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Z市机场,上午10点。
“这个位置可以坐么”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圆脑袋大光头,好像个喜庆的“佛爷”,只带着一个小型皮箱,我点了点头,把自己搭在上面的背包拿了下来。
“谢谢”他坐了下来,掏出一个耳机带上,闭着眼睛听着音乐,还挺时尚。
离起飞还有1小时,我翻看着手中的杂志,身边的那位似乎已经睡着了,发出微微的鼾声,我下意识的拍了拍手边的背包,心里猛地一惊,手触及到的只是冰冷的把手,自己搭在上面的背包不见了,包是小事,可是身份证毕业证钱包都在那里,今天我是要急飞A市报到的,见鬼,这可要耽误我的大事了,不要急不要急,我定了一下神,仔细的观察周围的人,我记得在10分钟前我还从里面掏过手机,估计就是在那时被人盯上的,也就是说刚刚丢了不久,侧面那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女孩子,她长得很漂亮,我不时的偷瞄过她几眼,所以,我可以断定她一直没有离开自己的座位,我身后的是一家三口,大人一直在围着孩子转,一刻也不停,手忙脚乱的,也没有什么动机,左边这个一看就是个老板,不断的在打电话指挥着手下做事,注意力完全在手机上,那么,就剩下这个睡觉的”佛爷”了。
他现在已经醒了,眯着眼睛,摘掉了耳机,揉了揉鼻子,慢慢的转过头看着我。
“你脸色不好啊”他看到了我焦急的神色。我盯着他,除非他是一个心态极其过硬的老贼,不然怎么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一丝不安,发现了我加强了戒备,他也很奇怪,挪了挪身子整了几下衣服,“我哪里不对么”,不能表现的太僵硬,我越发的感觉就是他,怎么说我也是刚刚警校毕业,不能被这个毛贼看穿。
“没什么没什么,你的耳机掉了”,看到他那白色耳机滑到了腿上,我赶紧打圆场,他一定有同伙,不然我的背包被转移到哪去了,他狐疑的看着我,反而把自己的皮箱往腿里踢了踢,就好像我是贼一样。
“你是不是包不见了”。
他突然这么一问,叫我脑子立刻乱了起来,他是在试探么,我要是说没了,他会不会想法溜走,“我记得你身边有个帆布包来着”,他很坦然的拍了下扶手,“而且,包还在附近,除非是你专门放在那里的”。
这是什么意思,我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贼,或许他压根就不是贼,他又揉了揉鼻子,“你上午在机场用的餐吧”,我点了一下头,“一看你就是个毛头小伙,喝的蛋汤吃的腊肠炒饭吧”,他怎么知道,难道他早就盯上我了?,“吃的太急,都溅到包上了”,这么详细的细节他都看到了?我努力回想着,可是当时在餐厅里我身边并无此人。“机场的食品太垃圾,我从来不吃,做的味道也不地道,腊肠就好像烤糊的木柴一样,有一种叫人忍受不了的气息,你居然还能吃下”,我越发的糊度,他想说明什么呢,是不是在拖延我时间,“你叫安保吧,你的包在那人的箱子里面藏着呢”,胖子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咨询台附近,那里坐着一个学生模样的人,背对着我,身边放着一个很大的皮箱,他正在摆弄着IPAD。我并没有动,我怕这是他的金蝉脱壳之计,”佛爷”叹了口气,招手把安保人员叫了过来,在他们拉起那大皮箱时,我发现了自己的背包,原来那皮箱是中空的,里面罩着好几个包,侧面是个可以活动的门,当大皮箱推到你身边轻轻一碰,包就会落入那个暗门,“谢谢,我们最近一直在办理失窃案,今天终于抓到了”,安保人员很高兴的和”佛爷”握了握手,背包又回到了我手里,“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没睡看到了?”兴奋之余我和那人套起了近乎。
“呵呵,就在我醒的时候,那刺鼻的腊肠味道变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特殊的漆皮味道,应该是个很廉价的皮箱”。
“而这个味道在我周围运动很久了,似乎有人在绕着这个候机厅转圈,每一次漆皮味道里都会多几种味道,有女式香水有皮草大衣,当然那劣质腊肠的味道叫我最难忘,所以我觉得具有那个味道的箱子不一般”,”佛爷”点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而且,那个贼身上有一股沉积不散的混合味道,这和从外面打车来或者下飞机的人不一样,他们身上这种味道很淡,因为他们多是在室内外流动,所以我断定这个人一直在机场内,他没有坐飞机离开也没有下飞机回家,他就是一整天呆在这里”。“难道不会是机场地勤人员么”我问道,“我不傻,不光用鼻子闻,看也看到那样子根本就不是工作人员嘛。” “佛爷”哈哈乐了,我非常惊讶,这是什么样的鼻子,可以分辨出如此细微的差别,“你是做什么的?”我脱口而出,“厨师,我是酒楼的大厨”,”佛爷”不以为然,“时间快到了,你也是去A市的吧,一起走”。“你是怎么知道我也去A市”,“佛爷”掏出票,“今天去A市的取票机不知道哪个家伙泼了杯咖啡,出的票都带那味道”。
果然和”佛爷”在一架飞机上,今天的人很少,我凑到了他的身边,反正也没什么事,咱们坐一起,对于这个奇怪的人我很有兴趣,“你是天生的灵敏嗅觉么”,我问他。
“是的,生下来就是如此,我可以轻而易举的闻出身边一切具体的味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大概天生做饭的命吧”, “佛爷”看了一眼飞机套餐,厌恶的合上了盖子,“可以再给我做个示范么”,我不是很相信刚才他那神奇的解释,他微微一笑,环顾了一下四周, “你要知道个体有个体的味道,群体有群体的味道,无论你有什么气息,组成群体后,你都会带着群体混合的气息,这个气息很浑厚很有层次,无论如何减弱,它都会伴随你一辈子,已经深入你的皮下,仔细分辨我会闻出每个群体成员的气息,看到那个穿夹克的男子了么,他的女人应该在医院工作,他的家庭气息里女性香水带着很重的消毒水和医用酒精的味道,而他应该是负责某种建筑项目的,装修材料的气息很重,高于家庭装修的程度,在他额头附近有一些聚碳酸酯材料和PVC膜的味道,这是安全帽和吸汗带的常用材质,吸汗带材料味道重但汗渍的味道小,说明他不是整天呆在工地挥汗卖力,所以他至少应该是个监理”。这一顿解释说的我目瞪口呆,除了鼻腔里弥漫着飞机套餐的味道外,我什么也没闻到,这时,那个穿夹克的站了起来,走到我身后,对我座位后的人说,“到了A市你先去工地看看,我老婆这2天正好在医院加班,我给她拿点东西,随后就过去”。”佛爷”得意的哼起了小曲,“实力啊,绝对的实力”,我赞叹着,这个人不干刑侦实在是太屈才了,胖子拿出一张名片,上面写着“苟成业 天下味道酒楼 行政总厨”,“叫我老狗吧,行里都这么叫我,有空多来酒楼关照,我打折”。
第2章 这个房间还真的挺古怪
这是一个很常见的现场,A市最豪华的酒店——半湾酒店,已经上岗将近三个月了,接手的大多是这种性质恶劣但是手法低端的案子,一起比较典型的盗窃加谋杀案件,房间里很乱,有短暂打斗痕迹,死者看起来是个有钱的人,带着手指粗的金链子,手里紧紧握着一个已经打开的真皮皮包,皮包里的东西洒落一地,躺在窗户边上。我和负责带我的老刑警符哥走出黄色警戒线,“你怎么看,新手”,符哥脱掉手套,“我看又是一起图财害命的,死者死于打斗中的头部撞击”,我合上记录本,“上个月好像是有那么个团伙,专门盗窃高档酒店,被咱们敲掉了,有一个在逃的,外号‘柜子’,也没什么影像记录,是不是又出来作案了,太猖狂了”,“这是第一个发现死者的清洁工”,酒店经理带过一个人,“说说吧”,符哥拍了拍他,“他住在这里应该有一周了,我们都叫他童老板,我记得很清楚,出手很大方,爱学着老外,总是给小费,每次还不少,就在昨天下午我还看到他,不过那时他急匆匆的,像是有什么要紧事随时都要离开一样,后来,今早我打扫房间时,发现他的房间微掩着,透过门缝就看到他倒在地上”,“案发前你看到他和平时不太一样,对么”,我问,“是的,他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什么,我看他还请了一尊金刚像”,现场确实有一尊金刚像,而这个死者也正是被这个金刚像撞击后身亡的,“警官”,人群里挤出了另外一个清洁工,“这屋子怪怪的呢”,“你是怎么知道的”符哥问,“前几日是我当班打扫,说不上来的怪,总觉得那屋子里还有人,就在那里看着你,可你就是看不到”,“好了,别给酒店添加神秘色彩了,还不够啊”经理推了他一把,“先去看看监控记录吧,案发时间是在凌晨,应该会有我们要的信息,好了,保护好现场,叫他们赶紧出份鉴定结果”符哥对身边的警察说,忽然,所有人哇的一声,人群围的圈子立刻扩大了很多,甚至有警察掏出了枪,“怎么回事”,符哥推开人群,“我的天”,他也猛地退后了几步,“诈尸啊”,只见那个死者居然站了起来,双目狠狠的睁着,手指着外面,似乎憋着一口气在挣扎,想要说什么,不过大概几分钟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瘫了下去,“怎么样怎么样,邪的很啊”那个清洁工喊着,符哥拿起身边拖把,轻轻的捅了几下,没反应,“怎么解释?”他问身边已经惊呆的法医,“从医学上讲我无法讲通,勉强合理的科学解释算是死后的神经条件反射,不过这么久了。。。。”,法医摇了摇头,“看好这里,我们去看看监控里到底有什么”,没走几步,符哥突然停住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嘴里说着“不会吧,没那么巧”。
监视器里录像都被调了出来,通过录像可以看到童老板一天在酒店的行动,天一亮他就飞快的走出房门,下午1点时他回到了酒店,手里捧着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毕恭毕敬的,之后他就一直呆在了酒店,这段时间旅游旺季刚过,酒店人本来就很少,走廊里稀稀拉拉的没来往几个人,多是些短停留的旅客,都没有和童老板的房间有联系,大概到了夜间12点30分,童老板的房间门开了,他似乎在对谁求饶,在门口不断作揖做着送客的手势,不过把眼都盯红了的我却一直没有发现有人接触过他的房间,符哥点起了烟,皱起了眉,到了2点,我已经看不下去了,困意十足,“符哥,看了那么久了,什么也没有啊”,“这点罪都受不了了啊,还没叫你看从他入住到现在的录像呢”,符哥吐了口烟圈,这时,监控突然一片雪花,“怎么了,坏了”,符哥拍了拍显示器,大概持续了一两分钟,显示器突然正常了,图像还是那样单调,“是不是有什么干扰?”我感到很奇怪,“不对,你看”,符哥指了一下屏幕,童老板的房间门不知什么时候打开了一道缝,“就是这个点”,时间定格在2点10分,“马上看看大堂的监控”,大堂里除了一个正在打瞌睡的保安和一个前台外,没人任何人出入,安全通道和所有可能的出口都调了出来,一无所获,“难道说凶手没有走?,他还在这个酒店?”,“先不要下结论”,符哥拿起手机,“马上把酒店对面凌晨一点到早上八点的监控录像调来,另外查一下这个时间段进出酒店的汽车牌照,我还不信你一点痕迹都不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