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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看清了证物再说。”没有十足的把握还是不要随便出去,一击就要命。
小七大名叫江子齐,在这里土语齐与七相似,喊来喊去成了“小七。”小七坐在邹清荷的后面,比起其他人来说,两人在班上显得
关系要好些。
小七皮肤颇黑花名又叫“黑崽”。他跟邹清荷在初中就是同学,其实还是情敌来着。邹清荷在初中时代暗恋过小七的邻居也是同班
同学江春玉。
江春玉是美人,皮肤白里透红,嘴巴小巧,眉眼儿都是美的。在这地方,女孩子皮肤好占多数,但好成她那样的也不多见,水灵灵
的跟桃子一样,见了忍不住想咬上一口。邹清荷写过情书,献过殷勤,如小蜜蜂般忙碌了一个学期才知道江春玉有对象了。不出众,不
出色的江子齐居然是他的情敌。对方是胜出的那一方。理由是人家是青梅竹马,自小就在一起。邹清荷自认无论内在外在都要强过江子
齐许多。他问过江春玉,人家回他道:“了解黑崽跟自己的手指一样,离开他会不习惯。出不出色又有什么关系?他是黑崽不是别人。
”
当时的邹清荷不懂,现在的他还是不懂,但他放下了。
江子齐是不错的同学,鬼花样儿多,对人也仗义。江春玉没有在这里上学,她去了二中。没有她的监督江子齐更是只脱缰的野马。
“你知道多少有关刘兴旺的事?”寻得空档,邹清荷扭过头问他。
“刘兴旺?干嘛提他,那个假胎!”
“他到底是那里得罪了你?”邹清荷好笑,小七这人一旦恨上了就不松口。
“认真说起来,他的确有事得罪了我。他家里就在这镇上开了录像厅。你知道不?四班的小胖子有一天跟我说,刘兴旺请我们去他
家看录像,写了一串人名。我有跟你说过,你不去的那一次。结果你猜怎样?”
“怎样?”
“屁!到了后,他老爸硬是向我们收钱,那小王八蛋根本没有跟他老爸说过。这也不是多少钱的事啦。是原则的问题!”
“对对对。”邹清荷应付到。这刘兴旺的行为也是蛮奇怪的,说了请人看还收别人的钱当然不能怪别人对他有成见。
“听说他写诗哟。”
“写诗?”那种高难度的事儿跟他们普通高中生挂得上钩?太太神奇了。邹清荷文科差些,作文一向扯他的后腿,无法理解文字的
魅力。
“特忧郁伤情的那种,被女孩子们包围着,据说是‘徐志摩第二’的忧郁王子。是我们学校排名前五受欢迎的男子。”
邹清荷诧异“我们学校有受欢迎的排名?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小七丧气地用食指哆嗦地指着他:“你你你,太伤我的心了。你这种旁若无物的姿态还被人称之为洒脱啦,你也在前五名的名人榜
上。女孩子们认为:徐志摩之流只能做情人,而邹清荷之流的人适合当丈夫。说你是条龙迟早会飞龙在天的。”
邹清荷笑了起来:“谁在胡说这些呀。”
“人是有三六九等级的,不是天生好命的人要改变自己的人生,靠的就是:耐力、脑力、行动力。你具备了改变自己命运的钥匙。
女孩子们为了让你飞腾,有了协定。那就是不打搅你用功,坚决不准有人给你写情书让你用心。”
“什么跟什么。胡说八道。”邹清荷还是觉得可笑,小七向来习惯夸张,言不可尽信。
“奇怪了,你干嘛问起刘兴旺?”
“他的学习比我好,可以请教他的功课。”
“哦,没错,他的文科特强,你的文科差了些。你的强项是理科。文科的语文算起来我比你还强,政治更比我差。”
邹清荷不好意思地摸摸短发:“我讨厌死记硬背。”
“对了,你要报考的学校选好了没有?”
“心里有底了,还要跟家里商量一下。你呢?”
“打算把本省的学校都写上,然后抓奄。选出那所就考那所。”
邹清荷耸耸肩:“你不跟春玉选同一所?”
“她要考美校艺专,不可能同校。”小七难得地叹了一口气。
中午在食堂打饭,小七指着被一群女孩围着若隐若再的靓蓝色上衣的少年,指给邹清荷看: “看,刘兴旺又被女孩们包围了,
真让人嫉妒。”
“你不是有春玉了么?眼花花的,小心我告你的状。”
“得,我是替孤家寡人的你着急啊。”小七夸张地伸开手臂:“美女们奔向我的怀抱吧!”
“噫,他家不就是在镇上么,怎么会在学校吃午饭?”
“谁知道呢。大慨是在学校吃有意思些。”小七不以为意。他是活跃的,认识的同学比邹清荷多得多,很快人就跑到一边跟人热情
聊天去了。
“嗨。”邹清荷刚在台阶上坐下,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有些面熟的脸,记不起名字。邹清荷点点头,对方手中也是端着饭盒。“准
备报考那所学校?”对方坐在他附近。这段日子同学相互询问的都是这个。
“还没定,你呢?”
“广州的理工学院。听说那里四季如春,冬天也不会下雪,不象这时在,现在就冷死人了。”看样子他的确怕冷,身上穿的是棉衣
,那过年时该穿什么呀。“要不,你也报广州吧,你理科那么强,一定没有问题的,咱们学校都没有出息,报的大多都是省内,呆了十
几年还没有呆够么?”
邹清荷笑笑没有答话。
“你这个真讨厌,总是装模作样。”对方愤愤站起来,走了。
笑容僵在脸上,这个,怎么会?难道自己在同学眼里是装模作样的人?打击啦。
“听说,你找我。”突然背后有人出声,邹清荷吓了一跳,正在洗碗的手一滑,碗跌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根本没有听到脚步声。
邹清荷回过头,靓蓝色的上衣……刘兴旺的出场总是这么无声无息。
“你在怕什么?”刘兴旺在笑,露出的牙齿白森森,这个人目光隐藏在镜片后,特别地冷。
“我没怕啊,你近视?”以前没有注意他是戴眼镜的。自己那里在找他?莫名其妙。当然是有意思找他了解情况……可那只是藏在
心里的事并没有说出口来啊。
邹清荷把目光放在他的鞋上,刘兴旺穿的是厚底的布鞋,这鞋一般不会有声音吧?与自己胶底解放鞋是不同的。他没有母亲这鞋又
是谁给他做的?
“你哥昨天来找过我。”刘兴旺突然道。
“我哥?”邹清荷诧异,什么时候父母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生了一个哥哥出来?
“北方人,大个子。自称是你哥哥。”
“哦,柳大哥,他是警察。是找你父亲吧,有关河堤那件案子的事吧。”也不知道柳大哥跟刘兴旺说了些什么,总觉得柳大哥有隐
瞒某些关键没有告诉自己。不愉快啊。
“那案子不是结了么?”刘兴旺死死地盯着他。
“嗯。听说是死者什么熟人干的。好像是为了钱吧。”邹清荷故意含糊了一下说词,要不是柳大哥提前告诉了他刘兴旺的事,只怕
他会全盘告诉他自己知道的事情。
“那他干嘛还找我爸?”
邹清荷摇头:“我也不知道,对我这个外人不能说吧。”被那冰冷的眼神盯着果然让人感觉不舒服。
“你其实也想知道那件案子的进程吧,就没有追问?”刘兴旺再次出声,咄咄逼人果然是历害的人啊。邹清荷已经镇定下来,湿湿
的水入骨的冷。他在自己裤子上擦了擦。“是大叔说的吧。”邹清荷把手插进裤袋,好暖和。“那天,幸好遇到大叔,不然呀,少上一
节语文。”刘兴旺的外貌倒没有奇特之处,蛮普通的,个子一般比他矮点。只是皮肤比他还白,一点也不象农民的儿子。衣服蛮新的,
穿得也厚,看不出身材来。
“那案子你知道多少?你是县城里的人,又有那个警察的哥哥,消息要广些。”
他是不是听不懂别人的话啊!都说了不知道还问:“……凶手逃跑了。公安在通辑,是全国通辑。是生意方面的事吧,我也不太清
楚。”邹清荷笑了笑。问了句这段日子大众常挂在嘴上的话:“你报考那所学校?”很奇怪的是没有人问专业,只问学校,就好象专业
不重要一样。
“上海交大。你呢?”
“还不知道。只要能考上那所学校都无所谓吧。”邹清荷淡淡地笑了“其实只要能离开这里,那所学校都没关系。”
“噫?你讨厌这里?”刘兴旺有些意外,取下眼镜“看不出来。”
“我想去大都市,就算没有考上大学我也会离开,或者当兵或者去流浪。”这种话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不知怎么的就说了。
刘兴旺咧开了嘴笑得云淡风轻:“看不出你是这种人。”
邹清荷摇摇头“是男儿当展翅高飞。”
“难怪别人说你‘飞龙在天’。对了,你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大叔他那天早晨到底看到了什么?”邹清荷目光炯炯地盯着刘兴旺的脸。那上面没有一丝变化,没有变化也不对,只少应该表现
有一丝诧异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刘兴旺若无其事地重新戴上黑框眼镜。
“字面的意思。对大叔说一声,河堤上的钉子没有捡干净。”
红色的雾…10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大家觉得判轻了,偶就给他们加重了些。
下午二点三十五分,柳下溪盼望着的握有物证室钥匙的老李终于回来了。
撕开物证包的封条,上衣被血污了,柳下溪掏出放大镜仔仔细细地擦看,独自一个人满意地点点头。半包变样的红双喜,一个火机
里汽已经燃尽连旁边的塑胶也燃坏了,一串沉甸甸的钥匙。只有这些?居然没有钱包!出门在外的人的必备钱包没有?柳下溪戴着手套
的手,在他衣服里乱摸,果然在裤脚处,找到异样,里面有十几张钱,有着缩水般的皱……平铺在裤脚处。死者是非常小心的人。
他的钱包在那里?
假设一:他的钱包放在货款一起被抢了。假设二:他的钱包放在裤袋里在案发现场掉在地上,被某个旁观的群众偷偷拾走了。假设
三:第一个发现尸体的人把钱包取走了。假设四:死者根本没带钱包。
一个长期在外的商人会不带钱包吗?应该有!
一切等大队长他们回来再说……还是先行请刘华来问话?柳下溪有些迟疑。自己算不算越权?
在院子里看看天,天空好高!
柳下溪捏紧拳头,叫上李果,要去岔河口镇带刘华来问话。李果不解:“为什么了?”
柳下溪指着死者遗物上衣胸口外淡淡的痕迹:红砖粉未。
李果一击掌,眼睛一亮:“我明白了,刘华碰过尸体。”
柳下溪哭笑不得。
两人到了镇上,才知道刘华去了学校。“他儿子在学校打架,把同学给打伤了!”
柳下溪心“咯咚”在跳……急忙问道:“受伤的学生伤重不重?”
“不晓得,在镇上的卫生所。”
柳下溪的直觉没有错!躺在病床上的正是邹清荷。看见柳下溪进来,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对不起,柳大哥!”第一次看见柳
下溪在他面前阴沉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