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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须鲇尾巴急速颤抖,整个鱼身撞击树根,传来“咔咔咔”的树杆折断声,电光内,影子云稳稳趴在后侧,五分钟过后,六须鲇逐渐体力不支,影子云抽出匕首,单手抓住突出的树根,六须鲇原地打转,“咕嘟嘟”的冒着血水潜入水底。
影子云跳入暗河与我们汇合,上岸之后侧着脑袋甩甩头发,低道:“臭鱼,都是腥味。”
大雷赶紧拿出碘酒,“影子哥,涂点这个,能去鱼腥,中和一下有点像炖鱼的味道。”
“刚才你去哪了?”我关切询问。
影子云眼眸微眯,扬起嘴角低道:“我发现了藏尸树!”
“啥玩意,藏尸树?我只知道藏经阁啊!”大雷瞪起眼睛。
原来五人落水瞬间,影子云早早判断六须鲇位置,六须鲇出现这里一来有水头发带来的各种小鱼,其次,在一簇树根下还有六须鲇偷偷储藏的食物,只不过……是尸体。
找到那簇相互交错的树根,影子云指着水下,低道:“谁想去看看,就说一声?”
“咯”
大雷捂着嘴,睁圆眼睛急道:“不是我不是我!他娘的刚才吓的岔气,怎么还打嗝了,完蛋玩意!”
影子云拍拍大雷,“回答的很干脆,好就你了,放心很安全。”
大雷脱下背包,搓起手掌道:“有啥,等着!”说完跳入暗河。
两分钟后,大雷探出水面,呆若木鸡的漂了半天,额头冒出大大问号,我有点心急,“怎么发现什么?”
“尸体!”
“废话,说重点?”
“我认得他们,是猎人的尸体!”大雷木讷原地。
猎人!?“你说什么!”我们相互注视,还认识,那不就是曼陀罗雇佣的猎户吗?“嗡”我的脑袋瞬间凌乱。
按照时间推算,就算曼陀罗再厉害,也不太可能赶到我们前头,况且需要穿过黑龙沟和一线天,除非……除非曼陀罗从另一条路进入地池,那里有官方人员把手,说白了就是部队,她是……怎么做到了?
再者,看目前进度,曼陀罗明显快于我们,该不会与黑芹再次合伙,必定她俩是姐妹,可没有石珠,就算两人合作,凭什么在地池内部顺利躲过龙虱群?
所有的疑点像团乱麻,在我脑海一个个枝繁叶茂,我们要面对的,不止蹋顿墓未知的恐怖那么简单,还有更加捉摸不定的………人心。
第六十五章 偃松水神
藏尸树是六须鲇活动场所,为了确保安全,我们没有停留太久,影子云担心还会有其他六须鲇,如果再来个七只八只的,那时候谁都躲不掉。
重新打造木筏,马不停蹄,顶着下半夜刺骨的冰凉,五人继续穿越水道,向西北出发。
路,愈来愈远,松树林也变得稀疏,整个地池飘浮着大大小小的水藻,严重堵塞水道,只能用砍刀斩断,举步维艰的在黑暗中穿梭。
为了保持体力,木筏停在水藻区,大伙轮流休息。我躺在木筏毫无困意,出了松树林,夜空豁然开朗,耳边是“哗哗哗”的水声,四周是无边黑暗,黑暗如同空洞,总有一种感觉,我们漂在银河,而尽头显得那么遥不可及。
影子云支起双手,躺在木筏边缘一动不动,大雷打着呼噜酣然入睡,蔫叔也紧闭双眼。
我望望柳茹嫣,她搂着背包翘起长睫毛睡姿怡人,此次寻找蹋顿墓,除了要克服身体带来的疲惫,最大疑点就是黑芹与曼陀罗背后暗藏的组织。
我轻轻把头扭到一边,嘘声道:“睡了吗?”
“一个人习惯了,睡不着。”影子云微微叹口气,若有所思,我突然把手举起,影子云急促道:“做什么?不能搂我,容易掉水!”
我眼前冒出黑线,挠挠后背,笑道:“依你看,黑芹和曼陀罗背后的黑手是谁?”
影子云怔了几分钟,低声道:“知道我和项三爷五人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笑了笑,“知道我还问你,你不是说回哈尔滨再聊吗?”
“不是不说,而是一直没有机会,说来恐怕需要三天三夜。”影子云仰起身,讲了一个故事。
从夏商周,到春秋战国,秦皇一统天下之后,华夏朝代更迭不断。
但凡历史上每一位皇帝,都是天定的真龙。龙的江山并不代表万代千秋,当朝代气数散尽,正是江山易主之时。
人固有一死,天子惜命,想尽各种办法试图找到藏匿人间洞府中的仙神,穷其一生也是徒劳而返。
为什么天子登基都要进行祭祀活动,这是报天恩,直到唐朝,当朝天子在泰山举行祭祀大典,山顶修建天坛意外得到挖出一座石碑,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位置文字。
皇帝把石碑交给宫中大臣,这位大臣破解其中一些文字,感到天机浩荡,在皇帝御赐下,设立保护石碑的隐秘组织,历朝历代,一直传承。
“喂,我说话你能听见吗?”影子云发问。
我听着听着感觉上下眼皮掐架,迷迷糊糊听的一知半解,影子云无奈摇摇头,知道我太累了,也躺下去,望向弥漫月色。
大雷睡觉不老实,此刻,撩起胳膊将我和影子云搂到一起,就这么,三人前后紧挨着直到天亮。
……
清晨四点,大雷睁开惺忪睡眼,嘿嘿喊道:“宇子宇子!你……你对影子哥做了什么?”
我差点蹦起来,大雷露出牙床,“哈哈,你顶影子哥!”
这!我真想把大雷扔河里,可抬头远眺,迷茫着白茫茫的水雾,乍一看,真到了神仙洞府。
这雾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为了赶时间,只能咬紧牙关在迷雾中划动木筏。
时间流逝,从方位判断,我们距离地池西北角还有五公里,随着日出东方本以为水雾会自动消散,哪想到雾气越聚越重,能见度不到两米。
地池独特的地理结构,让冷空气汇集水面,阳光稍稍散射,热空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冷热交替没产生疾风,反而让水面表层的水珠慢慢旋起,散到空中形成不散的水雾。
仿佛泡在桑拿房,五人挥汗如雨,五公里的路程又耗费三个多小时。
远处传来地池急促的湍流声,水声轰鸣能感受到前方是一个小型瀑布。
我心头骤然紧张,大家立刻系好背包,做好跳水准备。木筏在水面漂动,迷雾内孤单的犹如海中一粟。
“啪”
木筏撞到水下石块,产生的冲击力让五人身体腾空,大雷张嘴“啊啊啊”的喊叫,耳膜内是轰隆隆的水鸣。
“扑通……扑通……”
我落水刹那屏住呼吸,飞溅的水浪高出几米,瀑布的高度远远超出想象,整个身体砸进水面产生断裂的疼痛。
挣扎、咆哮、生存、呼吸,我奋力挥动手脚,身体渐渐露出水面,五人声嘶力竭的呐喊,奋力游动一起,第一时间远离瀑布喧闹区。
身边没有任何参照物,五人相互拉拽,依旧在迷雾中寻找乌桓守护者所说的高大树木。
地池西北角,其实是池中池,瀑布带来的流水形成湖区,我甚至产生一丝怀疑,这里怎么能有树木,就连水藻都没有生存迹象。
可事实相反,五人游动的精疲力竭,大雷背包重,因为几把装进密封袋的猎枪都他一个人背,手指痉挛,大雷“咕嘟嘟”吹出几个水泡,我猛回头发现人没了,迅速潜入水下,大雷四肢摆动,我微眯眼角,发现大雷脚下缠着树根生长的白色须芽。
抽出砍刀让大雷脱身,浮出水面后,大雷心有余悸的惊道:“他娘的……须芽自己会动!这里真有树啊!”
蔫叔和影子云带上潜水镜,几分钟后,两人一齐探出额头,“怎么样?”柳茹嫣追问。
蔫叔抹着脸上水珠,惊叹道:“那些守护者没骗咱们,须芽是水下树根,北面有一定有树!”
不仅有树,树木是一颗巨大偃松。
偃松分支庞大,树杆蜿蜒曲折,露在水面的部分衬托水雾当中,让人仰视,产生高耸入天的奇观,仿佛水中生出的魔豆,上端连接天庭。
水下部分被水常年浸泡,从树杆缝隙生出无数水中须芽,须芽生命力旺盛,如同章鱼爪子竟然蔓延百米,水流涌动,须芽四处飘荡,我们发现:湖泊边缘没有生命迹象,但是很多鱼类都围绕须芽生存,让人啧啧称奇。
整棵偃松缠绕密密麻麻五颜六色的彩带,水雾中也能辨认:这些都是萨满教祭祀用品,难道乌桓守护者每年都到这里祭奠先人,还有一个更大疑问:树找到了,蹋顿墓入口又在哪?
我清晰记得乌桓首领递过的那本树皮图,地池内部一分为二,一端是地下火山口形成的坑谷,一端是水林,偃松无疑是联通两者的钥匙,它是唯一突破口。
五人慢慢爬到偃松露在水面的树杆,问题接踵而至:我们必须派人入水,是一个人两个人还是所有人,人多在水下行动不方便,但是可以相互照应,矛盾的对立面永远不能协调。
简单讨论,考虑利弊后得出万全之策:蔫叔、大雷、柳茹嫣留在水面,用来应付突发事件,我和影子云潜伏,第一:我可以凭借第六感发现线索;二,影子云实战经验丰富,遇到危机能随机应变。
我和影子云戴上小型水下呼吸器,这设备是古玩店刘叔事先准备的进口货,不过仅能维持十几分钟摄氧量。
入水之后,我和影子云屈臂向下,我后背拴着绳索,另一端在蔫叔手中,事先约定:水下情况如果恶化,第一时间猛力拽动绳索。
人算不如天算,潜伏几米后,绳索就被杂乱的水下树根缠到一起,我瞬间动弹不得,来不及多想,抽出小刀割断绳索,从此上下失去联系。
树根仿佛海底珊瑚群,盘错纵横,每潜伏一米,胸口被巨大的水压充斥,只感觉心脏蹦到嗓子眼,四肢血液迅速回流。
水下偃松远比想象中的恐怖,须芽长短不一,顺着水浪左右扭摆,一簇簇仿佛开在死神嘴中的忘生花。须芽组成庞大的条状物,躲在内部的鱼类偶尔出来觅食,一个个长达三十厘米,一点都不认生,围着我和影子云试图用牙齿左右撕拽。
两人迅速打开强光手电,鱼群怕光一直保持距离游在附近,随着深度加剧,脑袋内传来“嗡嗡嗡”的轰鸣声。
影子云拍拍我,做出向下手势,在问氧气含量够不够,我点点头,示意绕过面前须芽,继续向下潜伏。
偃松根部开出露出腐烂树根,脱落的树皮连同须芽慢慢向下沉积,整个根部被水藻包裹,形成迷宫样的碧绿球体。
两人手递手,从缝隙进入球体,身边除了莫名鱼类还有无数密麻的小黑点,小黑点越聚越多,我透过潜水镜仔细查看,是龙虱!一只只伸展长足与触角的龙虱!
龙虱与鱼类游到一处,大鱼尝试捕食龙虱,张开鱼嘴贪婪吞噬,一群群龙虱命丧鱼腹,水底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