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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那家伙比较高调的运用着自己的超能力,一点也不避讳,“就在某一天的早上,来了一个女的看望他,这之前所有人都认为他既无家庭也无朋友,就是个混混,不过,说话没几分钟就吵了起来,那个女的摔门离开了,当时他喊了一句秋波,惹得狱警哈哈大笑,以为他要求人家暗送秋波,后来才知道那个女的就叫秋波”。
果然对上了,看来秦秋波确有其人了,“后来监狱里有人认出了那女的,说她是一个裁缝,原名秦禾,来回于几个城市给人做衣服,手艺小有名气,定居在A市。”
线索开始明晰,也许这个秦秋波还在A市,找到她可能是事情的转机,符哥给户籍科打了电话,要求查询一下这人名在A市有多少,忽然我想起了那张名单,打开一看,在寥寥无几的未抓捕到的人名里真的有秦禾,但秦禾是她原来旧体的名字,也就是她消灭掉的本体,所以秦秋波一定是取代后的新体名字,她肯定是个雾人,她的新体没有显示出名字和地址,看来隐藏的很深。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通过年代的筛选,符合年龄的有三人,仔细研究了一下,一个目前在大学当老师,一个是干部,最后一个最接近,纺织厂下岗女工,和裁缝搭上了边。
她住在改造后的老城区,按照地址,我们东拐西拐的走过了很多小胡同,最终来到了目的地,这里还真是隐蔽,看似狭窄无路的地方其实四通八达,熟悉路得人可以迅速摆脱追踪者,不熟悉的人怕就成了走迷宫,此地保留着淳朴的生活风格,卖菜的席地而坐,还有修锅的钉鞋的补纱窗的,一派热闹的市井场面。
我拦住了一个小孩,“小朋友,知道秦秋波阿姨在哪里么”,他想了想,指着一个胡同口,“那里卖床单的就是啦”。
之前,我一直脑海里浮现着这个比较带有浪漫主义诱惑感的姓名,觉得能起这样名字的人一定很自信,就和苏唐一样,保持容颜不老,一直是文艺范高雅气质。
走近了一看,脑海里的印象如同落在地上的玻璃,彻底粉碎了,对面是一个左手拿着苍蝇拍右手挠着脚心的抠脚大婶,穿着黑红格子的大衬衫,一边挥舞着拍子一边大声提醒不买别乱动。
我刚走到她身边,她就很怀疑的看着我,我正要开口,只见她大叫声“城管来啦”,穿着一只拖鞋蹦上三轮就要跑,我拉住了她的三轮,“大姐大姐,我不是城管,别误会”。
“你少来了,老爷们谁会来看床单被罩的,小本经营,你就放了我吧”,她还不信,和皇甫仲还真是一个类型的,没准二口子呢。
“我们是来找你打听人的,不收你的摊”符哥也解释,“要不,你们拿几块走吧,回去自己用,全棉的,算我倒霉”,那家伙就是不信我们不是城管,“秦禾,你不要再耍赖了,我们不是城管”。
秦禾这个名字从符哥嘴里一说,秦秋波明显一愣,她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转身跑进胡同,车子也不要了。
我们追了进去,发现这里面是别有洞天,一环扣一环,楼门洞全部都是联通的,大有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这要是不熟悉路,再想找到她估计难了,“在那”我眼尖,看到一栋房子二楼的过道里闪过她的影子,“那里通到那?”我问旁边的人,他说通往菜市场,我们直接跑到菜市场,秦秋波从台阶下跑下来正好看到我们,“妈呀,还没走”,转身又跑进了买菜的人群中,我正要追,符哥拉了我一把,“不对,她躲得不是我们,你看那里”,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了熟悉的黑夹克,他正在人群里寻找秦秋波,这家伙是不是一直在跟着我们,怎么我们到哪他都能知道。
“我们帮帮她,不然这个唯一的希望也被抓走了”我们也开始寻找秦秋波,可是她人已经彻底消失了,哪里去了?黑夹克也很奇怪,走了几趟后三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唉,还是叫她跑了,我们怎么办”我靠在一个卖鱼摊上说。
“你们这二个混蛋,差点害死老娘”,我忽然听到耳朵下有人说话,哪里?我环顾了下,没看到人,低头一看,木盆里有只大鲶鱼吧唧着嘴冲着我这边甩着尾巴,不会这就是秦秋波吧。
第71章 还需要一个家伙
“看什么看,你当我是那条大鲶鱼么”,我明明看到那只鱼的嘴里传出秦秋波的声音,这时,旁边的水缸盖子打开了,憋着一口气的秦秋波从水里钻了出来,很狼狈,“腥臭腥臭的,我鞋呢?”她又伸手往水缸里掏出一只拖鞋。
“那个,大姐,我们只是来咨询点问题,没什么别的意思,你干嘛跑那么快”。
秦秋波顺手从鱼摊上拿起一件长围裙把自己围了起来,“我知道,我干嘛怕你们,我要是叫刚才那人看出来我是在躲他,他一定会玩命找我的”。
“说吧,找我什么事”,她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我们想了解一下皇甫仲”。
她打量了一下我们,“什么皇甫仲,不认识,找错人了吧”,“事关重要,我想你一定知道他的一些事情”符哥说。
“你这人够烦的,我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了,这楼上楼下的街坊我哪个不认识,没听过这人”她起身准备离开了,“秦禾,我们都查出了这个名字,而且我们也去了石山监狱看过皇甫仲的探监记录,一切证据都表明你们互相认识,另外,我们得到了皇甫仲留在监狱的名单,里面也有你”。
“小声点,你们什么来头啊”秦秋波有点心虚了,“跟我来,这里说话不方便”。
我们随她到了一家小卖部的里屋,那就是她平时住的地方,只有一间屋子,里面也没什么东西,就一台老式蜜蜂牌缝纫机算是高级家电了,我不禁很可怜那些老一代雾人,他们为了悄悄融进人类生活,几乎都选择了市井小民的本体,这样既隐蔽又好被接纳,但是生活质量真的很差,除了濒临破产的苏唐,沈清从也好不到哪去。
“刚才那人是谁”我问,“他跟踪我们很久了,就是他的人在飞机上劫走了我们押解的皇甫仲”。
“除雾人,跟牛皮糖一样,粘着就不松”,秦秋波说,“看你们应该也是知道雾人的一些底细,告诉你们吧,他们都是雾人,只是是和某种势力签订了协定而保住性命的,那份协定规定他们按照一份名单上的名字拘捕雾人,这批雾人被说成了对人类社会有潜在威胁的,不能融进正常生活,除雾人经过特殊训练,善于利用意念,没有私人感情,做事冷冰冰的,这么多年不少雾人被他们秘密抓捕,我也在内,知道么,皇甫仲原先也是除雾人”。
怎么也无法用冷冰冰和毫无感情来想象皇甫仲,他好像天性就不是那种人,“皇甫仲开始也是尽职尽责的抓捕雾人,突然有一天他发现抓捕雾人的行动在逐渐变味,似乎变成了一种收集行为,有人在秘密的培养一支雾人力量,于是他开始怀疑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偷出了那份名单,然后潜逃”。
“你和他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就去看望了他一次?”符哥问,“他啊,他最后一次抓捕对象就是我,那时的他已经深深怀疑除雾人的其他目的,所以他做了个假象,放走了我,并交给我一份名单,叫我一定好好保留,以后遇上那上面的人也要保护他们”。
“是这份么”我拿出来给她看,“是这个东西,但是我的是第二批人名,你的只是第一批”。
“他老是利用坐牢来躲避除雾人对他的追踪,有次我专程去看望了他一次,他很不高兴,说我不能就这么来,太张扬,除雾人的耳目遍布四周,一旦被发现,谁也救不了我了,当时我年轻气盛,坐了一天火车才过来他,居然这么说我,就和他吵了一架,后来听说他出狱了,也再没联系他”。
“原来如此,对了,你是怎么躲过刚才那人的,我感觉他很厉害的样子,怎么就没发现你呢”我说。
“越高级的东西弱点越原始,这是皇甫仲教我的,别看他们意念强,但是有一个弱点,就是对水下的东西无法探知,我憋口气躲水缸里他不就找不到了么”。秦秋波说的很轻松。
“你是怎么叫鲶鱼说话的”我好奇心上来了,既然和皇甫仲认识,那她也一定是个怪人,“我会借嘴说话呗”。
“什么意思”我没懂,这时符哥突然说话了,“秋波姐是天下第一大美女,我崇拜死她了”。哇,没想到符哥这么重口。
符哥连忙摇手,“不是我要说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动嘴说出来了”。
“这就是借嘴说话了”秦秋波得意的说,“我还能换视角,现在你的视角是在看小卖部外面买水的那个女孩,虽然你一直装作很认真的在看着我说话,但你的余光出卖了你”,她又开始说我,啊,这不和皇甫仲的读心术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只是她可以换成他人的视角看东西。
“你们找我是不是想叫我去救那家伙”她突然一转话锋,我们点了点头,“或者给我们一点线索,我们去找他”。
“他救过我,救他就算是我还他一报,不过就凭咱们三个难了点,我没去过雾人监狱,所以还需要一个家伙,他是惟一一个从雾人监狱逃出来的犯人,只有他最了解那里的情况,皇甫仲在名单上专门给我标注了此人,说日后用的上,看来也是预料到自己迟早会被抓了”。
她打开缝纫机的隔板,从里面拿出一个针线包,把一卷白线抽了出来,白线里面裹着一个纸卷,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是抓捕雾人的第二批名单,“看,就是这个人,叫顾珏,也住在A市,这上面说他是个铁匠,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哪还有什么铁匠这个职业,我专门寻找了一次,还真找到了,他在一家铁艺厂上班,但我没联系他,只是记住了他的地址”。
“还有一个问题,现在的情况是只要我们一动,那个除雾人就会跟来,如何才能在他不知的情况下甩掉他呢?”符哥说。
“那还不简单,他家的地址正好在贯穿城市的那条人工河边上,我们走水路过去,以前为了躲避除雾人,我自己专门做了几套在水里躲藏的工具”。
第72章 早就没有什么除雾人了
“有那么夸张么,难道我们身边全是除雾人么”我心想不会很容易被觉察吧。
“你说对了,我们身边有很多除雾人,但他们不一定是真正的雾人,有一大部分是普通人类,就好像原来的地下党一样,除雾人的分工很多,有负责跟踪的有负责抓捕的还有负责定位的,当能感知到雾人存在的除雾人发现目标,他就会交代给下一级的人,由他们来跟踪,他们再把眼线分布在各个主要街区,只要目标出现,就会在短短的几分钟里迅速传到负责抓捕的除雾人那里,这也就是为什么你们到哪都会被跟踪的原因,而且,那些普通人几乎不知道自己的上家是谁,只是按月拿取报酬,完全是为了利益,所以格外卖力”。
“我原以为除雾人是应用能力可以无所不为的,原来他们也靠眼线啊”。
“你当抓个雾人那么简单么,有时要历时数年的,名单上这些都是神人,就算发现了也很难抓住”秦秋波很自豪自己一直在逃。
“我们出发吧”她打开了房间的一扇窗户,“走后窗吧,既然那个除雾人来过了,现在肯定已经有眼线进驻这个街道了,咱们安全点离开”。
翻过窗户就是紧挨着人工河的堤岸,秦秋波在一棵树下翻动着,“是在这里吧,我记得埋得时候这树还不是这么粗”。
不会埋了十几年吧,我原以为是什么高科技,经她这么一说,很可能是已经生了锈的坑爹玩意,果然,她刨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