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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子,你怎么知道的?”大雷边走边问。
“就算瞎蒙吧。”我撇嘴笑道。
“走吧,这边一定是东面,指南针摇摆不定是有原因的,除了左慈妖法,还有巨石中包含磁石成分,金属光泽是四氧化三铁的颜色,再说,他有超强的第六感。”柳茹嫣用头绳,将散落的秀发盘成含苞欲放的花蕾。
“第六感?他娘的怎么我只有饥饿感。”大雷咕哝一句,踏步跟上。
柳茹嫣解释的没错,也说得明白。
与生俱来的阴阳眼,虽然让我见到幽森恐怖的鬼魂,同时也让我对方位,记忆,判断,有超强的预知能力,爷爷曾经说过:这是一把双刃剑,天宇,你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孩子。
来到巨石面前,证明我的判断完成正确,如果把兑的卦象比喻数字三,那么最上端有一个缺口就是兑卦。
缺口既是入口,四人深呼吸,相互望了望,小心谨慎走了进去。
进去的第一步,脚下再次传来“轰隆隆”类似齿轮滚动的巨响。
所有人立刻屏气凝神,巨石瞬间散在两侧,就像洗扑克牌,卦象不复存在,而是整整齐齐相对应。
“不妙!”我猜想白枭担心的事情发生了,这里可能不是生门,要是进了死门,后果不堪设想。
“大家保持冷静,我数到三,立刻退回去。”柳茹嫣说完,扭头望着我。
我隐约听见巨石四周传来一股股流水声,又像雨滴打在车窗的散落声,我立刻举起右手,“先别动!你们听见了吗?”
话音未落,白枭和大雷刚好退到巨石边缘,声音不断冲击我的耳膜,传来阵阵“莎莎”声。
我瞪起眼睛,回头高喊:“快回来!是流沙!”
“扑通”
白枭和大雷还没有反应时间,整圈巨石边缘顷刻崩裂,却而代之的是流沙,是流沙漩涡!
古代人为了防止盗墓贼,会在墓室设置诡异的流沙,亦或毒气,或者连环飞箭,一旦盗墓贼遭此机关陷阱,多数暴毙。
毒气多为墓室瘴化的空气,再加上各种化学反应,其实第一时间通通风,还是可以防备的;连环飞箭通常有控制开关,防止脚下,别乱摸乱踩,概率也能降低;唯独流沙,遇到狠点的墓主人,没准将整个墓地用流沙包裹,我叫你盗,我叫你一同殉葬。
奇门八卦阵竟然也有流沙,白枭与大雷眼睁睁看着身体下沉,但是白枭身轻敏捷,又是盗墓老手,反映不像大雷那么剧烈。
你越折腾,身体越不听使唤,我和柳茹嫣火速拽住两人,只感觉与地下的魔爪进行暗中较量。
“呀!”我紧咬牙关,吃奶劲都使了出来,再看大雷,坦克进入泥潭,我真是杯水车薪。
人如同陷入沙漠圆坑中的小蚂蚁,任凭你左右攀爬,滚落都是细小沙粒。
“哗哗哗”流沙像阴影,已经淹没到两人腿根,大雷突然悲壮的说道:“宇子,兄弟可能先走一步了,照顾好我娘我弟,把他们接到哈尔滨,还有,把我的背包摘下来吧,呜,里面还有两个翡翠石头呢,麻痹的。”
我哭笑不得,憋的满脸通红,紧紧拽着大雷双手,回答:“走个屁!谁也不能走!啊!”
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把大雷稍稍拔出,“哗哗哗”!流沙再次发力,情况几乎失控。
柳茹嫣鬓角都被汗水弄湿,说道:“天宇,咱俩先合力把白枭拽出来,他身体轻。”
“那我……那我呢?”大雷眼巴巴发问,像个可怜虫。
“你相信我,我不会让你死!”柳茹嫣胸有成竹,淡蓝色眸子闪过锋芒。
不敢耽误时间,我撤步与柳茹嫣同时卯力,白枭在沙堆学着沙虫扭动身体,这家伙就是小萝卜头,被我俩合力甩上岸。
柳茹嫣迅速掐指,咬破右手指尖,在左掌心画出看不懂的符篆,像星宿又像猛兽,同时薄唇翕动,嘴中念念有词。
最后翻转手腕,指着大雷高声道:“搬山填海,盗亦有道,弟子心诚,助我一臂,急急!起!”
若不是我亲眼所见,打死都不相信。
柳茹嫣是老柳树的徒弟,不但熟悉机关阵法,还有匪夷所思的搬山之术,听说他们对付古墓中的僵尸也有自己的别样本领,搬山道人神神秘秘,百闻不如一见,我彻底服了。
“砰”
大雷似乎踩了发射器,一股脑的从流沙抛出,重重砸在我的身上。
“唉我去!怎么回事!沙子下面好像有胳膊推我一把,哈哈哈!老子没死!老子没死!木马!”大雷突然亲我一口。
“次奥!真他吗恶心,都是哈喇子!”我将大雷推开。
“柳姑娘,牛叉!”大雷嘴都咧开了花,柳茹嫣淡道:“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要说厉害,还是你兄弟项天宇厉害,只不过时机不成熟罢了。”柳茹嫣喘几口粗气,话中有话,没有故意说明。
“我?别闹了。”
“嘿嘿,你俩都厉害,这叫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宇子我说的对吧?”大雷又来了。
“对个屁!想想怎么出去吧,不出去你的翡翠石头就是废料。”我瞪眼大雷,这兄弟满嘴跑火车,赶紧止住。
大雷拍拍胸膛,将手电打到最强光,“哗哗哗”的流沙就像无底洞,真不知何时是头。
“左老头!要不是柳姑娘相救,哥这会儿都做了鼹鼠,想想都他娘的后怕!不行我用雷管炸碎巨石,咱们搭桥出去?”大雷怔然发问。
白枭摇摇头,甩了甩鞋里的沙粒,“不行!你想到的左慈妖道都想到了,他不让咱们出去,谁都没有办法。”
“可不能等死啊?”大雷急了,在原地转圈,进而围着巨石边缘试图寻找出路。
迷迷糊糊中,大雷并没有注意脚下边缘处隐匿着方形石砖,随着轰隆的颤抖声,大雷猴急般向我们汇合。
石柱再次变阵,好在这次没有进入万劫不复的糟糕境地,石柱恢复原貌,我们冒着弥漫在灯光下的石粉,迅速撤离正东方位,返回阵眼太极图的位置。
折腾好一会,四人虽没有性命之忧,加上之前巴蛇的袭击,胳膊、手臂已经遍体鳞伤。
坐在原地休息,四人面无表情,内心都再想:可怎么冲出这个该死的鬼地方。
空气变得潮湿闷热,胸口时而感觉窒息,一直困在这里还不如翡翠洞窟,起码那里连着暗湖,能保证空气流通,而阵中不散的石粉,像阴魂般萦绕我们周围。
柳茹嫣轻轻系开修长脖劲处的拉链,微微露出凝脂肌肤,我盯着看了几秒,赶紧不好意思的回避目光。
“滴答”
感觉有水滴落在手背,还有种温热粘稠的感觉,同时我的鼻腔传来阵阵酸痛,低头望去,悄然无声的呛出鼻血。
大雷冲我挤眉瞪眼,咯咯笑道:“哈哈宇子,看到美女鼻血都忍不住了,太不给力了!”
“你二大爷的张大雷,刚才咋不给你埋到脑门!”这家伙眼睛还挺贼的,鼻血偏偏此刻不期而至,我心里感觉怪怪的。
慌乱的把血滴甩向一边,飞舞的血滴倏然被太极鱼眼吸收,鱼眼出发出殷虹的灼亮,黑暗中,一闪一烁。
“卧槽!你们快看!这两只太极眼,原来是红宝石做的!大难不死,又来钱了。”大雷兴高采烈,搓搓手掌。
柳茹嫣眼眸露出惊恐、怀疑、疑惑,甚至有些羡慕的神色,盯了我足足两分钟,惊道:“项天宇!你……你真是第五门派的传人?”
第十章 第五门派
苍茫华夏五千载,历史上的盗墓者屡见不鲜,盗墓门派更是神神秘秘,以至于现代小说中,将盗墓门派分为:摸金校尉,发丘将军,搬山道人与卸岭力士。
摸金校尉雏形与战国,擅长“寻龙诀”和“分金定穴”之术,在三国时期被曹操发扬光大,并且留存至今,影响颇广。
《三国志》中有关曹操盗墓记载,据说他亲自指挥发掘现场,而被盗者是葬在芒砀山的梁孝王。芒砀山是华夏四大风水宝地之一,陈胜起义失败就葬于此地,加上之后的王宫贵族,形成了庞大的王陵群。
曹操利用盗墓大发横财,可以这么说,盗墓是曹操捞取现金的方式,至此奠定了雄厚的经济基础。
发丘将军的手法与摸金校尉有相同之处,只不过多了一枚铜印,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两者发展到现代社会,技术几乎失传,发丘将军更是绝迹已久,摸金校尉的后人多是隐姓埋名,或者三两联合,不被外人知晓。
搬山道人形成秦汉,兴盛清朝,有一说,搬山道人是茅山派分支的演化,只不过干起了盗墓的买卖,所以他们对付古墓的僵尸鬼怪,道术功底娴熟。
至于卸岭力士,他们的门派得仙人之传,有大力之法。在我看来,他们就是有团伙有目的,聚众作案的匪头们,有活接活,没活抢劫,啸聚山林,人多势众,放在现代社会,肯定是行不通的,所以没有发展。
这些是我对盗墓门派的认识,至于柳茹嫣说的第五门派,我听的一傻一愣,兴趣自然被勾引起来,我清了清嗓子,追问:“柳姑娘是圈里人,什么是第五门派?”
大雷也跟着嘀咕几句话,问道:“我也看过舒克贝松的《第五要素》,柳姑娘,宇子该不会是外星人吧?”
我眼前冒出几团黑线,大雷啊大雷,你他娘的真是奇才!咋不说舒克贝塔呢,“那是吕克贝松的《第五元素》,这家让你改的,面目全非。”
“嘿嘿!”大雷咧着嘴,白枭也被逗的直摇头,“知识太多了,他娘的都学杂了。”
我把水壶递给柳茹嫣,柳茹嫣象征性用薄唇抿了几口,巨石阵内虽然昏暗,每个人脸上又有泥土尘垢,柳茹嫣轻缕了几下凌乱的秀发,我脑海闪过:“出淤泥而不染”的词句。
“咳……”柳茹嫣低语:“如今的社会,盗墓门派一共五门,分别是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土行隐者,蛊虫墓鬼和……”
“啥啥啥?土行隐者,卧槽!该不会是土行孙的徒弟吧,这家伙要是盗墓,根本停不下来!啥来历?”大雷显得破不急待。
“土行隐者都是平常人,完全凭经验吃饭,他们的祖师爷是春秋时期柳下跖,柳下跖是著名的盗圣,也是孔夫子的朋友,《庄子。杂篇》有记载。他们擅长识土,只要打眼,就知道土的成份,土的类型,土的朝代,进而判断植被情况,延伸到山川走势。历朝历代都有古墓,有墓就有土,墓是死的,土是活的,大雷说对了,土行隐者进墓有秘术。”
“什么秘术?”我越听越有兴趣。
“缩骨功法与移花接木术!前者是技术活,至于后者……说来话长了。”柳茹嫣微微擦拭凝聚额头的汗珠,接着解释蛊虫墓鬼这一派。
“蛊术不必多讲,多见于湘西,隋唐宋清都有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