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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这周围像是来过人的样子”老狗靠在一个雪窠里伸了个懒腰。
“你这胖子还要靠多久啊”,突然,就在老狗靠着的这个雪窠里,伸出一只脚,把老狗踹了出去,谭叔立刻举起猎枪对着那里,我刚要过去,就在我身后的雪地里,猛地窜出了一个埋伏已久的人,一把匕首架在了脖子上,“都别动,你们是谁,怎么下来的”。
踹老狗的那人其实就躲在雪窠里,他抖了抖一身的雪,也是个老头,“我当是谁啊,老乌鸦啊”谭叔放下了枪,那老头也示意我身后的小伙子把刀拿开。
“这天气,除了你我还真想不到谁能来到这里”,老乌鸦说,这个人看起来也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猎手,腰上绑着几个自制炸鱼用的土手雷,手里拿着一根已经用的油光锃亮的白蜡杆,那应该是他的登山杖。
“怎么,你也来了,知道么,山鬼出现了,按照常理,咱们应该回家休息了”谭叔说,“你也看到了?真是晦气,我昨天也看到了”,老乌鸦递给谭叔一把烟叶,谭叔塞进烟袋子。
“这是去哪里啊,冰天雪地的,还带游客进山,这被外界知道了可是犯法的”老乌鸦说,“我也不愿意,这二人是来找人,有朋友提前进山了,凶多吉少啊”,谭叔说。
“嗯,邓虎,这是谭叔,按照辈分你要叫大伯的”老乌鸦叫那个小伙子过来,邓虎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我新收的干儿子,无依无靠的,跟着我混了”。老乌鸦说。
“你无利不起早,这又是接了什么买卖,敢在这会上山,是熊掌啊还是狐狸皮啊”谭叔问,“哈哈哈,你这家伙最了解我,是的,外面有几个老客户最近货紧,我只好上山碰碰运气”。
“咱们几十年的交情了,不是我说你,打点兔子什么的吃饱肚子就得了,现在干这个违法,不像以前了,一大把年纪了,还干偷猎,小心缺德缺多了山鬼带走你啊”谭叔说话一点也不客气。
“你觉悟高,我可要养着一大家子,要是能把山鬼打了,我还真敢把它也给当猎物”老乌鸦说。
“咱们这些鸟枪算什么,我告诉你,已经有一批机械化装备的队伍进山了,我和他们擦身而过,个个背着枪,不知道要干嘛,也许是武警抓逃犯”。
第96章 一定是个经验丰富的狙击手
“你听到烟火弹的声音了么”谭叔问,“听到了,什么人在求救吧”。
“按照咱们山里的规矩,看到烟火弹不管是敌是友都要去救一下的,老乌鸦,你离的最近,怎么没有过去?而是埋伏在这里?”谭叔又问。
“多少年前的狗屁规矩,现在谁还会那么好心,老子年轻时因为烟火弹救了几个逃犯,差点被当成同伙,再放一百个我也不去”。
“谭叔,也不全是这样”,邓虎走了过来,“山鬼刚才就在这里,我和爹躲了起来,不然被它发现了可了不得”。
“老乌鸦,你看到山鬼的样子了么,我可是没见过,只知道那玩意跑得挺快”谭叔说。
“没看到,只是觉得情况不对,总有东西在附近,加上有人放烟火弹,林子里立刻起了大风,好像有什么扑了过去,我就想起原来老猎人告诉我碰到山鬼的情景,赶紧藏了起来”,他指了下雪窠。
“行了,不多说了,咱们大道朝天,各走半天,我不耽误你进山了,咱们有机会再见了,邓虎,收拾下,咱们走”,老乌鸦扛起自己的那根白蜡杆,邓虎从雪堆里翻出一个破破烂烂的背包扛上和老乌鸦走了。
“这老头是谁?和你很熟啊”我问,“隔壁村的,从小一起长大的,也是个经验丰富的老猎人,年轻时很实在,后来什么改革开放了,结交了不少偷猎的狐朋狗友,开始偷猎,抓进去好几次了,也没结婚,一人养活一群弟弟妹妹,没什么依靠,所以胆子大的很,有利可图的事他都敢干,咱们最好离他远点”。
“那刚才放烟火弹的人是遇到山鬼的袭击了么”老狗害怕的问,“怕是碰到了鬼打墙,在这老林子里一旦迷路,转几天也出不来,没人带路怕是死路一条”。
我们休息了一会,从沟底走了出来,老乌鸦他们走的很快,现在连脚印都快看不清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老乌鸦说的那支武装队伍,现在山鬼在附近,又出现了那么多人,会死多少啊”,谭叔说。
眼前是一片巨大的松树林,中间有一条细长的小路,一看就是猎人常年踩出来的,“看,这是我打小就走的路,现在还能走,原来几乎是寸步难行”谭叔拨开了松枝。
“看起来不难走啊”老狗突然心血来潮,第一个踏了进去,扑一声,他一下子埋进了半个身子,吓得手在边缘乱抓,“别动,越动越深”,谭叔伸过去一根树枝,老狗抓住一点点拱了出来,“我说过,这里到处都是雪坑,有的一下就能埋了你,下面都是腐烂的泥土和树叶,你根本上不来”。说着,谭叔用斧子砍下几根树枝,扔给我们,“用这个探着路走,跟紧我”。
我们走进了老林子,要不是谭叔带路,我觉得这里完全没有方向感,甚至连看方向的太阳都找不到,指南针在手里来回的转着,似乎有磁场在干扰,这也从侧面说明这里确实有矿物质。
“谭叔,你说的那个老矿洞在哪里啊”我问,“远着呢,在林子的中心,那里有个小山丘”。
“还没出十五,大过年的,人家在家吃饺子,老子在这里踏雪寻梅”老狗很不爽。
忽然,老狗顿了一下,“小俞,我怎么又觉得有什么熟悉的味道,像是食品,压缩饼干?火腿肠?”
话音刚落,砰一声尖利的枪响,谭叔立刻按下了老狗的脖子,一发子弹穿过他的帽子,把帽子钉在了树上,“好险,这里真有埋伏,快,躲在树后不要露头”。
枪声的回音很大,在我耳边环绕了半天,根据经验我可以判断,这是国产85式狙击步枪,能用这枪的人一定是个经验丰富的狙击手。
谭叔冲我打着手势,意思是问我看没看到是哪里打的,我摇了摇头,谭叔捡起了一块石头,扔进了身旁的树丛,对方很机敏,没有一点反应。
谭叔从皮袋子里拿出一面镜子,别在树杈上,一点点的探出来,左右寻找,砰,又是一枪,镜子打的粉碎,这里回声太大,很难断定声音源。
一定是那支武装队伍的人,他们也在这里,并且在阻止我们前进,我观察了一下地形,这边都是平地,假如那人埋在某个雪窠里,周围茂密的树干一定对他的射击视野有影响,而且他一定要距离我们不远才能有把握,老狗刚才站着的地方四面平坦,假如在原地他再开一枪,肯定会暴露位置,这说明他在不断移动中,白茫茫的雪地,寂静的山林,他只要一动就能被发现,他究竟在哪里呢?。
谭叔应该和我想的一样,他也在仔细的看着地形,忽然他好像想起了什么,示意我学他的样子,使劲的撞击周围的树干,受到震动的浮雪纷纷下落,形成了一道白色的雾墙,说时迟那时快,谭叔猛地冲了出去,连着打了几个滚,翻进一个雪坑,砰,第三枪,显然受到了雾墙的干扰,没打中,在地上钻出了一个小坑。
这下我看清楚了,这家伙在树上,子弹的痕迹是从上面打下来的,怪不得他的视野那么开阔,我立刻环顾四周,不错,在远处的的树上,有一道反光一闪,是狙击镜,那人穿着白色的斗篷,白色的帽子手套,飞身从树上跳了下来,裹进了一个雪坑里。
这次不是执行任务,我也没有带枪,于是拉了一把深深埋进雪堆的老狗,叫他把铁铲拿出来,抄起铁铲,我慢慢向那个方向靠近,这边谭叔的猎枪管也从雪里探了出来,那个狙击手真能沉住气,按兵不动,我冲谭叔挥了挥手,叫他注意瞄准,我要把他赶出来。
就在我慢慢靠近的时候,突然雪地上刮起了一阵风,我感到头顶猛地被撞击了一下,一下子扑倒在雪堆上,耳边就听到啪一声,完了,被发现了,我一闭眼,过了一会,没什么动静,睁开了眼睛,一根白色的枪管正对着我的脑门,吓得我一激灵,不过枪没响,我一把抓住了枪管,本想使劲夺下,没想到一下就拉到了怀里,站起了对着雪坑,我这才发现,雪坑里只有一件白色斗篷,和横七竖八的几根骨头,那个狙击手早就完蛋了。
“又是山鬼”谭叔跑了过来,“我看到了巨大的影子快速移动到你那里,现在我有些搞不明白了,山鬼究竟是从天上下来还是从地下钻出来的,为什么只能看到影子”。
“这哥们真倒霉”,我背起了那把85狙击枪,“山鬼怎么没有袭击我而是直接袭击了他呢?”
第97章 这是造境术
“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谭叔示意小缀儿前面开路,“我送你们到第二个休息点,我可就再也不往前走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已经到了下午,我一边走一边啃着压缩饼干,这条路看起来没有尽头,怎么走都没感觉,老狗无精打采,一定是灰心到了极点。
忽然,远处传来了一声爆炸,“见鬼,是老乌鸦的土手雷,他自己做的,声特别大,一听就是他”谭叔说,“你们先别动,我过去看看”。
我累的靠在树上,看着谭叔的身影消失在树丛中,心里一下没有了安全感,立刻感到一种无助,江太平啊,你这家伙把我们引到这里,真是害苦了我们啊。
“小俞小俞,我又闻到了一股子臭味,是野兽的臭味”,老狗左顾右盼的,有时候这家伙老是能先闻到气味也挺叫人厌烦的,一惊一乍的,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把狙击枪摘了下来,“哪个方向?”
还没等老狗指,从一棵树后闪出一个庞大的身躯,我倒,是只大黑熊,那忧郁的眼神,流着口水的嘴角,一定是饿了很多天了,这季节它们应该冬眠来着啊,会不会是爆炸声把它惊醒了。
黑熊看起来还在迷糊,它扭着头看了我们几眼,大概也有些吃惊,“小俞,我听说碰到这玩意要逆风跑,它毛长,逆风能挡住脸”老狗说。
“先别动,看看再说”,我轻微的拉了一下枪栓,立刻引起了它的警觉,“老狗,你一定做过熊掌什么的,它要是闻出来了,一定先收拾你”,我在害怕之余也不忘调侃下老狗。
“做过是做过,又不是我砍得,熊哥,你就见谅吧,今我可是什么餐具也没带”老狗嘴里念念有词的。
记得电视里演过,打熊要打它心口的那片白毛,我把枪管一点点翘起来,对着它身前,黑熊这会清醒了,对于我们进入它的地盘很不满意,毛茸茸的大爪子在地上不安的划来划去。
“你看这对爪子能卖多少钱?”我问老狗,“小俞,这时候了你还说笑话啊,没准它在估价我们,看哪个好吃点”。
突然,黑熊在毫无征兆的情况下立起了身子,低沉的叫了一声,快速向我们冲来,砰,我先开了一枪,打歪了,“别开枪了,快,绕着树逆风跑啊”老狗招呼我。
我们像小时候老鹰捉小鸡游戏一样,绕着几棵树来回奔跑,黑熊看起来笨,可跑起来快的多,也很灵活,要不是雪厚,它早就追上我们了。
它似乎对我兴趣更大些,老狗左拐右拐的居然跑出了它的追赶区域,它也不看,只管追我,猛地我觉得脚下一绊,糟了,是树根,我一个前倾趴在雪地上,就觉得身子一松,下面没有附着力,难道又是一个陡坡么?
不出所料,我摔下的地方正是一个坡口,我连着翻了几个滚,觉得天旋地转,不断的向下坠去,几次想去抓住什么,可抓住的只有雪,大概翻滚了几十秒,我被一棵探出来的小树枝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