的空气了吧?
端木琳是按时赴约的,这一点,在川人食府——一个确实不怎么大,但却也干净的火锅店里等待的过程中,印征不像小美显得那么悲观。换上了便装的端木琳怎么看怎么不像思遇,有那么一点的谨小慎微而少了一些小小的因为艺术而赋予的神经质。
“思宇现在怎么样了?”一坐下来,端木琳边急不可耐地问道。
“先吃饭先吃饭,让我这个E市人尝尝川味火锅在你们C市又有了什么新变种好不好?”印征笑着招呼着。
“那……好吧!”端木琳说。
并没有什么新变种——无论是从口感还是样式上,似乎所有的川菜都坚持着麻辣的一贯做派,这让有些怕辣的小美有些受不了。不待吃完,她就被袅袅的蒸汽散发的辣气熏得直打喷嚏。
“不好意思,我先出去一下。”小美趁着打喷嚏的间歇不好意思地对印征和端木琳说道。然后去了洗手间,从洗手间出来后,她看到端木琳正在激动地对印征说着什么而印征正在聚精会神地听着,觉得不便打扰,便坐在了靠近饭馆大门的一张椅子上,透过玻璃窗,看着大街上来来往往,往往来来的车辆,发起呆来……突然她好象被什么给刺激了一般发出了一声尖叫,但很快被她自己的手捂回了嘴里。
“怎么了小美?”感觉到异常的印征几个箭步跨到了小美身边问道。
“她,她……”小美手指着窗外,结结巴巴地说道。随着小美的手印征向窗外看去,但除了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他什么也没有看到。他疑惑地看向了小美——“她就在那辆双层大巴上!”小美鼓起了所有能积攒的力量,声嘶力竭地喊道。
“能确定吗,小美?!”印征喊道,拉着小美冲出了川人食府。时间不长又跑回了食府,将钞票扔在了柜台上。“不好意思!”他冲端木琳点点头,急急地说道,“你知道刚才那辆双层大巴是几路吗?”
“12路,怎么了?”端木琳似乎还没有从刚才小美制造的恐怖氛围中醒过神来,愣愣地说道。
“终点站?”印征边问边朝门外疾步走去。
“火车站!”端木琳说。当印征和小美钻进了一辆停在路边的出租车的时候,端木琳依旧愣愣地坐在座位上,看着眼前翻腾的火锅——她不明白自己刚才为什么轻易地就做了印征的俘虏,将自己所知道的思遇一股脑的端给了他?而且,他也并没有说现在的思遇怎么样了啊?!她不禁无耐的摇了摇头——可能,可能就是那双很清纯而且忧郁的眼睛吧?想想看,面对一个英俊而且已过30的男子,有几个女人能真正抵挡得住那清纯的忧郁呢?
不幸的是,那个新手司机在印征的催促中挂擦了一辆自行车,在一场纠纷即将开启的时候印征拉上小美又跳上了另一辆出租车……幸运的是,C市火车站并不像E市火车站那般宏大而且人流熙攘,但,经过了一番寻找后,他们还是没有找到应该找的人,而且,凭直觉那个小美刚才看到的人应该搭乘的火车,也已经在一刻中前驶离了C市——那是今天驶往E市的第一列,也是最后一列火车……
“有标间吗,来两张标间铺男女各一,哦不,还是开一间标间吧!”印征说着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小美。小美意味深长地回看了一眼印征,很复杂的眼神。
“别瞎想,我担心你一人出事。”印征淡淡地说。
“我能有什么事,你才瞎想呢!”小美不甘示弱地回敬了一句。
印征笑着摇了摇头,他向大厅入口扫了一眼。
“你真的看清楚了吗,那人?”
“那还是一间吧!”小美嘿嘿笑了一下,说。
这是一家对外营业的单位招待所,条件并不是很好,但卫生倒还可以。关上房间门后,小美放下东西就进了洗手间,打开淋浴喷头调试着水温,“印大哥,先洗个澡吧!”她大声说道。印征走到卫生间的时候愣住了,一些水溅到了小美的身上,她的衣服紧贴在身上使得曲线凸凹尽显,这令印征有些尴尬。倒是小美没事人一样将印征拉进了洗手间,“快洗洗吧,闻你这一身火车味,刚才那前台小姐可眼睛可不待见你啊!”说完拉了拉自己的上衣,“不过你可要提防我啊,我是母老虎,哈哈!”小美打着趣,走出洗手间的时候,顺手拉上了门。
答者:嘈杂啊!
问者:……
答者:空气污浊!
问者:……
答者:那人死样,老盯我看!
问者:……
答者:绝对不会想到吧?
问者:……
答者:好像让你陪人家睡啦!别深沉好不好?
问者:安静啦你,风景多好!
答者:心呢,心也在欣赏吗?
问者:……
答者:失望啊!
问者:……
答者:我听不到你的心跳了,你心慌慌!
问者:我会?
答者:越来越慌!多像回到了从前!
问者:我已不是我。
答者:但……好了不说啦,你眼里杀气浓,怕!
问者:我从来没有杀气。
答者:当然也没有怨懑了?别骗我,我可是贴在你胸口上呢,是嵌在你身上的一分子!
问者:听听多么无聊的话语啊,我只有勇气。
答者:是啊,勇气的建立呢?难道和现在的心跳没有关联吗?
问者:忍了很久啦!
答者:回避是多么的不好!
问者:闭嘴!
答者:……
问者:最好闭上你自以为是的嘴,我困了,要睡了!
答者:管你,那么凶!
问者:叫我一声,你知道是什么时候!
答者:不管,闭上眼你都知道。
问者:……
答者:到啦到啦!是不是要等到下班车再把你拉回从前啊?
有时候即使是极度的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