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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姜,今早我们走了之后你确定把门都锁好了吗?包括后门。”柳下溪再次叫住姜远华。
“当然有啦。”怎么不可以相信他呢?他姜远华做事一向很可靠的。
他们进了“翻浪号”,这里面已经不是柳下溪记忆中的乌烟瘴气了。
一坐下,吴经理拍着手上的大哥大,哭丧着脸道:“香港那边的经纪人说是亲自送他们上飞机的。机场也确定他们上了飞机。你说
这么出彩的两个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这边没有接机的人?”柳下溪拿起笔和纸开始录口供。
“柳Sir,我们是不是出去找人才对?”大冷天的吴经理额头还有细汗哩。
“吴经理,柳队已经派人出去找了。机场那边,以及你们剧团落脚的宾馆,我们都有派人去。”朱玲插嘴道:“正常来说,失踪二
十四小时才能立案的。目前还无法动用其他渠道寻找他们。”
“对不起,各位阿Sir,我是急胡涂了。”
“能理解。”柳下溪仔细地看着彩色宣传用的海报剧照。背景是先前所见的孤岛森林,一身精灵打扮的长发美女穿着如梦似幻的白
纱赤足漫步林中……俊美的男子卷缩在透明的丝团里,还有尖尖的耳朵呐……这一切都显得极不真实……柳下溪苦笑:“凭这种艺术加
过工的相片找人难啊,吴经理,没有他们不化妆的近照么?”
“啊,有是有一些,在宾馆的行李里。”吴经理站起来:“我打电话叫人送过来。”
朱玲捂着脸想笑:“想着小陆他们拿着这些海报去问人有没有见过他们,人家还以为他们弱智哩。”
邹清荷端着饮料进来,看到海报很好奇道:“拍出来的比现场的要好看。木令果然与柯风有几分相似,到底是兄弟。”
“噫?木令与柯风是兄弟?”朱玲好奇地问道。
“嗯。”邹清荷坐下,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柳大哥的新同事,居然是这么漂亮的女刑警啊。
“柳队,你也别藏私了。这桩失踪案你到底有些什么眉目了?”朱玲对待柳下溪的态度亲切自然,完全不把他当上司看。
邹清荷很惊讶她的态度。柳大哥跟人相处总是不自觉地保持一定的距离,就算是季佳与齐宁也很少用这种口气跟柳大哥说话呢。
柳下溪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朱玲的话。门被推开了,是柳逐阳跟崔子健:“没有找到失踪的两个人。”他们把酒吧能藏人的地方都搜
遍了,找不到人。
柳下溪虽然能断定他们不可能藏身在这里还是让他们做了白工……“等吴经理这边送来了他们的近照,派些人手询问一下附近的人
有没有见过他俩。”
“在咱北京找两个人跟大海捞针似的。”崔子健嘀咕。
吴经理进来刚好听到他这话,惨白着张脸:“看来得取消明后两天的演出了。这该损失多少钱啊。前期的宣传、布景以及场地费用
等等……”
“还欺骗了咱北京人的心灵……”崔子健及时地插上这么一句。
阳光之芒…07
柳下溪看着剧团的吴经理不停地打着电话,一会儿普通话一会儿粤语一会儿英文……让人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等他好不容易放下
手里的电话之后,柳下溪问道:“你把许萤萤失踪的消息发布出去了?”
“哪能呢。许萤萤在娱乐圈是有份量的人,消息没得到证实之前最怕的就是被新闻界知道此事引来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柳Sir,我
们找人只能在悄悄地找。幸好,北京这边的娱乐新闻管制比香港严。唉,先前让阿Sir们拿着海报去找人实在是失策。”吴经理哭丧着
一张脸,他的表情显示:本人在努力地稳定自己的情绪,反而不所措地不停在讲话。此人的年龄也就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皮肤油光发
亮的棕色,头发向后梳得很整齐,可能是抹了定发胶,这么慌乱的情况下依旧没有一丝乱发。他的五官保持着南方人的特色,鼻梁有些
突出,嘴唇极薄,不说话时显得很没份量。他围着白色的丝巾,一身衣服极为华丽,不比柳家的老三差。大开领的素色花纹的皮大衣有
宽宽的束腰带,下摆很大,露出紧身的紫色皮裤来,脚下是一双到小腿的白色中统皮靴,整体来看是一个风流人物。
“你一直在打电话,万一知道你电话号码的绑匪找不到你撕票了怎么办?”崔子健忍不住吓唬他,要知道他总是在打电话让他们无
法对他正式问案。
“啊?撕票!”吴经理果然被这话吓到了。
“能不能请你尽量少打电话?我们不排除这是桩绑架案,对方有可能会勒索钱财,毕竟许萤萤是有名的艺人。吴经理的电话是公开
的吗?”朱玲比老崔要婉转一些。
“啊,我有两个电话,对内与对外的。”他紧张地把两个大哥大放在酒水桌上,指着红色的那部道:“这是对内的,黑色的是对外
的。业内人都知道的是黑色这部的号码,剧团内部人员知道的是红色这部的号码。”
柳下溪喝完手里的热茶之后示意着让朱玲进行记录,他开始对吴经理问起话来:“吴经理,你们剧团成立多久了?”
“啊?这个啊,我算算看。八四年……不,八五年成立的,算起来已经有十一年了。”
“你一直在这个剧团里?”
“是的。八二看的时候,我和许萤萤在巴黎时装节认识的。那时,我是一名戏剧学院的大学生,很喜爱舞台剧,与许萤萤谈得来,
成了知交好友。后来许萤萤力邀我回香港组建剧团,在香港西式的舞台剧没有什么市场,还不如。我们招募了一批志同道合的人去欧洲
发展……最初,我们很不顺,没名气又没金钱支撑光凭着一股子对艺术献身的热情……回想起来跟做梦似的。整整五年,我们剧团才闯
出名气来,许萤萤的才华得到了大众的公认。说起来容易,回想起来真是一个艰难的历程。”
“你一直在剧团里?”
“是的,应该说我是许萤萤最铁的Fans吧,看着她越来越闪闪发亮,我也有一份成就感呐。剧团能走到今天这一步,怎么说呢,元
老级的人马也就我跟许萤萤两个人了。”
“你姓吴。”柳下溪沉吟了一下:“吴英翔吗?”
“啊,柳Sir听说过我?”
“你就是《破茧》最早的男主角吧,连续出演十二次公演的男主角。”
“噫?”邹清荷好奇地打量着吴经理,这个油头粉面的人也曾经在舞台上闪闪发过光啊?
吴英翔笑了:“想不到还有人知道我曾经站在舞台上过。”
“后来……你怎么没出演男主角了?”既然还留在剧团,怎么能容忍自己的角色被人抢夺?
吴英翔笑容倒是很自在,不是邹清荷眼尖,总觉得他的脸色有点僵硬:“这也没什么,许萤萤挖掘道更有才能的男人担任男主角。
我们剧团有了名气之后,受到邀请的机会增加,剧团成员也增加了不少,淘汰出局的与新加入的形成了循环。我实在舍不得离开剧团,
后来管理起剧团的杂物来。我们长期在欧洲各国巡回演出,需要适合当地的语言的演员。许萤萤自己懂多国的语言在语言方面一点阻碍
也没有,男主角就不同了,没有几人拥有她这样的天份。为了演出成功她不得不随时留意一些有才华的男人,更换男主角。”
“原来是这样。”柳下溪微微皱了皱眉:“你们既然在国外发展……什么时候回香港的?目前剧团成员怎么看都是清一色的港台新
生代。”
“《破萤》的剧情迎合的就是欧美人的口味,想不到在国外的巨大成功之后,当年对我们不宵一顾的香港娱乐圈打开了大门。许萤
萤个人对香港有着母巢情节,一心想回到香港发展,大有那种衣锦还乡的愿望吧。我们在国外的剧团因其他团员不愿意来香港发展,剧
团解散了。之后,我跟许萤萤得到香港同行的帮助重新组团,这一次我们的目标是以华语为主的演出。花了将近两年的时间排演《破茧
》,终于走进了香港的红馆,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接下来我们一直在华语圈巡回演出,有了真正意义上的固定团员。”
“但是,许萤萤却有了功成身退的想法。”柳下溪突然插了这么一句。
吴英翔一怔:“啊,这个谣传连柳Sir也听说过了。”
“是谣传吗?”柳下溪炯炯有神的目光盯着他。
吴英翔在他的目光注视下垂下了头:“许萤萤想转型,她想专心搞创作,想退到舞台后面。她打算力捧风灵草乐队的成员。她认为
,一个梦做了十多年也该梦醒了。”
“既然这样,为什么又会有这一次的北京演出?”柳下溪不放松地继续询问。
“可以为回答吗?”
“为了失踪的人,请你回答。放心吧,我们不会对外公布你今天说的话。”
“……是为了木令。木令想要跟她站在同一舞台上。许萤萤她身为一个艺术家一位美丽的女性在情感方面特别纤细吧,很容易堕入
爱河的许萤萤有一次动心了,被一个小自己十多岁的小鬼缠上而心动。”吴英翔口气酸涩道。
“木令?不是因为柯风?”好奇的邹清荷插了这么一句。
“柯风?”吴英翔咧嘴冷冷道:“那个被宠坏了小子?习惯被人宠着的小子哪懂得讨好年长的女人?没错许萤萤最初是被他的才华
吸引,但是,这种吸引来得快也去得快。木令跟他哥哥不同,他也是很有才华的,虽然是兄弟却没有柯风的狂傲,人也好相处。”
“木令……他们兄弟的感情好么?”柳下溪在自己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兄弟感情的事,外人怎么知道。”吴英翔被问了这么久的话,有些不耐烦了。正在此时他那对内的大哥大响了。他松了一口气接
了电话之后对柳下溪道:“相片送来了。”
看着桌面的相片,柳下溪侧过脸来问邹清荷:“美丽的定义是什么?”
“让人无法直视的阳光之芒吧。”邹清荷看着相片上这一对快乐的男女,这样回答柳下溪。
耀眼!除了这两个字无法形容许萤萤与木令共骑着双人的脚踏车在阳明山道的春日下,那身姿那笑容那快乐……
柳下溪让朱玲与老崔两个人拿着相片去询问附近的酒吧,看看两位主角有没有到过这附近。屋子里一时只剩下柳下溪、清荷与吴经
理三人了(柳逐阳不喜欢掺和这事,搜寻酒吧不见失踪者之后,他回去继续看音乐剧去了)
“真是有趣。”柳下溪手指敲着自己的面颊:“吴经理手上怎么有当事人这么私密的相片?许萤萤与木令的事外界并不知晓吧?”
“Rin找私家侦探拍的。Rin是木令的女友,察觉到木令变心之后,找人跟踪了他们。得到证据之后,她找许萤萤闹开了,这事好不
容易才压下来。Rin还闹过自杀,但她跟木令的分手已经成了定局。身为歌手的她彻底完了,每天都酗酒,为了不让她在外面胡说八道
,只好让她呆在剧团里面。这些相片为什么会在我手上?其实很简单,私家侦探那边没有职业道德,找到我敲诈财物,我只好出面从私
家侦探手上把底片买了下来。经营一个剧团,远比站在舞台上表演更花费心力。人性的劣根性追逐着金钱、荣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