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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鬼魂!”
“你非要认为石玲是精神分裂?”
“对。没有别的解释。”
“乔兰香一个。戴明明一个。石玲一个。就目前我所接触的,已经有三个了,难道陈家坞的精神分裂也是传染病,能染一大片的?”
“这个你问医生,别问我!你他妈的能不能问点正常的事情,比如我在陈家坞呆了这么大半天有没有什么发现,这才是你最应该问的吧?”
“好吧,你有什么发现?”
“我给你的材料上显示,雷夏人的墓,有三个入口,对吧。”
“对。”
“我们已经找到其中的两个了。”
我吃了一惊。
山上那么大一堆警~察找了这么些天,就只有那口井符合入口特征,还没办法进去,他进村才半天,就找到两个入口?
这才叫真正的扯淡!
他说:“你他妈还真别不信。我就是找到两个入口了。一个就是楼明江指出的那口井,我百分之百肯定,那的确是入口之一,但像他说的,需要一把特制的钥匙才能进入。另外的一个入口,就在槐树林里。”
槐树林里?
槐树林里除了七棵槐树和两座荒坟以外,什么都没有,哪来的入口?
我问他:“什么意思?”
“我仔细查看了槐树林里七棵槐树的位置和每棵树之间的距离,符合古书里面关于星象采气的排列。”
“什么叫星象采气?”
“古时候人的迷信,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大概意思和上次楼明江跟你说的什么七星阵法差不多,用七棵槐树排列成一个星象,夜间采集天地之灵气,用来镇鬼。这是个扯淡的迷信说法。但槐树林的七棵槐树符合这个迷信。而且,我们手上的两张人皮墓图上面的那些实心圆点,对照的位置,也差不多能够跟其中一棵槐树的位置吻合,也就是说,这棵槐树下面原来有一个入口,可能跟另外那个入口一样,也是以井的形式呈现的,可谁知道他妈的怎么回事,居然变成了一片槐树林!”
“那些槐树的年龄起码有一百八十岁到两百岁了。”
“对。大概是那个时候的人,有人发现那口井有什么问题,就把井填了,把土堆高,种了一棵槐树。还用了一个什么扯淡的七星阵法,真他妈见鬼。”
我笑了一下,说“你觉得,那个时候的人,会是发现了井有什么问题呢?会不会是闹鬼之类的?”
林教授咆哮过来:“你他妈给我正常点行不行?我忙死了!你有别的事找我都行,要是再找我讨论什么鬼附身的事,我直接挂你电话你信不?”
我又笑了两声,说:“行,你先忙,有什么发现就打电话给我。我想办法去找个有名点的精神科医生问问石玲的情况。”
“这就对了嘛。”他说。
☆、凶手是戴明明?
我不喜欢林奇亮这个人。
但我喜欢他说话的方式。
能把脏话说得一点都不像脏话。
多纵意。
挂掉电话以后我到楼上找常坤,想跟他讨论一下石玲的事。
他的办公室门关着,里面有常坤和付宇新的声音。
我想附着门听他们说什么,又怕被别人看见了不好,便敲了三下门。
常坤说了声请进,抬头看见我的时候,脸上表情很尴尬。
付宇新神色镇定,冷笑一下,问常坤:“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常坤说:“你不怕她知道,我更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你确定要我说?”
付宇新仍是一脸淡漠的表情:“你说。”
看上去像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情,随时都会触发一场战争的样子。
常坤马上拉把椅子让我坐下,跟我说:“我们犯了个巨大的错误!‘人皮X案…1’,就是柴进案的死亡现场,是有凶手指纹的!这点我也和你说过。我们之前有在指纹库对比过,没有发现匹配的,就一直搁置。昨天晚上指纹库把‘人皮X案…1、2’两起案子,还有以前河北那件案子凶案现场的指纹都拿出来做对比和匹配,发现柴进案现场的指纹是戴明明的!戴明明的!戴明明的指纹是在陈家坞发生连环命案以后才录入指纹库的,所以之前匹配不到!”
戴明明。
戴明明。
“人皮X案…1”的凶手是戴明明?
就算凶手是戴明明,他朝付宇新吼什么?
又不是付宇新做主把戴明明放了的!
我看看常坤,又看看付宇新,越看越不懂两个人的表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一个很愤怒。
一个很淡然。
常坤还是死盯着付宇新问:“你确定要我当着黎绪的面问你吗?”
付宇新笑了一下,说:“你问。我没做亏心事,不怕你敲门。”
常坤把目光逼过去逼过去,问:“你跟戴明明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
“在陈家坞的时候,有起码三次,我看见你们单独说话,挨得很近,很亲密的样子。”
“单独说话的时候有。在村里办案,谁都有可能跟任何一个村民单独说话。这很有问题吗?你说的什么挨得很近,我没感觉出来。你说很亲密,我承认,戴明明对我好像的确有点亲密,但不能说明我的态度。你有看到我对她表示很亲密吗?”
“最后那天。就是我们下山那天。临上山之前,戴明明附在你耳朵边说了一句话,你不能否认吧?”
“不否认。”
“她说什么?”
“她说她下山以后要先回家一趟,看看儿子。”
“这话有必要和你说吗?有必要特地附到你耳朵边悄悄说吗?有必要吗?”
付宇新霍然从椅子上跳起身,吼过去:“这你应该去问戴明明,而不是在这里问我!你到底想说什么?你怀疑什么?你怀疑我跟戴明明搞暖昧,还是怀疑我跟她合谋杀人?戴明明是你放的!不是我!”
常坤不为所动,一字一顿说:“我要查你的手机和家里座机所有通话记录。”
付宇新冷笑:“放手去查。”
接着付宇新马上又补上一句,说:“常坤我告诉你,是我提醒指纹库重新对比‘人皮命案’犯罪现场指纹的。是我!我他妈的要是跟戴明明有什么关系,能提醒他们再去对一遍指纹吗,能吗?!”
瞬间僵局。
☆、再一起“人皮X案”
有人敲门,常坤的一个手下,拿着一叠传真资料,脸色很难看地走进来说:“上海发来传真,又有一起‘人皮X案’。”
我们都骇了一跳。
上海的案子是七天前发生的,死者男性,36岁,做软件开发工作,单身,私身活放荡,喜欢夜店,脾气暴躁,智商极高,反应很快,对待工作很认真,做事情有条有理,谨慎仔细。有目击者称死当遇害当晚在酒吧搭上一个很漂亮的女人并且带走,之后就被发现死在自己的车里,一刀刺穿心脏,双眼被挖,生殖器被割,背部也被割掉一块长方形皮肤。
常坤哗啦哗啦翻资料,问:“指纹报告怎么说?”
“车子内外都用强酸擦洗过,除后备箱外面有一组被害人的指纹外,其他地方都套取不到指纹。”
死者情况和前面几起都一样。
凶手情况不一样,她没留下指纹。
居然没留下指纹。
为什么之前三起‘人皮X案’的凶手都留下指纹,这起却没留下?
是因为凶手不是同一个人,做事方式不同?谨慎程度不同?
还是因为这个人,有前科,指纹库里有案底?
我问那个拿资料进来的警~察:“目击者有没有描述酒吧里那个女人的身材相貌?”
“有。说是一个身高在170左右,有点偏瘦的女人,身材很好,皮肤很白,长卷发,笑起来有酒窝,说话不是上海口音。那边局里已经做了拼图,并且传真了一份给我们。”他指指常坤手里的那叠资料。
常坤的手在抖。
抖。
抖到整叠资料都发出哗啦啦的声音。
我试着把他手里的资料拿过来看。
但他把资料抓得很紧,我连扯两下都没能扯动。
他脸上的表情,那么苦痛,那么绝望。
我一手按着他的胳膊,一手用力夺那叠资料。
最上面一张资料就是刚才说的根据酒吧目击证人口述做的拼图照片。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的照片。
明眸皓齿,细弯眉,天生带笑的唇型。
起码有六七分像石玲。
只是顶了一头浓密的大波浪长发。
我用力捂住嘴,防止自己失声尖叫。
然后闭上眼睛,很长时间说不出话。
我想,大概、也许、可能、只是凑巧长得像。这个犯罪嫌疑人,只是凑巧,刚好,长得像石玲。
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很多,只是凑巧。
而且石玲是去云南旅游,跟她的父母在一起。
石岩是几十年的老刑警,又特别注意着石玲,她绝对不会有机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
想到头疼,感觉晕眩。
恍惚到手机响都没有听见。
何志秦扶我在椅子上坐下,给我倒水,帮我把电话接起来,然后递到我耳边。
是林奇亮。
林奇亮在电话那端很兴奋,说:“黎绪,刚才我们把三张人皮墓图拼在一起了,三张!楼明江手里这张跟我们的两张都合的,现在只差最后一差,我们就能拼完整了。你他妈的能不能想想办法把最后一张墓图找出来?”
这是意料中的事。
我有气无力说:“我上哪去找最后一张?”
“你那么聪明。楼明江都快把你形容成女神棍了,动动你的脑筋。”
“行。我马上登报,然后到网上发布消息。”
林奇亮反应剧烈,吼过来:“你疯了?!你想招来一大批乱七八糟的盗墓贼?你真敢怎么做,我就敢灭你,信不信?!”
☆、这个人皮和那个人皮
挂掉电话以后坐着发呆。
林奇亮要人皮墓图。
连续几场案件中,凶手都在被害人背部割掉一块人皮。
这个人皮和那个人皮,有什么关联?
或者几处死者的背部,都纹有一张人皮墓图?
割人皮是为了取图?
这他妈太扯淡了。
我们拿到的人皮墓图起码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跟他们的人皮能有什么狗屁关系?!而且,几个死者的家人,都说他们背后根本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这个设想比林奇亮说的什么“灵魂植入”说更扯淡。
晚上九点,我们一起到机场接石玲一家人。
石玲看上去精神不错,对着我们笑,还当着所有人的面,拥抱了我一下,在我耳边深深吸一口气,欲言又止的样子。
常坤派一辆车把石玲和她母亲送回家,然后把石岩接到局里。
十几天的时间里,石岩老得没了样子,憔悴不堪,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里散发出的都是绝望气息。
常坤说抱歉的话,说抱歉他刚回来,风尘仆仆,又把他请到局里来说话。
石岩很疲倦地笑,说:“没事,你不叫我来,我也得来。玲玲的情况不能再拖了,得送医院,然后请几个精神科的专家看看。”
常坤说专家方面的事,局里会帮着安排。
然后他小心翼翼地问石岩这十五天里面他们全家人的行程,去过哪里,住了几天,住在什么地方,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在一起。等等等等。
石岩一一说去。
我们听到几乎窒息。
七天前,他们在上海。
在上海。
在上海。
常坤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