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茹嫣淡然道:“你们看,这爬虫是瞎子,靠鬼火的光感识别方向,鬼火是诱饵,爬虫才是祭品。”
难道爬虫是腾简凶兽的猎物?开了眼了,这可是史书不曾描写的场面,只可惜手机进水,要不拍张照片传到优酷,火的透透的。
“宇子?”大雷低声询问:“这丑八怪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没有见过,就连《山水乾坤》都没有任何记载。”我示意大家慢慢向后退几步,尽量与圆柱保持距离,保不齐爬虫玩出新花招。
鬼火舞动像跳跃的音符,悠哉游哉引导爬虫,进入圆柱围成的祭祀圈。
爬虫后背不断流淌褐色泥浆,随着距离越来越近,这股腥臭味比虿虫洞恶心十倍,估计这哥们在暗河泡的皮肤都烂了,我们几个干脆用手指掐住鼻腔。
木雕人偶左手加速,铜铃声变得急促紧张,鬼火时隐时现,引导爬虫停在腾简圆柱正下方。
“哼……”
爬虫从鼻孔喷出雾状水汽,虽然水量不是很大,也让空气变得更加鱼腥。
人偶调整姿势,直勾勾的像个僵尸往东方蹦了三下,站在爬虫后侧,伸出双手留在原地。好在是个假木雕,真要遇到大粽子,我都不知道如何面对,脑海不断闪过小时候港片中的僵尸画面。
“八成人偶要骑上爬虫?”大雷用手掩着嘴唇,轻声说了一句。
白枭斜睨眼角,嘘声道:“雷兄弟,换成是你……敢骑吗?”
大雷露出放光的眼睛,“那要看左慈妖道给不给老子钱,给钱就骑,俩眼一闭,骑上钱来,我将就将就都忍了。不过这老头太抠门,总该有个藏宝室啥的吧,或者告诉我墓室在哪,我自己摸去,哎,悲哀啊,钱不花出去,你说有毛价值。”
柳茹嫣笑了笑,追问大雷,“你要那么多钱,能花出去吗?”
“怎么不能!回家盖房子,供两个弟弟上学,给老妈在哈尔滨买套房子,去城里生活生活……”大雷没有再说,伸手紧了紧背包。
“放心大雷,咱们九死一生,不拿点东西我都不甘心。”我拍拍大雷肩膀,兄弟是个实在人,有钱只想改善家里的生活,我也需要钱,此时无声胜有声。
四人聊了几分钟,那边还没有任何反应,我猜想:还需要准备工作?是不是来个点火仪式什么的。
事实可以这么理解,剩余的鬼火在爬虫身体上方团簇成木剑形状,火光逐渐变强,爬虫猛然瞪大圆乎乎的眼睛。
“嗖”
“小心!”
出于本能我按住其他三人,木雕人偶竟然把右手的木剑弹飞,正好落进鬼火勾勒出的火光内。
霎时间,木剑荧光点点,悬在爬虫颈部,“嗖”!
木剑笔直向下,要扎下去?爬虫显得换乱,感觉头顶热量袭人,原地三百六十度转圈,尾巴重重砸在圆柱。
“轰”
爬虫力气够猛的,感觉圆柱快速抖了几秒,爬虫扭头要跑,在幽幽鬼火下,仿佛无头苍蝇不断的选择方位。
在黑暗中横冲直撞,爬虫即将脱离圆柱圈,人偶似乎得到某种指令又像提前输入的程序,弹起脚面,从半空落下,左手铜铃疯狂晃动。
铃声变得刺耳,如同壁纸刀划着厚玻璃,我们顿时张开嘴巴,死死捂住耳朵。
铃声震动下,爬虫先是发怔,突然四肢后退,再次被逼到腾简圆柱下。
“嗖”
悬在上端的木剑抓住时机,一道绿光,狠狠扎在爬虫颈部。
“嘶嘶……吼……”
爬虫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大家都以为这家伙死了,探着脑袋打出手电,向前观望。
爬虫疼的竖起身体,暗红色的肚皮在光亮中像血般慎人,整个腹部顷刻膨胀,这一剑扎出这种效果?
膨胀,持续膨胀,这么下去,非炸出血淋淋的脏器。
我示意大家原地卧倒,刚刚做出向下的手势,“砰”!爬虫重重砸在地面,从鼻孔,口腔不间断的喷出白色水汽。
水汽如丝似茧,如梦似幻。
我感觉身体轻飘飘,宛如飞翔的蒲公英种子,在半空轻盈飘浮,拼命揉动眼睛,下面……下面世界竟然是青翠苍山,茂密松林……
这是哪?不会进入幻象了吧?
第十九章 五鬼运财
恍惚间,我有一种回到东北家乡的感觉。
群山环抱,松涛林海,黑土地孕育着一方儿女,俯身向下,画面中,成群结队的男子进行狩猎。
他们身材高大魁梧,身穿麻衣,披着兽皮,手拿长弓箭矢,围猎麋鹿狍子。
将猎取的动物放置篝火,篝火旁是修网摘鱼的女人与做法事的萨满巫师,几群孩子拿着木棍欢笑不断。
我身体不听控制,慢慢落到篝火营地,此刻天色昏暗,后山满天繁星,而我像空气般存在。
从营地木屋,走出一位德高望重的年长者,年老者带出另一位骨骼惊奇的道人,只见他鹤发童颜,清风徐徐。
年老者引荐道人,我听的清清楚楚“左慈”两个字!
左慈面挂笑容,唤来随身跟着的童子,童子拿出一本褐色泛黄的书籍,我用力瞪圆眼睛,惊现《遁甲天书》。
年长者拱手作揖,进而要跪拜行大礼,左慈上前一步,扶起年长者。
年长者将《遁甲天书》交给萨满巫师,萨满巫师持笔进行记录,也就一两页的功夫,左慈袖口一挥,天书消失不见,左慈将两个皮筒送给年长者,让他好好保存。
我快速跑到老者面前,一张羊皮卷,一张牛皮书,我伸手去够,可带过去的只是空气而已。
这……这……这不就是柳茹嫣所说,爷爷和他的兄弟在镜泊湖火山底发现的两样物品吗!?
羊皮卷暂时无法破解,半张残角牛皮记录左慈妖墓位置,这是,左慈有意安排!
我惊讶的抓起头发,年长者应该是首领,这里是北方,按照三国同期来看,是挹娄民族,挹娄之后是靺鞨,靺鞨成立渤海国,渤海国首府在现今牡丹江东宁。
我似乎明白什么,但脑袋仍是大片雾水,一,羊皮卷和残角牛皮出自左慈之手,不远千里来到北方,他这么做的目的?二,爷爷他们为什么去镜泊湖火山坑,他如何知道萨满墓地的位置,我们项家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三,在寒石石室,左慈记载的关于项羽霸王鬼玺的故事,而我姓项,这只是巧合?还是冥冥当中自有安排,正如柳茹嫣所说,我是x因素。
我的脑子充满悬疑、推理、恐怖、死亡、秘密等词语闪动的符号,这一切的一切,只能等我回到哈尔滨重新梳理,我知道:眼前的幻象,也是左慈安排,他想让我知道故事的来龙去脉。
篝火“噼啪”燃烧,夜幕如浪潮吞噬着茫茫苍山,整个画面慢慢倒退,倒退,倒退的篝火成几个光点,我的脑海也像支离破碎的冰块,“啪”!落地,被热量融化。
眼睛莫名其妙的发痛,我再次睁开,蒙蒙水汽内,柳茹嫣大雷白枭各个陷入幻想中,我猛烈的摇动他们身体,仍然如痴如醉。
“糟了!可别像盗梦空间,回不来可毁了!”我从柳茹嫣背包翻出银针,花狐貂眨着可怜巴巴的眼睛,那意思快点唤醒我的主人。
取针之际,圆柱内再次传来爬虫“嘶嘶……吼……”的叫声。
鬼火架起木剑从爬虫脖颈回到人偶右手,爬虫“吼吼”两声,水汽瞬间变成龙卷风的风眼,风眼落在腾简圆柱上端,人偶摇动铜铃,腾简张开大嘴。
“呼”
水汽四面八方涌向腾简,不一会儿,这里再次恢复平静,爬虫也不知去向。
我惊讶道:“腾简!腾简食幻!”
其他三人睁着睡意惺忪的眼角,问道:“怎么回事,做梦了?”
大雷红着眼眶,轻声道:“我看见我妈了,说她想我,宇子,咱们必须出去。”
柳茹嫣怔然几秒,追问道:“我们经历的都是水汽造成的幻象,大傩仪式,腾简食幻,终于有答案了,那爬虫……该不会是……”
“是蜃龙!确定说是没有成型的蜃龙!”我用手电照向远处暗河,河面无声。
“蜃?那不是传说中像大牡蛎的海怪吗?卧槽!这荒山野岭,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蜃?肾疼!”
大雷说的没错,海中有蜃,能制造各种幻想,这就是“海市蜃楼”成语的由来。
也有一说,蜃是一种龙。
蜃龙栖息在海岸或者大河内部,换而言之,如果坑谷暗河有蜃龙,足以证明我们所在的位置存在大的河流,可能也是湖泊。
蜃龙有角,脖子到后背都生有红褐色的鬃毛,并且是逆鳞,想一想,爬虫不就是那种颜色吗?
据说蜃龙喜欢吃燕子,常常从鼻孔或者口中吞吐出各种幻象,有近水楼台,有花前月下,总之让燕子等飞鸟临近水面,进入迷幻世界,从而悄悄钻进龙口,不知不觉成了食物。
蜃龙的脂肪有两种功能,一,可以制作类似鲛油的长明灯;二,快下雨黄昏时刻,脂肪燃烧,也能产生诡异幻象。
大雷有些糊涂了,打断我道:“宇子好像不对吧,刚才的蜃龙长那样,都给龙丢脸,虽然这家伙有吹水汽的功效,可怎么看都不是龙。”
“说的没错,刚才的爬虫是个畸形儿。”我说个恐怖名字。
蜃龙很稀有,因为这家伙的生育方式很特殊,马和驴能生骡子,老虎和狮子产下虎狮兽,可蜃龙是蛇和雉鸡的产物。
蛇与雉鸡在正月交配,剩下一粒很小的蛋,与鹌鹑大差不多大。接下来,这粒蛋会引来天雷,可能是因为违背了自然界的原理,这是跨种族跨物种的婚外恋。
天雷击中蛋壳,将蛋埋到土内,而这堆土会慢慢变成盘蛇形状,三四百年时候,蛋壳周围的土壤变成石头,会再月全食之夜慢慢升空,月光照射充足,蛋壳下坠落到岩石上,来个鸡飞蛋打,蜃龙破壳而出。
这是顺利的过程,好多蛋没有受到天雷轰击或者没赶上月全食,这就变成了丑八怪,可能就是刚才仪式中的爬虫。
“他奈奈滴!左慈费劲千辛万苦,弄个大傩仪式,合计就让咱们见识一下蜃龙制造幻象的功能?你看看木雕人偶,锈在原地了。”大雷说完,用手电照向圆柱内。
鬼火全部熄灭,人偶一动不动,但我知道左慈的目的。大家交流后,休息半小时,补充食物与水分,手表手机各种现代化通讯设备全部报废,手电也调到最小,尽量保持电量。
期间白枭询问我刚才幻象的场面,我嘻嘻哈哈,说自己回到哈尔滨,来都中央大街发现全是高挑美女,再加上大雷调油加醋,活生生弄出东北二人转,白枭笑着把话题岔过。
重整旗鼓,绕过仪式现场,再往前走十几分钟,就到了坑谷另一端。
这里有些特俗,地面是浅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