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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一抬头,发现高瞰正在房顶跟着他,他很嚣张的竖起了中指,然后越过一个正在蹲着抽烟的人的后背,又用连续动作翻过了一个大排档的桌子,一气呵成,下面一阵叫骂声,人群乱了起来,自打上次在埃德医院高瞰在钟楼上没有追上赵院长的雾人后,他就憋着一口气,这次居然又有人主动挑衅,他也不甘示弱,在一片片破瓦烂砖的屋顶追逐了起来。
在下面很被动,那人钻过了几个食品摊后发现不少喝多的小混混也开始起哄拎着啤酒瓶追他,他索性一蹬踏身边的烧烤摊桌子,在一片碳灰和飞来的啤酒瓶中翻上来另一边的屋顶,和高瞰平行着奔跑。
二个人在堆满了杂物的房顶就像施展侠客的轻功一样如履平地,高瞰这次还是占了先机,毕竟上次是和雾人追逐,这次他感觉这就是个正常人,对面的人感到了压力,他忽然一个翻滚,就势捡起一块砖头扔了过去,高瞰也不怕,直接用手接住了。就这样二人跑出了巷子口。
出了巷子,那人跳落地面,穿过马路,这时高瞰就不行了,他惧怕落在地面上,随着高度的逐渐降低,他身体也出现了不良的反应,只好停住了,马路对面的人看到了这一点,他拍了拍胸脯,冲自己竖起大拇指,然后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气的高瞰直跺脚。
“这不是消防的事么”我站在博物馆门口问符哥,“我们干嘛要管?”。
“当然要看看,安保合约我是签字的,无论发生什么,我都逃不脱干系,就算是失火,我也要看看现场,查一下是什么造成的”符哥说。
“第一天试馆展览就发生这样的事,真是遗憾”,馆长精神头很不好,一看就是没睡好从家里赶来。
“有什么东西损坏了么”符哥问。
“损失倒是不大,烧毁了一张西夏朝代的军事地图,不过也是很难得的,无论从文字还是科考方面,都很有价值”,馆长说。
我来到了起火的那一层,说来奇怪,据说当时烟雾很大,但是这层却几乎没有烧坏的痕迹,不过墙都被熏黑了,只有一个展柜被烧穿了底,地下一堆烧黑的碎末,这个应该就是馆长说的西夏军事地图,我走到简介牌上看了一下,这并不是一个很重要的军事地图,是某个驻扎的军队绘制的地理图,便于行军打仗用。
“幸亏来了一下”,符哥抓起了沿着踢脚线洒下的粉末,“你看,这是一种易燃的材料,燃烧后能产生大量烟雾,很像特警用的催泪弹,这里到处都是这个粉末,只有展柜这一处是真实燃烧的,有人并不想真正破坏这里,只是做了一个失火的假象,他的目标应该是毁坏这幅地图,而且他如此高调,好像是故意叫大家知道他烧了这张地图,看来这是一起很明显的纵火案,我们要管管了”。
博物馆还在最后的试馆阶段,并没有对外开放,那些监视器什么的正在安装,本来今天就要全部到位的,看来对方很了解这里的情况,赶在前一天作案。
“馆长,这西夏地图什么材质啊”,我看着地上那堆灰烬。
“应该是画在麻布上或者马革上的”馆长说,“这就奇怪了”,我拿起一片灰烬,按理说布料或者皮革烧起来不会这么彻底吧,我装起了一片准备拿回去化验一下。
“有照片么,我想留一份作为证物”符哥说,很快馆长就给找来了翻拍的样子,画的很简单的一张图,上面有不少西夏文,看上去是在西部很偏僻的地方,周围都是山,中间一大片开阔地,为什么会有人冲它而来呢。
第49章 这里面还有原来的叶诚
“俞哥,是我,高瞰”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我看到你们了,是为了博物馆的事么”。
在电话里高瞰把他经历的事情都告诉了我,听起来越来越像一起故意为之的案子,高瞰指出那个人最后离开的街口,并且很懊恼自己再一次没有成功追逐对手。
调用监控这招我和符哥已经心照不宣了,我们调取了从那个街口开始的各处监控,照高瞰描述,那个人出现在了一个停车场,他把登山绳扔在了一辆摩托车的后备箱里,打开背包掏出一个手机,发了条短信,然后跨上摩托离开停车场,看着背影我觉得十分熟悉,不断放大后,逐渐分辨出来这个人,是那个叫阿木的聋哑人,玉湖山庄案子里唯一一个逃脱的犯人,难怪能和高瞰对手,他本来也就是个跑酷的高手。
通过不断的监控追踪,我们找到阿木的摩托一直驶向郊区方向,在城乡结合部的一个汽车旅馆停了下来,看时间他似乎一直呆在里面没有出来。
“化验结果出来了”符哥说,“和你想的差不多,烧掉的灰烬材质确实为古代皮革类制品,但是有一个细节,灰烬中没有矿物颜料的成份,我推测,一定是这个阿木把皮革有图案的表层揭了下来,制造了一个烧毁的假象,看来真的地图已经被他拿走了”。
我看一下照片,确实没有看出什么端倪,很普通的东西,也许里面的秘密只有拿到真品才能发现,“这份地图是市科学院人文研究所的杜教授捐赠的,我们去请教一下他,他应该知道这张图的价值”符哥说。
在杜教授的家里,他拿起了这张地图照片仔细的看了又看,“这东西我很早就上交了科研机构,你们不说我都快忘了,现在看起来还真的很亲切,被烧了太可惜了”。
“你能告诉我们这张图究竟有什么价值么”我问。
“公元1226年,成吉思汗发兵讨伐西夏,一路高奏凯歌,打通中原通道黑水城,最后屯兵浑垂山,也就是今日的甘肃酒泉,河西走廊全数沦陷,夏末帝失去了经济屏障,不少外邦商人开始为避战乱绕道河西走廊,国力严重衰退,他也被困中兴府,夏末帝断定亡国就在眼前,在投降蒙古前,他从皇家卫戍军里挑出几十名英勇善战的重甲骑兵,并告知他们,按照成吉思汗的思维,就算是投降蒙古,他也很快会被处死,蒙古军队已经在大肆破坏西夏王陵,自己要是死去,也无颜面对列祖列宗,开国的夏景帝曾经在戈壁深处留有一块风水之地,拜托他们一定想办法将他安葬在那个蒙古人找不到的地方。”
“那么这张图就是这块墓地喽”我说,“难不成又是什么寻宝盗墓之事吧”。
“奇怪的是,这张图只是一个很粗略的行军路线图,既无特殊标志也无特定的坐标,只是指了一个大方向,谁会拿着它去冒险,我们无法考证那时的铁甲骑兵是靠什么来判断路线的,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张图除了文字上有少数历史叙述外,一般人是不可能在那么深的戈壁里找到什么”杜教授说。
“我看偷盗此图的人很专业也很内行,如果不是有把握他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我说。
“除非。。。”杜教授想了下,“难不成还有一张图么,有过这样的情况,为了保密,就像战国兵符一样,一人一部分,用时才会拼上,说不定这张图还有一个版本,二张叠合在一起应该是一个精确方向”。
“那就是说阿木手里有另一张图,所以他才那么自信”符哥说。
“这我就不清楚了,目前我发现的也就是这一张”杜教授说,“那谢谢您的配合”我们起身准备离开。
无意间,我看到了杜教授写字台上的相框,那是他年轻时的照片,看来他去过很多地方,忽然,在一张发黄的黑白合影照里,我看到了熟悉的人,是老武,我拉了一下符哥,他也仔细看了一下,吃了一惊,“这里面还有原来的叶诚”,他低声说。
这可是重大发现,据沈清从说,那些参与雾人试验的工作人员和专家除了老武外几乎都在这个世上神秘蒸发了,那么这个杜教授和雾人试验有什么联系?
坏消息又传来了,阿木在汽车旅馆一直没有露头,蹲点的同事进去探查,发现他早就悄悄越窗离开了,这条线索也断了。
“现在需要做的事,第一,找老武确认一下这个杜教授的经历,第二,全市搜捕阿木,但要隐蔽,不能叫他疑心,第三,找专业技术人员分析这张地图究竟描绘的是什么地方”。符哥下任务了。
搞到一张杜教授的工作照还是很容易的,我把它带给了老武,他眯着眼睛看了一会,猛地坐了起来,“这不是粱涛么,他怎么姓杜了?”
“他是当时实验室的设备操作员,我和他一起共事过,沈清从也一定熟知他,每次在透灵石压力室内负责调节强弱的就是他,这么多年了,他一直没有露面,怎么当上了研究学者?”
“这个人值得信赖么?”我问,“他啊,常人一个,在实验室工作室也是不怎么说话,平时爱好在周边走走,拣点破瓦片破砖头什么的研究上面的花纹文字的,那时营地四处都是那些东西,我觉得他并不涉及核心试验,所以知道的也不多,和我一样,就是个工人”。
“符哥,我想叫沈清从见一下他,毕竟他们很熟悉,也许会谈及出什么线索,没准沈清从看得懂这张图”我问符哥。
“这样好么?,如果愿意见面他们也不至于都隐姓埋名那么久,是不是本身就不愿意再见面呢”,符哥有些为难。
“忌讳是肯定有的,不过他能把照片摆在桌子上天天看,说明他还是很怀念那一段时光,至少他们不是因为矛盾而互不联系的,我们秘密的叫他们见一次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我一来想找出点线索,二来对沈清从所说的那个大部分消失的实验组织成员一直很好奇。
第50章 尖牙口
找沈清从协助调查也不是一次二次了,已经成为他调剂生活的一个手段了,所以他很习惯,一个电话就来了,我给他讲了事情的大概,希望他能看一下那张图,毕竟他是在大戈壁呆过很长时间的,他欣然答应了。
再次来到杜教授的家里,一进门,沈清从就看到了他,但是奇怪的是沈清从没有表现出我想象中那种他乡遇故知的感觉,只是微微扬了一下眉毛,杜教授是认不出他的,毕竟沈清从是整了容后的叶诚。
趁着杜教授去倒茶的功夫,沈清从拿起了写字台上那张合影,擦了擦玻璃框上面的灰尘,有些感慨,他似乎立刻明白了为什么我叫他来的原因,善意的拍了拍我的肩头。
“这张西夏的行军图你能看的明白么”我把杜教授家里的原大照片拿给他,他翻来覆去的看着,摇了摇头,“这是古代的玩意,我可从来没见过”。
我有些失望,自己的二个目的似乎一个也没完成,“那么你觉得这会是什么地方呢”我不甘心。
“把它放远一点,再放远一点”沈清从叫我举着照片后退,然后闭上眼睛陷入深深的沉思之中。
“你这位朋友是考古专家么”杜教授问我,“看起来他很不专业的样子”。
“梁师傅,这张图你应该比较熟悉吧”忽然沈清从睁开了眼睛。
杜教授手里的杯子差点滑落,他一下子坐在了椅子上,“你是谁,你怎么叫我梁师傅,不应该啊”。
沈清从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看着那张图,“这里的地貌属于戈壁深处,少有人烟,所以千百年来除了物理风化作用外,几乎没有人力所为,它的特征变化不大,如果我猜的没错,那是你曾经呆过的地方”。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你们请回吧”杜教授面带愠色。
“呵呵,梁师傅,连我都不记得了么”沈清从这才露出了笑容,拿起那个相框指着,“我是叶诚,老朋友”。
“啊”杜教授带上了花镜仔细打量,“不错不错,虽然你整容了,但是身板和身上那股子劲没变,真是你”。
“你是什么时候离开营地的”沈清从问,“大概是你离开一年吧,我和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