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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鬼案件的,但是这次我是正式的执行任务,带着她恐怕不妥,为了安抚她下,我答应如果案子有了眉目,可以叫她一起去看看。
吃完饭,沈清从率先告辞,他说他想去图书馆看看有关这方面的资料,没准会有什么线索,我回到了局里,符哥刚刚看完一份资料,正是关于援建监狱的。
“小俞你看,目前这种类型的监狱所剩无几,由于配套设施和规模都不适应现在的情况,所以推倒的推倒,重建的重建,只剩下这三家,这三家里有一个还成了博物馆,就只有这二家看起来比较有戏”。符哥又抽起了烟。
我拿过来一看,这二家其实离的很近,都是在E市,这也难怪,E市是战争时期很著名的一个战场,后来也是各种渗透势力登入我国的必经之路,很多历史事件都发生在那里。那二座监狱,一座叫六道河监狱,一座叫石山监狱,都是以前援建的项目,目前六道河监狱正在搬迁的前夕,还在正常运转的就剩那座石山监狱了。
“嗯,这二个监狱都很符合我们的线索,我想去调查一下”,我说。
“石山监狱目前在押犯人不多,只有不到一百人,原来就是一个临时性的小规模监狱,后来由于没有受到太多关注,也就这么一直使用下来了,这几年为了土地开发和集中管理,六道河监狱已经开始搬迁,之后就会轮到石山监狱了,他们都在城市规划项目里”。
要赶到E市今天是难了,我和符哥约好明天出发,这一天叫人紧张的,几乎是马不停蹄,回到了家里,推开家门,我扳了一下开关,灯没开,不是又停电了吧,这几天也不知道哪家用了什么高负荷的电器,没完没了的跳闸,我拿过电话,准备找物业。
“您好”突然间窗口阳台上传进来一句话,吓了我一跳,我放下电话,透过月光,看到阳台上站着一个人,不,应该说是浮着更贴切,他抱着肩,正对着屋里。
“你是谁?”对于这种怪人我第一反应就是他有可能是雾人,我伸手把透灵石钥匙链拿了出来握在手里,“请不要紧张,我目前没有什么恶意”。
“目前?”这家伙说的够严谨的,那就是说没准什么时候他就发飙了,“我们发现你正在调查和我们相关的一些事情”,那人说。
“我不知道你是谁,怎么可能明白你说的意思呢”。
“你心里很清楚,我们带走了011号犯人,他原本属于你们押解的,在这里我很抱歉,我们不能以正常的交接手段来带走他,只能用几乎劫持的手法,不过他在你们手里更加危险,会给你们带来不可想象的麻烦,这里,我希望你们忘记此事,我们不会再打搅你们,但也请你们不要这样追查下去”。
“你说的轻松,你们现在就给我造成了很大的麻烦,我这叫失职你知道么,搞不好是要受处分的,还连累了好几个人”我很生气他那么轻松的评价此事。
“你找不到我们的”他说,“关于我们的资料几乎是空白的,就算是你们幸运找到了,也会叫你们失望的”。
“苏唐是你们抓走的么”我问他,“你说的是蔺琳?不错,她是我们第三批名单上的人物,和她一起的还有骆平,他们都属于在逃的犯人,我们必须找到他们”。
“你们这样做不合法吧,谁授权你们这样的”。
“我们有我们的法律,我们要做的就是执行,不管多少年,只要名单的人没有归案,我们就会一直做下去,我觉得和你说的够多了,这是最后一次警告,请好自为之”,说完,那个人像关掉电视那样一下消失了。
屋里的灯开始亮了起来,我来到窗口,那里连个脚印都没留下,不过有一股淡淡的味道,说不上来,不是很常见的味道,我想老狗一定知道。另外,这算是威胁么,他们越是这样肯定越有秘密在里面,就算他们也是主持正义的,但是苏唐和皇甫仲这二个人,一个是我朋友一个是我押解的犯人,我是一定要带回来的。
第69章 看来他还是个老住户了
老狗刚走出酒楼就被我一个电话加急催了过来,“什么事那么急,我连口气都没喘”他很不满意,“晚了气味就没了,你赶紧到阳台上帮我分析下那是什么味道”我把他推到窗户边,他仔细的闻了闻,“额,这什么味你都不知道啊,真是不持家的人”。
“这不是冰箱除味剂的味道嘛,我的酒楼里也有用的,不过这款也太老了,我记得我学厨的时候接触过这款,现在都是活性炭了,那时好像用的是某种中和气味的工业品”。
啊,难道那家伙是从冰箱里钻出来的么,“而且这个放除味剂的冰箱里我感觉东西并不多,没太多杂味”。
看来不会有什么价值的线索了,只有等明天的那趟监狱调查了。
第二天中午,我和符哥首先来到了位于E市郊区的六道河监狱,这个监狱正在忙碌,已经分批迁走了不少犯人,说明来意后,监狱负责人带我们来到了档案室,“自打建成以来的所有档案都在这里了”。
我翻看着,这十几年基本上犯人的编号都已经改成了现在普遍用的数字编号,一直到了二十年前,出现了皇甫仲留下的编号类型,不过很少,问过监狱负责人才知道,这个监狱这么多年并没有一直使用,期间作为备战还当过一段时间武装要塞,基本上不关押人,看来这个地方调查意义不大了。
我们把精力集中在了石山监狱,这个监狱确实不大,猛一看以为是哪个大地主家的宅院,四周都是带有欧式色彩的碉楼,密布着电网,高墙居然还是砖砌的,而现在的狱墙早已被水泥灌浆代替了,墙后面是一个带盖子的大化粪池,真是古老的设施。
“这座监狱比六道河建的早,以前主要关押间谍和政治犯的”监狱长介绍,“估计再过一年,这里也要被拆掉了,据说要建什么工业园”。
他带我们来到了档案存放处,他们的档案分理要更细致一些,我说需要二十年前的资料,他就直接给我拿出了一本资料,这上面全部都是那种类型的编号,我仔细的对着,果然,在前几页就看到了皇甫仲的名字,看来他还是个老住户了。
“这个人还有人知道么”我问,“看年份是韩叔当监狱长的年代了,他早就退休了”。
为了配合工作,他们很快就找来了居住在当地的韩叔,他看着这个名字,“哦,有印象,有印象,是个古怪的家伙,他曾经三次被关在这里,没有一个犯人愿意和他住在一起,最后只好给他单独一间,编号定为X,他的罪名不大,就是小偷小摸,临时关在这里,少则三月,多则也就半年”。
看来虽然这里关过皇甫仲,但应该不是最终彻底制服他囚禁他的地方,这里或许是他为了躲避真正的威胁临时选择的避难所,不过他既然留下了这里的编号,那么一定在这里留下了什么。
“他的牢房还在么”我问,“这里的犯人一直不饱和,所以他那间在紧里边的牢房早就改成了储物间,现在是堆放犯人运动器材的地”。
“嗯,这样也好,破坏度不高,应该保持的不错”,我和符哥来到了那间牢房,这是一间很小的牢房,前后也就走了四步,然后就是一张床,现在上面堆满了篮球足球和一些运动器材。
会在什么地留下记号呢,“我们先看看墙壁,那一般是犯人最先发泄的地方,文字图形都会出现在那里,其次我们再看看床板,有时犯人会把一些违禁品放在下面的缝隙里,最后看看四个墙角,那一般是视觉盲区。”符哥看起来搜东西很有经验。
墙壁还好,由于不住人的缘故,没有重新粉刷,保持了原貌,我四处敲了敲,看看有没有松动的痕迹,但是很失望,没有,很坚固,连个缝隙都没有,墙壁也很干净,没有任何的乱涂乱画,床板下什么也没,倒是翻出一窝耗子,至于四个墙角,除了一堆堆使劲塞在墙缝里的烟头外也一无所获。
这家伙是不是在耍我们啊,我有些着急了,符哥倒是不慌不忙,“皇甫仲我们也见过的,要是按照他的性格,他会把想藏的东西放在哪里呢”。
他是个不喜欢寂寞的人,很自恋,喜欢没话找话,性格有点雌性倾向,所以那些沉默寡言的政治犯和间谍犯一定很讨厌他,我突然看到了墙上的一面镜子,这个镜子应该是被摔过,中间有一道深深的裂痕贴着胶带,按照皇甫仲那种自恋到变态的性格,对于天天唯一能看到展示自我的镜子,他是一定不会容忍上面有那么大道裂痕,肯定会要求更换,除非他在里面动了手脚。
我轻轻拿下了那面镜子,那个年代的镜子都是镶嵌在一个塑料框里的,我用钥匙撬开了那道裂缝,镜面被分成了二半,取下镜子后,在那个塑料框里折叠着一张纸片。
打开了纸片,里面写着很多人名,几乎一个也不认识,但是有皇甫仲的名字,“这是一份名单,也许就是所说的雾人抓捕名单”符哥说。
应该是比较早的名单,上面并没有骆平和蔺琳的名字,看来第三批抓捕名单是近几年的事,他们的名单是在不断更新变化的。
这份名单上大多数名字都已经打了对钩,只有极少数的画着问号,这些也许是没有归案的雾人,他们的本体和新体的名字都写在上面,还有一些地址,不过看那些地址都已经过时了,上面的街道和门牌都是各个城市老城区改造前的,现在早就变了样。
“他在这期间有没有人来探望过他”我问,“他啊,没什么朋友,一天到晚自娱自乐的,曾经倒是有个女的来找过他,他们好像还激烈的吵了一架,之后再没有人来看过他”,韩叔说。
“还记得名字么”,我问,韩叔翻看了几下探监记录,“你看,还在,就那么一次,这个女的叫秦秋波”。
第70章 她躲得不是我们
“这个名字好搞笑”,在那个年代里能叫这个名字的也真是前卫啊,上面显示她就是来自A市,但是,仅凭一纸探监记录是无法查到此人的。
电话响了,是沈清从,“小俞,我在图书馆发现了一本回忆录,很值得研究一下”。
在石山监狱基本上调查完毕,我们回到了A市,沈清从拿着一本旧书一直在老狗的酒楼等我们。我们刚到他就兴奋的招呼。
“真是太巧了,我在图书馆看了一天资料,一无所获,正要走的时候,看到图书馆集中处理一批冷门和阅读量不大的旧书,我就在收废品的车上翻了几下,找到了这本书,说着他展示给我看看。
这本书比较旧了,纸页上都是霉斑,但是很平整,一看就是没多少人翻看,名字叫《我在石山监狱》,看副标题是一个回忆录性质的书籍。
“等你们的时候我已经通读了一遍,这是一个当时比较轰动的越狱事件,就发生在石山监狱,犯人叫王根,是个撬保险柜的高手,他根据石山监狱设施老的弱点,咬牙从化粪池里游了出来,一躲就是5年,后来在一次行窃中被抓住,已经枪毙了,比较有意思的是,他在监狱最后的岁月里整理出了一本回忆录,里面居然提到了皇甫仲”。
“你们看这章”,他翻开书本,“皇甫仲又来了,这是他第三次进石山监狱了,他的牢房和我对面,是个罗哩罗嗦的人,不管谁他都要拽住说上几句话,不过,我总觉得他怪怪的,有次夜间我发现他居然在牢门外散步,也许是我做梦吧”。
看起来那家伙比较高调的运用着自己的超能力,一点也不避讳,“就在某一天的早上,来了一个女的看望他,这之前所有人都认为他既无家庭也无朋友,就是个混混,不过,说话没几分钟就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