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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至于吃饭嘛,有工友帮忙,放进电梯就可以了”。
“那么大小便?”,我忽然想起了假如路过这下面,比被鸟粪砸一下还要严重的情况。
“我不是一秒钟也不能在地面呆,活人哪能被尿憋死”,高瞰指了一下下面的简易厕所。
这时,手机响了,“在哪里,童老板的情况有眉目了,赶紧过来”,是符哥,高瞰还有些依依不舍,看来他这个人几乎没什么朋友,也难怪,谁会爬那么高和他侃大山呢,“我叫俞冲,和高兴交你这个朋友”,我和他握了握手,高瞰很激动,“有空来坐啊,只要找到市内高层建筑的塔吊就可以找到我”。
下面的记者很失望,因为我忘了打开录音笔,我走出人群,打了一辆车赶到了局里,符哥正在看一份材料,“来,看一下,这个童老板我们应该很熟悉,他就是上个月宾馆系列盗窃案漏网的‘柜子’,根据身高和同伙的辨认,已经确认是他,他并没有逃离A市,而是躲进了半湾酒店,准备等风头缓一缓,他入住酒店一周,按照沈清从的说法,他已经感到了雾人对他的骚扰,如果是那样的话,雾人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实体,如果那个老狗的鼻子精确的话,雾人应该是找到了酒店里的人作为新的本体,我已经安排了监控,严密审查出入人员”。
“那我们怎么开始排查呢”,我问。
“这也是我担心的,旅客流动性很大,我们还是先从内部人员查起,据他的同伙交代,‘柜子’性格内向,不爱说话,喜欢喝酒,一个明显的特征是他有一次失手了,大拇指受了重伤,痊愈后养成了一个习惯,喜欢时不时的勾动,应该是个很别扭的动作,这个细节我们要注意,可能雾人也带给了新的本体,此外,他可能还会有作案的冲动”。
这好比大海捞针,酒店的服务员不下百人,一个个查那可要费劲了,我又不是什么心理学家,能套出他们的话。
“从‘柜子’雾人的角度考虑,带有‘柜子’思维缜密性格的人,他考虑的本体应该会为以后融进社会的进度有联系,我个人觉得清洁工和前台之类的他是不会看上眼的,我们不妨从酒店的经理查起。”
第9章 我压根不认识你,你说的够多了
酒店有四位主要负责人,客房经理,餐饮经理,前台经理和综合业务经理,那天当班的只有餐饮经理和前台经理。
符哥为了进度,把倒霉的老狗再次“请了”过来,想利用他的鼻子判断下雾人是否还带着童老板的味道,老狗一再推脱,直到符哥找到了他们经理,以协助调查为名把他给唬了过来,老狗被化妆成了一个记录员,在那里做着记录,实际上他什么也没记下,就在准备找这2人的破绽。
“餐饮部段经理”,一个光头自我介绍,看上去和符哥年纪差不多了,不过一脸油腔滑调的,很不讨人喜欢。“我是前台白经理”,另一个一脸苦瓜相,估计是专职夜班经理,天天睡眠不足,再加上出了这么一个事,自然一脸疲惫。
我看了一眼老狗,他摇了摇头,看样子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里找到什么结果,叫我郁闷的是,这2人居然全都把手插在兜里,一副很放松的样子。
“抽烟么”,符哥递过烟,那是他的宝贝,我估计是试探,想看他们的手,如果他们真接了,我看一向嗜烟如命的符哥一定会很生气。
“电视上不是罪犯交代了才要烟抽的吗?,我又不是罪犯”,光头确实很叫人讨厌。
“我不抽烟,在前台如果抽烟会被扣钱的”,苦瓜也推辞。
符哥无奈的收回了手,“说一下案发当日你们的情况”。
“我一直在前台,哪里也没去,就是晚上8点,我看没什么事,去睡了一觉,睡到大概12点多,我起来在值班房里上网,一直到早上听说出事。”苦瓜回答的干净利索。
“你注意过童老板么”,我问。
“天天来往的客人那么多,我不可能去刻意记住谁的,都是住店的,不是来表演的,没什么性格,在我眼里一个样”,苦瓜大概对耽误他白天倒班休息很不满。
“我见过一次”,光头抢答。
“我一直在安排几个团餐,到了晚上10点多,那个童老板打电话叫送点夜宵上来,当时人手不够,我就推着车上去送了”。
“当时他什么状态”,符哥问。
“嗯,我想想,他好像很累,也没叫我进去,就开了一个门缝,把吃的拿了进去,我还等着他给我小费呢,结果就关门了”。
“咳咳”,那边老狗咳嗦了几下,“锡兰红茶和一盘牛排吧,还带着酸柠檬汁”,光头一愣,“你看菜单了?”。
“还是八分熟”,老狗也没抬头,自己低声的说,“牛排不新鲜”。
“你谁啊”光头不高兴了,想较真。
正在这时,苦瓜的手机响了,他并没有掏出来接听,只是在口袋里直接关掉了,号码都没看一眼,这一反常举动叫我开始怀疑了他。
出杀手锏,我掏出一枚硬币,在桌子上来回的转动,可是2人看不都不一眼。
怎么办,时间一分一秒的在过去,我们也无法确定究竟是不是这2个人中的一个,他们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老狗拍了我一下,示意我出来,在门口,他对我说,“那个白经理撒谎了,我能感觉出他去过现场,而且不止一次,他应该有偏头疼的毛病,所以喜欢在太阳穴附近涂抹一种醒脑提神的药膏,在现场我闻见过,按照散发的浓淡时间,他应该去过2次”。
重大发现,我立刻有了精神头,“白经理,你确定你真的没有去过现场么”,我紧紧盯着他,手里的硬币在指尖翻动。
“我骗你干什么,这种事还有隐瞒的,谁都巴不得脱离干系呢”,苦瓜很不在乎。
“你动过金刚像!”,老狗晴天霹雳的一句话,苦瓜明显的身体抖了一下。但很快他稳住了情绪,“你说那个东西啊,我想起了,那天是有个房客拿着一个金刚像,上电梯时他系鞋带,说那东西不能沾地,我就帮他拿了一会”。
“不对,你在客房里也动过”,老狗完全不懂我们刑侦的审问技巧,整个一个逼问,符哥赶紧示意他冷静。
“哥们,你属狗啊,警犬成精啊”,光头调侃着。
苦瓜心理上有了波动,看来老狗没说错,“对对,我送餐的时候看到他桌子上有个金灿灿的东西,可能就是那个像”,光头又抢答。
“证据呢,难道他说就行了么”,苦瓜指着老狗,“就算福尔摩斯还讲证据呢”。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符哥看了一下短信,对我说,“沈清从来了,老武把他叫来帮咱们了”。
太好了,高手出马了,我正好学习一下怎么和雾人打交道,以后用的上。
沈清从出现在了门口,这次他的感觉很不一样,一扫发小广告的形象,穿着深色的高领毛衣,还挎着那个绿色帆布包,带着一个黑色鸭舌帽,很潮的样子。
“老武把情况都说了,他担心你们没有处理过这样的事,叫我来帮你们”,沈清从摘下帽子。
他看了下屋里的人,先把目光停在了老狗身上,老狗也疑惑的看着他,正要说话,沈清从冲他摆了摆手。
“今天的天气很好,为什么不打开窗户呢”,沈清从走到窗口,“二位就是警官们说的嫌疑人?”。
“别,我没承认,我压根什么也没干,别套我话”,光头切了一句。
“警官,这样下去耽误时间,我们都要靠工资吃饭的”,苦瓜也急了。
“在我看来你们都是好人,是不会做这种事的,第一胆小第二也没那个思维”,沈清从坐了下来,面对二人。
“这哥们说的对,我们都老实人”,光头拍了下脑门。
“既然都来了,讲个故事,大家放松下,缓和气氛”,沈清从掏出自己的军用水壶。
我看到苦瓜已经冒汗了,这家伙终于心神不宁了。
“我在找一个朋友,很多年不见了,他的朋友也都在找他,我记得17岁的时候我第一次和他见面,我们一起‘拿’了一辆自行车,卖了100元,后来我们就不上课了,想一起出去闯天下,古惑仔的电影叫人热血澎湃,可惜现实并不是如此,那天他和父母吵翻了,一气之下坐上了南下的火车,之后混迹于地下赌场和火车站,后来又认识了一群朋友,开始了在各个市里的宾馆进行盗窃,短短几年内资金累计达到了百万,也许是感到了疲劳,也许是交上了那个对自己无比信赖,对生活无比憧憬的女孩,他想退出了,可是对于金钱的追逐叫他很难停下来,每晚他都很纠结,每次得手后他都告诫自己是最后一次,终于有一天,他突然发现自己被跟踪了,每天都会有个黑影在暗地里跟着自己,他觉得自己随时都可能会被抓住,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他的朋友们在一次抓捕中都落网了,他一人潜逃,但是放不下那女孩和自己藏在身边的百万钱财,只好暂时躲在宾馆,为了驱散心中的阴霾,他专门请来了一尊金刚像。。。。”。
咣当,苦瓜一紧张,把身边的水杯撞翻了,应该就是他了,我准备走上去控制住他。
“够了,我压根不认识你,你说的够多了”,光头突然一改嬉皮笑脸的神态,站了起来,手也从口袋里掏了出来,大拇指在激动的勾动着。
第10章 你只是自我感觉存在,其实你早就消失了
就在光头的身后,边缘变得模糊起来,好像罩着一层雾,沈清从依然冷静的坐着,手里拿着一枚硬币在指关节处来回翻滚。
“我很想成为一个普通人,我想把自己倾注于生活之中,为了家庭去努力,但是我回不了头,我只会这个,在车站和赌场的经历叫我彻底对这个社会绝望,我需要钱需要用钱撑起自己的腰板,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告诉你,你无法控制我”。光头恶狠狠的说。
沈清从看着窗外,“如果不是这样纠结的心情,你也不会出来,我想你已经去过旧主的二个房间了,我能感觉到你还带着一丝善良,是一种原始的本性,人之初性本善,每个人都会留存住那最初的善良无法泯灭,但那不是你杀戮的借口”。
“你知道我是谁?”,光头有点不相信。
“走吧,这里不需要你,化解了自己,化解了怨恨,就当从没有来过,不就没有烦恼了,岂不更好”。沈清从加速了硬币的速度。
光头居然开始很注意那枚硬币,暴怒的性格有些收敛,身后的薄雾在逐渐的加深。
“我想生活在这里,想从新开始,想给她一个交代,我不想被追来追去,我放下了,一切都放下了,只想好好活着”,光头神态比较恍惚。
“你只是自我感觉存在,其实你早就消失了”,说时迟那时快,沈清从将硬币使劲抛出窗口,一把拉住了光头,从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使劲在光头胸口一按,就看到光头后面一道黑影冲出窗外,在天上就像炮仗爆炸后的样子,一股青烟随风散去。
“完事了?”符哥问,“他走了,或者说他消失了”,沈清从似乎有些伤感,毕竟那是他的同类。
“他需要休息,被控制了那么久,他大脑不适应回归自我”沈清从看到光头瘫软在沙发上。
“它带走了一些味道。。。,现在这个人一点也没那种味道了”,老狗有些害怕的看着沈清从。
“你们很幸运,这是个没什么城府的雾人,很直接,所以他暴露的比较快,符警官给我调来此人档案和同伙口供,我用倒叙的方式逼他回忆自己,迫使他无法和这个人融合,叫他还知道自己本体性格和经历的存在。”
“打一进来我就听符哥说这里还有个异人,大概就是你吧”,沈清从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