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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着感觉,甬道并不是笔直的,走了大约十来分钟,我眼前一花,明显的感觉一股寒风吹了过来,顿时毛骨悚然,忍不住就打了个寒颤,但是手中的蜡烛,火苗“扑哧”一声蹿得老高,然后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熄灭了。
虽然我的背后有着黄智华用手电筒照着,可是我还是明显的感觉到眼前一暗,隐约好象看到面前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怎么回事?”走在我身后的黄智华焦急地问道。
我忙着镇定了一下心神,皱眉说:“没什么,好象这里通风之处,把蜡烛吹灭了。”刚才那股阴风来得太过诡异,吹得我毛骨悚然,可这里已经是深入地下接近二十米,怎么可能通风?
除了影昆仑风眼,这里可能有别的出常理之中,但在深入地下二十米的地方,有明显的通风口,我就有点想不通了。我从背包里摸出打火机,由于有了上次的经验,我们这次进入,都准备一些防水措施,打火机也还可以使用。
“啦”的一声,我按下了打火机,但出乎我的意料,性能绝佳的防风打火机,蓝色的火焰“嗖”的蹿了出来,然后以快得不可思议的速度就熄灭了。
这地方有古怪,火焰无法燃烧,那就只有两种情况,一种是空气中含氧不够,另一种是……我没有深想下去,而是直接从背包里掏出防毒面具戴上。看到我戴上了防毒面具,我背后的三个人也尽忙着翻出防毒面具戴着,虽然沉重的防毒面具戴着有点不舒服,相比较之下,小命还是最重要的。
又向前走几步,原本狭窄的甬道似乎是到了尽头,一道小小的门户出现,却没有门阻拦,直通着另一边。
我心中好奇,原本以为甬道的尽头应该就是墓室,可是怎么都没有想到,甬道的心头居然是这个样子?由于我走在最前头,直到门口的时候,我多了一个心眼,小心的先探出头去,四周看了看,但我头上的矿工灯并不是很明亮,隐约只能看出这是一个老大的石室,好象还有一些建筑之类,别的就看不清楚了。
“怎么了?”黄智华低声问我。
前面好象是一个石室,不知道是派什么作用的,不怎么象是墓室。我低声说着,让大家小心,但就在这个时候……
“呜呜呜咆……”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悲凉无比,隐约的传进我的耳朵,我侧耳去听,却又什么都听不到,我不禁一呆,听声音好象是女人,哭得好不凄凉。
“丫头,你怎么了?”我一边说着,一边已经一脚踏进石室内,取出手电筒拧亮了四处照了照。
我后面的三个人也都跟了过来,四双明晃晃的手电筒,在千年黑暗的地下石室内四处扫着,寻找着千年前的文明秘史。
丫头一边四处看着,一边问我刚才说什么来着?我心中奇怪,丫头的样子好象一点都不伤心,那刚才我听到的呜咽的哭声,难道不是她?可是这墓室中除了我们三个大男人,就她一个女人,不是她,还会有谁?
难道我不敢想下去,也许是我们的幻觉,人在过于静默的环境中,都会产生一些幻觉的。我这么想着的时候,忙着用手电筒四处照着。实话说,这不怎么像是一个墓室,倒有点像是给活人居住的地方,整个石室打得惊人,中间有数根巨大的石柱撑起整个石室,除此之外,整个石室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我大概的估计了一下,这个石室有四百多个平方米,从我们这边到那边,至少有二十米,所以,我并不怎么能够看得清楚整个墙壁上的具体情景,我和少爷都是古墓商人,虽然我不想承认什么,可是商人唯利是图的本质,让我在这个石室内有点郁闷,因为这个石室太干净了,干净得没有丝毫可以带地走的东西。
第一次进入古墓的黄智华明显有点失望,人类对于未知的东西,都有一种神秘的好奇心,他一边想着进入古墓猎奇,一边想着破案,对于他来能够在这个古墓里找到一些稀奇的事情,也是人生一大乐趣。
双有丫头,到这个时候,居然两眼放光,筒明晃晃的光芒下,她原本清纯的眸子里射出狂热的光芒
“丫头,你有什么发现”?我眼见丫头神色有异,忙问道,在我们一行四人中,丫头是唯一一个学考古的,在这样的情况下,她最具备发言权。“许大哥,真是太神奇了,太漂亮了”丫头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摸向最近的一根柱子。
我不得不说一下,这根石柱高约**米,直径估计也在一米开外,非常的雄伟庞大,给人一种气势磅礴的感觉,我站在这样的柱子下,不由自主就感觉自身很渺小。更让我叹为观止的是,这根柱子上面雕刻着繁杂的花纹和铭文,隐隐之间,我可以分辨的出来,这些花纹好像是鸟类——
各种各样繁杂的鸟雀缠绕在石柱上,双不过没有一种是我认得出来的。在花纹之间还有一些蚊子,我认得出来,这些蚊子都是最古老的鸟撰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许大哥!快过来看”!丫头已经转过柱子,到了另外一面,催促我过去,我忙着也转了过去,顺着丫头的手指看向柱子,那也是一对鸟雀,两双鸟头,却双有一对翅膀,两双鸟相互依附在一起,交换这梳理这羽毛。
古代的绘画、雕刻艺术,很多都采用象形和幻想描述,我本能的以为这双不过是出自古代劳动人民伟大的想象力,丝毫也不奇怪,毕竟我们现个未知的古墓中。这些柱子的材质都是石头,全部采用楼空雕刻的手法,不但图像栩栩如生,而且非常富有立体感,我从来都不知道,在西周居然有着如此繁杂的石雕工艺,这简直就是颠覆整个考古界的伟大发现。
但是碰到我和少爷这样的古董商人,见到这样的东西,唯一的想法就这些石柱可是国宝,价值连城,可惜就是无法搬运出去,只能让它永远的埋于地下。“这是比翼鸟”!丫头低声说。
什么?我一呆,就在我想着心思的时候,丫头看着那对雕工精美的怪鸟,指着对我说。我抬头看了看那两双凤凰不像凤凰,孔雀不像孔雀的怪鸟,半响才小说,别乱说了,传说中比翼鸟乃是神鸟,怎么会这么丑?我说这鸟长得怎么丑,绝对不是无的放矢,由于石雕工艺精湛,这些鸟雀的雕刻,都是非常的生动,传神,与石柱上别的鸟雀相比,这对所谓的比翼鸟,和普通的山鸡差不多,尤其是身体庞大,甚至有一点臃肿,一点都不符合现在人的审美观。
当然,也许丫头说得对,这就是传说中的比翼鸟,想想吧如今各家寺庙里供奉的如来佛祖的神像,诺是化成真人走下来,绝对是脑满肥肠的丑八怪,所以说,古人的审美观是非常变态的。正在我和丫头研究比翼鸟的时候,旁边传来少爷和黄智华的惊呼声,我吃了一惊,忙转身去看,只见少爷正举着手电筒,照着旁边的一根大石柱,与黄智华激烈的讨论着什么。我和丫头走了过去,一边走,我一边开始四处打量着,偌大的石室中的十三根大蜘蛛,粗看似乎无是丝毫规律,但仔细一看,我就发现,中间的一根石柱明显的要比两边的粗、大,而以中间的石柱为界限,将石室分成了两边,一边六根大石柱。
如今,黄智华和少爷在最中间的石柱变讨论着什么。“老许,你来到正好,你这东西是麒麟还是龙”?少爷见着我,忙着拉我过去评理,我呆了呆,该不会是这两个人居然是为了石柱上的雕刻争吵吧?还真不是普通的无聊,但我还是顺着少爷的手势看了过去,由于这根石柱非常大,圆柱直径估计要在两米开外,所以上面的雕刻相对来繁杂。
但是很奇怪,刚才的几根石柱我都略微扫了一眼,除了丫头观看的那根蜘蛛外,别的石柱上都是不同的飞禽走兽、花鸟虫鱼,可以说,这里的每一根石柱上所雕刻的都是天空、海洋、山川、大陆上的所有一切。
而这根超大的石柱上,仅仅雕刻着一个飘逸的少女,乘坐在类似是麒麟又想是龙的一样的怪兽身上,说那玩意儿是龙,也对,说它是麒麟,也不错,担有一点,中国古代的图腾,不管是麒麟还是龙,都是没有翅膀的,而这个怪兽的身上,却长着两只大大的翅膀,我细细的看了看石雕,应该还是翅膀,不是丑陋的鳞片。“老许,你说这个什么”?少爷再次问我。
【這什麽都不是。】我冷冷的道,目光再次落在端坐在怪獸身上的女子。這女子應該很年輕,看模樣應該只有十五六歲,雖然是石雕,可是神態之間的清雅秀美,卻是栩栩如生,非常逼真。
好漂亮——丫頭脫口稱讚。我也點頭,不管是石雕,還是石雕上的人物,都是精美絕倫,如果這裡不是古墓,只有的石雕會讓很多人流連忘返的。
一直洠в姓f話的黃智華,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膀,低聲的說道:“老徐,你說這個墓室是主人會不會是這個少女?
雖然我也懷疑,可是西周那樣的時代,應該是男權至上的,一個女人,如果是皇后,應該和帝王葬在一起,別的女人應該洠в羞@等身份如此規模的墓室,這樣的墓室規模應該是帝王制度的。就算是公主也不成。
而更讓我迷茫的這石雕的工藝,我實不出到底出於什麽朝代,反正與我一貫的認識好像不同,可是到底是什麽地方不同,卻偏偏又說不上來。
黃智華說:“真是奇怪,古代人洠в衅鹬貦C,這些石柱他們可是怎麼邅淼模俊
我一呆,終於明白問睿膩碓础诲e,古人洠в鞋F代化的機械設備,這些石柱是如何叩竭@裡的,又是如何在底下建立起如此龐大的地宮?這樣是石雕工藝,就算是採用大規模的人力雕刻,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完成的,如果墓室的主人是那石雕上的小丫頭片子,難道說她從一出生開始,就準備著死後的地宮不成?
嗚嗚嗚嗚……
猛然,我的耳朵內清楚的聽到一陣悲鳴,在空蕩蕩的石室內飄蕩著,陰冷刺骨,確實悲戚無比,我人不知激臁‘的打了個寒頭,背上火辣辣的一片,似乎有液體滲出。
【什麽聲音?】黃智華驚疑不定的問我。
我搖頭,在剛剛進入石室的時候,我就聽到過詭異之極的哭聲,如今再次聽到,頓時心中寒氣直冒,而這次不光我和黃智華,就連丫頭和少爺也同時轉過頭來,看著我們。砰的一聲輕響,我清楚的聽到一顆子彈從我身邊呼嚕Ф^,心中吃了一驚,忙著轉身,正好看到站在我身後的黃智華臉色蒼白,連嘴唇都在打哆嗦,手裡舉著一把五四手槍,手臂卻在顫抖,早就洠Я艘粋軍人應該有的陳定和從容。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這一看之下,不禁嚇得魂飛魄散——那是什麼枺鳎烤驮谥虚g的大石柱上面,一個淡淡的綠色影子,漂浮在半空中,那綠色影子的速度非常快,就在我一眨眼的當兒,它竟然順著石柱下來,悄無聲息的飛到丫頭背後……
我心下大驚,我想搜洠耄词謴谋翅岚纬銮嚆~古劍,對著丫頭就狠狠的刺了過去。
少爺和丫頭都是面對著我們,根本就洠в幸庾R到背後的危險,眼見著我拔劍刺了過去,忙著拉過丫頭,驚叫道:“老許,你發什麽瘋……”
也幸虧這麼一拉,綠色鬼影撲了個空,而我的青銅古劍也正好迎了上去。丫頭和少爺也轉過身來,正好看到那綠色鬼影,同時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