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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突然来?”初雪终于恢复了说话能力,冷冰冰地问。
席芊芊略显尴尬,低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小声解释:“对不起,我应该事先知会你一声的,实在是因为事出突然。我,我,我离婚了,我被前夫给赶了出来,实在是无处可去。要是我一个人,流浪街头也没关系,可是,可是小恩,他,他不能跟我一起流浪街头啊!”
“所以你就想到要来投奔我,”初雪说不上什么感觉,只觉得胸口发闷,“因为你知道,我现在过得不错?”
席芊芊不知道如何回答,一时间,客厅里只有郑千恩狼吞虎咽蛋糕的声音。
初雪看席芊芊窘迫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泪痕,也忍不住心软,但是想起自己这十几年的日子,没有母爱的孤苦日子,她又没法原谅席芊芊。
华生看初雪不再说话,便替她询问席芊芊,为什么会离婚。席芊芊讲述了她在韩国这些年的生活,过得也是十分悲惨,她在丈夫的家庭里没有地位,丈夫在外面找小三,公婆也瞧不起她。本来生下了郑千恩之后,她在家里的地位有所提升了,只可惜,郑千恩这孩子又患有自闭症,不爱讲话,性格孤僻,于是郑千恩跟席芊芊一样遭受了丈夫家的嫌弃。终于,就在不久前,丈夫直接起诉离婚,把席芊芊母子俩赶出家门,因为他的小三也怀了孕,急于名正言顺。
华生望着郑千恩,心想原来这个孩子自闭啊,怪不得刚刚又是带他洗手,又是跟他说话,他都不回答,一开始华生还以为郑千恩这个中韩混血的小孩不会讲也听不懂中文呢,原来不是。
“也好,阿姨你们来的正好,过不久我跟初雪就要结婚了,我本来还在想应该通知你,并且接你们过来参加婚礼呢,”华生拍了拍初雪的手,笑着对席芊芊说,“母女团聚是好事,你们也需要一段时间适应,你们就安心在这里住下。”
席芊芊感激地望着华生,忙不迭道谢,还说什么她会包办别墅所有的清扫工作,一日三餐什么的也再不用华生费心费力,听她的意思,好像是要用当保姆来抵消他们母子的房租一样。
初雪白了华生一眼,嘀咕着:“怎么你就做主啦,这别墅的名字可是我,我才是这房子的主人吧?”
华生一愣,严肃地望着初雪,“雪儿,房子是你的,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我的。”
初雪回望着华生,看他一脸严肃,也不好再反驳,而是气冲冲地上了楼。
华生带着席芊芊母子到了一楼的客房,安顿好之后,还亲自下厨给他们俩下了面条,送过去之后,又安慰了席芊芊几句,还提到了要带郑千恩去医院,想办法治疗自闭症的事情。
席芊芊感激地流泪,问华生:“你,你不怪我吗?不替小雪恨我吗?毕竟,毕竟我是个坏妈妈,竟然就这样把小雪丢下。”
华生倒是很坦诚,“想到雪儿这十几年的生活过得如何艰难,我也免不了怨你怪你,但是怨恨只会让我们大家都难过,对谁都没有好处,是彼此折磨和自我折磨,与其如此,还不如放下怨恨,找回亲情。我知道雪儿是个善良的女孩,她早晚会原谅你,这一点我有信心,只要你肯把欠她的母爱还给她,还是可以有皆大欢喜的结局的。”
席芊芊的眼泪滴进了面条碗里,她咬住嘴唇用力点头,随后说:“我会的,我一定会的,从今天开始,我会尽我一切所能弥补。”
初雪窝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默默流泪,不见到席芊芊还好,这么一见面,她深埋心底十多年的委屈一股脑涌了出来。心里有两个小人在打架,一个说母亲来了是好事儿,母女团聚,冰释前嫌,一起好好过日子多好啊;另一个小人说,把她赶走,眼不见心不烦,她根本就不缺这个母亲,从前最需要她的时候她不在,现在自己日子过得好了,不需要她了,她才回来,不想耕耘辛苦,光想丰收享福,哪有这么好的事?
“雪儿,”华生推门进来,看到初雪在哭,忙搂住她,“我理解,理解你的心情,我希望你也能理解你自己心中真正的想法,其实你心里最深处还是思念你的母亲的,不然,你也不会把所有她发给你的邮件都留着,不会时不时去看她发给你的照片。”
“我有吗?”初雪惊讶,难道自己真的是像华生说得一样?
“当然,相信我,你母亲这个时候从天而降,绝对是命运给你的恩赐,你的生活会更加完整美满。你母亲刚刚跟我说,她会用尽一切去弥补你,答应我,尽力去配合她好吗?我不想让你活在对至亲的怨恨中,那对你们母女来说都太残忍了。”
初雪叹了口气,“你说得轻松,只怕没那么容易配合呢,我心里这道坎,很难跨过。”
华生轻抚初雪的后背,“理解,我理解你。那么,你理解我吗?我从小就没了母亲,母爱对我来说比对你来说更加遥远,而且,对我来说,失去就是失去了,再也回不来了。可你不同,你现在有机会重新获得。雪儿,我没有的,我真心希望你能有。”
初雪的鼻子一酸,钻进华生怀里,紧紧抱住他,哽咽着说:“我知道,我知道,我听你的,我一定会尽力的!”(未完待续)
第三章 腹痛
席芊芊搬进别墅的第二天,初雪病了,因为她总是不受控制地去回想这十几年自己艰难的生活,然后又一次次告诉自己,应该放下怨恨。就在这两种复杂矛盾的情绪中,初雪吃不好,睡不好,再加上愣神忘记关窗,把自己给冻感冒了。
初雪一病,就变成了娇气任性的小女孩,她理所应当地享受着席芊芊对她的宠爱,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只要一开口,不管什么时候,席芊芊就会马上给她做,给她买。初雪还记得小的时候,感冒生病,最爱吃的就是妈妈做的八宝粥,那熟悉的味道让她仿佛更够感觉到自己沐浴在温暖的母爱之中。于是这天晚上,初雪直接提出要求,要吃八宝粥,小时候的那种八宝粥,有妈妈的味道的八宝粥。
虽然是大半夜折腾席芊芊,可她就像是中了大奖一样开心,她也顾不得房间里也已经醒来的郑千恩没人陪,直接跑到厨房里忙活起来。最后献宝一样把八宝粥送到初雪房间,小心翼翼地喂初雪一口口的喝粥,期间不断询问,味道是不是跟小时候一样。
席芊芊搬进别墅的第三天晚上,初雪的病加重了。她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只感觉自己周身都怪怪的,说不上来的难受,肚子也有隐隐的痛感。好不容易睡着了,却又是噩梦连连。
梦里,初雪置身于血肉模糊的封闭空间里,脚下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碎肉,它们似乎有生命一样,不断蠕动着向初雪靠近。初雪觉得快要窒息一样,想要逃。却无法动弹,想要张口呼吸,却空气稀薄。梦境就像是限制级的血浆片一样,让她觉得恶心压抑。
终于,她大汗淋漓地醒来,刚一转醒,腹部的疼痛感更加剧烈。她捂着肚子去了洗手间。却是无功而返。其实她自己也感觉得出来,这不是闹肚子的那种疼,而是一种说不上来的疼痛。就好像是五脏六腑被搅拌在一起一样。
初雪的呻吟声惊醒了一旁熟睡的华生,华生看初雪疼得捂着肚子眉头紧皱,便要起身带初雪去医院检查,他担心初雪是急性阑尾炎。
折腾了一晚。又是验血又是b超,几乎把初雪的每个脏器都检查过了。初雪也在医院住院观察了一晚,她仍旧是腹痛,但医生也没给出一个明确的原因。一直疼到第二天白天,初雪的情况才有所好转。在医院附近吃了点早点,她便急着要回家。
“我已经好啦,”初雪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很放心地说,“你看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干嘛非要住院继续观察啊,各种检查不都做了吗?医生都说检查结果没异常,我估计就是吃错东西,或者是着凉了,用不着小题大做,快回家吧。”
华生看初雪似乎连感冒都好了,整个人恢复了正常,也稍稍安心,拗不过初雪,只好带他出院回家。
上午九点回到家,这才发现,母亲席芊芊一夜没睡,在客厅里坐了一夜。
“小雪,小雪,你没事吧?怎么昨晚去医院也没叫我一声啊,我今早起来才发现你们不在,给华生打电话才知道你们昨晚居然去了医院!”席芊芊上下打量初雪,不放心似的围着她转了一圈,看到初雪表面上很正常,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妈,”初雪叫这个称谓的时候还是有点别扭,毕竟这十几年,她就没怎么叫过,“我没事,估计就是着凉了,现在已经全好了。”
中午的时候,席芊芊开始厨房大扫除,她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把厨房清扫得一尘不染,连柜子里的犄角旮旯也没放过,三番五次,用清洗液和清水反复擦拭消毒。最后,她又带着郑千恩进了一楼的洗手间,两人在里面洗澡整整洗了两个小时。
初雪有些于心不忍,她知道席芊芊是以为她身上带来了什么病菌,或者是她在厨房做饭的时候没有注意卫生,这才让初雪吃坏了肚子。
这天晚上,初雪以为她可以安睡,结果却又是难熬的一夜,痛苦程度比昨晚更甚,不但程度更甚,连疼痛的面积都开始扩大,一直疼到了初雪的胸口,她感觉连她的食道都在疼痛。这一次,华生和席芊芊,甚至还带着郑千恩,一起去了医院,另一家医院,仍旧是各种检查做了个遍,可检查结果仍旧是没有异常。
经过了第二个痛苦异常的晚上,初雪也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得了什么大病,一般的医院查不出来,搞不好得去一线城市的大医院,找专家看看,或者是找个中医给瞧瞧。初雪现在很惜命,她马上就要跟华生结婚了,在这种时候,她不允许自己有事。可华生却没有这个打算,他说:“我看先别急着去一线城市大医院,咱们还是先找沙莎和李悟他们过来,大家一起研究一下吧。”
初雪奇怪,“找他们做什么?他们又不是医生,况且李悟现在身体还很虚弱,别折腾他了。让他们知道我的情况也是跟着瞎担心,帮不上忙。”
华生却不理会初雪的意见,直接掏出手机给沙莎打电话,要沙莎马上过来。
席芊芊一听说家里要来两个初雪的好朋友,马上去买菜,准备做一顿丰盛的午餐。这位细心的母亲说看得出折腾了两个晚上,初雪都瘦了,正好趁机补一补身子。
快中午的时候,沙莎和李悟一起赶到,是沙莎开车去李悟家接他一起过来的。李悟的身体还是比较虚弱的,医生嘱咐他不能做剧烈运动,最好在家休养,顶多楼下短时间散步。
沙莎对席芊芊的态度倒是不错,可李悟则是跟初雪最初差不多,对席芊芊怀有一些怨恨,因为李悟认识初雪这么多年了,初雪的艰难困苦是他看过来的,想起最初几年,两人相依为命,节俭到吝啬的生活状态,他没法马上原谅席芊芊。
餐桌上,细心的李悟首先发现了初雪的不对劲,问道:“雪姐,你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