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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危险之下。这时候让闷油瓶守全夜,其实是形式所逼。
胖子也没反对,只道:“我看一个人还不够,小哥你一人守不了这么大的地方,晚上我陪你半宿,熬过今天晚上,咱们明天换个地方在使劲休息。”
闷油瓶想了想,没做什么表示。胖子就道这么定了。
我心里想着是否也别睡了,但是转念一想,明天闷油瓶肯定得休息,我休息完可以顶他明天的,这样想心里也舒服了一点。
胖子伸了个懒腰,道:“这事儿基本上就这样了,也别琢磨了,咱们再想想明天怎么办?小哥你刚才说你有办法能找到入口,那又是怎么回事?”
闷油瓶看了看他,道:“这个办法很难成功,不提也罢。”
胖子立即道:“别,千万别,你先说来听听,我可不想就这么回去。”
闷油瓶沉默了片刻,就看了看我们:“我们去抓文锦。”
一下我和胖子都楞了,随即我就苦笑了,一边笑就一边摇头。确实,这个办法很难成功,我们到达这个营地已经是十分困难的事情,这里况且目标巨大,还有信号烟,文锦只有一个人,而且还能逃跑,在这么大的树海中寻找一个人,大海捞针。
胖子本来满怀希望,这时候也颓然缩了起来,道:“你还不如说去抓他三叔,难度几乎一样。而且,说不定文锦还不知道那入口呢,小吴找到的那本笔记上不是说她没进入这里就回去了嘛。”
闷油瓶往篝火里丢了几根柴,道:“不会,她一定知道。”
“为什么?”
“我的感觉。”
胖子看了看我耸肩,就没辙了,叹了口气:“感觉,我的感觉就是这一次肯定白跑了。”喝了一口水,一脸郁闷。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我靠在那里想了想,却感觉闷油瓶这么说还是比较有根据的。
按照事情的来龙去脉来推断,一切的源头都在那些录像带上,裘德考和我都收到了录像带,我们都通过不同的方式,得知了文锦若干年前的一次考察,从而促成了这一次考察。所以,文锦寄出录像带的目的,应该就是引我们来这个鬼地方。
我三叔此行的目的,是为了跟踪裘德考的队伍,搞清楚他们到底在追踪什么东西,查探这么多年来他们在华活动的真是目的,但是裘德考的队伍在进入魔鬼城之前就他娘的崩溃了,跟踪就失去了意义,以我三叔的性格,他会在和黑瞎子汇合之后,对着剩下的裘德考的人严刑逼供,问出裘德考此行的目的。
所以三叔可能得到的信息,应该是有限的,这种情况下看来,寄出录像带的文锦肯定是知道最多的人,没有理由三叔能知道的线索,文锦会不知道。
想到那些盘带子里,我心里有点不太舒服,那张和我一模一样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抓到文锦,我一定要问清楚。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我对胖子道:“不管怎么说,文锦知道的概率比不知道的大的多,我觉得我们现在已经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不应该去考虑这些,最困难的,应该是抓到文锦这件事上。”
胖子点起一只烟,抽了一口就道:“这不是困难,这是不可能,她看到我们会跑,就算她身上带着GPS,在这么大的地方我们也不一定能逮住她。”
“也许我们可以做个陷阱诱她过来。”我道。
“你准备怎么诱?色诱吗?”胖子没好奇道:“咱们三个一边跳脱衣舞一边在林子里逛荡?”
我叹了口气,确实麻烦,如果她是向着我们的,那我们一边叫喊,或者用火光什么做信号,总有得到回应的时候,两边互相修正方向,就可能碰上,但是问题是她见到我们竟然会逃,这是为什么呢?
我就郁闷道:“你们说,为什么她在峡谷口看到我们的时候,要跑呢?托定主卓玛传口信给我们的不是她吗?她当时在那里出现,应该是在等我们,为什么没有和我们汇合?难道她真的神智失常了?”
闷油瓶缓缓的摇头,说神智失常的判断是我们在看到她满身泥污的时候下的,现在知道她满身泥污是有原因的,那么显然文锦在当时看到我们的时候是极度冷静的。她逃跑是她根据形式判断的结果。
胖子不解。“这么说她逃跑还有理了,我们又不会害她,她跑什么啊。”
“冷静……逃跑……”我却听懂了他的意思,背脊冷起来。
文锦害怕什么?
在她的笔记中,她的口信中,都反复提到了她在逃避一个东西,这个东西被她称呼为“它”,而且,她告诉我们,那个“它”就在进入柴达木盆地的我们之中。那么,只有一个比较合理的说的通的可能性,我啧了一声道:“难道,文锦逃走,是看到那个‘它’,就在我们几个人之中?”
闷油瓶点头,“恐怕就是这样。”
我一下看向胖子,看向帐篷里的潘子,又看向闷油瓶,心说我靠,不会吧。
“当时在场的是,小哥,小吴,我,大潘四个人,这么说来,咱们四个人里,有一个人把她吓跑了?”胖子也看了看我们,“咱们中有一个坏蛋?”
我和闷油瓶都不做声,胖子立即举手说:“胖爷我可是好人,绝对不是我,我对你们那小娘们一点也不感兴趣。”
“这只是一个想法,也许并不是这样。”我对这样的说法感觉很不舒服,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出生入死过,我宁愿相信文锦逃开是她疯了。
“关键问题是,那个‘它’到底是什么?”胖子道:“小哥,你也不知道吗?”
闷油瓶抬眼看了看他,摇头。
“会不会有人易容成我们几个样子,我们其中的一个是有人假扮的?”胖子问道,说着用力扯自己的脸皮,表示自己的清白:“你看,胖爷我的脸皮是原装的。”
“我想到过这一点,刚才你睡着的时候,我已经检查过你和潘子了。”闷油瓶道:“没有问题。”
我想起看到他的时候,他正蹲在潘子边上,原来是在搞这个名堂,看来他老早就想到这件事情,但是一直没有说出来。这人还真是城府深。
胖子就看向我:“那小吴呢?”
我立即拉自己的脸:“放心,绝对是原装的。”
“难说,你可是半路加进来的,说不定你就是假扮的。来,让我胖爷我检查一下。”胖子伸手过来,用力拉了一下,疼的我眼泪的出来,才松手,道:“算你过关。”
“所以,应该不是这方面的问题。”闷油瓶指了指我口袋里文锦的笔记,问我道:“这上面有相关的记载吗?”
我拿出来,就摇头,“能肯定的是,在文锦的描述中,这个‘它’是在追踪他们,应该是有智力的,而且我感觉,肯定应该是一个人吧,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用这个‘它’。”
胖子站起来,喝了几口水,把水壶递给闷油瓶道:“说起来,追踪他们的,不就是你三叔吗,会不会那个它就是你三叔呢?黑灯瞎火的,文锦看错了也说不定,你不就和你三叔有点像吗?”
我心说我帅多了,闷油瓶接过胖子的水壶,刚要说话,就在这时候,胖子忽然就一下伸手过去,去捏闷油瓶的脸。一下捏住用力一扯。
第二十二章 第二夜:盲
我被胖子的举动给惊呆了,花了好几秒才明白他想干什么。
闷油瓶检查了我们的脸部,但是他自己的脸部没有检查,胖子怕他玩这种心理游戏的手段,也要看看他脸上有没有带人皮面具。
闷油瓶纹丝不动,就坐在那里,看了胖子一眼,胖子就尴尬的笑笑:“以防万一,小哥,你也是四个人之一啊,他娘的小心使得万年船。”
闷油瓶喝了口水,也没生气,但是没理胖子,我就对胖子道:“你也不用偷袭啊。”
胖子怒道:“什么偷袭,我这是动作稍微快了点而已。”
我倒是习惯了胖子的这种举动,无可奈何的笑笑,胖子就坐了回去,大概是感觉挺尴尬的,转移话题道:“这下可以证明咱们四个人都是清白无辜的了,那现在看来,这个‘它’的含义,可能和字面的意思不同了,说不定不是生物。”
“怎么说。”我问道。
“它除了可以称呼动物外,也可以称呼物品,也许文锦逃避的,是一件东西呢?”
胖子总是有突发奇想,不过这个好像有点不靠谱:“东西?”我就道:“你是说,她这十几年来,一直是在逃避的,可能是我们的内裤或者鼻屎吗?”
“他娘的胖爷我说的东西当然不是指这些。”胖子道:“你们身上有什么东西,是和这件事情有关系的,都拿出来看看,说不定咱们能发现些什么。”
我摇头心说拿什么啊,那几枚蛇眉铜鱼我都没带来,闷油瓶突然皱起了眉头,道:“不对,说起物体,我们少算了一样东西。”
“什么?”
“阿宁。”
一下我就一个激灵:“你是说,尸体?”
这倒也有可能,我们陷入了沉思,却感觉好像没有直接的证据,不过阿宁身上发生的事情相当的诡异,也许真的有这层关系。
胖子却拍掌道:“哎呀,小吴,你还记得不记得昨晚我们在林子碰到的事情,该不是就是这样,这阿宁有问题,所以死了就变成那玩意了。”
我张了张嘴巴,心说我怎么说呢,这东西靠猜测根本证明不了,尸体也不在了,要说诡异,这里那件事情不透着邪劲。
想着我就受不了了,立即摆手道:“我看咱们我们不要谈这个了。现在前提都还没有明朗,说不定文锦确实是疯了也说不定,这个时候非要在这几个人当中找出一个来,我看是不太可能的,我们还是想想实际一点的东西,怎么逮到她比较现实。”
胖子就没兴趣了,站了起来,道:“想什么,我说了就是不可能的事情,铁定想不出来,有条狗说不定还能想想。你又没你爷爷那本事。现在实际的东西,是怎么过今天晚上,这些扯淡的事情别聊了。”说着就走去,提起他们挖来淤泥的筒子,就往潘子的帐篷去刷。
我看了看表,已经入夜了,天空中最后一丝天光也早就消失了,为了保险,确实应该先做好防护的措施,于是也过去帮忙。
我们把淤泥涂满帐篷,又在上面盖了防水布,以免晚上下雨。我去检查了一下潘子,他还在熟睡,体温正常,胖子告诉我醒过一次,神智还没恢复,就喂了几口水又睡死过去了。不过低烧压下去了,那几针还是有效果的。
营地中没有任何的火器,胖子捡了很多的石头堆在一边,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学狼牙山五壮士,我说人家至少还有崖可以跳,我们丢完了石头就只能投降了。
胖子扇起了篝火,将火焰加大,然后把在营地四周的几个火点全点了起来,以作为警戒和干燥之用。红色的火光,照的通亮。做完这一切,已经近晚上10点,我刚稍微感觉有了点安全感,四周又朦胧起来,他娘的又起雾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整个营地就没蒙入粘稠的雾气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看着四周一片迷蒙,我感觉到冷汗直冒,已经完全没有能见度了,就算是火焰,离开两三米的距离也就看不清楚了,此时要想防范或者警惕,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