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晓勇已经能够预见到自己那悲哀的未来,他彻底绝望了!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五十八章
晚上8点,胡晓勇打开电脑,他不知道今晚黑衣人会不会再度登陆QQ。他希望能够再次与黑衣人在网上相会,他希望能够将自己心中所有的谜团弄个一清二白。
黑衣人果然在线!
“喂,胡老弟,你还好吧?”
“好什么好?你为什么害我?”胡晓勇心中充满着无限的愤怒。
“我怎么害你了?你不要忘了,夺命崖之事,我一直在为你保密。”
“你为什么要将欧阳福田说成是石某?”
“哈哈,你终于知道了真相!可是,我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呀!你不妨设想一下,倘若我在事前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的袭击对象是大名鼎鼎的欧阳福田,你还敢轻易下手吗?”
“我现在知道了,那瓶乙醚里含有剧毒化学物质氰化氢,是你干的吧?既然这件事情只有你一个人知道,除了你还有谁会干这样的事呢?你为什么要这样干?使我成了杀人凶手!”
“胡老弟,有话慢慢说嘛,何必如此气势汹汹呢?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多年以来,那欧阳福田一直是我生意上的对手,我早就对他咬牙切齿,并决心将他除掉!我唯一担心的是,案发之后警方说不定会查找到我,所以我迟迟未能下手。幸而8月25日深夜我意外地发现了你的秘密,这样好的机会为什么不利用一下呢?于是你便充当了我的杀手。警方即使查到了你,也绝对找不到我的,哈哈……”
胡晓勇停顿了片刻,继而写道:
“如果我被警方发现,你也休想逃脱!”
“你在说笑吧?警方又如何能抓到我呢?”
“如果我猜测不错的话,你在上周五的下午曾经进入迅达大厦我的办公室内,打开了我写字台下方的柜子,在那瓶乙醚里加入了氰化氢。迅达大厦的大门口安装了监控录像系统,应该会留下你的踪迹!”
“你这样思考未免太幼稚了吧?像我这样足智多谋的人,怎么会在监控录像里留下任何痕迹?哈哈……,也罢,我就老实告诉你吧!我根本不会进入迅达大厦,那样太危险了,我是伺机打开了你那本田车的后备箱,那瓶乙醚不是放在那后备箱里吗?”
胡晓勇感到非常诧异,那天晚上,自己的确曾将那瓶乙醚放在本田车的后背箱里,可是那后背箱是上了锁的,而且自己车上也安装了灵敏的防盗报警系统,那黑衣人究竟是如何打开后备箱的呢?他正在思考着,黑衣人又接着写道:
“你不懂了吧?现在社会上有一种干扰器,在网上很容易买到。在你用遥控器锁车时,我只要打开那干扰器,你那车就根本上不了锁,哈哈……”
胡晓勇思索了片刻,继续写道:
“即使如此,你也逃脱不掉!警方只要在西郊古玩城找到那位拥有成化青花碗的董老板,就不难查找到你的线索!”
“哈哈哈……,你真是太天真了!简直到了可爱的程度!那关于成化青花碗的故事完全是我凭空杜撰出来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董老板,而那倒霉的欧阳福田也不是什么收藏家!我编造这一切的目的就是营造一个绑架欧阳福田的理由。现在你该明白了吧?哈哈……”
胡晓勇呆若木鸡地坐在电脑前,他脑袋里一片空白。
第五十九章
薛跃虎紧皱眉头,他感到自己肩头的压力空前沉重!
今日早晨,薛跃虎突然接到东华镇派出所所长李家明打来的电话,说是位于东华镇北侧的翠竹苑发生了一起严重的绑架案。薛跃虎岂敢怠慢?立即带领几名刑警,火速赶往翠竹苑案发现场进行调查。及至赶到翠竹苑13号别墅,他才得悉此次被绑者的具体身份。
薛跃虎明白,此次被绑之人并非泛泛之辈,而是现任省政协常委、市政协副主席、临渝市商会副会长、福田工贸集团公司的董事长欧阳福田!由于绑架案就发生在东郊公安分局的辖区内,薛跃虎感到空前紧张!鉴于被绑者的特殊地位,倘若此案处理不好,必将在社会上造成恶劣影响。
薛跃虎问明了大致情况之后,立即开始进行勘查。
苏含冰告诉薛跃虎,欧阳福田每日早晨出门进行晨练的时间是六点左右。薛跃虎首先查看了翠竹苑住宅小区大门口的监控录像资料,该录像资料表明,欧阳福田今晨走出小区大门的准确时间是六点零二分。由于欧阳福田每天晨练一般会持续一个小时左右,因此似可推论,欧阳福田今晨遭遇绑架的时间应该是六点零二分至七点钟之间。
薛跃虎继而前往镇北头的沿河公路,试图在绑架现场寻觅到某些蛛丝马迹。当时已接近上午九点,正属于最最繁忙的时段。那公路上人流如潮,附近乡村的农户们肩挑手提、携带着各种农产品前往镇上交易;而各式农用货车及拖拉机也是车水马龙、川流不息,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薛跃虎朝那忙碌而嘈杂的公路看了一眼,不由得深深地叹息了一声。他暗自思念道,绑匪在作案时应该拥有某种交通工具,因而可能会在现场附近留下某些痕迹;只可惜从案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即使那绑匪真的留下了某些有价值的证据,也早就被这川流不息的人群和车辆给破坏了!
薛跃虎查看了一下四周围的大致情况。这条公路是南北走向的,路西侧不远处有一大片繁茂的翠竹林,竹林后面则是翠竹苑住宅小区;路东侧种植着一排垂杨柳,再过去便是那宽阔的永丰和,河面上静静地停泊着两艘小木船,但那两条船上都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薛跃虎继而朝河对岸远远望去,对面的河岸上有一条南北走向的土路,但那儿的车流量小多了,偶尔才能看到有车辆驶过。
根据受害者家人所提供的信息,欧阳福田每天早晨首先沿着这沿河公路慢跑2000米左右,然后便在路边的八角亭里做一套八段锦。因此,绑匪实施绑架的具体位置很可能位于自东华镇至八角亭的那一段沿河公路上。
薛跃虎率领刑警们在相应路段进行了仔细勘查,他们小心翼翼地反复查看了每一寸路面,连路边的杂草丛都不曾放过。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可是,他们并没有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最令人感到遗憾的是,沿河公路上根本就不曾安装有任何的监控摄像头。因此,至于绑匪拥有什么样的交通工具?而在完成绑架行动后他们又逃往何方?目前仍一无所知!
根据苏含雪的描述,早晨8点钟左右,绑匪曾打电话要求受害者家属准备200万元赎金。薛跃虎估计,不久之后,那绑匪肯定还会再次打电话过来。因此,他命令手下刑警对苏含雪的电话实施监听。
薛跃虎留下两名刑警,配合李家明在东华镇周边地区继续进行相关调查,并力图寻找到现场目击者。薛跃虎估计,至今为止,绑匪未必知道受害者家属已经报警。他特地关照李家明,为了安全起见,所有的调查走访工作必须以尽可能隐秘的方式进行,以免导致绑匪狗急跳墙、愤而撕票。
回到东郊分局,薛跃虎思索道,这起绑架案的作案者究竟是谁?其目的又是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获取钱财?或者是为了其他方面的目的?欧阳福田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仇家? 薛跃虎陷入深思之中。
第六十章
八角亭绑架案发生后已经过去了两天。警方虽然倾全力进行了相关调查,可是至今为止尚未获得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薛跃虎心急如焚!
临渝市政协及省政协曾屡次三番打电话过来,询问案情调查的进展情况,市公安局、市委、市政府也曾多次发出指示,催促务必加大侦查力度,尽快破案。可是,在目前这种毫无头绪的情况下,有力却无处使啊!
11月20日上午八时许,绑匪曾打电话给受害者家属苏含雪,明确索要200万元巨额赎金。可是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自那以后,绑匪就再也不曾打电话过来!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最令薛跃虎感到头疼的便是绑匪的悄无声息!说老实话,他宁愿绑匪再次打电话过来索要赎金。因为他明白,在交付赎金的过程中或许可以查找到某些有价值的蛛丝马迹,从而将歹徒绳之以法。可是,倘若那绑匪此后不再打电话过来,到哪儿去寻找他们呢?
薛跃虎调查了11月20日上午八时许向苏含雪索要赎金的那个电话号码,那是一个神州行的电话卡,那电话卡在购买时是不需要任何的身份登记的;而且,那电话卡的通话记录表明,该卡的使用者仅仅使用了一次!因此,那号码对于锁定绑匪身份毫无价值。
绑匪迟迟没有再打电话过来,颇令薛跃虎担忧。薛跃虎以前也曾处理过一些绑架案,按照他的经验,在一般情况下,绑匪总是希望能够尽快拿到赎金,然后立刻远走高飞,到异地他乡去逍遥快活。可是,这次的情况却似乎有点儿异乎寻常!
薛跃虎曾考虑到几种可能的情况。
第一种可能是,绑匪尚未考虑好具体的付款方式,或者是尚未准备好相关银行卡。在薛跃虎以往经手处理的一些绑架案中,大多数绑匪所提出的支付赎金方式都是要求通过银行转账,因为他们认为这种付款方式最为安全。当然,他们也明白,警方可能通过银行卡的有关记录查找到犯罪嫌疑人的线索。因此,他们在准备银行卡时,会格外地小心谨慎,他们可能使用假身份证,或者是借用其他人的身份证。然而,薛跃虎认为,这种可能性并不太大。因为绑匪在实施绑架行动前,理应已经事先准备好相关的一切。
第二种可能是,此案压根儿就不是一起简单的绑架案,而是蓄意谋杀;谋杀者老谋深算,他们之所以打电话向受害者家属索要赎金,其目的仅仅是企图混淆警方的注意力而已!
当然,也存在着第三种可能性,那就是,绑匪可能已经发觉受害者家属报了警,他们心存疑惧,所以正在思考相应的对策。当然,也不能轻易排除绑匪已经愤而撕票的可能性!
薛跃虎最最担心的就是上述的后二种可能性。倘若果真如此,欧阳福田大概已经遇害!
第六十一章
今天是11月23日,八角亭绑架案发生后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可是,绑匪除了11月20日上午8时许曾打过一次电话给苏含雪索取200万元赎金外,后来就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薛跃虎越来越感到忧心忡忡!根据多年的经验,他估计,欧阳福田很可能已经遇害!
上午9时许,东华镇派出所所长李家明突然打电话过来,他异常激动地告诉薛跃虎,他终于找到了八角亭绑架案的一名现场目击者!
听到这个消息,薛跃虎尤感振奋!他立即驾车火速赶往东华镇。在李家明的安排下,他见到了那位目击者。那是一位年近七十的退休老人,叫田茂荣,也是翠竹园住宅小区的一名新住户。
据田大爷说,他养了两只鹦鹉,每天清晨都要早起遛鸟,而他遛鸟的具体地点则是小区外的翠竹林。11月20日清晨6时许,他照例提着鸟笼出门而去。就在他即将穿过小区外的翠竹林时,他突然看到远方八角亭附近停放着一辆轿车,而轿车旁边还有两个人,一个高个子正在把一个矮个子架到车子里。