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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泽夏正疑惑着这句不明所以的“没有关系”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腰部被强有力的手臂整个揽住,重心一个不稳,半跌躺在苍术的胸膛之上。心里陡然升起极其不好的预感。
23
饮鸩(二)
苏泽夏惊恐地抬起头,迎面对上苍术倾注而下的冰冷目光,他的眼睛在笑!腰部上压迫而来力气大的可怕,双腿稍稍使力反抗挣扎,那冰冷的手掌便会向牛仔裤里探进一寸,猛的用力钳住髋骨的突起,毫不斟酌的力度,像是要把骨头捏碎一般。骨感的手指上传来的冰森寒意,冰渣肆无忌惮地碾碎苏泽夏因愤怒而炽热的皮肤,直逼肺腑。
他渐渐不敢再挣扎,因为越是挣扎,那手指便越是放肆地向下挪动一寸,拇指此刻已然停留在耻%骨处,暧昧地探索者。苏泽夏无处借力,只得依斜在苍术的怀里,宽阔的胸膛上传来的炽热气息紧贴着自己,使自己无处可逃。在那高高在上的双疏狂残忍的眼眸里,苏泽夏无望地看见了自己的孱弱。
男人一脸满足地扬起嘴角,坚毅的薄唇轻轻开启,俯□,在苏泽夏耳边呢喃道:“和天使做交易,其实很简单……只需稍稍用力,扯烂他们的翅膀,然后……把他们拖进地狱……”
苍术这番吐息般的话语,轻不可闻,却如同雷鸣般炸响了耳膜,苏泽夏梦醒一般,不顾一切地用力挣扎起来,惊惶失色的脸上,划过苍白绝望的凄厉。
低声一笑,苍术的手掌又向下探了一寸,拂上腿间的柔软。身前拼命挣扎的人,立刻僵直着身体,不再动弹。
苏泽夏紧咬着牙关,深深闭上眼睛,纤长睫毛止不住地颤抖着,身体最脆弱柔软的部分,被握在身后这个男人凉薄的手掌之中,肆意拂弄。瘙痒般地麻痹感,如蚂蚁爬在皮肤上一般,细细碎碎地传播向四肢百骸,心里,却开始异样的清明,满满地充斥着耻辱的厌恶感,和败北的恨意。
这时,耳边传来男人低沉妖艳和不容抗拒的的声音:“我说过了,你不想要,可我想给你更多。”
苏泽夏睁开双眼,狠毒地瞪着苍术,刀子一般,一双清润的眼眸里,满是怨恨和愤怒。
苍术低头凝视着的苏泽夏,没有错过苏泽夏一分一毫的表情,突然艳丽一笑,举起另外一只手,放到唇边,毫无征兆地,对着自己的手腕,一口咬下去。
鲜红的血液,瞬间从那两个深深的牙洞里涌了出来,洒在苏泽夏的脸上,脖子上,衣服上,艳丽的蔷薇花一朵接着一朵妖艳地盛开。
这是一个神圣的仪式,庄严却又旖旎着。
那滴落而下的温暖血液像是某种强烈的信号,把这个男人内心冷寂到极致的疯狂,以温热之名义,张狂喧嚣而出,并且强制性地将这血色蔷薇播种在苏泽夏的身体里。
这个男人疯了!苏泽夏从未有过如此惊恐,空气里的铁锈味渐渐浓郁起来,充斥着整个肺部,它们不动声色地改变着周围的一切。墙上,沙发上,地板上,仿佛都被染上了同样的锗红。逼迫的人挪不开视线。
于此同时,男人微眯着眼,露出享受一般的神情,唇边溢出一声难以抑制的兴奋般的低*喘,抚摸在渐渐硬*挺起来的器官上的手掌,逐渐加大了力度。
那些洒落在眼睛里,嘴唇上,皮肤上炽热的血液,以及□的器官传来的异样的情感体验,统统地,突然使苏泽夏悲痛入骨,气息早已紊乱不堪,他紧闭着嘴唇,开始拼命地扭动身体,以避开头顶上倾洒而落的鲜血,但是,随之而来的,是把两个身体更加紧密的贴合,和□的手掌更加疯狂的律动。
本能,总是令人无法抑制,又难以抗拒。空气里慢慢地,泛起欲望的甜美。苏泽夏发出一声如同啜泣般地悲鸣,在那只手掌之下,渐渐停止了挣扎。绵绵不断的震颤的吐息,让人觉得羞耻之极。
随着身下的加速度,身体四肢异样的麻痹和下腹的瘙痒感蜂拥而至,牛仔裤此刻已然成为了束缚,莫名复杂的快感和绝望,像是一齐要从腿间彭勃而出。苏泽夏胸口大幅度起伏着,无力地靠在身后强韧的胸膛之上,却死死咬紧牙关,毫不屈服地向苍术的妖异的脸上投去极其怨恨的目光。混合着鲜血和泪水的液体,自那双嫣红水润的双眼里,缓缓流下来。
身下的男孩全身都沾满鲜血,像一个疲惫不堪的行刑人。苍术漂亮的眼睛微微弯起,唇边含笑,那脸上的表情,是苏泽夏从未有见过的——真正的笑容,没有嘲讽,没有冷漠,只是静静地微笑,再微笑。
他轻声地,满含笑意地,温柔地说:“苏,你就一直这个样子吧,这样很好,这样很好……”
说完,把流血的手腕放到苏泽夏的唇边,不容反抗地命令道:“喝了它!”
这三个字带来的震慑,比□传来的快感还要来的突然,魔咒一般,瞬间万物失色,让人身不由己臣服于男人的脚下。男人眼波里微妙的光亮,让人就那么突然沉溺了下去,不顾一切,万劫不复。
时间像停止了一样,被永恒地印刻在记忆里。即使过了几百年,几千年,这一幕也无法抹去。夜色里血液的香气,蔷薇般怒放的朵朵嫣红,就好像这一刻,已经足足等待了几百年。
背部紧紧贴合的地方,是男人强有力的心跳,这强烈搏动的存在感,邪恶而又强悍,并且坚定地与自己的心跳声逐渐合拍,然后合二为一,耳朵里渐渐只剩下一个声音:“喝了它!”
魔障了一般,苏泽夏突然非常强烈地渴望起眼前鲜血的味道,就如同渴望着男人的手掌带来的强烈快感,眼神倏地空茫,赤红的眸子摄人心魄。终于,他松开唇角,腰杆轻轻向前顶了一下,难耐地发出一声呻吟,低低地,快速地喘息着,张口含住鲜血淋淋的手腕,吮吸起来。
苍术紧蹙起长眉,眼睑半启半合,浓密的睫毛盖住了主人眼底的灼灼光芒,他的嘴唇紧闭着,流露出隐忍的坚韧。飞扬俊邪的脸庞,在一瞬间,仿佛变得柔和起来。他无声地喘*息着,像是高*潮来临时的快感,又像是深到心底的痛苦。
没有什么比眼前的情景更让人震撼,漫天的锗红,张扬如枫叶片片飞舞,它们带着胜利的张狂笑脸,俯瞰着这惊异一幕。
身体里翛然一空,所有苦恼都抛弃到九霄云外去了,仿佛连同整个身心,都集中在此生命之源上。
双手捧住手腕,贪婪的吮吸着,发出低迷的呻吟,下%身已硬的发疼,欲求不满地厮磨着,胯%部弓一般顶起又落下,身体随着男人的手掌疯狂地摆动,如瀑的黑发被倾满一身,淫¥靡的,痴狂的。
苍术的吐息声也渐渐加快,粗重而沙哑,獠牙情不自禁地伸展出来,森白的犬牙印刻在淡薄的唇上,窅黑的瞳仁缩小成猫瞳一般细长的形状,即使痛苦又是享受地,闪耀着魔性的凄艳,他难耐地紧蹙着眉,空气里飘荡的甜腻和靠在胸口上年轻男子啜泣般的呻吟,都成为了最好的催情剂,再也忍不住这锗红色味道的诱惑,低头以犬牙厮磨着苏泽夏的颈脖,慢慢地,一寸一寸地,然后一口咬下去。
甘之若饴的血液,如红酒般令人微熏,夹杂着情%欲的血腥,甚至不知道是谁赋予谁的,他们相互舔舐着,舔舐着直达内心的伤口,试图用鲜血来灌满内心的空洞,迎接着激情过后更加缈无的寂寞。当一切被颠覆,所谓的饲养关系,又是谁饲养了谁呢?不过……一切都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口中还有一息尚存的腥红。
身体像是被肢解,又被从新组装,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重生,雀跃欢呼着。两个人贪婪地吸吮着彼此,蛇一般绞缠摩擦着。不同身体里的血液却相互吸引着媾和在一起,难解难分。
口袋里的指骨,隔着衣料依然滚烫着皮肤,此刻,它是否也成为了血液的鲜红色呢……恍惚中,苏泽夏听到窗外传来飘渺的歌声,在这寒凉入水的夜里,遥远而悠长。
黄泉碧落,近在咫尺。
世界上,再也没有比现在更加癫狂甜美的事情了。
24
巫民
从窗外射进来的光,让苏泽夏开了眼睛。转动滞涩的眼珠,打量着周围,还是那张沙发,不过,身体上多了一条毛毯。
苍术不在。
这一夜,苏泽夏根本不知道是如何过去的。睁眼闭眼之间,全是鲜血。可是现在,米色的沙发,褐色的的毛毯,衣服上,皮肤上,干干净净,昨夜的漫天腥红仿佛只是黄粱一梦。有些疑惑地坐起身,这才尴尬地发现,皮带和拉链是拉开着的,双腿之间,一片粘腻腻。
苏泽夏满怀苦涩地走进卫生间,把衣服一件一件脱去,塞进洗衣机里,打开花洒,热水迎面而下,手拂上双腿之间的柔软,细细清洗着。
热水的冲刷下,昨夜里,男人的触感,瞬间袭来,骨感修长的手指,略有薄茧的手掌,就像现在这样,上下抚摸着,每滑动一次,都带来从未有过的性¥体验,男人的吐息仿佛就在耳边,依然那么清晰,强势,腿间某种异样的感觉,又开始复苏,渐渐地,硬@挺起来,“恩……”苏泽夏低低喘息了一声,猛地以背抵上墙壁,直至瓷砖冰冷的寒意驱散身体内某种炽热的悸动,良久,他颓丧而又懊恼地骂了声,“妈的!”
这骂的不是别人,就是自己。同性间的性7行为,虽然在当今的社会并不算什么惊世骇俗的事,作为医生,他更了解这样的生理需求,自己虽然不会特意回避,但还算是中规中矩的,没有性¥伙伴,却并不禁欲,偶尔zi慰,但脑子里总还是幻想的是女性,以自己正常的性取向来说,竟然有些迷恋于那男人的触感,这让苏泽夏迷茫又费解,难道该是找个女朋友的时候了?
被那男人诱惑着喝了他的血……诱惑?苏泽夏摇了摇头,把水温调凉了一些。人们总是把半推半就而成的事情,说成是被诱惑。苏泽夏并不这么认为,没有诱惑,做了就是做了,不存在半推半就,只存在“是否正视”或这说,“是否发现自己内心里真正的意愿”。诱惑,只是人们无颜面对自己内心的另一个自己的说辞罢了。
苏泽夏也算是个成年人了,没有必要自欺欺人,也没有必要装贞洁烈妇,快感实实在在是存在的,享受也是实实在在的。现在,此刻,他很清楚自己对于性的渴望,以及,夜晚里,男人鲜血的气味。
正是因为如此清醒,才让他更加迷惑。是自己变了,还是他的出现改变了自己。
长长地吁出一口气,心脏像是揪在了一起,难以舒缓,又吁出一口气,苏泽夏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昨晚的事情到底意味着什么?真的是单单身为骨泣的相互吸引吗?可是自己没有死,并不算是真正的骨泣,真正的骨泣,也只有他一个人而已。
“你就这么一直陪伴着我吧。”苍术低沉的声音突然在大脑中回响,苏泽夏怔怔地反复回想着当时的情景,这个冷傲的男人,是以怎样的心情说出这句话的呢?可是,怎么也回想不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