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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办公室。
“你不会忘记你昨天刚刚参加了王英同志的葬礼吧,印征?而现在又是林童,那么下一个又会是谁呢,是谁会因为你自以为是的怀疑而再次付出流血,甚至生命的代价呢?印征,请你告诉我!”
面对叶风的质问,印征无语。
过了一会儿,叶风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你是怎么找到那个女教师的,而从她的相貌看,无疑就是你画像上的人,但被你怀疑的人恰恰成为了间接救助林童生命的人,这一点,你将如何向我解释呢?”
“叶局,我知道你的意思。上次我答应过你不再调查的,那时我认为你或许说得对,不能仅依据两个不可靠的目击证人的证言去作为立案调查的基础。但有件事重新引起了我对此事的关注……”印征说道。
“什么事?”叶风问道。
“还记得我上次说过的那个证人之一,营业员孟葳吗,就是向我提供关于那个女教师和菲佳情况的目击者之一?她也失踪了,你不认为这也仅仅是巧合吧?”
叶风沉默了良久后说,“然后呢?”
“因为她是林童的好友,所以我将我的怀疑告诉了林童,但我绝对没有想到,林童会成为另一个受害者!”
“你不会认为袭击林童的人也是她吧?”
印征无语。
“如果没有你的怀疑对象凑巧在袭击现场附近,印征,你认为林童遭遇这么严重的袭击后果会怎么样呢?”
“会更糟……”印征不得不承认,他低声答道。
“是的,没有比这更糟的了!”叶风突然提高了嗓门,“因为你的主观臆测,首先造成了我们一个内线同志的暴露结果牺牲;而又因为你的一意孤行,再一次使你的一个部属遭遇不测,虽然现在还不知道凶手是谁,但我敢肯定的告诉你印征,决不是你认为的那个教师,因为一个神经正常的女人是不会凌辱女人的,对此,印征,你有什么不同看法吗?!”
“没有。”印征低声答道——从林童身上的伤痕分析,袭击林童的人,只能是一个有*倾向的人,而他的怀疑对象当时虽然在附近但没有做案的时间,那个陪她的学生,可以证明。“但……”印征犹豫着,他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叶风直觉告诉他的,关于思宇的同性恋身份。
“好吧,既然你没有不同的看法,可以走了,我会将你的事,酌情处理。”叶风并没有给印征更多的时间来释疑,他说道。
印征告辞,走到门口时他听到叶风语重心长的说:“不过暂时,我会替你保密的!”
“谢谢叶局。”说完,印征走出了叶风的办公室,本来想告诉叶风自己是如何找到和他的速写如此相似的思宇的念头,也在门闭上的瞬间,随风而去。
直觉告诉印征,这次林童遭受袭击似乎并不像叶风所说的那样和思宇没有丝毫的关联,但事实又告诉他,思宇并没有实施对林童的袭击,虽然她对同性的兴趣甚于对异性的兴趣,但她绝对不会是袭击林童的人,这一点从她目睹林童的惨状时所发出的声嘶力竭的惊恐尖叫和因极度的恐惧而从眼睛里流露出的震惊中可以看出,当然,还有她的学生可以做证。那么,林童又是被谁袭击的呢,真的是一个和他调查的事件毫无关联的,具有极端暴力倾向的*者所为吗?印征感到自己的思维此刻已陷入了一个套中,一个只需找到结头所在一切便可迎刃而解的套中,但他不知道,这个接头,到底在哪里……
从医院探视林童出来,在返回市局的路上,印征感到自己陷入了深深的迷惘之中。
办公室里只有英杰一人,看到印征进来,他不由得向林童的桌子看去。“头儿,林童怎么样了。”当意识到那只是一个空桌子时,他闷闷地问道。“情况不妙。”印征说着走到了林童的办公桌前,摩挲着桌上的玻璃板,板下压着林童的便装照——那是一个多么可爱而充满朝气的生命体啊!但此刻却徘徊在死亡的边缘!印征的心情悔恨交织。他拿起了林童桌上的一本书,《阳光下的罪恶》,作者是英国著名女作家阿加莎。克里斯蒂。“一定要第一个将现场结果告诉我啊!”看到这本书时,印征的耳边不由又响了林童的悄语。成为一个像克里斯蒂式的作家,一直是林童的梦想呢!为此她将一年来重案组破获的每一个案子都会做重点记载!但,等等,资料!现场没有发现林童的包,那么说如果不是被袭击者掠走的话,那么,童童记载调查内容的本子,就一定在她的办公桌里了!
但是,没有结果,尽管在抽屉里印证找到了5个林童记载案例的大开本,但却没有发现林童对此次调查所做的记录,甚至没有一句和此次调查有关的句子……印征失望的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直到夜幕降临,他都没有离开自己的办公室。
第三天,林童的情况越来越糟,并不只是大量失血,袭击者的重重一击,几乎当时就粉碎了她的颅骨,也就是说几乎当时就可以要了她的命,“能捱到今天,可以说是一个奇迹了。”在医院的走廊里,医生对前来探视的印征说道。负责在美院调查的张彻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
“头儿,没有进展。”在美院调查的张彻的沮丧甚至使印征拿手机的手也感到了一丝软弱。“怎么办,头儿?”张彻请示道。“收队,进行情况汇总。”印征说道。“那你呢,头儿?”“我去趟美院!”印征道。
从医院出来后印征驱车前往美院——虽然对自己的直觉印征不会轻言放弃,但和叶风谈过话后,几天来他都在刻意使自己保持理智,让组里的其他同志去调查处理林童的案子,以免除叶风对他私自行动的恼怒。但现在他感到自己必须露面了,他得去会会林童被袭现场的目击者了——从医生刚才的话里,他已经知道了,死神在和医生的较量中,正开始一点一点地占据上风了!这使他下了最后的决心——因为毕竟林童是受了他的委托而在调查中遭遇不测的,要是能证明思宇就是导致6个女郎失踪的嫌疑人,那么,他想道,即使童童到了天堂(哦,最好不要是这个结局!他在心中喊道。),也会感到很安慰的,为此,他在所不惜了——即使叶风或许会因此而疏远他,他也在所不惜了!
“有什么要问的,你现在就问吧,待会儿我还有课。”被印征从教研室里叫出来的思宇,走到了三号教学楼后的花园时对印征说,很不耐烦的样子。随后,坐在了园中长廊的石几上。
印征环顾了一下四周,沿长廊盘延的青藤正好像一面墙,挡住了好奇者投来的目光。
“那么晚,和自己的一个女学生呆在即使在白天也不常有人去的地方,思宇老师,你觉得自己的行为正常吗?”坐在思宇的对面,印征尽量平静地低声问道。
“很正常。”思宇并没有被印征极具感*彩的话语中充满的嘲讽意味所激怒,目光游离的淡淡的说道,“你知道什么叫体会吗?体会能使人内涵丰富的,探长。”
“那你们在哪里去体会什么呢?”印征话中有话的问道,“我想,不会是去体会你的自画像中所表现的蕴涵吧?”
“能品味出我的自画像,很好。”思宇的回答依然是十分淡然,“但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但之后她的语气也变得强硬了起来。
“那么是去体会什么呢?”
“死亡……”思宇说,她的眼睛变得很朦胧,似乎沉浸在自己对死亡的理解中,“体会一切的死亡……”和着思宇极度恍惚的言语,下课铃声,响彻校园。
“你呢,如果不想被我说破的话?” 中午,印征将那晚的另一个目击者,那个和思宇在一起的学生叫到了美院外的一家茶社里,第一句话就问道。
叫因贝的女生显然被印征再一次拉进了那晚的可怕时分,“你说什么呢探长,我都不知道你说得是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破的呢?”呆了一会,她看着自己正在神经质颤抖的手指,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轻飘飘地说道。
“思宇老师说你们那天晚上在体会一切的死亡,你是怎么想的?”印征突然间发现自己已经不能进行言语的有效自控了,沉默了一会儿,他推敲着词语,再次问道。
“是,是一切的死亡……没有未来,没有退路,是,是死亡的极致吧……”因贝说着,神色暗了下来,仿佛思绪瞬间被黑夜笼罩了一般。
“其实还是有未来的,如果你不想为自己开辟未来的话,光明是永远不会惠及你的。告诉我,你们,是那种关系吗?”印征问道。
“是的。”因贝的回答很简捷,看得出她很明了印征所说的“那种关系”指得到底是哪种关系,说完后,因贝明显的放松了下来。
“那么,你又对你的思宇老师,又怎样的了解呢?”印征问道。
“她?大部分时间里是一个优雅的人,但虽然只有很少的时间……也会让你明白,她是一个对死亡十分迷恋的人……她会,她会让你在甜蜜的窒息中忘乎所以,但她也会,使你知道,你已经无路可退……”因贝喃喃道。沉浸在自己的情绪话语中而不能自拔了,直到被印征的提问惊醒。
“你们,我是说你和你的思宇老师,去过‘天瞳’宾馆吗?”
“如果是三天前发生那件事前,我是不会回答你的这类问题的,”因贝说,“但现在不同了,好吧,我说,我们去过‘天瞳’宾馆!”
“什么时候?”
“我生日那天。”
“具体呢?”
“6月6日。”
6月6日,正是小美所说的陈音最后一次出现在“天瞳”的日子。印证感到自己就要找到那个解开套子的结头了。
“后来呢,你们是什么时间离开‘天瞳’的?”
“我晚上8点就走了,家里来电话,让我回家,为我庆祝生日。”
“思宇呢?”
“不知道,或许没回来吧,我不敢肯定,那天我住在家里。”因贝说。
印征知道,他已经找到了那个结头了!看着因贝离去的背影他猛然想起了什么,喊道,“哎,能告诉我为什么三天前就不会告诉我了呢?”
“因为那个女人是个警察,而且,她太惨了!而且我想……”因贝回过头,边走边说,“你也不是一个随便提出问题的人!”
是到了必须重新申请立案的时候了!回到办公室后,仿佛对组员的懊丧没有感觉一般,印征径直进了里间,他打开了电脑,电脑椅不知道怎么了,几天来坐下去的时候,老有一些不适的感觉。就在他准备将今天的调查经过打一份可以令叶风局长信服的立案报告的时候,却被电脑的背景吸引住了,那是一张署名林童的速写,画的是一把椅子,从形状上看就是印征所坐的电脑椅。奇怪的是,画中的电脑椅坐垫的一角,似乎被刀子划了一条浅浅的痕迹。印征起身向自己的椅子坐垫看去,在和画中椅子相同的位置上,确实存在在一条用刀浅浅划过的痕迹,有一些开裂,印征用指头轻轻一点,坐垫裂开了,于是他看到了一个黑色的本子……
整整一个晚上,印征并没有完成预期中的立案申请……
答者:优雅在哪里呢?
问者:在从容里?
答者:从容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