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博喻的眼光一转,面对着艾佳:“毕竟是我养大的,看来还是很了解我,但是,你们现在有的选择吗?”
那些黑压压的枪口往前伸了一点。
唐小婉看场面就要失控了,急的叫道:“我本来就是鬼,不在乎是不是多死一回,但如果现在大家都搭上命,那我死的就一点价值都没有了。”
王博喻看着唐小婉,眼里露出欣赏:“还是公主深明大义,早这样大家不就省了很多事,我又何必出动这么多人,用这么大的力气来办这事。”
“不要动!”王雷忽然冲过去,从手腕里翻出一把小刀,闪电一样的冲上去,顶住王博喻的颈动脉,大声说:“真的不要动,我有可能会失手的。”
大家都被这个变化给惊呆了,王博喻出来的时候,没有人再把眼光落到面如心灰的王雷身上,他已经像一个透明人被人忘记了,因为谁都知道王雷是不会和王博喻对着干,这个时候,他的身份最为难堪,也最左右为难,却没有想到会在节骨眼上,他会动手。
王博喻被刀顶住后,怔了半天才说:“我真是,真是,你这把刀还是我送给你的吧!看来我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终于还是看错人了。”
“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逼我,只要放我们走就是了,我们走的远远的,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王雷感觉到巨大的压力,他并不想这样对待王博喻,但是,为了自己的朋友,他知道只有这一条出路。
他对着车上的杀手说:“下车,都下车。”
那些杀手们看着情况不好,王博喻也叫道:“还不下车做什么,我死了,谁给你们付钱。”一听这话,杀手们立马都滚下了车,枪也收得好好的,王雷对夏诗葶使个眼色,夏诗葶立马说:“我们上车,大家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所有人都上车了,艾佳却在原地不动,韩子仪急了:“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上车,难道还要等我用花车来接你。”
“我不能跟你们去,既然我是活体跟踪器,只要和你们在一起,无论去在哪里,他都会找到我,除非我们把他杀了。”艾佳指着王博喻说。
王雷的手一抖,什么话也不说,他是不可能杀王博喻的,这么多年的感情在那里,他无法下手。
夏诗葶和韩子仪听了这句话,都无法出声,虽然都恨王博喻,但是说到杀人,毕竟不是一件小事,夏诗葶连杀个鸡的勇气都没有,她哪里敢去杀人,打鬼和杀人是两回事,完全不同性质。
唐小婉是唯一一个能下手杀王博喻的人,但她在后面想了半天,却说:“我真的不会杀人,我一辈子也只是医鬼捉鬼,死后让我去杀人,我做不到。”
艾佳也叹了一口气说:“他从小把我养大,就算是对我再不好,但我也没有理由去杀他,何况,他从前对我很好,所以,我除了离开,没有第二条路了。”
没有人能出声,艾佳说的是实情,但是,让艾佳孤单的离开,让她身处在危机之中,也不是个办法。
韩子仪猛扑过去,对着王博喻说:“到底你是通过什么找到艾佳的,快把那个通讯器给拿掉。”
王博喻倒是很镇定,他不想在这个时候激怒这群人,但也很实话实说:“没有办法,她本来就是我培养的杀手,就算是死,我也可以找到她,不需要什么通讯器,她死的时候,我招她魂回来的时候,已经可以很轻易的控制她,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多鬼魂替我做事。”
“那你放过艾佳。”韩子仪做最后的努力。
“好,只要你放了我。”王博喻的答案很不真诚。
王雷对艾佳说:“先上车,先出了这个危险的地方,再考虑分不分手。”
艾佳同意了,她回头看了看坟场,里面的人和鬼都已经跑的一干两净了,不知道为什么这群人的逃命功夫如此了得。
她也上了车,韩子仪一踩油门就把那帮杀手远远的丢在后面,而王雷拿着刀对王博喻说:“放心,到了安全的地方,我们就放你走。”
韩子仪的车也开的很好,很快就走出了迷阵,确定后面没有人跟上来,王雷叫停了车,然后和王博喻一起下车,准备把王博喻丢在路边。
已经在车上被夏诗葶用胶带反绑了双手的王博喻忽然说:“你还不如现在就把我杀了。”他的表情非常痛苦。
王雷不知所措,他一直都敬爱王博喻,虽然王博喻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看到他现在这副可怜的样子,王雷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王博喻轻轻的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我已经拥有了那么多的钱,那么多的力量,那么多权势,为什么非要找到橙子和净化轮回之瓶,去复活一个古代的精神病呢?”
“这个。。。”王雷确实没有想过。
“因为,我也无能为力,我们王家从宋代起就是被选中的家族,我们的生存的目的就是为了复活他,为了管住我们的忠心,他在我们家族身上下了恶诅,一代代,我们的家人都没有能如愿,慢慢的都在五十来岁的时候全身腐烂而死,没有人可以逃过这个恶诅,如果我不复活他,我们家族将永远生活在这个恶诅里,就算我拥有一切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早死。”王博喻的脸上有了从来没有的失落,几乎是面如死灰。
这下大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能说什么,对王博喻表示一下同情,看着他马上就要步入五十岁要全身腐烂而死,说几句同情的话,而是帮助他交出唐小婉,复活那个想长生不老就来害人的宋代精神病。
王雷更是心疼不止,他忙上前去割开反绑的胶布,对着车上的人说:“我说了,我爸是有苦处的,他也没有办法,不然他不会做这么多害人的事情。”
他往前走了几步,一边走一边对王博喻说:“爸,我们上车吧!这些事情慢慢的想办法,我相信总有解决的办法,不可能我们这么多活人,还搞不过一个死人啊!”
夏诗葶本来是也站在车门边,看着这俩个人,但她面对着王博喻,清楚的看到王雷割开他反绑的双手后,那一双手又从衣袋里拿出一把枪,而且在王雷身后举了起来。
王博喻根本不准备和他上车,他要做的是杀死这一群人。
她尖叫着,大喊一声:“不”就猛的推开已经走在自己身旁的王雷,那一刹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思考都没有,只是本能的要推开王雷,却忘记了这一推就是把自己暴露在王博喻的枪口之下。
来不及再想那么多了,什么安全危险,什么情深义重,什么害怕,都已经不是这一秒钟之内可以考虑的周全的,夏诗葶在生与死的关头,选择了让王雷生存下去,这一切仅出于女人对于爱的人一种本能。
枪声在同时响起,震耳欲聋,全车人都呆住了,王雷一回头,还来不及说什么,枪声又响起,艾佳却已经闪电的般的飘到王博喻的身边,一个利爪下去,王博喻的枪掉到地上。
艾佳所有的潜能都爆发出来了,王博喻虽然道术高明,却也敌不到爆发的艾佳,他知道艾佳的厉害,艾佳是有潜能无限的杀手,不论是生前还是死后,他还是忌她三分。
枪已经不在手里,而且车里还有两个年轻人,王雷与韩子仪,王博喻聪明的选择了溜下山。
没有人去追,所有人都围着夏诗葶,她已经扶着车身慢慢的滑坐在地上,大片的鲜血从胸前涌出,王雷已经呆住了,不知道要怎么办,只是傻傻的用手去堵那个可怕的血洞,而血又从指缝里拼命的挤出,韩子仪在车上惊惶失措的找着药箱,艾佳与唐小婉都在边上喊着:“诗葶,没事的,你别乱动。”
夏诗葶开始感觉到胸口有一点闷痛,她低头看着血,几乎不可置信的盯着周围人,她哑着嗓子说:“我感觉我并不是很痛啊!可是,我真的要死了吗?”
夏诗葶的眼前慢慢的迷糊了,她不知道为何忽然想到关于自己命运的预言,她真是一个八字轻奇的人,而且真的要死在青春最美好的时刻,这好像是天意,谁也挽回不了。
王雷抱着夏诗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葶葶,你不会有事,我们马上去医院,到了医院。我请最好的医生,这样就不会有事了。”
车子起动了,韩子仪开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但没有人阻止他这样危险的开车,王雷在后排抱着胸前中弹的夏诗葶,连眼泪都不知道如何流才好,他抱着她,感觉她一点点的在昏迷,那血又无论如何都止不住,任谁都看得出,这样大量的出血,夏诗葶支持不了多久。
唐小婉的脸比谁都难看,她面对着夏诗葶说:“你不要死啊!做鬼很无聊的,你要坚持住。”
“你现在就知道说,刚刚怎么不来给我挡子弹。”夏诗葶抬起嘴角微笑地说,其实她对唐小婉是没有任何恨意的,虽然遇到她,也许才会引来这一串的麻烦,但也许唐小婉真的和自己有缘呢?
唐小婉也强笑着说:“挡子弹,你以为是拍电影,我想挡就挡啊!再说,一个鬼怎么可能挡得了子弹。”
夏诗葶扭过头对正在哭泣的艾佳说:“没事,很快我们三个就可以在一起了,死了还可以做鬼,有什么好哭的。”
王雷用沾满了血的手按住她的唇说:“别瞎说,你要是死了,我将来怎么和你生孩子,我还准备向你求婚,然后我们去一个美丽的地方,生好多孩子,过幸福的生活,你是不是嫌我现在穷了,不准备和我好,就要先死了。”
眼泪从王雷的眼睛里涌出来,一滴滴的落在夏诗葶的脸上,他无法拯救最心爱的人,不应该是这样,夏诗葶不可以死,死的人应该是他,是他的无知和轻信害死了最心爱的女人,如果不是他把王博喻想得太好,如果他不割开那反绑的胶布,那么,现在夏诗葶就不必在他的怀里,无助的等待死亡。
夏诗葶皱着眉头说:“别哭啦,你哭的样子好丑,早知道这样,当初就选韩子仪好了,没有什么好难过的,艾佳和韩子仪还不是过得好好的,我会来找你的,记得把你的额头小太阳给遮住。”
说着,她抬起手,想帮王雷擦去眼泪,她忽然微笑了,然后说:“你不知道,你又笨,又蠢,又喜欢显摆,有时候还很爱自以为是,典型的败家仔,一件事情都做不好,除了家里有钱,真是一无是处。”
她的声音慢慢的小下去了,她实在是太累了,有一点想睡的样子,眼睛半闭着,一会儿又睁开眼,很小的声音又继续说:“但是,我就是喜欢你这个样子,傻傻的,笨笨的,不聪明,也很爱出糗。”
“虽然你不怎么样,但我偏偏喜欢。”
这是夏诗葶在昏迷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就贴在王雷的右耳,温暖的气息已经如游丝一般无法感觉。
王雷哽咽的已经叫不出她的名字,他的泪,就那样被这句话给催了下来,怎么也止不住了。
夏诗葶昏过去了,王雷抬起头对着韩子仪吼:“会不会开车,再开快一点。”
“再开快,都赶得上飞机的速度了。”
唐小婉摸了摸她的颈动脉,眼神开始坚定起来,抬起头做出了一个决定:“我现在想办法医治她,但我的能力有限,可能只能保得她进入昏迷状态,但你们可以用橙子帮她复活。”
艾佳握着唐小婉的手说:“你要干什么,拿出了橙子,你会死的。”
“可是,如果我不救诗葶,她也会死,我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