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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的,这两天的事情实在太多,我竟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世生的心瞬间就凉了,他有些尴尬的对着李寒山说道:“对啊寒山,现在咱们该怎么办?你能算出来不?”
“我要能算出来就不用这么犯愁了啊。”李寒山唉了一声,随后对着他摇头苦笑:“我这法子虽能算天。但却仍在天之内,受天道限制,唉,对了。我忽然想起来了,今早上阿威送给你的那棵颗珠子,会不会有什么门道?”
很有这个可能!世生恍然大悟,慌忙又从衣内翻出了那颗琉璃珠儿,拿在手中反复观瞧。只见这珠子并不剔透,按品相来说,这就是冶炼过程中的废料级别,上面一丝的灵气儿都没有,当真是凡品中的凡品。
李寒山和世生捧着个珠子研究了大半天都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到最后终于放弃了,只见李寒山仰壳在了地上,对着渐暗的天空哭笑不得的叫道:“老天呐!你是不是真的想玩死我们啊?给点指使难道真就这么难么?”
世生很少看见李寒山如此的无奈,这也难怪,毕竟他的天启之力算什么都能算出来,可对这乱世法宝一事简直一点用都没有,外加上这几天睡眠不足,所以他不安也是应该的,世生当时想要安慰他,可却发现李寒山扑腾了两下之后就发出了阵阵鼾声。
又睡着了。
世生无奈一笑,而就在这时,小白和纸鸢回来了,并且拖回了一只野猪,世生肚子开始敲鼓,但毕竟又有了新的难题,所以这一餐野味他也有点食不知味,而两个丫头在得知此事之后,虽然也有些替他着急,但还是在一旁劝他:“你们男人就是这么心急,这种场面都见过多少次了,应该也知道这不是心急就能解决的事情啊,所以还是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这是世生近年来听过的最多的词儿了,虽然话是这么说,他们也不是头一次遇见这种瓶颈的状态,可正因如此世生才能明白这其中的厉害。
这贼老天给他们的指引都是一步步来的,少则一两个时辰,多则五六年,要知道如果下个指引当真是那么久的话,他们又该如何去应对?
想到了此处,世生又无奈的笑了笑,只好点了点头,方才打猎的时候,小白在附近发现了一潭清泉,女人天生爱干净,于是两人饭后便前去洗澡。
入了夜,李寒山还在呼呼大睡,鼾声四起间,不时夹杂了一些梦话:“醉鬼!你小子怎么可以这样?来,穿上衣服,等会儿,那底裤是我的!”
真不知道他有梦到了什么,世生转头看了看李寒山,幸好他早就对此习以为常了,外加上当时的他仍在入神的思考着接下来应当如何,他一边想一边摆弄着手里的琉璃珠子,一不小心,那珠子掉在了地上,世生刚想伸手去取,忽然心头一愣。
那颗珠子正好滚落在火堆之前,接着熊熊火光,珠子的影子似乎有点不对劲儿,火光偷过珠子坑坑洼洼的表面,折射出的光影之中隐约好像能看见什么图形。
世生心中一动,慌忙将其拾起仔细研究,通过了验证之后,他终于发现了这颗珠子的奥妙所在。
没有错,这珠子上的坑坑洼洼看似天然形成,但是居然有着特定的规律,由于珠子太小肉眼很难分辨,要通过光源折射才能看到其中的图形!
世生心中狂跳,想到了这里之后,他慌忙又往火堆里投放了许多树枝,可这光还是不够亮,所以世生当即朗诵了一首地火诗,卡拉拉地表列了个大口子。熊熊的火焰猛地蹿到了一人多高。
四周瞬间变得如同白昼般明亮,于是世生小心翼翼的掐着珠子调整位置,果不其然。在他摆弄了一阵之后,火光透过那珠子。将光影投射到了地上,珠子里的图形越来越清晰,到最后,居然是一副展开之画卷似的简图,影中的画卷内似乎有什么图画,只不过由于这光影忽明忽暗,外加上那珠子确实有年头了。世生只能依稀的辨认出,那画里面的图形好像个野兽。除此之外就什么都看不出了。
不过即便如此,世生心中仍然止不住的狂喜,因为他明白。这大概就是下一步的线索了!想到了此处,世生乐的手舞足蹈,慌忙转身对着李寒山笑道:“寒山!!快起来,我找到线索了!!”
而李寒山因为舟车劳顿,此时早就陷入了深度的睡眠之中。无论世生如何推搡他就是不醒,同时梦话连连道:“什么孙子?我才不是孙子呢…………我走啦,把这床被褥留给你用吧。”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世生越来越猜不透李寒山到底做了什么梦,但见这样都吵不醒他,世生便也放弃了。不过这个发现让他万分的欣喜,实在想跟人炫耀一下,于是乎他便转头朝着深林的方向跑去,想把这事通知小白和纸鸢。
老天可以证明,他这次真的不是想偷看人家洗澡。
因为方才纸鸢和小白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全然心不在焉,所以就没往心里去,等后来两人离开,他只道是两人去散步或者捡柴火去了。
压在心上的一桩事又解决了,由于心中豁然开朗,所以世生跑的飞快,鼻子抽搐之间已经闻到了两人的气味,于是乎,这匹脱缰野狗在树林之中撒着欢的跑着,没过一会儿他便听见了水声,世生没有想,只见他当时把着树干探头过去,喜悦的叫道:“嘿!果然让我发现了线索,你们快,你们,你,那个………………!!”
月光尽洒,林中深潭,凝脂玉露,仙子娇颜。
世生疆在了那里,眼前一幕自打他从娘胎里出来就没见识过,当时的纸鸢和小白正站在镜面般的水潭之中,裸露着身子,月光之下,肌肤胜雪,小白纤细的后背蛮腰,纸鸢高挑的长腿乌发上,满是晶莹的水珠,那些水珠在月光之下,竟泛着淡淡的光,世生一动不动,此时此刻,什么法宝线索都已经烟消云散。
当时他的眼前,只有小白和纸鸢的脸,精致的面容,半开的朱唇,以及那想要杀人的眼睛。
随后,世生只感觉到一块石头飞到了眼前,咣当一声,揍了他个乌眼青。
也亏了他当时没防备,身子处在无力的状态,被这石头一砸,回过神儿来的同时眼前紧接着一黑,同时咣当一声躺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两声害羞的尖叫传来。
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好像已经是深夜了。
世生没睁眼的时候觉得自己好像正枕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等他睁开了眼才发现,原来自己正躺在纸鸢的腿上。
此刻靠着纸鸢的小白因为倦了一天所以已经睡着,树林里安静极了,世生当时只能听见偶尔的猫头鹰叫声,只能看见低着头正同他对视的纸鸢。
世生这才明白了,原来自己居然无意中公然参观了她们的沐浴环节,要说他们虽然已经默认了关系,可纸鸢小白两人毕竟还是未出阁的丫头,如今身子被看光了,拿能不感到惊慌呢?
小白惊慌,所以下意识的捂住了身子,而纸鸢的惊慌,则是下意识的从水里摸出了一块比她手还大的石头,紧接着问题就来了,请问,以纸鸢下意识的全力抛出的石头威力有多重?
起码二两鼻血的重量。
浑身无力的世生被纸鸢怪力抛出的石头正中老脸,昏过去的同时鼻血外蹿,脸上居然还挂着笑容。
而等两人反应过来以后,纸鸢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好像下手太狠了,于是她们慌忙穿好了衣服上前查看,幸好世生究竟历练导致皮糙肉厚,除了晕过去以外没什么后遗症,两人这才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这是羞人,可没办法。现如今她们也不好意思就这样拖着他回去,万一李寒山醒了呢?那还不羞死人了?
于是,两人只好就地而坐。纸鸢见世生流鼻血,心里无奈。所以只好跪在了地上,将他那颗木头脑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帮他空着,随后,她和小白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聊着聊着,小白便犯了困,于是小脑袋瓜一歪。靠着纸鸢的肩膀就睡着了。
话说世生醒过来之后,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同时望着纸鸢的俏脸,他心中突生愧疚。刚才的画面冲击力不亚于任何绝强武学,以至于让他一时半刻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倒是纸鸢先说话了。
只见当时纸鸢绷着脸对他说:“醒了?”
“嗯。”世生只挤出了一个字儿。
纸鸢又对他说:“疼么?”
“疼。”世生又挤出了一个字儿。
“活该。”纸鸢见他这副模样,终于没绷住,扑哧一笑。而世生见她笑了,心中一块大石头也终于落了地,说到底,两人只是因为害羞,又哪能真的生他的气?毕竟她们早就芳心暗许给了这个臭小子。所以尴尬消去之余,温情渐生。
“你说你,怎么这么鲁莽啊,狗撵的似的,真的吓了我们一跳,总之……总之以后别这样了,你这样,我真………………”
虽然他们都已经长大了,但可贵的是对于情爱,他们全都还是年少时的情怀,当时纸鸢俏脸微红,世生只感觉到她的发稍轻轻的刮在自己的脸上,弄得他心里痒痒的,一股淡淡的清香钻入他的鼻子,这气味很好闻,不是香料可比拟的。
夜色静谧,微风不入,一颗心儿却动了起来。
纸鸢有些语无伦次的话,让世生的心融化开来,他望着俏脸红润的纸鸢,忽然对着她轻声说道:“我,我想亲亲你。”
纸鸢一愣,同时含情的眼神开始波动,她休的转过了头去,肩膀上的小白呼吸均匀,还在睡梦之中。
世生此话刚一出口就有些后悔了,因为见到纸鸢的反应后,他还以为自己又唐突了,于是他忙想起身道歉,可他的头刚一动,纸鸢就转过了头来,微微低头闭上了双眼,朦胧的黑暗之中,世生依稀看见他长长的睫毛轻微颤抖,睫毛弯弯,挑起的满是情愫。
“别忘了小白,你等下也亲…………”纸鸢的声音已经低的不能再低。
而世生当时只觉得口干舌燥,浑身颤抖之余,慢慢的抬起了头,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鼻尖轻触,世生忽然有了一种将她俩紧紧抱着的冲动。
可就在这时,忽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那蹄声好快,就好像旋风一般,踏踏声不绝于耳,一阵熟悉声音随之传来:“世生!你们在这儿呢!?行了可别练亲嘴儿了,出大事了!!”
这声音,正是白驴娘子的!
由于这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导致了小白惊醒,而纸鸢和世生同时如梦惊醒,霎时间两人的脸红的好似火烧一般,纸鸢忙坐直了身子低头摆弄衣角,而世生则一个鲤鱼打挺蹦起了身,好像个做错了什么事的孩子一样:“啊,没有,不是………………”
就在这时,那白驴娘子已经奔跑到了他们的近前,世生这才回过了神来,他见此时的白驴居然眼眶含泪,一张俏驴脸似乎满是怒容,心中登时大惊,心想着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要知道刘伯伦此前因为馋酒而同李寒山分开行事,这白驴应该一直跟着刘伯伦的,可如今为何就它自己找了过来?
刘伯伦呢?糟了,莫非这个醉鬼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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