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动。
李小渔轻轻唤了一声:“柳婆,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大海的女朋友。”柳婆慢慢地转过头,对视了几秒,她才开口道:“你叫李小渔。”
李小渔将那支红钗取了出来,放到床边:“上次我来的时候,您送了我一对耳坠子,还将这支红钗托付给我,让我送它回家,我想向您打听一下这钗子的真实来历。”她刻意在最后四个字上加了重音。
“真实来历?”柳婆显然有些不快,“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是我母亲的遗物。”
李小渔微微颔首,严肃地说:“柳婆,我的朋友林桂桂因为偷了这支钗子疯掉了,她甚至将它吞到了肚子里,最后极度枯槁剖腹而死。”
柳婆不禁一颤,好似有什么东西将她触动了,她蓦然说道:“莫非,你朋友也是纯阴之人?”
纯阴之人?
李小渔曾经看过一些命理书籍,知道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人便是纯阴之人,这种人体质特殊,容易招惹一些奇怪的东西。
李小渔静静凝视着柳婆,直至对方轻叹了一口气:“我本想让你送它回家的,却不想害死了一个姑娘,看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
这背后果然藏着一些故事!
从柳婆的口中,李小渔得到了不同于第一次的另一个版本的故事。“那一年,我母亲随我父亲进入了偌大的蒲家,一个位于狸子墓镇的孝子世家。蒲家大院中流传着很多豪门大院里都会流传的宝藏传言,说蒲家先祖蒲庶收藏了数不尽的珍奇藏品,在经历了一系列变故后,他们找到了宝藏,而我母亲则借机逃离了那个禁锢牢笼,一同带出来的还有我的小叔叔,自我懂事后,小叔叔便考学离开了,后来便没了音讯,听说是死在了外地。小叔叔离开我们时,留下了一个首饰盒,里面尽是一些首饰,由于生活艰辛,母亲便一件件变卖了,独独这支红钗,她却留到了最后,我几次追问原因,她都摇头不语。”
“后来呢?”
“后来她对我说,那支红钗是从蒲家大院中带出来的,谁知几次变卖都给购买者惹来了灾祸,有一个收了这红钗的女老板甚至被逼疯了,据说那个女老板就是纯阴之人。后来我母亲收回钗子,带我来到了梅村。她死前对我说出了一个惊天秘密,她说这红钗其实是一把钥匙,蒲家先祖蒲庶的惊天宝藏就藏匿其中,然后便咽气了。”
“为什么您要将它送给我呢?”
“这支钗子在我身边存了一辈子了,这几十年,我总会梦到一个妖媚的女人,她不断对我说,送她回家。我害怕死后落入他人手中,引发什么灾祸,恰逢此时你和大海来了,我看人不会错的,你身上有一股正气,这才拜托你送它回家,它来自哪里,就回到哪里吧!”
“送回狸子墓吗?”
柳婆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它的家具体在哪里,虽然它是从蒲家大院带出来的,一切还有待你去追寻,没人知道它的具体来历,更没人知道它的主人是谁。”
李小渔点点头。
回程的火车上,李小渔看着窗外的夜景,随着火车“咔嗒咔嗒”的节奏,渐渐进入了梦乡。
她再次梦到了那片花海,五颜六色的,她被这景色诱惑,徜徉其中。她隐隐约约听到了这花丛传来了阵阵缥缈的歌声,甚是好听。
李小渔循着歌声过去后,发现是一个中年妇人倒在花海里,低头唱着,然后便默默啜泣起来。
李小渔低声问道:“你哭什么?”
女人听到有人说话,倏地抬起头,她美艳的脸上泪痕累累:“小姑娘,你能送我回家吗?”
“送你回家?”李小渔不禁一颤。
那女人点点头,她指了指自己的身体,李小渔这才发现她竟然只是一个拥有上半身的女人,腰际以下深埋在地下。
李小渔吞了吞口水:“你家在哪里?”
那女人随手折断一株花茎,在地上画了一圈又一圈,回道:“我的家,就在这里!”
4
一连数日,李小渔都没有同季大海联系,好像他已经从她的世界里被剔除了。不过她知道,虽然他离开了,却投下了一片偌大的阴影,横亘在那里,无法擦除。
她疲惫地做完文案,此时,同事们几乎都下班了。
她拎起挎包便下了楼,刚刚出楼门,只见一个女人径直冲了上来,一把抓住了李小渔的头发,嘴里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第三者!”
痛意从发根深处蹿了出来,连带着头发,她整个人随着那个女人手臂的方向倒了下去。她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对方拉倒在地。
无名的怒火翻滚起来,她抬头正欲破口大骂,随着重重的掌风声便是“啪”的一声,左脸处燃起一阵焦灼,她被这一记耳光彻底打蒙了。
这女人是谁,为何突然冲出来对我大打出手?
正当李小渔一头雾水的时候,她再次听到了谩骂声:“我今天就要扯烂你的脸皮,看你这狐狸精再去破坏别人的家庭!”
狐狸精,破坏别人的家庭?
她为什么要用这么恶毒的字眼中伤我,我做错了什么?
那女人正欲继续动手的时候,李小渔本能地退开了,大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简直是一个泼妇!”
那个女人轻蔑地笑了笑:“我是泼妇,我这个泼妇今天就是要撕了你这个小三儿,勾引别人老公,不要脸!”
“谁勾引你老公了,你说清楚!”
那女人随手从包里掏出了一沓照片,重重地摔到了李小渔脸上。目光落到了那些照片上,照片中的女人确实是她,站在她身边为她撑伞的人,正是老陈!
老陈?
联想像疯狂的水藻,“咻咻”几下便涨满了整个脑袋:这女人莫非是老陈的妻子!
那女人见李小渔不说话了,追击道:“怎么了,不认识照片上的人了吗?说话啊,说话啊!”
大股大股的委屈涌到胸口,结成了坚固的冰。她只是低声道:“你误会了,我同老陈只是朋友。”
“啪!”
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只是朋友,你当我是傻子啊,贱货!”
眼泪倏地从眼底掉了下来,划过有些红肿的脸颊时,引发阵阵灼痛。好似被剥夺了感觉,李小渔被那女人推倒在地,任意厮打。直至楼里的保安上来阻止,才报了警。
急诊室内,医生为李小渔将伤口清理干净,她才慢吞吞地出了病房。老陈见她出来了,径直冲了过去:“小渔,你没事吧?”
李小渔轻轻摇了摇头:“只是皮外伤而已,不碍事的。”
老陈用力锤了锤墙壁,愤恨道:“都是我不好,我没想到那个可恶的女人会去找你,更没有想到她会跟踪偷拍我们,还这么诬陷你、伤害你!”
眼底再次有些隐痛。
不过她还是将泪水驱赶了回去,低声道:“算了吧,我不怪她,毕竟是我这么突兀地介入了你的生活。”
“小渔,你说什么呢?”
“老陈。”李小渔缓缓抬起眼,头顶的灯光刺得眼睛有些痛痒难挨,“这么长时间,谢谢你对我的帮助和照顾,真的很感谢。”
心被狠狠揪了一下,五脏六腑在那个瞬间好似也被扯到了一起,喉咙里溢满了浓稠的痛楚,附和着,直至无法流动了:“小渔……”★我就愛手機電子書網☆
李小渔忽然笑了笑,那笑容渗出些许苦涩。
他再也找不到第一次见到她时那种毫无防备地笑了,正是那股莫名的引力吸引他到现在,而今天,这本该可以珍藏心底的情感却被妻子重重地打碎了。
低头看看,满地的碎片。
他试图捡起拼凑起来,不过终是徒劳。手指被割破了,鲜血喷薄而出,他却无法感到任何痛楚。
“以后……我们还是不要联系了,这样你会省去很多烦恼。”老陈倏地抬起眼睛,一时间不知如何应答。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加油,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哦!”这一字一句,越是漫不经心,若无其事,越是痛苦难耐。
李小渔没有继续说下去,她不能,也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了。她不知道,自己会在哪一个字眼上崩溃,号啕大哭。
这一刻,老陈应该有很多话可以说的吧,不过却全被那些伺机而出的心痛吞掉了。他只是木然地愣在那里,机械地“哦”了一声,久久没有动弹。
转身的瞬间,眼泪终于再难抑制地滑落下来。
李小渔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蓦然哭泣,为季大海的无情狠心而委屈吗?为老陈妻子的大打出手吗?为切断与老陈的友谊而抱憾终身吗?还是,只是为了这身体上的痛楚。
不知道,不知道,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只知道,心里被塞满了酸楚,她只能用力将其戳破,让这些感觉以眼泪的形式缓缓而出。
双腿好似千疮百孔,气力正在迅速逃逸。她努力着,让自己安然走出了医院,然后同那个男人再没有了任何纠葛。
她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整个体腔已经被痛意掏空了。
5
在经历了反反复复的犯病、修复后,方柔最终还是陷进了那个梦里,再也没有走出来。
她每天都坐在那里,用画笔在纸上一圈一圈画着,直至累了才会沉沉睡去,醒来后便继续无止境的画画。
由于工作原因,周焕然还是选择将方柔送入了精神病院。
每个周末,他会准时过去陪她,不论他说些什么,她都只是默默地画着,数着:“一圈,两圈,三圈……”
这个周末,周焕然去了西闽市最大的购物广场,为方柔置办新衣。他进入“靓Lady”女装品牌店的时候,店里正巧有一对情侣在挑选衣服。
他偏向了一边,盯着一件精致的外套莫名出神。
一个月前,他陪方柔来这里选购衣服,她对那件外套格外在意,当他问她是否喜欢的时候,她只是淡淡地说,没什么。
其实,她心仪那件衣服很久了,只是一直舍不得购买。
愧疚感在一刻蓦然浓重起来,将他拉进了痛苦的漩涡。直至那对情侣过来结账,他才恍然抬起头,抬眼的一瞬,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眼前这个男人竟和电视里被报失踪的老人极度相似。
此时此刻,他竟然完完本本站在他面前,唯一不同的是,电视里失踪的那个徐老先生年近六十,而这个男人只有二十几岁,他们的样貌近乎一致,或者说是同一个人的不同年龄更贴切吧。
周焕然盯着他出了神,直到对方有些不快地问道:“先生,你看什么呢?”
他这才如梦初醒地低下头,用余光再次打量了一遍那个男人,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他和失踪的徐老先生就是一个人!
莫非,这其中藏着什么蹊跷?
待那对情侣离开后,周焕然也跟了出去。离开那家女装店后,他们又逛了很多地方,最后坐车来到了郊区的一家宾馆。
周焕然进入宾馆后,以住宿为名打听到了那个女人叫钱莉莉,是这家宾馆的服务员,那个男人应该是她新交的男朋友,具体叫什么名字他们也不清楚。
回去路上,他的脑海里总是翻滚着一些奇奇怪怪的念头。他刚刚到家,便上网找到了那期叫做《人间蒸发的父子》的节目,他甚至将那个徐老先生的照片做了截图。
没错,他们就是一个人!
不过,他们年龄差距那么大,根本不可能是双胞胎,那为何长得如此相似?
世间真的存在这么巧合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