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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火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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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风雨最强烈的时候,警大在两道电网间疯狂地跑来跑去)但当暴风雨开始减弱时,它们就安静了下来。 
    最主要的损失是由冰雹和狂风骤雨之后的停电引起的。因为闪电击中了布里斯卡的供电所和电线杆,东维吉尼亚的部分地区供电中断。布里斯卡供电所的服务区就包括伊塔的总部。 
    灯灭时,卡普·霍林斯特在他的办公室里恼怒地抬起头来。 
    空调的嗡嗡声归于寂静。黑暗大约持续了五秒钟,可灯还是没有再亮。卡普低低骂了一声“他妈的”,他不明白他们的备用供电系统怎么了。 
    他向窗外望去,耀眼的闪电不停地将夜幕撕开。那天晚上值班的一个卫兵后来告诉妻子,说他看到一个大火球在内外两层电网之间蹿来蹿去。 
    卡普走向电话,想问问到底怎么回事——就在这时,灯又亮了,空调也开始嗡嗡地响了起来。于是卡普没有碰电话,而是拿起了笔。 
    忽然,灯又灭了。 
    “妈的!”卡普骂道。他扔下笔,终于拿起了电话。在他开口骂人之前;一道闪电划过窗外。他怒视着闪电,但那银色的长鞭仍在空中旁若无人地摇摆着。 
    草地边的这两所漂亮的房子都是由东维吉尼亚电力当局供电的。但它还自备由柴油发电机组成的两个备用系统。一套系统服务于“关键职能“一电网。电脑终端(在计算机时代,停电会造成难以置信的巨额损失)以及一个小医院。第二套系统服务于次要职能——照明,空调。电梯,以及其它设备。如果第一套系统超载,第二套系统就会来增援;。但如果第二个系统超载,第一个系统可不会替它分担责任。但八月十九号这天,两套系统全部超载。当第一套系统超载时,第二套系统就像电力工程师计划的那样(虽然实际上,他们从不认为第一套系统会超载)开始增援。接着,支持两套系统的发电机开始爆炸。一个接一个,像一串鞭炮。只不过这些鞭炮每个价值大约8万美元。 
    后来,当上面进行例行查询时,他们得到的回答是一句无关痛痒的“机械故障”。虽然更确切的结论应该是=‘贪婪和唯利是图\1971年安装后备供电系统时,一个参议员将这个小项目(和价值一千六百万美元的伊塔其它设施一样)的最低竞标价格透露给了他的妹夫小这位妹夫是一个电气工程顾问。他认为只要这里那里砍去一部分开支就可以使预算很容易地低于最低投标价而中标。 
    这只是许多私下交易和不公平竞争中的一个例子。我们这里提到它只是因为它导致了后来的毁灭和死亡、备用系统建成后只启用过很少几次。在这场破坏了布里斯卡发电厂的暴风雨——也是对它的第一次大测试中,它完全失败了.而这场事故的罪魁,那位顾问先生的事业却是蒸蒸日上。眼下,他正在圣·托马斯的考奇海滩上帮助建造一个价值数百万的海滨度假胜地。 
    所以直到布里斯卡的供电站恢复供电——也就是子夜一之前,伊塔一直处于黑暗之中。 
    在这黑暗之中,故事的下半部分已经开始。暴风雨和停电造成的许多后果之一是安迪和恰莉都发生了极其重大的变化,但他谁也没有意识到对方发生了什么。 
    故事经过五个月的停顿之后,一切又照常运转4停电的时候,安迪正在看电视——《PTL俱乐部)。pTL的意思是“赞美上帝”。弗吉尼亚的一个电视台似乎全天24小时都在播放这个节目。虽然事实可能并不是这样,但安迪对时间的感觉已变得非常麻木,所以很难判断。 
    他变胖了。有时侯一通常是他站着照镜子时,他会想起临死之前吹气一样胖了起来的歌星“猫王”。其它时候,他会想一只关起来的雄猫大概也会变得又胖又懒。 
    他还不算太胖,但正在朝这个方向发展。在黑斯廷斯。格兰旅馆的洗澡间里,他称过体重,那时是162磅。现在已差不多是190磅。他的双颊变得丰润,隐隐出现了双下巴,肚子已明显地挺了出来。到这儿来之后他没有做过什么运动一尤其在药物的控制下,他也没有活动的欲望一而伙食却很丰盛。 
    在他服药时,他并不操心自己的体重。但他到这里后,基本上就没有停止过眼药。每当他们想做更多的实验时,他们就会让他一连十八小时不得安宁,但又毫无结果。实验中会有一个医生检查他的身体反应)用EEG来测定他的脑电波。然后他会被带到一个四壁铺着嵌板的白色小房间。 
    四月时)他们就开始在实验中使用志愿者。他们告诉安迪该怎么做,并且警告说如果他在实验中做过了头——比如让某个人以为自己瞎了一他也会受到同样的惩罚。他们还暗示说,如果那样,受惩罚的可不止是他一人。这一恫吓完全是虚张声势;他并不相信他们真的会伤害恰莉。她是关键,而他只是游戏里的次要角色。 
    负责他的医生叫赫尔曼·品彻特。此人三十多岁,一切都很正常,就是咧嘴笑得大多。有时这种笑容让安迪非常不舒服。偶尔一个年纪大些的医生也会来看他,这人叫豪克斯但勒。不过通常都是品彻特。 
    第一次实验前,品彻特告诉他实验室里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个墨水瓶,一只钢笔。一叠纸和两个杯子。品彻特说他的任务就是让志愿者相信墨水瓶里是水,而不是其它什么别的东西。 
    品彻特要求安迪控制志愿者的意念,使他给自己倒一杯水,加进墨水后,再把它们都喝下去。 
    “真棒。”安迪说。他自己的感觉可一点也不棒。此时此刻,他非常想念他的氯丙嚏,以及服用它后得到的宁静惬意。 
    “棒极了。”品彻特说,“你愿意这样做吗?” 
    “凭什么?” 
    “你会获得回报。很好的回报。” 
    “做只好老鼠,你会得到奶酪。是吗?”安迪回答道。 
    品彻特耸了耸肩,咧嘴一笑。他的工作服异常的整洁,似乎出自名家之手。 
    “好吧。”安迪说,“我投降。就让那可怜虫喝墨水吧。我的奖品是是什么?” 
    “第一,你可以回去吃你的药片。” 
    这太突然了,安迪简直难以接受。难道氯丙咦会使人上瘤? 
    如果是的话,这种药物依赖是心理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告诉我,品彻特。”他说,“做个骗子是什么感觉?这也是你们工作的一部分吗?” 
    品彻特耸了耸肩,又是咧嘴一笑。“你还可以出去散步。”他说,“我记得你说过很喜欢散步。” 
    安迪确实喜欢。他的房间很好——好得几乎会使人忘掉它只是一个牢房。除了洗澡间之外还有三个房间;房间内装有彩电,每星期可以看到三部新影片。某个江湖医生——很可能就是品彻特——曾指出,拿走他的皮带。只让他用塑胶勺子吃饭,这些措施根本没有用。因为如果他想自杀,他们不可能阻止他。他只要坚持长时间频繁发功就行了——那时,他的脑袋就会像旧轮胎一样炸开。 
    所以,他的房间里各种设施一应俱全,甚至厨房里还备有一个微波炉。所有的房间都装修过,起居室里铺着厚厚的地毯,墙上挂着精美的图画。但不管怎样,裹春奶油的狗粪到底还是狗粪,它永远也不会变成结婚蛋糕。在这些舒适的小房间里,所有通向外面的门上都没有可以从里面打开门的把手。他的房间里到处都是窥视镜,就像旅馆房门上安的那种,甚至洗澡间里也有一个。所以安迪想这房间里大概没有他们看不见的地方。电视监视器只是他的猜测,可能还装有红外装置以便夜间监视。所以他根本不可能有任何隐私。 
    他没有幽闭恐怖症,但他也不喜欢这样长时间地被关在室内。这让他神经紧张,即使吃药也不行。这种低度神经紧张表现为长时间的长吁短叹和阶段性的情绪低落。他曾经要求过到室外散步,他渴望见到阳光和草地。 
    “是的。”他轻声对品彻特说,“我是想出去。” 
    但他没能出去。 
    那个志愿者开始时很紧张。他毫不怀疑安迪会让他用脑袋站着,同时像小鸡一样咯咯乱叫;或者做其它什么荒唐可笑的事情。他叫迪克·阿尔布来特,是个橄榄球球迷。安迪渐渐引他谈起了上个赛季的情况——哪些球队被淘汰。谁获得了冠军杯。 
    阿尔布来特逐渐兴奋起来。接下去的二十分钟里他将整个赛季对安迪做了描述。当他正要谈起由于裁判不公,宠物队战胜了海豚队时,安迪对他说:“如果愿意,喝杯水吧。你一定渴了。” 
    阿尔布来特一愣:“是的,我是很渴。我是不是说得大多了? 
    这会干扰他们的实验,是吗?” 
    “不,不会的。”安迪说。他看着迪克·阿尔布来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要来一些吗?” 
    “不,不必。”安迪说,突然在脑中努力“推”了一下,“放些墨水进去吧.好吗?” 
    阿尔布来特看了他一眼,去拿墨水瓶。他把它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了回去:“把墨水放进去,你一定是疯了。” 
    实验结束后,品彻特像实验前一样咧着嘴笑着。但事实上他并不高兴,一点也不。安迪也是一样。当他对阿尔布来特发功时,他并没有以前那种好像脑子里有一只手伸出去的感觉,而且也没有感到头痛。他集中全力想让阿尔布来特认为把墨水放进水里喝掉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而阿尔布来特给他的却是个真正合情合理的回答:安迪是个疯子,除了这一切给他带来的痛苦,他还惊慌地发现:他的特异功能抛弃了他。 
    “你为什么要隐瞒它呢尸品彻特点了一只烟,咧着嘴笑着问,“我不明白,安迪。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呢?” 
    “再告诉你一遍,”安迪回答,“我没有隐瞒。也没有作假。 
    我已经尽力了。就是这样。”他想念他的小药片。他觉得沮丧而且不安。周围颜色太鲜艳,光线太耀眼,噪音太刺耳,吃了药会好些。吃了药,他无可奈何的怒火以及因远离恰莉和为她担心而感到的忧虑会减退一些,变得可以忍受。 
    “可惜我不相信。”品彻特咧嘴笑着,“再想想,安迪,我们并没有让你控制别人的意念使他走下悬崖,或对自己脑袋开一枪。我想也许你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希望出去走走。”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听着。”安迪说,声音里包含着无法抑制的渴望,“我想吃片药。” 
    “是吗?”品彻特说,“有件事你知道了也许会感兴趣——我正在减轻你的剂量……只不过是担心氯丙嚏会干扰你的特异功能。”他又笑了,“当然,如果你的能力再次显现……” 
    “有两件事你应当知道,”安迪告诉他,”第一,那个家伙紧张得要命,而且他知道我要做什么,他有心里准备。第二,他太笨了。老人、呆子和智商低的人都是很难控制的。聪明人要容易得多。” 
    “真的?品彻特说。 
    “真的。” 
    “那你为什么不对我发功,让我给你一片药呢?我的智商是155。” 
    安迪早已试过一一但一无所获。 
    最后,他们还是让他出去散步了,并且增加了他服药的剂量——因为他们终于发现他并不是在作假,而是真的尽了最大努力,只是已产生不了任何结果。安迪和品彻特都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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