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祷告完毕,郑直一低头,才发现自己竟然还身无寸缕,不禁叫了声〃混账〃,接着一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便捂着命根子挣命一样逃回床上。
此时,邱梦溪也早已钻进被子里不住发抖。两个人一脸愁苦,慌慌张张地抱作一团。
〃胖胖,这间房咱们今晚不住了,换回原来那间吧。〃邱梦溪牙齿不停地打战。
〃好,马上走。〃
两个年轻人再也不敢久留,抱着一大堆衣服,光着身子逃回了二楼右侧先前的那间睡房。
〃哎呀,可吓死我了,你摸摸,心都要跳出来了。〃邱梦溪从被子里抓过郑直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上。
〃是啊,宝贝。要不怎么说好奇害死猫呢。今后,咱再也不进那间房了。〃郑直大口吸气。
〃不,以后我再也不到这儿来了。一想到这楼里有个阴魂不散的鬼老太太,我就浑身哆嗦。〃邱梦溪说得斩钉截铁。
〃好,那就不来。下回再找别的地方。〃
这时,墙上的挂钟突如其来地敲响了。
连绵不绝,总共响了十二次。
〃都十二点了,怎么过得这么快,什么也别想了,赶紧睡觉,否则明天上课非迟到不可。〃郑直边说,边拉灭了台灯。
黑暗,顷刻间占领了整个屋子。
不到五分钟,又累又困的郑直就发出了均匀的鼾声。
邱梦溪却又惊又怕,好半天没有睡意。
一闭上眼,她的面前就摇晃着遗像中那个丑陋凶恶的老太太。虽然已经换了房间,邱梦溪还是不时地注视着黑暗里紧闭的房门,她担心,那个鬼老太婆会从门缝里悄无声息地爬进来。
不过,她担心的事情一直没有发生,这间房子,一切如常。
伴着郑直有节奏的鼾声,邱梦溪的睡意终于来了。
然而,就在半梦半醒的时节,邱梦溪的耳畔突然响起了三个不大不小的声音。
〃梆、梆、梆……〃
迷迷糊糊中,邱梦溪感觉好像有人在敲他们的房门。
邱梦溪一个激灵,猛然间清醒过来。
有人在敲门吗?她侧耳细听,不对,声音不是从门的方向传过来的,而是……
邱梦溪的脑袋向右侧缓缓转动,最终,她的眼睛定格在紧挨着郑直的那扇木窗上。
〃梆、梆、梆……〃
这次,邱梦溪可以百分之百地确定:有人正在窗外敲打木窗。
邱梦溪汗毛倒竖,发疯般推醒了郑直,〃醒醒,快醒醒啊!〃
〃啊?怎么了?〃梦中乍醒的郑直〃扑棱〃一声从床上翻身坐起,瞪着懵懂的双眼对着邱梦溪大声叫道。
〃轻点,小点声,你听听,是不是有人在敲咱们的窗户?〃邱梦溪慌忙捂住郑直的嘴,放低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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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夜惊魂(3)
〃敲窗?开什么玩笑?这可是二楼啊。好了,快点睡吧,别胡思乱想了。〃说着,郑直又俯身卧倒。
还没等邱梦溪说话,窗外,又响起了奇怪的〃梆梆〃声。
这一次,郑直也听到了。
他坐起身,直愣愣地望着面前那两块深红色的丝绒窗帘。
几秒钟后,他全身的肥肉又再度松弛下来,轻描淡写地说道:〃夜里风大,可能是树枝摇动刮到了窗玻璃。〃
说着,他一伸臂,双手向两边用力一掀,两片红绒窗帘便如张开翅膀的蝴蝶迅速向两侧开启。
这时,就着清亮的月光,郑直和邱梦溪清清楚楚地看见…
窗外,飘浮着一个摇摇晃晃的白影。
她,穿着一件长长的宽大白袍,浓密的长发散乱地披在胸前,她的脸上,戴着一块血红色的面纱。与此同时,那白衣人发出一连串尖厉的声音:〃戴…着…血…面…纱…下…地…狱!〃
〃啊!〃邱梦溪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一声野兽般绝望的长嚎,身子一软,一头栽倒在枕头上。
几乎是在同时,郑直也发出一声惊叫,两手一松,跌坐在床上。
〃鬼……戴血面纱的女鬼找上门来了……梦溪,快,快点起来。咱们马上离开这里。〃郑直语无伦次,六神无主。
然而,面前的邱梦溪却没有任何回应。
〃梦溪,快起来呀!〃郑直用力扳动邱梦溪的身子。
然而,邱梦溪在他的手下竟像植物人般麻木。
郑直心下发慌,摸索着拉开床头柜上台灯的开关。
再一回头,郑直不禁吓得是魂飞魄散。
邱梦溪,一双又大又圆的眼睛暴睁着,眼球好像要从眼眶中鼓胀出来,她的嘴也大张着,整张脸因惊惧和恐怖而完全变形。
她,仰面倒在那儿,一动不动。
郑直倒吸一口凉气,哆哆嗦嗦地,他一边轻声呼唤着邱梦溪的名字,一边将右手缓慢地伸到邱梦溪鼻子下面。
〃啊!〃郑直一惊非小,猛地缩回右手,浑身如冻鸡般抖个不停。
〃梦溪……你不能死啊……梦溪……不要死啊……〃郑直缩在床角,涕泪交流。
不知过了多久,理智才再次回到郑直身上。瞪着面前自己曾经深爱此刻却已在慢慢冷却的女友,他的心,痛如刀绞。
都是窗外那个女人,那个戴着血面纱的女人。天哪,她来找我们啦,现在,许刚死了,邱梦溪死了,一起去元阳的七人已经去了两个,看来,诅咒真的是避无可避!
不行,要马上打电话给志勤,告诉他,血面纱已经来了!
郑直抓过西装,摸出口袋里的手机,手指不听使唤地,费力按下黄志勤的号码。
〃嘟、嘟、嘟〃手机那边传来沉闷的铃声。
快接!赶快接呀!你这个笨蛋!在焦急的等待中,郑直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疯狂地咒骂着黄志勤。
终于,黄志勤的手机接通了。
不等对方说话,郑直就发疯般对着话筒嚎叫:〃鬼!有鬼呀!她刚才就在窗外敲我们的窗户,我们都看见了,白色的长袍……血红的面纱……我和梦溪……呜呜……志勤!志勤哪!梦溪死了,让戴血面纱的女鬼活活吓死了呀……呜呜……〃
郑直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哭着哭着,他用力抹了一把鼻涕混杂的眼泪,继续说道:〃兄弟,咱们是不是……〃
说到这里,郑直突然说不下去了。他抬起脸,惊恐万状地望着房门的方向。
刚才,在打手机的间隙,他分明听见,房门外面,好像传来什么东西翻倒的声音。
〃谁?〃郑直合上手机,壮着胆子战战兢兢地问了一声。
死一般的静寂。
走!马上离开!此刻,郑直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最快速度逃离老屋。
他抓起衣服,手忙脚乱地套在自己身上。扣子也来不及扣,鞋带也顾不上系,就这么慌慌张张地拉门出逃。
然而,就在他拉开房门的一瞬间,灯光,却突然间消失了。
整栋老屋一片漆黑。
突然降临的黑暗让郑直成了盲人。他伸出双手,在身前胡乱地挥舞,他的一张嘴则如拧开的水龙头不住地祷告:〃阿弥陀佛,圣主耶稣,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你们快来救救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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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节:死亡现场
随着时间的流逝,郑直的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他发现,刚才自己胡乱摸索中竟然走错了方向。他越过了楼梯口,一直走到了走廊的最左边。
眼前这道门,不就是摆放遗像的房间的门吗?
郑直吓得惊叫一声,扭身就没头苍蝇般跌跌撞撞向楼梯口跑去。
五步、四步……
再向前三步,他就可以踏上楼梯了。
就在这个时候,郑直的第六感突然捕捉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这种气息就像无色无味的一氧化碳,在任何人都来不及感知的情况下,已经悄然散布到整栋房子之中。
情不自禁地,郑直如电影里的慢镜头般缓缓转过身来,于是,他避无可避地见到了那个可怕的女人。
她披着一块血红的面纱,穿着一件拖地的白袍,长长的乱发垂在胸前,她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向他一点点靠近。
〃不!不要过来呀……〃郑直面色如土,脚跟仿佛踩着棉花般软绵绵地向后退去。
突然,只听〃哎呀!〃一声,郑直脚下一绊,身体顷刻间失去重心,他就像一只笨重的狗熊,身子后仰着向楼梯上倒栽了下去。
15。 死亡现场
九月十八日,阴,西北风三到四级。
又变天了。
110报警服务台在凌晨一点五十分接到报警电话:城郊黑龙潭附近某民宅发生命案。
大约在凌晨三点,警车呼啸着来到出事现场。
出事地点是位于黑龙潭两公里处的一幢砖木结构的二层小楼。房子古朴而坚固,光外墙就足有两尺厚,而且该楼还有明显的翻修过的痕迹,看来从初建至今最少有七八十年的历史。这栋楼方圆数百平方米内没有其他建筑物,附近原有的上百栋旧平房都已经被开发商拆除正待利用,现在只剩下残砖碎瓦、荒草枯藤。
命案现场就在楼内。死者为两名。
其中的一名男性死者,名叫郑直,二十岁,滨江商学院大二学生。死者被发现时,呈大字仰躺在一楼楼梯前一米远的地面上,双目圆睁,死状恐怖,头下有一汪殷红的鲜血。法医检验结果:该名男子是从二楼楼梯口突然跌落至死。直接死因是头骨骨折、颈椎断裂,致使该男子坠楼后当即死亡。死亡时间是九月十八日凌晨一时许。
另外的一名女性死者,名叫邱梦溪,十九岁,滨江商学院大二学生。死者被发现裸体仰卧于二楼右侧房间内,双眼暴突、嘴巴大张呈O形,面部扭曲变形,死因是极度惊吓引发心脏破裂导致猝死,据查,死者本来就有心脏病。死亡时间是九月十八日凌晨零时三十分。
男女死者死前曾有过性行为。
现场未发现打斗痕迹。只是在二楼最左侧一间房间的地面上发现一堆玻璃碎片,二楼楼梯口处找到一个横卧的黑色檀木花架,附近还有一个摔碎的陶瓷花盆,盆内的一株名品茶花也不幸夭折。据析应该是男死者郑直在奔跑时因慌乱而拉倒楼梯口的花架,又不慎失足绊在倒卧的花架上而导致意外坠楼身亡。
除两名死者的指纹和鞋印外,现场没有发现任何其他人的新鲜指纹和足迹。
房门也没有暴力损坏的痕迹。
男死者郑直的手机通话记录显示:郑直在十八日凌晨零时四十三分曾打出一个电话,受话人是黄志勤,通话时间:一分三十八秒。内容不详。
从现场勘探结果初步判断:男女死者应该是死于意外。
唯一令人不解的是:男女死者的身上都铺着一块写着数字的染满血渍的纱巾碎块,只是,女死者邱梦溪的血纱巾上写着一个黑色的数字…914,而男死者郑直的血纱巾上写的数字则是…114。
按照常规,刑警队的何副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